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好像很不高興!”欒青林直截了當,他覺得沒有必要再和許雲(yún)起掖著藏著,如今,他真得是把自己看成了她的丈夫。
許雲(yún)起看著欒青林,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起。
欒青林坐在了許雲(yún)起的身邊來,和顏悅色地道:“七,我看到你見到那個駙馬的時候,哭了,這是怎麼回事呢?”
懷裡抱著洛,洛的嘴還在吧唧著自己的奶頭,這令許雲(yún)起感到有一些的痛快,剛纔被奶水漲痛的感覺有所緩解,她把洛換了一邊,讓她吸吮自己另一個被漲痛的奶頭,卻沒有回答欒青林的問話。
欒青林等著她,並沒有再去追問,因爲他十分清楚,如果許雲(yún)起不願意,那麼就算是他打破砂鍋問到底,也是沒有用的,他不會對她用強,更不會強她所難。
許雲(yún)起覺得跟欒青林在一起,的確是要舒服很多,這個男人對她的容忍,永遠都是無限的。這與尉遲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她和尉遲義在一起的時候,尉遲義要是發(fā)現(xiàn)她有什麼不對,對她進行詢問,她如果不作回答,那麼換來的一定是一番狂風驟雨。
雖然尉遲義不會再對他拳打腳踢,但是禁足、禁言、甚至於不管她願不願意,便將她丟到牀上進行無情地侵犯,直到她求饒爲止。尉遲義太過霸道,而這種霸道,早就令她苦不堪言。
雖然欒青林對她是無比的寬容,但是許雲(yún)起還是不想讓他失望,轉(zhuǎn)頭看著欒青林依然在等待著,她輕嘆一聲,問著他:“你知道欒青林這個名字,對於我來,意味著什麼呢?”
欒青林眨了一下眼睛,問道:“意味著什麼呢?”
許雲(yún)起如實地道:“那是我這一生中,唯一的美好!他是我的青梅和竹馬!”
欒青林呆了呆,實際上他已經(jīng)通過許八郎,打聽到了關(guān)於許雲(yún)起的過去。他並不在乎許雲(yún)起曾作過尉遲義的妾,但是他很在乎許雲(yún)起的心裡還裝著另一個人,那個人是她的初戀。
“我一直想讓你把我當成真正的欒青林!”欒青林也如實地告訴著她。
許雲(yún)起一動不動地注視著他,半天之才,才緩聲地道:“可惜,你並不是他!”
“你爲什麼不能把我當成他呢?我可以像他那樣,爲你做出任何的犧牲!”
許雲(yún)起默然無語,她他相信欒青林的誓言,她如今最希望他的一件事,就是不讓他離開自己。她知道,只要她真得這麼要求了,欒青林一定會留在太平寨裡。但是,她不能這麼做。男人的野心是很大的,如果將他們拴在自己的身邊,他們將會一事無成。更主要的是,她不想讓他將來後悔。如果他沒有去努力過,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是不是失敗?是不是在能夠報仇、在有機會報仇的時候,而不去報仇,那麼,欒青林將來一定會感到內(nèi)心的不安,也無法去面對自己含冤去世的親人。
“你不要做欒青林了!”許雲(yún)起懇求著他:“你是顏毅,你是顏家的三公,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
“可是,許七不愛顏三公,許七愛著的是欒青林!”好像是一個委屈的孩,顏毅的淚也開始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著轉(zhuǎn),他作了那麼長時間的別人,在他自己都以爲自己就是欒青林的時候,原來的始作俑者,卻無情地將他否認了,這令他無法承受。
“也許,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愛欒青林了!”許雲(yún)起喃喃自語著。
“爲什麼?”顏毅問著她。
“因爲他也已經(jīng)不再愛我,他已經(jīng)爲人夫,爲人父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也不想要再去打擾他的幸福!”
“你爲得是什麼話?你不是你的欒青林已經(jīng)死了嗎?”雖然心中有了預感,但是顏毅還是想親自從許雲(yún)起的口裡聽到承認。
許雲(yún)起看著他,終於出了自己的原因:“因爲今天我看到的欒山,就是欒青林,他沒有死,如今他是北漢國的駙馬爺,是北漢國手握重兵的大元帥!”
沉默了一會兒,顏毅道:“也許有一件事,我應該跟你!其實我也和你一樣,很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識了欒青林,但是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叫作什麼,而且我們還是對頭!”
“哦?”許雲(yún)起很是驚訝。
顏毅道:“時候的時候,都是在開封的城廂,我們顏府與崇安寺離得很近,所以我經(jīng)常去那裡玩,那個時候欒青林在那裡是一個和尚,跟著一個老和尚學藝,我時常取笑他,並且跟他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架!”
“你跟他打架?”許雲(yún)起不由得呆了呆,記憶裡忽然閃現(xiàn)過年少時的片刻,的確是有一個華衣的少年,經(jīng)常與欒青林打架,那個時候,他們兩個人倒也旗鼓相當,有時欒青林能夠把華衣少年打倒,但是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華衣少年打倒了欒青林。
“這麼來,那個華衣少年應該就是你了?”許雲(yún)起恍然大悟。
“華衣少年?”顏毅莫名其妙。
許雲(yún)起點著頭,道:“那個時候,我們家就在崇安寺的後面,我因爲經(jīng)常吃不飽飯,所以才跑到寺裡去偷別人的供奉的果品,被欒青林抓到了幾回,但是他並沒有把我怎麼樣,反而讓我吃飽了飯。那個時候,我只在一有空就會跑到他那裡去,也看到了他和一個衣著華麗的貴族弟打架。”
顏毅愣了愣,驀然叫了起來:“那個經(jīng)常跟在和尚的身後,穿著破爛,還掛著鼻涕,動不動就好哭的女孩,原來就是你呀?”
“不是我,還是誰呢?”
顏毅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呵呵,我還記得當初取笑過你跟那個和尚,還那個和尚當了和尚,還娶你這麼一個乞丐,然後你們兩個人都氣壞了,你是氣地直哭,他跑過來跟我動手,被我打得鼻青臉腫,那是我們第一次打架。然後他開始苦練功夫,一個月之後,把我打得爬不起來牀;所以我也開始苦練,然後我就又把他打倒。呵呵,要我們兩個人如今的本事,可是當初你的原因才練成的喲!”
許雲(yún)起也笑了起來,對著他道:“是呀,我要是知道你就是那個壞,我可能都不會救你了!你的變化太大,不再是那個紈絝弟,是以,我都認不出來了!”
“呵呵,你也變得不一樣呀!”顏毅道:“你比時候變得漂亮多了,我要是知道你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就不會去開那個和尚的玩笑了,非要把你搶到我的手裡,作我的媳婦不成!”
“那我也要願意呀?”許雲(yún)起笑道,但是,忽然又沉默了起來。
彷彿知道她想到了什麼,顏毅也開始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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