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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團團長李作棟問:“司令員,我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小鬼子這么長的時間裝孫子,眼下又來了這么一出,小鬼子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么藥?”
政委二丫說:“我有一個擔心,再看小鬼子眼下的態勢。我擔心小鬼子又要干見不得人的缺德事,他們在武力上吃了虧,他們肯定在動別的歪心事,想在別的方面上置我們于死地,我就知道小鬼子肯定不會就這樣甘心他們的失敗的!”
李作棟問:“政委,你這話啥意思,不能明說一點么?”
二丫說:“一句話,我懷疑在南陽鎮出現的這支鬼子神秘的部隊,他們就是傳說中小鬼子的給水部隊!”
李作棟來了興趣,李作棟說:“稀奇啊,小鬼子居然有運水的部隊,小鬼子喝水還用動用一直數百人的部隊?”
二丫說:“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這樣,他們在我們根據地的水源水井里下毒,他們為了他們自己不被毒死,他們就組成了這么一支防疫部隊,實際上他們是一支集生化、細菌一體的部隊,有資料表明,鬼子到眼下為止,幾乎每個師團都有這么一支部隊,眼下在南陽鎮出現的這支神秘部隊就應該是59師團的給水部隊。”
李作棟說:“小鬼子真有意思,分明是一支防毒害人的部隊,還能起一個給水部隊的名字。”
魚頭插話了,魚頭說:“這就是小鬼子的狡猾之處,其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來實施達到他們罪惡的目的!”
李作棟說:“小鬼子放毒,我們也不是沒有見過,我們這一次照樣讓他們以失敗而告終,叫他們有來無回!”
魚頭搖搖頭說:“小鬼子如此大動作,恐怕就不是放毒那么簡單的事了。”
李作棟問:“小鬼子難道還有比放毒更厲害的武器?”
魚頭回答說:“有,那就是細菌武器?”
二丫說:“司令員說的很對,別小看這小小的細菌,他的殺傷力遠遠地超過了任何大殺傷力的武器,在人類戰爭史上,細菌武器的使用由來已久。最早使用細菌武器的實例,可追溯到1349年。韃靼人圍攻克里米亞半島的卡法城時,由于城堅難摧,攻城部隊又受到由中國向西蔓延的鼠疫大流行的襲擊,他們便把鼠疫死者的尸體從城外拋到城內,結果使保衛卡法城的許多士兵和居民染上鼠疫,不得不棄城西逃。
1763年,英國殖民主義者企圖侵占加拿大,但遭到土著印地安人的頑強抵抗。一個英軍上尉根據他們駐北美總司令杰弗里·阿默斯特的命令,偽裝友好,以天花病人用過的被子和手帕作為禮物贈送給印地安人首領,以示安撫,結果在印地安人中引起天花大流行而喪失戰斗力,使英國侵略者不戰而勝。由于細菌武器如此“神威”,因而倍受侵略者的“偏愛”。他們不借代價,不擇手段地從事細菌武器的研究……”
當時二丫所說的一切僅限于當時條件下所僅有的一點歷史資料,那還是他在延安學習時聽 1936年春,石井四郎的細菌實驗基地移到哈爾濱以南20公里的平房地區,面積約有6平方公里,營區內有150多棟樓房,其主樓“四方樓”面積達9200平方米。關東軍強迫5000余名中國勞工、用了2年時間建成了這座殺人工廠。從1936年——1945年8月,有1.5萬名中國勞工被強迫在此勞動,其中有5000多人死于營內非人的待遇。1941年8
月由北野政次少將(因其殘忍足與石井相匹敵,而后晉升為中將)接替石井四郎繼任731部隊長。
鬼子731部隊組建時的編制大約是300人,1940年擴大到3000人,到臨近日本投降時1945年已經增加到5000余人。其中醫師和研究者占10%左右,技術后援人員占15%,余者為使用細菌武器的戰斗人員等。第731部隊本部下轄八個部:
第一部是研究部,主要從事鼠疫、霍亂、副傷寒、赤痢、炭疽等病毒的研究,并用活人做實驗。據此特負責管理關押400人的秘密監獄;第二部是實驗部,主要進行有關細菌炸彈的開發和測試,并負責培育和繁殖供散布瘟疫的寄生蟲,如跳蚤、田鼠等;第三部是名為防疫給水部,主要負責醫院管理和凈水處理,實際上是被分配制造細菌炸彈,地點設在哈爾濱市內;第四部負責管理生產病原菌的設備和儲存與保養隨時生產出來的細菌;第五部即教育部,負責731部隊新隊員的培訓。其成員經常是按例定期從日本本土調到平房或各支隊的,石井四郎在平房基地為日本培養了數千名細菌戰干部;第六部為總務部,負責平房設施的事務。第七部為資材部,主要制造細菌炸彈,同時負責準備和保管材料,包括制造病原菌必不可少的瓊脂。第八部為診療部,負責731部隊隊員的一般疾病的治療,它相當于平房的醫務所。
鬼子731部隊擁有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研究設備,包括4個制造細菌培養基的容積各1噸的大罐,14個培養基滅菌用的生物壓力鍋(即自閉缸,每個自閉缸一次可容納細菌培養器30個),及可收納100個細菌培養器的2個冷庫等。原731部隊生產部長川島清少將在伯力軍事法庭供認:該部可以“每月制造300公斤鼠疫菌,500—600公斤炭疽菌,或800—900公斤的傷寒、副傷寒、赤痢菌,或1,000公斤霍亂菌。據不完全統計,日軍先后在我國14個省、市,77縣、區,使用化學武器1131次,數十萬人軍人和平民死亡。有資料記載1938年7月,鬼子在山西夏縣一帶的村莊水井內投放毒藥,當地農民至死者2000余人。 1939年4月,八路軍第120師等部在河北省河間縣齊會地區對“掃蕩”鬼子進行圍殲作戰,期間遭到鬼子第27師團第3旅團發射毒氣彈攻擊,賀龍及第120師司令部20余人中毒。 1940年5月,鬼子獨立混成第10旅團迫擊炮大隊在山東泰安縣紅山戰斗中發射毒氣彈,致使我抗日官兵300余人中毒身亡。 1940年8月,在八路軍進行的“百團大戰”中,鬼子施放毒氣11次之多,致使八路軍10,000余名官兵中毒。同月,在山東嶧縣朱溝戰斗中,鬼子使用“窒息性”毒氣彈,使八路軍350余名官兵及許多村民中毒身亡。 1941年9月,鬼子第137師團第375聯隊在河北省宛平縣杜家莊施放毒氣,傷害學生和居民400多人。 1941年10月,鬼子在宜昌戰役中兼用毒氣炮彈和毒劑炸彈,造成國民黨軍1,600人中毒,其中600多人死亡。 1942年,鬼子為了摧毀冀中軍民創造的地道戰術,于5月28日在河北定縣坦村的地道內施放大量的窒息性毒氣,致使躲藏在地道內的800多名老幼婦孺中毒身亡。戰后,鬼子第59師團第53旅團少將旅團長上坂勝供認:是他親手制造了殺害800多名和平居民的大慘案。
1943年5月,鬼子第222聯隊在山西遼縣的麻田至河北涉縣的河南店約25公里的公路上,向其一帶的村莊水井、水池投放毒劑20余箱,使八路軍120多人中毒,中毒身亡的群眾達300余人。 1943年11月初,鬼子向常德進攻時,施放毒氣80余次,中國軍隊中毒傷亡1,000余人。 鬼子在中國戰場上廣泛使用化學武器的次數及傷亡人數,到目前為止,仍然難以確定。
說到生物細菌化學武器,這里不能不捎帶著說一下美國。美國研制生物武器,是從1941年開始的。1943年在馬里蘭狄特里克堡建立了陸軍生物研究所,從事生物武器的研制。1945年鬼子投降時,美國與鬼子狼狽為奸,接受了鬼子731 部隊的全部試驗資料,在生化武器制造上一下子出于世界領先水平,根據美公開的記錄報告透露:1971~1977年間美國每年用于生物戰的經費都在1000萬美元以上,并有專門生產細菌武器的研究所、實驗場、工廠和倉庫。朝鮮戰爭期間,美國先后使用生物(細菌)武器達3000多次,攻擊目標主要是我國東北各鐵路沿線的重要城鎮如沈陽、長春、哈爾濱、齊齊哈爾、錦州、山海關、丹東等,以及朝鮮北部的一些主要城鎮。
細菌武器之所以受到一些國家,特別是侵略者的青睞,主要是因為它具有以下特點:①面積效應大。10噸生物戰劑的殺傷面積比100萬噸級核武器的殺傷面還要大10倍以上。②傳染性強。有些生物戰劑所引起的疾病傳染性很強,如鼠疫桿菌、霍亂弧菌和天花病毒等,在一定條件下,能在人和人之間或人與家畜之間互相傳染,造成大流行。③危害時間長。有些生物戰劑對環境有較強的抵抗力,如傷寒和副傷寒桿菌在水中可存活數周。能形成芽孢的炭疽桿菌在外界可存活數年。④偵察發現難。細菌武器與原子武器不同,施放時不存在閃光和沖擊波,再加上氣溶膠無色無味,并且可在上風向使用,借風力飄向目的地,所以不易被偵察發現。⑤種類多樣化。生物戰劑的潛伏期有長有短,傳播媒介復雜多樣,途徑千差萬別,因此可適應不同的情況和軍事目的。⑥選擇性強。細菌武器只能傷害人、畜和農作物,而對于無生命的物質(如生活資料、生產資料、武器裝備、建筑物等)則沒有破壞作用,這符合侵略者利用它達到掠奪財富的目的。
國際上早在1925年的日內瓦會議上就訂立了禁止使用化學武器的協議書,其中就有在戰爭中“禁止使用細菌之類的生物武器”的條文。但生物武器的使用和研究并沒有因此作罷。事實上,時至今日一些國家仍在秘密進行細菌武器的研制。近年來,由于遺傳工程技術的迅速發展,一些潛在危險性更大的基因武器也相應問世。據悉一些國家在這方面已經取得很大的發展。他們利用基因工程技術,將兩種病毒的DNA進行重組,從而研制出比任何一種病毒更為兇惡的瘟神——超級病毒。這種病毒具有很大的傳染性和很高的致病率,且有很強的生活力和適應能力。如將一種超級出血熱基因武器投入對方水系,可使整個流域的居民喪失生活能力和生殖能力,這比核彈的殺傷力更要大得多。因而有人稱為“世界末日武器”。盡管使用生物細菌武器會遭到世界公眾輿論的譴責。盡管我們已擁有一些粉碎生物戰爭的經驗,但對于可能出現的更高級的生物武器——基因武器,我們似乎缺失了應有的戒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