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活色生香
“見召,我倆豈敢不來啊”嬌滴滴的聲音傳來,伴著清脆的“咯咯”笑聲,天狐雙姝出現在二十多丈外的一棵松樹下,而后她們身形連閃,轉瞬之間就到了他們三丈之外,一眾女子一看兩人的衣著,都不由自主暈紅了臉,哪怕是依依這曾經是風塵中的也不例外:這兩個,可真是恬不知恥
現身的這兩人是天狐雙姝,但她倆明顯換過了衣衫,方才的緊身衣裙換成了眼前的勁裝衫褲,每人肘后藏著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只是,長劍再寒光閃閃,也不及兩人那身勁裝刺激人眼球呀
鵝蛋臉女子身穿黑色緊身勁裝,瓜子臉女子身穿白色緊身勁裝,兩人的衣衫都緊緊貼在身上,曲線畢露自然是肯定的,而比起穿著衣裙更加誘惑人的,是衫褲緊緊包裹著翹臀和長腿,在微風吹動之下,那種渾身上下凹凸畢現顫巍巍的視覺沖擊力,真的是非常有殺傷力的,要是茶樓上那些男人在,肯定個個得鼻血長流。
可惜,眼前只有三個男人,小和尚自二女現身看過一眼,就不敢再看她們第二眼;小高面沉似水,看著二人的眼神之中沒有半點把她們當活人的意思——這種情形讓晴蓉非常開心。
只有慕軒看她倆的目光算正常一些,不回避,不森冷,笑微微的,上下打量一下,說二位姑娘為了在下一行人如此費心,又如此賞臉,在下不勝榮幸啊”
“想不到名動江湖的‘銀簫’方慕軒相貌如此英俊,又如此風趣,我倆真是相見恨晚哪”鵝蛋臉女子咯咯笑著,一旁的瓜子臉女子卻微微瞇著眼,上下打量著慕軒,似乎對他很感興趣——要男人看見她們這種樣子,不是裝正經不敢多看一眼,就是死瞅著不放恨不得將她們倆吞進肚子里,這個男人卻是難得的正常,那份鎮定從容,真的是非常瀟灑不群
凝珮看著人家把夫君當砧板上的肉一樣打量的目光,心里頓時來了氣,但此時此刻,她一切都得聽夫君的,于是壓住心火靜觀其變。
“姑娘過獎了,在下愧不敢當哪”慕軒抱了抱拳,“賢一路跟著我等,不知有何見教?”
“小女子甘羽衣,這是我妹子藍羽衣,”鵝蛋臉女子自報家門,“咱為何而來,想必那位清霖小哥哥已經告訴你了吧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呢”
一邊說著,一邊還沖慕軒拋個媚眼,慕軒淡淡一笑,說左與兩位姑娘的糾葛,在下略知一二,不知能否替兩位與左做個和事老?”
“你要做和事老?好啊”藍羽衣“咯咯”一笑,也拋個媚眼,“咱倆正愁一個和尚哥哥不夠分呢,你來了正好,咱就能一人一個了,嘻嘻,你是愿意跟我呢,還是跟著我啊?”
呀——呸呸呸凝珮她們原先還在奇怪這倆姓不同,名字卻都叫“羽衣”,如今一聽這厚顏無恥的話,個個臉色通紅,依依頭一個忍不住了,“呸”了一聲,說你們是,敢對我們說這么不要臉的話,風大閃了舌頭”
對面那倆聞言都笑得“咯咯”的,甘羽衣說哎呦,小丫頭,怕咱搶了你家啦?沒關系啊,咱度量大,愿意讓你跟著嘗嘗你們家的滋味,樣,這下沒意見了吧?”
旁邊的藍羽衣笑得更起勁了,這邊的都氣得臉色煞白,但連依依都不該回對她們了,這兩個狐媚子,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對付不要臉的狐貍精,難道要比她們更不要臉?可眼前,誰放得下這個臉啊
慕軒向依依她們微微擺手,向對面那兩個花枝亂顫的女子說兩位姑娘,不是專門來斗嘴的吧?在下如何才能幫兩位跟左化解此事,還望兩位劃出道來,如此調侃幾句,是無濟于事的。”
看他毫不動氣,而那些也很是聽這個男人的話,雖然個個臉色發白,卻沒有一個再多說一句話,天狐雙姝倆心中一凜,都今天遇到對手了,這個男人不吃這一套,那么,只有跟他動手了
她倆將嬌媚的笑容一收,臉色頓時一沉,各自一抖手中長劍,齊聲說既然如此,請賜教”兩人一左一右分開,劍尖遙指慕軒,看樣子,兩人這是一個劍陣。
凝珮她們都有些目瞪口呆,這兩個變得也太快了點吧?前一刻還似乎想用魅惑的眼神將人迷死,后一刻卻想用劍將人刺個透心涼,這變化速度,讓人接受不了啊
慕軒卻毫不在意,將腰間的銀簫掣了出來,一抱拳,說聲請”
天狐雙姝不跟他客氣,齊齊嬌叱一聲,一起頓足飛身,長劍挾著尖銳的破空聲刺向慕軒,慕軒身后就是眾人,他自然不能躍開,于是不閃不避,銀簫快速的左右一點,將她倆的長劍蕩開,而后飛身上前,銀簫直奔兩女胳膊點去,雙姝各自擺劍抵擋,劍簫再次相碰,“錚錚”聲中,雙姝只覺胳膊巨震,對方明明用的是銀簫,但她倆卻覺得長劍像是被大棍砸中一般,差點就脫手將長劍扔了。
這個“銀簫”不是浪得虛名,得了雙姝一般心思,一起飛身后退,長劍往肘后一收,另一只手不約而同握住了腰間衣帶一抽,一旁觀戰的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是要干嘛?不會是脫衣服耍賴吧?
當然不是
雙姝手中都出現了一根細細的鞭子,原來她們將鞭子系在了腰間,這長只有四尺多的鞭子耍開來,配合另一只手中的長劍,頓時像有四個人圍著慕軒一般,這下子,凝珮她們的臉色就緊張多了。
慕軒不慌不忙,將銀簫插回腰間,躍身而起,折了一根松枝,有四尺多長,上面還有幾個松果呢,他將這松枝施展開來,天狐雙姝頓時覺得有些縛手縛腳,松枝上枝枝丫丫的,鞭子一旦纏上就麻煩了,所以她們不敢讓鞭子與他的松枝碰上,而對方松枝上那些松針、松果不時被那個促狹的男人震下來,成了她們不得不提防的“暗器”,而她倆的長劍一旦與他的松枝相碰,雖然松枝會短一截,但她倆胳膊也被震得麻麻的。
一根松枝,居然就成了她們天狐雙姝的克星?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雙姝越戰越惱火,越打越驚心,終于,兩人突然一起嬌叱一聲,長劍狠狠地削向那根可恨的松枝,慕軒運勁于枝,正想再給她們一個教訓,誰知雙姝不等長劍與松枝相碰,足下一點,飛身后退——居然招呼也不打一聲,就這樣跑了
她倆輕身功夫極佳,轉眼已經跑出十七八丈開外,別說慕軒根本就不想追,就算想追,這一追一逃恐怕也得跑個里把地才能見分曉了。
大家就那樣看著這兩個慌慌張張跑遠,就算是在逃跑,她們的身姿還是那么撩人啊
“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留步”忽然一聲低喝聲傳來,天狐雙姝只覺耳中嗡嗡作響,眼前一花,幾個身影擋住了去路。
是五個和尚,為首那個正是少林寺戒律院首座元本大師,其他四個中年和尚,五人呈半圓形將她們的去路擋住了。
天狐雙姝心里一沉,看這樣子,今天要脫身可就難了,二女互相望一眼,不用,就對方想到了,幾乎是同一時刻,二女毫不猶豫的將鞭子交到握劍的那只手,騰出手來扯腰間帶子,這次可不是要扯出第二條鞭子,而是真的就把腰帶給解開了,而后“嘶嘶”聲響,她倆居然把身上的衣衫給扯破了,元本大師他們大驚,這是要干呀,難道想扯破衣衫反咬一口喊“非禮”?
絕對不是的她們上身勁裝扯破了,露出的并不是雪白的肌膚,而是淡褐色花紋怪異的毛皮,像蛇皮一般,以慕軒的眼光來看,很像是后世那種皮裝,貼身穿著,將她們上身曲線暴露無疑,尤其是胸前,飽滿凸起,整個胸型一覽無遺,這讓元本大師他們格外尷尬,不約而同垂下眼瞼,豎掌在胸前,口宣佛號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二女一見這辦法奏效,毫不猶豫,褲帶一解,當場就把衫褲也給脫了,而且將衫褲踢向對面的和尚,元本大師他們嚇了一大跳,趕緊向旁邊躲閃,趁這機會,雙姝頓足就闖,很輕易的就突破了防線,向小山崗上的松柏林中遁去,元本大師他們原想追趕,可一看那二女的裝束,頓時駐足不前——二女渾身上下都被那淡褐色的怪異毛皮緊緊包裹著,整個身體都像暴露在外沒穿衣衫一般,逃遁之中臀搖肩晃腰肢扭,要多妖異就有多妖異,她倆這種樣子,就算追上了,他們也不該出手拿她們呀,唉,阿彌陀佛
不過還是有一個和尚很不甘心,頓足急追,看他輕身功夫也不弱,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樹林之中,其他三個和尚高聲喊大師兄”余音不絕,卻不見那和尚。
元本大師嘆息一聲,吩咐說明海,明山,你倆趕上去,別讓明空有閃失”
兩個和尚答應一聲,趕緊展開身形去追,元本大師轉身向慕軒他們這邊走來,不過,慕軒此刻已經不見蹤影了,他看見突然出現幾個和尚攔住天狐雙姝的去路,當即拔腳追,但雙姝脫困有術,他眼看離著還有七八丈,對方已經脫困轉向小山崗,他于是也轉向,往小山崗那邊趕,而后再追向她們那邊。
這一追,還真被他越追越近了,天狐雙姝雖然之前在這地方探過路,但只是找了個躲藏換衣的地方,對整個樹林可沒熟悉,在小山崗邊上看著這片樹林不大,一旦進來了才,其實里面還挺深的,樹林里灰蒙蒙的一片,松柏下沒雜草荊棘之類,但時不時就有橫生的枝柯旁逸斜出,讓她們倆身形受阻,她倆不得不揮劍砍斷,這樣一來,后面的慕軒占了便宜,他對這種樹林追蹤原本就在行,人家又砍下樹枝給他當路標,他自然輕輕松松就靠近了二女。
終于,在追了大概兩刻鐘之后,他攔在了天狐雙姝的面前,雙姝站住腳,看著眼前這個神閑氣定還笑瞇瞇的男人,心里頓時一個激靈,但她倆馬上就露出了那種迷得死人的笑容,故意喘息得更劇烈些,這樣,兩人原本就奪人眼球的起伏得愈加壯觀了。
“方大俠,追得這么緊,是不是對咱們有那意思啊?你是愿意我陪你玩,還是我陪你玩呢?要不,反正林深無人,我一起陪你玩一場,您就饒過咱倆,如何呀?”藍羽衣扭著腰肢緩緩靠近,還故意抬起那只空閑著的左手微微一托一邊,那樣子,嫵媚至極,誘惑無邊。
同一時刻,甘羽衣正媚笑著輕抬手掠一掠鬢邊一縷秀發,而后纖手放下時似乎不經意的在腰臀間輕輕一撫,樹林間原本就是灰蒙蒙的,二女站在這樣的光線中看著就像是一絲不掛的,做出這種動作,真的是很具沖擊力的,慕軒雖然見多識廣,此刻呼吸也不由得滯了一滯,趕緊后退兩步,說兩位站住,要不我的暗器可就出手了”
二女一愣,眼中不約而同閃過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要,之前她們也有類似的遇險經歷,只要對方是男人,就絕沒有在她們這種裝束和這種誘惑之下保持過清醒,而后,那些男人自然就死在了她們倆的鞭下,可眼前這個男人似乎太不尋常了,對她倆的誘惑居然無動于衷,還說出要放暗器這樣毫不憐香惜玉的話來,真是太打擊人,太讓她們傷自尊了
為此,倆差點就認定,這個男人肯定有病,要不,會對她們倆這么活色生香的獵物無動于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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