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好色是一種教養(yǎng)
這天黃昏,他們在北直隸廣平府威縣落腳。(!贏話費)
依照凝佩的意思,慕軒找的是家挺大的客棧,而且特意包了一個小跨院,只是,為什么突然這么“奢侈”,慕軒有些不明白。
晚飯吃得有點沉悶,因為只有凝佩和慕軒兩人吃,晴蓉跟小高一起吃,槿兒、真伊、斯波晴杉她們?nèi)齻€都說身體不舒服,早早躲進(jìn)房里去了,凝佩對此似乎毫不在意,只是親自把晚飯給她們送進(jìn)房里去了,慕軒卻暗自奇怪,怎么會三個人一起不舒服呢?據(jù)說,女人長時間在一起,因為生活習(xí)慣、心理狀況等互相影響,會使大腦皮層的運作趨于同步,“大姨媽”來的日子也就會趨于同步,難道,她們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
只是,她們?nèi)齻€在一起的時間有那么久了嗎?
晚飯后,小兩口在小廳里閑聊,說著說著,凝佩就說到了斯波晴杉介紹的《源氏物語》,說那是日本有名的才女紫式部所寫,對于一個女子能寫出影響如此深遠(yuǎn)的作品,凝佩表示贊賞,而后,對慕軒幽幽的說:“你想做源氏嗎?”
“咳咳咳——”,慕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看著凝佩半天說不出話,他當(dāng)然知道《源氏物語》,書里那個光源氏從十二歲到五十多歲,與眾多女子發(fā)生關(guān)系,其行為跟《》里的西門慶差不多,你要我做他?那還不如直接讓我做西門慶得了——哦,不對,《》還沒出世呢
說起來,光源氏的地位比西門慶高貴得多,行為也比西門慶要高雅些——跟那些與他有關(guān)系的女子之間似乎還有感情可言。
做源氏,總比做那個西門慶強
只是,我為什么要做他?跟那么多女人糾纏,這個任務(wù)好像太艱巨了吧?
不對,該不會是凝佩在詐我吧?我暴露過這樣的野心嗎?
凝佩看著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嘆息一聲,說:“軒郎,我知道你不會成為源氏,但我希望你接納槿兒、真伊和晴杉她們?nèi)齻€。”
慕軒苦笑,說:“我不否認(rèn)我對她們有好感,但你這么安排實在太倉促了,她們應(yīng)該有權(quán)決定她們自己的命運,她們可以有更好的歸宿。”
凝佩俏臉之上也閃現(xiàn)苦澀的表情,說:“我也是女人,再怎么說,也不想將自己所愛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懷中。只是,槿兒經(jīng)歷那樣的遭遇,你認(rèn)為能找到門當(dāng)戶對的男子與她匹配嗎?難不成讓她去做別人的妾侍?”
慕軒啞然,雖然楚同知的冤屈會被洗雪,但槿兒被發(fā)賣入青樓也是事實,那些把聲譽看得比性命重要的官紳才不會管別的呢,做富貴人家的妾侍,或許真的是槿兒最好的歸宿,普通人家,未必敢接受槿兒這樣姿容絕世的女子。
“真伊呢,她雖是貧家女子,但她可是朝鮮人,而且是太子托付給你的,尋常人家的男子絕對配不上她,而家世不錯的又未必會接納她,你讓她何以自處?”凝佩一絲一毫都不放松。(最穩(wěn)定,)
慕軒默然,凝佩趁勢追擊:“晴杉的情況,你比我更清楚,她會不會聽你的安排,這輩子守著你給找的良人安度此生?”
慕軒索性緊抿了雙唇,看著凝佩,后者抬手輕輕撫著他的眉頭,說:“她們?nèi)齻€對你的情感,你自己最清楚,我這么安排,固然有希望她們早些為你生下后嗣的私心,但由你來照顧她們,總好過讓別人辱沒了她們。這世間,除了我的軒郎,沒有哪個男人值得她們?nèi)齻€委身相事”
慕軒笑了——任何男人這個時候還要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那絕對是虛偽,只是,想想真是好笑,以前看穿越文,對那種被各種美女圍繞著的男主角多少還是羨慕的,可如今自己成了這種男主角,卻為什么么覺得自己的腦袋相當(dāng)大呢?
凝佩卻又很快轉(zhuǎn)自信為忌恨,說:“依婕那個丫頭自以為她能獨占你,我看她還怎么得償所愿”
慕軒抬手輕輕擰一下她的鼻尖,柔聲說:“你知道的,這個世上,誰也替代不了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凝佩跟依婕兩個自己都很難平衡好,再要多幾個,到底是福還是禍呢?
凝佩嫣然一笑,說:“晴杉那個小妮子最會作怪,她居然說‘好色’是權(quán)貴之士必須具備的一種教養(yǎng),說他們那個地方,貴介公子不好色被稱為‘頑迷’,有權(quán)勢地位的男子如果終生只守著一個娘子過日子,會被人非議和看不起的。”
慕軒聽著直皺眉,這個斯波晴杉,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就算你那個國家確實是這樣的,你也用不著把這些講給凝佩聽吧,你這樣,絕對讓人覺得你是別有用心
“我不怕她別有用心,”凝佩慧眼如炬,一下看穿了夫君的心思,淡淡一笑,“她別有用心,恰恰表明她對你有野心,只要你真的接納了她,那以她的性情脾氣,她必然全心全意為你謀劃,到時候,我可以省下不少心思呢”
慕軒聽著,覺得腦袋有點迷糊,凝佩這是什么邏輯?不過,他也很清楚,女人的心思,有時候是不能以常理揣度的,無論怎么說,這事情上自己是占了莫大便宜的,再要矯情,那就真的有占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了。
“晴杉坦白說,她其實已經(jīng)過了二十歲生辰了,算起來比我小不了幾個月,我看她像個熟透的水蜜桃,要是我是男人,也早忍不住咬上一口了,所以,今晚你就跟她圓房吧”凝佩的神情,可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今晚?慕軒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但事到臨頭難免還是吃了一驚,看樣子,凝佩早就盤算好了,那槿兒她們是不是也早知道這事,所以她們才會集體“罷餐”?
想到這個,慕軒覺得自己后背發(fā)熱,這算什么呢?
?談不上,人家都知道了。
婚外戀?更不對了,自己的娘子在撮合呢
腳踩幾只船?有點像,前世雖然在嫣菲和梓峪之間糾結(jié)徘徊過,但跟她倆可是前后分得清清楚楚的,沒有這種罪惡感。
不過,仔細(xì)想想,現(xiàn)在,我真的有罪惡感嗎?心里那種蠢蠢欲動,難道不是期待?
慕軒的心,從來沒有這么亂過,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但是,有這樣隨便的機會,他也絕對不是一個隨便放棄的男人。
凝佩看看他的臉色,心里忽然有些緊張,這可是自己逼他接受別的女子的,將來要是他有了新人而拋棄了自己這個舊人,那自己哭都來不及了,但愿,他剛才說的那話是真的。
慕軒看著凝佩微微擰著的蛾眉,何嘗不知道她心中此刻會有什么樣的想法,抬指輕輕撫著她的眉心,說:“你這是何苦呀”
凝佩貝齒一咬下唇,哼一聲說:“我就是自討苦吃了將來就算被你這個負(fù)心漢拋棄了,我也認(rèn)了,反正,我也享受過你的寵溺了”
慕軒輕輕擁她入懷,低低的嘆一聲:“我的傻媳婦——”
凝佩在他懷里有些醺醺然,深深吸一口他的氣息,狠狠心,將他推開,說:“去去去,別理我這個傻媳婦,去找你的聰明娘子吧”
她推著慕軒來到小廳外,指指東面那間亮著光的廂房,低聲說:“你們怎么折騰都行,沒人管你倆”
慕軒覺得,這句話就有強烈的效果,他覺得自己有些躍躍欲試了。
凝佩轉(zhuǎn)身向西面廂房走去,今夜,她去跟真伊睡,那個朝鮮姑娘,今晚必定難以入眠呀
慕軒在廊下站了片刻,理了理思緒,這才往東面廂房走,房門虛掩著,里面沒有任何聲息,他輕輕叩門,說:“我進(jìn)來了”
里面?zhèn)鱽硪宦暦浅5偷摹班拧保皇撬茫€真聽不見,看樣子,任斯波晴杉平日表現(xiàn)得再主動,再嬌媚,事到臨頭,她還是害羞了。
慕軒輕輕推門進(jìn)來,反手關(guān)上門,插上閂,抬眼一看,心豁的一跳,這房里布置得很有喜氣,床幔是大紅的,床前的梨花木圓桌上點著一對龍鳳巨燭,照得屋子里亮堂堂的,墻上還貼了紅喜字,最引人矚目的,是坐在床沿上的斯波晴杉,她居然是一身粉色的和服,低眉斂目,坐在那里眼皮都不敢抬一下,整個看上去像是個不言不動卻艷美無比的洋娃娃。
慕軒走過去,端了張凳子坐在她面前,柔聲說:“斯波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斯波晴杉這才抬眼眸看著他,眸中含著讓慕軒心顫的情意,她莞爾一笑,說:“你別多說什么了,我只想知道,你愿意接受我還是準(zhǔn)備拒絕我?”
慕軒沒想到她這么直接,看樣子,要她羞怯一下還真不容易,他笑笑,說:“主動權(quán)在你,你要是準(zhǔn)備接受我了,我一定不會拒絕你,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要我對著你這么嬌美的女子說不,我還真沒有那么絕情。”
斯波晴杉有些得意的一笑——被自己中意的男子當(dāng)面稱贊,自然是十分快意的事情,說:“你只要記得,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流落異國他鄉(xiāng)的可憐女子,不是什么大名的千金小姐,我還曾流落煙花之地,雖然保住了清白之軀,但聲名有虧是無法遮掩的事實,你如果不在意這些,我感激不盡;你如果在意這些,我也能理解你的選擇。在我們國家,貴族男子可以流連青樓,可以游戲花叢,但絕不能跟青樓女子有真正的感情,否則,是會遭到所有人的唾棄的。”
她的美眸之中,閃動著淚光,這讓慕軒有一霎那的失神,現(xiàn)在的她泫然欲泣,讓他突然想起了梓峪,他的心弦一顫,不由自主就站起身,坐到了斯波晴杉的身邊,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柔聲說:“你不是什么青樓女子,你是斯波晴杉;我也不是什么貴族男子,我只是方慕軒,只要你愿意,我就是你的男人方慕軒。”
斯波晴杉轉(zhuǎn)過螓首抬眸看著他,眼眸中閃動著驚喜之色,嘴唇微張,一副欲說還羞的模樣,慕軒當(dāng)時頭腦就發(fā)熱了,毫不猶豫的湊近唇去,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雙唇,斯波晴杉一剎那間呼吸似乎都停止了,捏緊了兩個粉拳不動分毫,任由慕軒的舌頭叩開她的齒關(guān),與她的丁香小舌糾纏在一起,周圍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她只知道有一種酥麻的感覺直透自己腦海,讓她所有的思緒都停止不動了,這還不算完,那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正向著她身體最為隱秘的地方傳遞,那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火焰在漸漸燃燒起來了……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慕軒終于離開了她的唇,斯波晴杉眼神迷離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忽然呢喃了一句讓慕軒熱血沸騰的話:“夫君,晴杉等著伺候夫君你呢”
伺候?這個詞出自一個日本少女之口,讓慕軒浮想聯(lián)翩了。
斯波晴杉站起身來,拉著慕軒的大手,將他帶到了大床的西側(cè),那里有一張梳妝臺,她將慕軒按坐在凳上,而后,她退開兩步,抬手放到了自己腰間,看樣子是要解開和服帶子了。
“等等”慕軒忽然阻止了她,斯波晴杉一驚,臉上浮現(xiàn)哀怨之色——你這個時候如果要反悔,那可真是對我莫大的羞辱了
慕軒站起身來,拉著她的纖手,來到房門前,開閂開門,而后轉(zhuǎn)頭對她說:“沒能給你一個盛大的迎親儀式,咱們至少要拜一下堂吧”
說著,他拉著她的纖手雙雙跪倒在地,沖著外面低聲說:“一拜天”
斯波晴杉滿心歡喜,跟他不先不后拜下去,而后慕軒又說:“二拜地”
最后,兩人起身,相對跪倒,慕軒喊:“夫妻對拜”
兩人拜完,相視一笑,慕軒伸手過來拉著斯波晴杉起來,口中說:“送入洞房”
斯波晴杉唧咕一笑,慕軒已經(jīng)動作迅疾的將房門再次關(guān)上插閂,而后,他來到梳妝臺前的凳上坐下,放開斯波晴杉的纖手,說:“你剛才想干嘛,可以繼續(xù)了”
他的眼睛,很不老實的看著斯波晴杉的腰間,后者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心里卻是喜滋滋的——他要是對自己的身體一點想法都沒有,那自己才叫欲哭無淚呢
她的纖手非常熟練的解開衣帶,很快,那身粉紅的和服離開了她的香軀,而慕軒的眼睛一瞬間瞪得大大的——和服之下,居然只有一身同樣是粉色的比基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