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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頭注意到車六的這樣一句話，七連戰士和連長李和尚一下子都心服口服，可車六的話說到這里還沒有完，他又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車六說：“那我們這次迫擊炮連的炮擊有用么？我告訴你們，司令員的所有用心就在這上面，這叫用炮火對話，有用，有大用，海去了（方言——就是很大很大的意思），這個大伙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我們的司令員！”

車六這家伙說了半天，說得不錯，忽然把球踢給了魚頭，這讓魚頭有些意外，車六這樣一說，戰士們一下子將將目光轉上了魚頭，戰士們都說：“司令員你給我們講講吧！”

七連長李和尚也說：“司令員你就給大伙講講吧，我們營長真得是笨嘴拙腮什么都說不清楚，你就先給大伙說說營長說得炮火對話的事，我們都想知道是怎么對話呢！”

魚頭說：“你們營長真能忽悠，哪里是炮火對話的事，如果說是投石問路也許還恰當一點，不過說對話也可以，比喻說我們炮擊鬼子，鬼子必然會還擊我們，這樣一來二去也確實像兩個人的對話，一問一答也確實形象，算了，我們姑且就叫他炮火對話吧。”

魚頭說：“我們為什么動用迫擊炮連轟擊鬼子，而不是步兵炮連呢，其中的原因你們的營長在前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里我就不再重復了，下面我就重點說說迫擊炮連這一次炮擊鬼子的作用。在說明這個問題之前，我們首先要先搞清楚我們當前所面臨的藤茂隆崎這個小鬼子，藤茂隆崎小鬼子是個什么東西，應該說我們面臨的藤茂隆崎這個小鬼子非常地狡猾，他不同于以前任何一個與我們交手的小鬼子，他趁著夜晚掩藏了他的炮群，而用炮衣和從老百姓的房子扒下來的椽木房梁木頭偽裝成他的炮群。首先我們要弄明白，藤茂隆崎這個小鬼子為什么要這樣做呢？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引誘我們的炮兵營炮擊他的假炮群，讓我們上了他以假亂真的當，我們的炮群完全就暴露了出來，他們的真炮群這個時候就會現身，將我們的炮兵部隊徹底打掉，針對這種情況，在我們實在弄不清楚鬼子炮群的真實位置，我就有了迫擊炮連轟擊鬼子兵營的計劃，雖然鬼子的兵營也是只是一個幌子，但總比我們炮火攻擊炮衣和木頭強吧？起碼我們還能消滅部分鬼子，更重要的是我們可以引誘出小鬼子真實炮群的位置，這一點是最重要的。”

車六馬上插言對戰士們說：“我們司令員神機妙算，我們迫擊炮連一頓炮火，果然就引來了小鬼子炮群現身，在鬼子炮群還沒有開始炮擊時，司令員就果斷地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多虧司令員早有準備，在鬼子的炮火炮擊之時我們就撤進了山洞里，撤進了安全地帶，一般地說，小鬼子這么大密度的炮火覆蓋，就是山上一只會飛的蒼蠅也難逃厄運，大伙可以設想一下，如果我們沒有這個天然的山洞作掩護，后果會怎樣，對我們來說是不可想象的，可以這樣說，如果我們是只貓，有九條命，就鬼子這樣猛烈高密度的炮火，恐怕我們也已經死過十一

回了！”

車六插了司令員魚頭的話頭，車六也覺得有些不合適，話說到這里他有些不好意示的對魚頭一笑說：“鬼子是狐貍，我們的司令員就是一個好獵手，狐貍再狡猾也斗不過好獵手，接下來再該怎樣做我就不知道了，我們聽聽司令員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我建議同志們用我們熱烈的掌聲歡迎司令員接著說下去！”

車六說著就首先帶頭鼓起掌來，緊跟著就是炮兵營兩個連的戰士們一起鼓起掌來，熱烈的掌聲在洞中雷動，巨大的回音在洞內余音繚繞，經久不息，甚至都壓住了洞外鬼子依然猛烈地隆隆炮聲，魚頭喊：“同志們，同志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哪！”

戰士們的掌聲漸漸地停下來，魚頭說：“同志們，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同志們知道吧？誰能說出來“”

有戰士回答：“知道，小鬼子的炮群既然現身了，接下來就該消滅鬼子的炮群！”

有戰士趕忙補充說：“最先打掉鬼子的重炮群！”

魚頭高興，魚頭說：“對，最先打掉鬼子的重炮群！“

魚頭很滿意，魚頭喊：“七連長！”

七連連長李和尚立刻跳起來，回答一聲：“到！”

魚頭問：“下一出的重頭戲，就看你們七連的92步兵炮了，準備好了么？”

李和尚堅決回答：“報告司令員，準備好了，就等司令員的一聲令下了！”

李和尚這樣回答，魚頭更加高興，魚頭說：“很好，準備打光所有的高爆彈！”

李和尚回答：“是！”

不知不覺中，洞外的鬼子炮火已經停了下來，魚頭命令：“全體集合！”

車六立刻喊：“炮兵營全體集合！”

車六一聲喊，炮兵營兩個連立刻就在這山洞里集合，山洞里很寬敞，寬敞得簡直就像一個操場，炮兵營兩個連的戰士在此集合都綽綽有余，部隊很快就集合好了，車六站在隊伍的前面，一番稍息立正后，部隊橫平豎直，成方成塊，車六滿意，車六快步跑到魚頭面前，車六對魚頭立正敬禮后報告：“報告司令員，部隊集合完畢，請指示！”

魚頭沒有說話，很鄭重地還以軍禮，然后緊走幾步，一下子跳到了一塊巖石上用眼光掃視了一下隊伍，隊伍站得合規合矩，從戰士們站隊的整齊上就能看出來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的眾人一心克敵制勝的精神，魚頭很滿意，魚頭說：“同志們，我們的這次戰斗任務就是打掉鬼子的炮群，尤其是鬼子的重炮群，我們一定要打掉它，這是我們能不能真正消滅鬼子97野戰炮兵聯隊的第一步，這是非常關鍵的一步，這一步能不能走好很關鍵，同志們，有沒有信心打掉鬼子的重炮群？！”

炮兵營的戰士們齊聲回答：“有，堅決打掉鬼子的重炮群！”

魚頭滿意，魚頭一聲命令：“出發！”

車六一聲：“向右轉，出發！”

部隊這一次出發開始就是小跑前進，

戰士們沖出洞口，戰士們被洞口外的情景驚秫了，這里怎么也看不出是原來他們撤進山洞時的桃花山的模樣，到處都是光禿禿的一片焦土，空氣中彌漫著嗆人的硝煙味，腳下的浮土散發著陣陣灼人的熱浪，原來的樹木青草巖石什么都不見了蹤影，光禿禿的山體上還殘留著一個個深坑，每個深坑人跳下去都蒙過頭頂，那一個坑都有一人多深，口徑二十幾米跨度，這肯定就是鬼子的92式105mm的野戰加農炮所為，戰士們在魚頭和車六的帶領下絲毫都沒有停頓向山上沖去，原來撤下山的運兵壕早已不見了蹤影，部隊的行動要繞過那一個個105mm野戰加農炮留下的一個個深坑。

原來山上的一塊塊巖石都不見了，已經完全沒有了原來的模樣，代替他們的是山體上像月球上的一個個深坑疤痕，腳下全是滾燙的都是會流動厚厚的一層浮土，滾燙的浮土踩上去，像雪絨一樣暄軟，走一步退半步，腳踏下去暄軟流動的浮土里稍大一點的就是一塊帶棱帶角炮彈皮，可以想象，如果一支部隊在這山上，在這樣的炮火里，別說生存下來，就是人體也早化為了灰粉消失的無影無蹤。

魚頭車六帶領炮兵營的戰士們踏著滾燙的焦土再次登上了桃花山山頂，桃花山山頂上更是面目全非，原來迫擊炮連作為炮兵陣地的那塊平坦的山地完全不見了蹤影，魚頭和車六趴在山上觀察，鬼子各個炮群的位置還在，只是鬼子的炮群都在移動。鬼子的步炮大隊這個時候已經撤離了陣地，鬼子的75mm野炮大隊也已經將火炮固定到了卡車后面，行動稍有滯后的105mm 野炮兩個大隊，也已經將大炮收起，往卡車后掛裝，魚頭深知如果部隊行動再晚一點，還真叫這些家伙開溜了，時間不等人，魚頭命令：“92步兵炮連在左，迫擊炮連在右，炮火準備！”

車六也重復一篇：“92步兵炮連在左，迫擊炮連在右，炮火準備！”

戰士們接到命令，立刻就開挖陣地，他們在比較平坦的地方，躲過較大的彈坑，將山體表面的一層浮土挖掉，露出了堅實的山體，迫擊炮連的戰士將迫擊炮的地板放下，92步兵炮連的戰士將92步兵炮的大鐵輪子放下來，戰士們都在齊心協力快速組裝者炮體。

首先車六報告：“報告司令員，迫擊炮連支炮完畢！”

魚頭說：“好，炮火準備！”

魚頭用大拇指對著鬼子的重炮陣地稍一目測，立刻就報出了迫擊炮高低機方向機的數據，迫擊炮連的炮手們急忙都在瞄準校炮。

92步兵炮連也組裝完畢，92步兵炮連長李和尚也報告：“報告司令員，92步兵炮支炮完畢！”

魚頭說：“好，炮火準備！”

魚頭也報出了92步兵炮的昂角距離各種數據，車六的迫擊炮連報告：“報告司令員，迫擊炮連炮火準備完畢！”

李和尚也報告：“報告司令員， 92步兵炮連炮火準備完畢！”

魚頭命令：“開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