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大廈一號餐廳在整個滬上絕對算得上是為數(shù)不多的頂尖中餐廳,這里地處繁華路段,菜肴出色,價格當然也不便宜,但還是擋不住滾滾人潮,平日里都是一座難求,這大過年的,更是難如登天,更何況還是雅間,武凱懷也是提前了半個月才預(yù)訂到了這個“稻子廳”,宴請區(qū)長公子趙輳德和市局刑偵處的處長孫史鏈,想不到居然發(fā)現(xiàn)那個光頭蒼蠅帶著自己的女神進了對面的包間,更讓人氣惱的是,隨后又進去了兩個容貌氣質(zhì)都絕佳的女人,那個死蒼蠅,居然也到這兒來吃飯,而且是一個人拖著三個大美女?這只囂張的死蒼蠅,看來就不能讓你舒坦!
他跟趙公子和孫處長說了一下眼前的突發(fā)狀況,孫處長只是笑笑,沒說話,趙公子卻是哈哈大笑,說:“原來你看上了練家的巧克力美人?那可是朵玫瑰花,有刺!不過你要是能摘下她,對咱們兄弟也是一件大好事啊!孫哥,你坐一會兒,小武,走,咱們?nèi)ゾ茨愕男纳先艘槐 ?
孫處長點點頭,自顧自喝酒吃菜,趙公子和武凱懷一人端著一杯白酒走向?qū)γ娴摹坝衩讖d”。
“請進!”慕軒起身,看著門口進來的兩個不速之客,心里覺得這頓飯恐怕會吃得很不舒服。
梓峪和米沁歆、梁欣然也都詫異的看著突然進來的兩個男人,梓峪看見武凱懷,眉頭不由自主就皺了起來,她可很清楚的記得那天武家的人走后,媽跟她說那個張阿姨一個勁夸她漂亮能干,說什么她家兒子為了她茶不思飯飯不想的,既然茶不思飯不想的,怎么還跑到這為天大廈吃飯呢?看來啊,有些人說的話真不能當真,還是慕軒好,從來不說大話。要有什么。一定會以行動證明他的真心。
“梓峪,我跟趙公子在對面用餐,看見你在這里,過來打個招呼!”武凱懷一臉笑容,用前所未有的親熱口吻向自己的女神打著招呼,似乎根本沒有看見已經(jīng)站了好一會兒的光頭蒼蠅。
呸,別叫得那么熱絡(luò)。我跟你很熟嗎?梓峪暗自腹誹,臉上卻掛著淡淡笑容,站起身來,特意靠近慕軒,伸手搭在他臂膀上,說:“謝謝!今天是我們答謝梁醫(yī)生的救命之恩。”她把“我們”兩字咬得特別重。
心中的女神并沒有舉杯相迎。而是靠在那個死蒼蠅的身邊,死蒼蠅端著酒杯含笑看著,這讓武凱懷心里很是憋屈跟這只死蒼蠅碰杯吧,那自己豈不是白來這一趟?不跟他碰杯吧,恐怕女神根本就不會再理睬我!唉,難死我了做個有風(fēng)度的男人真是難受啊,要是可以的話,真想上去三拳兩腳滅了這只死蒼蠅!
趙公子看見三位風(fēng)情各異的大美女。眼睛立馬亮得堪比暗夜里的探照燈。那嘴也頓時妙語如珠起來:“能有機會結(jié)識三位美女,趙某應(yīng)該飲三大杯!”
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向在座的幾人亮亮杯底,而后對武凱懷說:“早知道這樣,咱們得帶著酒瓶過來才對。”
武凱懷跟著他喝掉了杯中酒,而后跟著趙公子很優(yōu)雅的笑著,目光卻始終在女神身上,而女神的目光卻一直沒跟他正面接觸過,這讓他很是氣苦,心中對那只死蒼蠅的恨意也就又增添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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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卻是個自來熟,尤其面對美女時,臉皮可就不是一般的厚,根本不在乎這里的幾位是什么想法,招手讓服務(wù)生添兩套餐具,漂亮的女服務(wù)生看一眼米沁歆,而米沁歆正看著慕軒,服務(wù)生于是也就看著慕軒,慕軒這個主人沖她點點頭,服務(wù)生才過來添了餐具。
武凱懷跟著趙公子坐下,心里對服務(wù)生的怠慢之舉很是不忿,同時也奇怪以趙公子往日的乖張性情,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呢?
“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趙公子端起服務(wù)生倒的酒,起身向眾人說,“我是趙輳德,,這是我兄弟武凱懷,我只認識練小姐,不敢請教幾位怎么稱呼!”他看著米沁歆,似乎看出她是在座幾位中的核心人物。
“今天的主人是原慕軒原先生,”米沁歆一笑,而后一指自己的閨蜜,“這是原先生要感謝的梁欣然醫(yī)生,我是陪客米沁歆。”
米沁歆?別說武凱懷心里大吃一驚,就算趙公子也不由心里一顫,這位莫非就是米家集團的掌舵人米沁歆?眾所周知,米家雖然是經(jīng)商世家,資本雄厚,但幾代都是純粹的商人,沒有絲毫官場上的助力,但是,任何來到這長三角地區(qū)的官員都很看重米家,因為,米家的產(chǎn)業(yè)涉及的方方面面實在太多了,別的不說,這為天大廈就是米家的一處產(chǎn)業(yè),單單一年的某個指數(shù),就足夠讓一個渴望政績的官員心花怒放,對于這樣的大商家,哪一屆政府不想奉若上賓?
這個米沁歆,絕對是很多官二代富二代極力追逐的對象,只是,這個女人一向很少露面,只在背后操縱整個家族的事務(wù),趙公子其實見過她一面,只是沒想到武凱懷口中的無用男居然會跟米大小姐這般熟悉,這才讓他這個交游廣闊的官面人物都走了眼。
武凱懷原本想在那只討厭的蒼蠅結(jié)賬時好好羞辱他一番,讓自己的女神看清這個鄉(xiāng)巴佬的窮鬼本質(zhì),可眼前有米家這位大小姐在,他覺得自己的心愿肯定沒辦法達成了,心里那份沮喪真是重如泰山。
米沁歆也知道眼前這個趙公子的一些情況,趙公子的曾祖是老革命,爺爺在解放戰(zhàn)爭中立過功,父親目前雖然只是滬上一個區(qū)的區(qū)長,但據(jù)可靠消息,很快就將被委以重任這也正是武凱懷刻意結(jié)交趙公子的原因,所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米家這樣的商人世家是絕對不會選擇跟這種人起沖突的。
趙公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而其他人也都很干脆的讓杯子見了底。
“武警官,我敬你一杯,替小峪賠罪!”慕軒端著酒杯站起身來,沖著武凱懷微微欠身。
別說武凱懷奇怪他賠什么罪,連梓峪這個當事人都奇怪的看著身邊的男人:我什么時候得罪武警官了?你替我賠什么罪?
“之前我與小峪橫生波折,她不明狀況。貿(mào)然將武警官牽涉進來。給你造成無端困擾,我在此向武警官鄭重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慕軒說著,還向梓峪投去一個眼神,其中似乎帶著責(zé)怪之色。
梓峪臉色有些發(fā)紅,站起身來,向著武凱懷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中滿是歉意,而事實上,她心里此刻充溢著難言的喜悅之情,慕軒這么做,頗有點宣示主權(quán)的味道,他替自己向外人賠罪。那就是說自己的事從今之后都是和他有關(guān)的,我從今之后就是他的人了?他這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界定他和我的關(guān)系,從今之后,我就算名花有主了吧?
什么叫心花怒放,她覺得這時候自己是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武凱懷端著酒杯站前身來,心里滿是憤懣,你倆橫生波折,我就注定要當打醬油的?你個光頭死蒼蠅。別得意得太早。老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定要把我的女神抱到手才算完!你這只蒼蠅才注定是嗡嗡叫的搗亂分子。咱們走著瞧!
趙公子又聊了幾句,才起身告辭離開,武凱懷跟著他一邊走,一邊心里暗下狠心:光頭死蒼蠅,從這一刻,咱們就正式開戰(zhàn)了,你等著,老子一定要讓你死得很難看!
“找抽的?這名字還真是難得!”等大家重新坐下,梁欣然忽然嗤的一笑,壓低聲說了一句。
米沁歆嘻的一笑,又趕緊打手勢讓閨蜜噤聲,說:“可別拿這種事開玩笑,這個趙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得罪了他肯定沒好事!年前瀾海路上有個開典當行的被人舉報說盜賣國寶,不但典當行被查封了,掌柜的眼下正面臨訴訟,據(jù)說事情就是這個趙輳德搞出來的,原因只是因為那個掌柜的不肯把一塊玉賣給他,因為玉的主人贖當?shù)娜掌谶€沒過。”
慕軒和梓峪都臉色一變,雖然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那個趙公子,看他談吐都彬彬有禮的,沒想到原來是個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雖然這世上這樣的人實在不少,但吃頓飯就遇到一個,這樣的機會還真是讓人有些接受不了。
梁欣然卻毫不在意,撇撇嘴說:“這種紈绔子弟,要么別來惹我,要不然,一定讓他死得很難看!”而后她又對著三人嘻嘻一笑:“我這樣子像不像一個囂張跋扈的女紈绔?”
慕軒和梓峪不明白情況,都只是笑一笑算是回應(yīng),米沁歆當然知道閨蜜家里的背景之深,笑著回應(yīng)說:“像,像極了,豈止囂張跋扈,簡直草菅人命啊!”
梁欣然嘻嘻笑著,絲毫不在意閨蜜的打趣,但是慕軒似乎看到她眼眸中有一道光芒一閃而過,那道光芒,好像帶著無盡的寒意。
他們只安穩(wěn)了不到十分鐘,門外再次有人敲門,進來的還是趙公子和武凱懷,他們陪著那位孫處長過來向米大小姐敬酒,米沁歆當然不會駁了人家的面子。
誰也沒有注意到,孫處長進門的時候看見梁欣然時,眼神中分明有一抹驚詫之色,但之后直到離開也再沒有絲毫異色,不過等他跟著趙公子、武凱懷回到稻子廳后,只再待了五分鐘,就說有事要辦,匆匆告辭了。
趙公子和武凱懷對此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想,把他送到了電梯口,殊不知,孫處長這一走,之后是再也不會跟他倆來往了。
趙、武兩個不認識梁欣然,他孫史鏈可是非常熟悉這位梁家二小姐,要說起來,他從一個小小的警衛(wèi)員做到如今這個市刑偵處處長,其中絕對有梁家的因素存在,他原本一時沖動,想走走捷徑,借助趙、武兩家的力量更上一層樓,但看見梁二小姐之后,他立馬改主意了既然梁二小姐都沒有讓趙公子、武凱懷知道她的存在,那就意味著她根本沒有打算跟這兩家有什么交集,尤其她再次看見趙公子時眉間微微皺了一下,那恐怕是對趙輳德的某種不善情緒的流露,所以,孫史鏈很清楚自己該怎么做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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