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主誠懇道:“江大師,我冒昧前來打擾,想請您救救小兒,只要能救小兒,我愿意一半身家感謝。”
江寒煙心跳了跳,用了很大力氣才勉強平息心情,和李家財富差不多的蘇家,一半身家至少得有上百億吧?
不行,她得淡定。
“先去看看蘇公子的情況吧,現在我什么都不能保證,但我有句話要說在前頭,蘇公子的任何情況都不能隱瞞,必須如實和我說。”
“自然,江大師想問什么,我定如實告之。”蘇家主忙說。
江寒煙看向李百歲,畢竟先答應他的,李百歲立刻說道:“我的事不著急,先給禮明治。”
畢竟他現在一時半會死不了,蘇禮明卻是隨時都可能嗝屁。
蘇家主感激道:“謝謝百歲。”
“您客氣了,我和禮明是朋友嘛。”李百歲笑了笑,李家和蘇家也算是世交了,只是兩家都挺倒霉,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
蘇公子危在旦夕,江寒煙也沒拖延,跟著蘇家主去了蘇家,陸塵自然跟著,還有好奇心極重的李百歲,再看到蘇家的豪華房車,江寒煙特別淡定,畢竟她已經見過世面了。
蘇家莊園也同李家一樣,又大又氣派,但蘇家裝飾低調奢華,更像是有底蘊的世家,李家金碧輝煌,連喝水的杯子都是黃金打造,處處都彰顯壕,風格截然不同。
“小兒在這兒靜養,江大師請。”
蘇家主領著他們去了莊園最安靜的處所,江寒煙暗暗打量蘇氏莊園,眉頭越來越緊,這莊園有問題。
“蘇先生,你家這宅子得有百年了吧?”江寒煙問。
“一百五十年了。”蘇家主回答。
其實蘇氏莊園一開始并沒這么大,只是一個小宅子,當時蘇家祖宗戰亂逃到這兒,做生意賺了些錢,就買地蓋房,之后蘇家生意越做越大,在原來的主宅上擴大,漸漸形成了現在的蘇氏莊園。
江寒煙面有所思,她大概知道蘇家為什么只生女兒了,但還得再確定下。
“蘇伯伯,你家真涼快,好奇怪,明明都是在山下,你家就比我家涼快得多。”李百歲忍不住說。
小時候他最喜歡去蘇家玩了,因為自然的涼快,比在冷氣房里舒服。
“我家宅子請華國高人設計的,無風自涼。”蘇家主十分得意,他家宅子就算在華國也算是頭一份了。
“難怪,華國真是高手云集,底蘊深厚呀。”李百歲感慨,幾千年的文明真不是吹的,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讓外國人研究一輩子了。
蘇公子的房間很大,而且最涼快,不開冷氣都很舒服,蘇家主愛兒心切,將最舒服的住所讓兒子住,江寒煙打量了下房間,又看向床上的蘇公子,暗暗搖頭。
幸虧她來了,否則這蘇公子很難撐過十天。
蘇家主愛兒之心,也間接害死了兒子。
躺在床上氣息奄奄的蘇公子,面色慘白,形銷骨立,若不是胸膛微微起伏著,就像是一具骷髏架子,安安靜靜地躺著。
但蘇公子的身體里卻不安靜。
江寒煙能感覺到他身體交戰激烈,兩個魂魄在搶奪這具身體,而且這種情況應該持續了挺長時間,所以蘇公子才會得了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的怪病。
現在蘇公子昏迷不醒,只是因為他魂力太弱,無法再維持身體清醒,昏迷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手段,可如果再不解救,蘇公子就會永遠沉眠。
當然另一個魂魄也會自此消失。
其實如果不是蘇公子住在這間屋子里,他還不會這么快昏迷,雖然江寒煙不認識蘇公子,但能肯定對方定是個意志堅強之人,就像周玉柏一樣,這樣的人就算不是蘇家繼承人,也一樣能創下一番建樹。
“他身上還有一個人。”陸塵也感覺到了不對,用滬城話說的。
蘇家主聽不懂,但李百歲卻能聽懂,他眼神閃了閃,朝江寒煙這邊挪了幾步,鬼鬼祟祟地問:“江大師,禮明是不是被臟東西上身了?”
絕的是,這家伙用的居然也是滬城話,雖然塑料味很重,但也很難得了。
“算是吧。”江寒煙點頭。
李百歲夸張地抱緊了胳膊,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身上冷叟叟的,后背還有一股陰風,吹得他寒毛直豎。
現在他一點都不覺得蘇家舒服了,陰森森的,還是自家舒服。
蘇家主聽不懂他們說話,著急問道:“江大師,我兒還有救嗎?”
“能救。”
江寒煙很干脆,蘇公子的情況不麻煩,但蘇家的麻煩卻有點麻煩。
蘇家主大喜,深深鞠躬,感激涕零道:“只要江大師能救我兒,蘇某定重謝。”
“一半身家就不必了,我受不起,一個億吧,我救活你兒子。”
江寒煙也沒多要,蘇家幾百億身家,蘇禮明可是唯一繼承人,一個億真的很便宜,但她也不能多要,干他們這一行的,最怕因果,該多少就多少,要多了就會欠下因果,以后有麻煩。
“江大師太客氣了,只要能救我兒,蘇某愿意奉上……”蘇家主覺得一個億太少,他想多給點,江寒煙打斷了他,“就一個億,多了我不要。”
再說下去,她很難控制得住,畢竟是上百億,她費了好大的勁才壓住自己的貪婪,蘇家主再叨叨下去,她怕是穩不住了。
江寒煙打了幾道破煞符,和蘇公子搶奪身體的那道魂魄,嚇得縮回了身體角落,在她看來,就是個透明的小人兒,嚇得瑟瑟發抖。
蘇公子的魂魄得到喘息,他的呼吸也變強了些,但依然昏迷著。
江寒煙拿出一粒補氣藥丸,里面添加了靈泉,喂給蘇公子,藥丸入口即化,藥液順著喉嚨滑了下去,靈氣朝滲透進身體各處,就像是觀音菩薩的回春水一樣,滋潤著蘇公子枯竭的身體。
“禮明臉色好看多了。”
李百歲驚喜地叫了起來,蘇公子慘白的氣色,肉眼可見地紅潤了起來,胸膛起伏也變大了,蘇家主喜極而泣,這回找對了人,兒子有救了。
“江大師,禮明什么時候能醒?”蘇家主希冀地問。
“暫時還不能醒,恕我直言,蘇公子的心臟來歷有問題吧。”江寒煙語氣不太好,和蘇公子搶奪身體的魂魄,死得太冤,所以才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