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身體怎么樣了?”江寒煙關心地問。
“好多了,昨晚上有她愛吃的糖醋里脊,吃了兩碗飯呢。”胡姐開心地笑,眼角的皺紋都淡了些。
現在家里雖然一窮二白,只剩下一套房子,外面還欠了好多外債,可她和丈夫干勁十足, 他們夫妻身體硬朗,能吃苦,丈夫還有裝修手藝,以后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
小雨怯生生地笑了,欲言又止,她昨晚感覺確實很好,一覺睡到天亮, 可今天卻覺得不對勁, 心慌兮兮的, 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心里亂撓,之前生病時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她想和媽媽說,可又怕媽媽擔心,也可能是她想多了,就忍著沒說。
“能吃就是福,不過別讓小雨吃野生動物,那些野生動物大補的說法都是假的,正常吃雞鴨魚蛋肉就行。”江寒煙叮囑。
胡姐愣了下,忙說道:“不會的,我還說去鄉下弄條蛇燉湯給孩子補補呢, 我不弄了。”
幸虧江小姐提醒, 否則她要犯錯誤了。
“吃家畜就好,別吃野物。”
江寒煙和胡姐聊天時, 一直在暗中觀察小雨奶奶,面相很不善, 而且十分不耐煩。
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從老太婆嘴里罵了出來,聲音尖利,方圓幾里都能聽到,小區不少人都被吸引過來,圍了好幾層。
老太婆語氣很不好,還朝胡姐狠狠瞪了眼, 三角眼又兇又毒。
“好個屁,今天這玉牌必須戴,你現在翅膀硬了啊,我的話都不聽了,我可是老二的親媽,我讓他休了你!”
“我花這么多錢請回來的寶貝,你說不要就不要了?給我戴上!”
對方是男人,不管多大年紀,惡婆婆就說人家和胡姐有關系,有個大爺差點被氣爆血管。
“疼……我不要戴,這個戴了不舒服……”
“羅里八嗦的搞什么, 我肚子都餓死了。”
“什么救命恩人?我早說小雨沒病,你們偏不信,就她這狐貍精能救人?我呸,勾搭男人還差不多,就是騙你和老二錢的,你們有錢不孝敬我,卻給狐貍精騙,你也是個蠢的,連男人都看不住,這狐貍精肯定和老二有一腿,早在床上滾多少回了……”
老太婆火大地拍了一巴掌,小雨被她打懵了,腦袋嗡嗡的。
老太婆面色大變,用力推開胡姐,一把拽過小雨,就將玉牌朝她頭上套,動作極野蠻,絲毫不顧及會不會傷到孩子。
“別取!”
王大媽自然也在,小區不管發生什么事,她總是沖在第一線的。
胡姐嚇了一跳,居然要這么多錢,她有點誠惶誠恐,婆婆怎么會如此大方?
“給我看看吧,看著挺不錯,回頭我也弄塊戴。”江寒煙笑道。
“媽,你別瞎說,江小姐是小雨的救命恩人!”胡姐頭一回在婆婆面前強勢,婆婆罵她打她都行,可不能因為她讓江小姐受氣。
胡姐臉上笑容滯了下,不好意思地沖江寒煙說:“江小姐,你和陸先生忙啊,我回家燒飯了。”
小區的人看不下去了,紛紛出聲指責惡婆婆,但這老太婆蠻橫之極,一個人對付這么多人,都還占在上風,污言穢語張嘴就來。
“媽你干什么打小雨?”
小雨二話不說就要摘下玉牌,其實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東西,玉牌靠著心口,冰涼陰冷,感覺像是心口處趴了條蛇, 陰疹疹的。
“你幫我這不要臉的兒媳婦說話,是不是和她軋姘頭?”
這么冷的玉牌戴著,女兒的身子骨哪受得了?
而且她聽人說過,好的玉是養人的,戴在身上特別舒服,四五千買回來的玉牌,不應該是這樣吧?
老太婆面目猙獰,三角眼里射出兇光,老二一家的生活好過了,她的寶貝孫子可就不好過了。
老太婆將小雨訓了一通,又沖江寒煙罵:“你這人也太不懂事了,四五千的寶貝能隨隨便便要來看?摸壞了你賠得起嗎?”
胡姐又氣又愧,江小姐救了女兒,還不肯收錢,卻要被婆婆潑臟水,都是她沒用。
可媽媽說是奶奶的心意,小輩不能拒絕, 她只好戴上。
“誰讓你取玉牌的?大師說了,戴上后不能取下來,24小時都得戴,那樣才能護你平安,你拿出來給外人摸了,效果就沒了!”
胡姐也沒細想,將玉牌塞進了婆婆手里,還拉著往外走,現在還有公交車。
胡姐一把推開婆婆,拉過了女兒,憤怒地瞪著婆婆,“這玉牌我們不要,媽你回去吧,以后也別來了,這些年小雨生病,你和爸都沒來過,現在小雨好了,你們更不用來了,我們一家三口過得很好。”
“是她奶奶給的,大師開了光,花了不少錢呢。”胡姐笑著說。
小雨立刻將玉牌遞給媽媽,胡姐接了過來,觸手冰涼,不是冰塊的那種冷,而是地窖里的陰冷,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生了疑心。
老太婆一聽是救命恩人,立刻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是這狐貍精壞了她的事啊。
小雨掙扎著反抗,她不想戴,她也不喜歡奶奶,更不想要奶奶給的東西。
“媽你走吧,以后別來了,這玉牌你拿回去。”
一個賠錢貨罷了,死了就死了,哪有她的寶貝孫子重要!
胡姐氣得身體不住顫抖,話都說不出,她沒什么文化,也不擅言辭,根本不是惡婆婆的對手。
聽到這老太婆的臟話,江寒煙并不生氣,可王大媽卻受不了了,指著老太婆罵道:“你吃了大糞才出門的?說這些話也不怕天打五雷轟,我就沒見過污蔑自己兒子的媽,小胡,你趕緊把你這神經病婆婆弄出去,別臟了我們小區的空氣!”
老太婆厲聲喝止, 還按住小雨的手,用力過大,小雨差點被按得摔跤,踉蹌了下,幸虧胡姐扶住。
“鬧什么鬧,給我戴上!”
“對不住,我這就是讓她走,江小姐,你別和她計較……”
老太婆輕哼了聲,尖聲道:“花了四五千塊!”
“等一下,小雨戴的玉牌是新買的?”江寒煙問。
胡姐更是氣得臉色灰白,身體哆嗦。
“媽,你胡說八道什么!”
胡姐丈夫回來了,穿著沾滿了水泥和油漆的工作服,看起來臟的很,他老遠就聽到了他媽在叫罵,還給他老婆潑臟水,氣得沖進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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