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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虎就在魚頭的身后推了一把,這一把,魚頭一點防備都沒有,門是被撞開,魚頭是被宋二虎一下推進屋里,幾乎一下跌到。魚頭很憤怒地向后瞪了宋二虎一眼,宋二虎更兇,大喝了一聲:“死到臨頭了,還瞪什么眼睛!”
魚頭被宋二虎這樣一喝唬,魚頭反倒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魚頭不瞪眼睛了,什么話也不說,看起來神情沮喪,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宋二虎更加有氣勢地對魚頭恫嚇:“坐下!”
魚頭反而老老實實地坐在屋子中間的一條凳上,宋二虎高大的身軀就站在魚頭的身邊,在魚頭的身邊遮擋了一片光線,想在無形中給魚頭形成一種心里的壓力。
魚頭的對面放著一張桌子,桌子的后面坐著崔大勇和王干事兩個人,崔大勇是主審,王干事還是干他的記錄老本行做書記員。
崔大勇目光如電,鷹隼一樣盯著魚頭看,魚頭不接他的目光,崔大勇首先發(fā)話,說:“姓什名誰,報上姓名來!”
魚頭并不買賬,魚頭說:“我姓什么叫什么,你不是知道了么,費那么多得勁干什么?”
崔大勇聽魚頭這么一說,崔大勇的臉又被氣綠了。崔大勇一臉嚴(yán)肅,強壓著怒火,把聲音放得很低沉說:“我是叫你說,叫你自己說,聽明白了么!”
魚頭回答說:“魚頭!”
魚頭回答了,崔大勇就開始審問了,崔大勇問:“你老實交代,你同楷司令是什么關(guān)系,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還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魚頭回答說:“從前是兄弟關(guān)系,現(xiàn)在是敵對關(guān)系,只從楷司令投敵后,我們在從來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崔大勇停頓了一下,他對魚頭這個回答顯然很不滿意,崔大勇猶豫了一下,問:“楷司令現(xiàn)在是鐵桿漢奸,是鬼子的幫兇,是人民的敵人,你對這件事怎么看?”
魚頭回答說:“你說的完全正確,我沒有什么特別的看法。”
崔大勇問:“楷司令投降鬼子了,做了人民的敵人,成了鬼子的鐵桿漢奸,你這個曾經(jīng)的楷司令的生死朋友,你對你自己怎么看?”
魚頭說:“他是他,我是我,我對我自己的看法,就是活著就要打鬼子,不把小鬼子從中國的土地上趕出去誓不罷休!”
崔大勇聽魚頭這樣一說不耐煩了,崔大勇忽然加重了語氣對魚頭說:“你少跟我來這一套,這一套在我這里不好使用,我不會被你釋放的煙霧蒙住了眼睛!”
魚頭閉上嘴巴什么話就不再說了。
魚頭不說話了,崔大勇問:“你當(dāng)初為什么拼死救楷司令呢,不失犧牲那么多的兄弟,你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你們的關(guān)系肯定是非同一般吧?”
魚頭說:“你這樣說也可以,說我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也對,我是這樣想的,因為我們是同胞,當(dāng)時是一起殺鬼子的兄弟,自己的兄弟被鬼子殘殺,我不能看著他們那樣就被鬼子滅了,所以我
救他,難道我錯了?”
崔大勇反問說:“你說呢?”
魚頭說:“我當(dāng)時覺得沒有錯,那就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不能看著我們中國人就那樣毫無希望地被鬼子一個個殺掉,那樣的話,我的心里會流血!”
崔大勇說:“當(dāng)時你說你救得對,這我不反對,但事實上呢?事實說明你救的是一個敵人,是一條惡狼,你自己說說,難道說你是救對了?難道你不看見他現(xiàn)在成了撲殺人民的最兇猛的惡狼?”
魚頭說:“以后的事,我當(dāng)時不知道以后的事,你既然這樣說話,我無話可說。”
崔大勇高興,崔大勇覺得自己的第一個回合完勝,應(yīng)該進行第二個話題,崔大勇說:“再說說你自己吧,部隊換防,戰(zhàn)斗突圍,這么重要的情報都能泄密,都能被鬼子掌握,這么機密的的情報,鬼子都能知道,都說司令部里有鬼子的間諜,你認為這個間諜能是誰呢?”
魚頭說:“你的這個問題,我很難回答,說實話如果我知道這個間諜是誰的話,我早就把他抓了出來,我根本不可能叫他逍遙到今天!”
崔大勇緊緊追問:“為什么沒有抓出來?”
魚頭說:“我們沒有證據(jù),我們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都是我們的工作不到位,在這個問題上你批評我們我無話可說。”
魚頭又是一個無話可說,崔大勇聽了當(dāng)然高興,崔大勇說:“這就對了,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么?不過,說實話,你是抓不出來的,今天我們就能給你抓出來!”
魚頭說:“這樣最好,那么抓出來的間諜在那里呢?”
崔大勇說:“就近在眼前,我勸你別表演了,在我的面前任何表演都是拙劣的表演,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你的罪行吧!”
魚頭警覺,魚頭吃驚地看著崔大勇,崔大勇好不避諱地應(yīng)著魚頭的眼睛,魚頭問:“你這是啥意示?”
崔大勇嚴(yán)厲地說:“啥意思你不知道么?自己做過的事情,你的心里應(yīng)該最清楚!”
魚頭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魚頭十分驚愕地說:“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是懷疑我,懷疑我是鬼子的間諜?”
崔大勇哈哈一笑,說:“自以為天衣無縫,掩藏的深,還混到了革命隊伍里來,混到了這么高的職位,我們就找不到你了?”
魚頭憤怒,魚頭說:“你們血口噴人——”
崔大勇立刻說:“我們沒有血口噴人,你這樣狡猾的間諜我們見多了,你以為你制定了計劃,你再把這計劃透露給鬼子,你這樣做我們就不知道了,你以為部隊換防你把這么重要的情報透露給鬼子,我們就找不到你了?的確,你很狡猾,按一般的邏輯思維方式,誰都不可能想到會是你,你這樣做,你這樣想,你這是少看了我們工作組的人,欺負我們工作組沒有能人,狐貍再狡猾也都不過好獵手,你就認栽了吧你!”
魚頭憤怒,魚
頭只說了一句:“匪夷所思,拿出證據(jù)!”
崔大勇說:“明擺的事實,難道還要證據(jù)么。你自己想想看部隊換防這么重要的事鬼子都能知道,你自己制定的突圍計劃鬼子又及時地掌握,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么?不是的,都是有預(yù)謀的,我們就是通過這些現(xiàn)象看到了本質(zhì),就自然找到了你,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在一邊做記錄的王干事聽到了崔大勇這樣一說,就差點笑掉大牙,這個工作組,這個工作組組長原來就這個水平啊,他們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王干事在心里偷偷地發(fā)笑。
魚頭憤怒之極,魚頭憤怒之極,一下說不出話來。魚頭疼心疾首,魚頭質(zhì)問:“你們都是有頭腦的人,你們多少開動腦筋,多少靜下心來想一想,這可能么?”
崔大勇說:“怎么能說你狡猾,怎么能說你掩蔽的深,怎么能讓人意想不到,這怎是你狡猾之處,如此高明的手段,你沒想到我們能找到你吧?”
魚頭說:“我明白了,你們處心積慮,原來是這樣別有用心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如此,好了,你們的目的達到了,你們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
魚頭說到這里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崔大勇說:“話不能這么說,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我們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好人,你只有老實交代問題,爭取寬大處理,這才是你的唯一出路!”
魚頭說:“我心已死,你們看著辦,你們愛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崔大勇問:“你知罪么?”
魚頭說:“我知罪!”
崔大勇問:“你還有什么要說的?”
魚頭說:“我面對著你們我無話要說。”
崔大勇問:“你這是對你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就應(yīng)該這樣,好漢做事好漢當(dāng),看來你還是一條漢子!”
崔大勇對王干事一使眼色,王干事立刻站了起來,將記錄給魚頭看,魚頭看都不看,魚頭用拇指蘸著印泥,一下就將指印按在了記錄本上。魚頭想:這不正是崔大勇最想要的么,魚頭滿足這個工作組組長的愿望。
魚頭按了手印,崔大勇得到了他想要的證據(jù)口供,自然非常高興,崔大勇說大喊一聲:“押下去!”
宋二虎抓起魚頭肩膀的衣服,一下將魚頭提了起來,將魚頭帶出了屋子,崔大勇接過王干事的口供記錄,崔大勇高興的有些氣喘吁吁自語道:“魚頭,這一次你是死定了,一個掩藏極深的日本間諜終于在我的手上原形畢露!”
崔大勇說著這話,神色十分得意地看著王干事,王干事急忙對崔大勇豎起大拇指說:“崔組長,厲害,敵人再狡猾,也逃脫不了崔組長的火眼金睛!”
王干事這樣夸著著崔大勇,崔大勇自然滿心歡喜,美美地合不攏嘴。王干事看到崔大勇高興到那個樣子,嘴角卻顯現(xiàn)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譏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