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立刻被吸引了,這手鐲挺好看的,她不情愿地接了過來戴上,還說:“一般,我媽買的手鐲都比這個好看,還貴。”
周玉心淡淡笑了笑,說道:“我買的肯定不如姑姑昂貴, 也是我的一片心意,姑姑送我的玉佛我一直戴著呢,小琪你也要常戴哦,要不然我會傷心的。”
周紅芹眼神閃了閃,或許是因?yàn)樾奶摚龑ε畠赫f道:“你姐的心意, 可別辜負(fù)了。”
“知道了。”
小琪不耐煩地應(yīng)了聲,這手鐲配衣服挺好看,不說她也會戴的。
“玉心身體最近怎么樣?”周紅芹關(guān)心地問。
“去學(xué)校住宿后, 身體反倒好了些。”周母欣喜地說。
周紅芹微微皺眉,很快便舒展了,歡喜道:“那可是好事,說明玉心的劫難過去了,以后都會好的。”
“希望是這樣。”
周母笑了笑,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玉心戴的玉佛,當(dāng)初大師說能保十年,我再去請一個吧。”周紅芹笑著說,臉上都是慈愛,就像個真心疼愛侄女的姑姑。
周玉心暗暗冷笑, 見她身體好了著急了, 想再弄個更毒的回來害她呢。
“好啊,謝謝姑姑。”
周玉心笑得很乖巧, 周紅芹心里的那點(diǎn)疑心也消散了, 她做得神不知鬼不覺,這短命鬼肯定發(fā)現(xiàn)不了, 回頭再弄個更毒的。
周紅芹也沒想到,周玉心能撐這么多年,這回她要弄個厲害的,送這短命鬼上路。
哼,短命鬼死了,那討厭女人肯定傷心欲絕,生不如死,她這才快活呢。
吃過晚飯,周紅芹母女要回家,還留下了筆記本電腦,周玉心送她們到門口,特意囑咐:“小琪,你一定要戴手鐲哦,要不然我不好意思戴玉佛了。”
“你煩不煩啊!”
小琪嘟嚷了句,腦袋上挨了她媽一下,周紅芹眼神嚴(yán)厲,斥道:“怎么和你姐說話的?手鐲戴著,別取下來!”
“知道了。”
小琪不服氣地應(yīng)了,沒敢反駁,她的零花錢都是媽媽給, 不敢不聽。
周玉心微微笑了笑, 朝周紅芹深深地看了眼, 這一眼看得周紅芹又隱隱不安了,心里七上八下的。
等母女倆走了后,周母嚴(yán)厲指責(zé)道:“玉心,你怎么可以要這么貴重的電腦?明天退給你姑姑。”
“玉心聽話,咱們不能要這么貴重的東西。”周父也說。
“爸,媽,這是姑姑欠我的。”
周玉心笑了笑,抱著電腦回房間了,留下了一頭霧水的父母。
夫妻倆面面相覷,十分擔(dān)心女兒。
“會不會是心理出問題了?要不帶玉心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周母的心又提了起來。
“再觀察看看,電腦就算了吧,等過陣子,買個同等價(jià)值的禮物送給小琪。”周父說道。
“咱家哪有那么多錢。”
周母嘆了口氣,夫妻倆的工資加起來雖不低,可女兒三天兩頭去醫(yī)院,沒存多少錢,一萬多塊哪拿得出來?
“過段時間我書的版稅能到帳,應(yīng)該夠了,玉心喜歡電腦就讓她留下吧。”周父笑道。
“好吧,這孩子難得任性一回,就依她吧。”
周母也想開了,女兒從小到大都很懂事,現(xiàn)在這樣反倒多了些生氣,就順著孩子吧。
就是女兒說的話奇奇怪怪的,什么叫姑姑欠她的,小姑子是有點(diǎn)毛病,可對兩個孩子真沒話說,買這個買那個的,其他家的姑姑可沒這么大方。
夫妻倆相視一笑,周父準(zhǔn)備去書房,周母則去廚房洗碗,卻聽到了敲門聲,周紅芹在外面叫:“哥開門,小琪眼睛讓蟲子叮了。”
“來了!”周母趕緊開門,嚇了一跳。
小琪不大的眼睛腫成了縫,像被馬蜂叮了一樣。
“讓什么蟲子叮的,要不要去醫(yī)院啊?”周母關(guān)心地問。
“在樓下,也不知道是什么蟲子,先拿水沖沖。”
周紅芹拽著大喊大叫的女兒,去水龍頭下沖洗,真是晦氣,樓下那么多人,就她女兒被蟲子叮了,還偏偏是叮眼睛,這都秋天了,怎么還有這么毒的蟲子?
沖水效果并不好,小琪的眼睛越來越腫,瞇成了一條縫,周玉心看得心里痛快極了,但這一點(diǎn)點(diǎn)并不能解恨,她可痛苦了十年。
“好癢……啊……癢死了……”
小琪突然用力抓著臉,不一會兒,臉上就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像鬼一樣。
“別抓了,去醫(yī)院!”
周紅芹嚇了一跳,不敢耽擱,帶著女兒要去醫(yī)院,周父和周母都陪著,還說去校醫(yī)院。
“我也去。”
周玉心跟著去了,她就是想看看表妹會有多倒霉,比吃人參果還快活。
誰讓表妹是周紅芹的女兒,還總嘲諷她是病秧子半條命呢,這才剛剛開始哪。
小琪一路上都在抓臉,臉上的疹子比平時更大更密,周紅芹心里的不安更強(qiáng)烈了,總感覺今天的事蹊蹺。
“媽,我頭上掉了什么?”
小琪突然叫了聲,她剛剛感覺到有東西落在頭上,還粘糊糊的。
現(xiàn)在是傍晚,天還沒全黑,有幾只飛鳥掠過,周玉心瞄了眼,忍笑道:“是鳥屎,好大一坨。”
“啊……我要洗頭!”
小琪又鬼哭狼嚎起來,哭著喊著要去洗頭。
周紅芹拿紙給擦了,好不容易才哄好,她也搞得精疲力竭,這些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從來沒這么累過。
“啊……”
小琪又叫了起來,周紅芹不耐煩了,斥道:“又怎么了?”
“我踩到東西了,好像狗屎。”
小琪瘋了一樣叫,還抬起腳要看到底是不是狗屎,當(dāng)看到鞋底上那坨惡心的粑粑時,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張牙舞爪地叫了起來。
周紅芹想來按住她,被她一爪子撓到了臉上,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頓時多了道血痕,氣得她一巴掌拍在女兒身上,罵道:“叫什么叫,不就是狗屎,有什么好叫的。”
臉上火辣辣的疼,周紅芹不耐煩到了極點(diǎn),要不是親生女兒,她絕對不管了。
去草地上擦了狗屎后,他們終于到了校醫(yī)院,結(jié)果上臺階時,小琪行了個大禮,一跤摔了下去,還拽著她媽一起。
母女倆齊齊摔了一跤,周紅芹下意識地用手撐著,結(jié)果就是手腕咔嚓一聲,骨折了。
小琪倒沒事,只是膝蓋擦破了皮,可是她現(xiàn)在臉上起疹子,眼睛腫成縫,頭發(fā)蓬亂,狼狽不堪,周紅芹也好不到哪去,疼得冷汗直流,右手腕無力地垂著。
周父周母滿面震驚,一路上發(fā)生的事,簡直震碎了他們的三觀,從來沒見到人能衰成這樣的,這是捅了衰神的老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