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老師,誰啊?”林可兒一愣,她纔剛來這明軒學院,哪認識什麼人啊。
口中雖然問著,腳下卻不停歇,朝著屋子裡走去。
一跨進去,頓時便看到了坐在屋子裡一個老人。
那老人慈眉善目,身穿一件淺藍色的老者衣袍,一雙眸子中帶著精光,從她一進去的那一刻就開始打量著她,嘴角帶著和善的笑容。
“小可,這是顧院長?!惫珜O容止淡淡開口介紹道。
“顧……院長?您就是明軒書院的院長啊,你好你好,我叫林可兒,今天剛來學院的學生?!绷挚蓛郝犅勥B忙過去開口自我介紹。
“恩,聽公孫說,他今日收了一個關門弟子,我還好奇會長什麼樣,是何人?如今竟是見到了,卻是個小姑娘。
呵呵,想必這小姑娘也是一個極爲有能耐的人,否則,快一年時間了,愣是沒挑到好苗子做自己學生的公孫容止怎麼會突然收了這麼個學生?”顧院長打量著林可兒,只覺得眼前這女娃娃眼神中充滿睿智機靈,不由更是好奇了。
“院長,看你這話說的,我只是僥倖遇到了一個有眼緣的學生,況且她正得我心罷了。”公孫容止淺淺一笑,客套而疏離。
“呵呵,那也是極好的。我今天過來是因爲五日後切磋比試的事情來的。不知,你可有什麼好的學生推薦?”顧院長又是呵呵一笑,再開口說話時語氣中便多了幾分嚴謹。
“五日之後的切磋比試?我差點忘記了。不過院長,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樂理老師而已,這選人之事容止真是沒有什麼好人選推薦,若是說樂理方面的話,甲班梨落不錯?!惫珜O容止只是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復了他原本文質彬彬的那副樣子。
“切磋比試按照年齡不同,每個年齡組需要兩名學生參加,也就是說我們明軒學院最少需要派出六名學生參加,這選擇人物之事,當真讓我費勁了心神啊?!鳖櫾洪L那張慈祥的臉上多了一絲愁容。
“不如問問學院中其他夫子意見,看可有好的推薦?鍾老和凌老應該會有想法的吧?”
林可兒坐在一旁頓時心中一愣,鍾老和凌老,這稱呼聽起來甚是熟悉啊,似乎就是方纔自己過來時遇到的那兩個兩者吧。
那兩個人不是說去找院長大人嗎?他們一定沒想到院長大人在這裡的吧,看來是要白跑一趟咯,林可兒坐在一旁不置可否。
“公孫先生,公孫先生你在不在……”外面,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林可兒聽著居然有幾分熟悉。
“呵呵,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小可,你去將兩位夫子請進來吧?!惫珜O容止笑了笑,林可兒哦了一聲,連忙出去招待客人。
站在門口的兩個老者不是她心中想著跑了彎路的,屋裡兩人談著的鐘老和凌老麼?
“兩位夫子請,公孫老師讓我帶你們兩位進去……”林可兒露出自認爲笑容可掬的表情,態度甚是友好的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
“咦?你這女娃娃打哪裡來?怎麼會出現在公孫先生的屋子?”鍾老頓時一愣。
“就是,你是誰?我以前似乎從未見過你?”凌老開口贊同。
“我是公孫老師新收的學生,名叫林可兒,至於兩位夫子還有什麼疑問,直接進去問公孫老師就好。對了,偷偷告訴你們一句,顧院長也在裡面哦?!绷挚蓛盒闹邪底愿拐u這兩個老頭的八卦,表面上依然很友好。
畢竟她現在是公孫容止的學生,她的一言一行也就代表著公孫容止的形象,總不能直面抨擊這兩個老頭如何如何吧。
“什麼?院長果真在公孫先生這裡,那我們快進去吧……”兩個老者聽到林可兒這話終於想起了他們的正事,連忙向著屋內走去。
進了屋,又是一陣打招呼,林可兒默默的找出茶杯給幾人倒了茶,然後自己轉身出去了,她只是學生而已,那些學院內的瑣事,她纔不要聽嘞,又不好玩。
自己坐在外面的竹林中玩,不時跟小楓聊聊天,見它一副什麼都好奇的樣子,林可兒索性無聊,也就想起什麼說什麼。
小楓聽的正興奮的時候,屋內傳來公孫容止呼叫林可兒的聲音。
林可兒哦了一聲也就朝著裡面走了去,一進屋子,坐在屋內的四個人都齊刷刷的盯著她看,眼神中的探究甚是明顯,她只裝作看不見。
“小可,你可願意參加本次切磋比試?”公孫容止開口問道。
“哈?我……”林可兒一愣,她今天才來的新學生好吧?怎麼公孫容止對她就有這麼大的信心?
而且,聽起來那勞什子切磋比試甚是麻煩,一個學院能參加的人數並不多,還要代表學院,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好處,不好玩的東西她才懶的參加呢。
“你是我的弟子,你若是願意見識一些所謂的切磋比試便參加,若是不願參加我自然不會勉強你,橫豎沒什麼意思,只是一個尋常的比試而已?!?
“可是參加切磋都比一些什麼東西?”林可兒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好奇了。
“題目具體有專門的人來出,無非就是《論語》、四書五經中的句子考究,然後便是簡單的算術,簡單的樂器彈奏這些?!惫珜O容止開口。
林可兒突然覺得,這所謂的切磋比試有點像現代的智力競賽,而且按照公孫容止口中所說那般的話,對她來講實在沒有什麼難度,除了最後一項之外。
“那我便參加吧,正好見見世面,反正學院裡也挺無聊的?!绷挚蓛簲[擺手,甚是隨意的開口,她倒是想見識見識,古代的切磋比試是怎麼一回事。
“那就這樣說定了,參加切磋比試的兩組人已經確定了,等劉老那邊在遞交一下丁班參加人名單就可以確定下來了?!鳖櫾洪L說完便起身準備告辭,那鍾老和凌老也同時起身,深深的看了林可兒一眼之後,三人一齊向著外面走去。
“小可,五日後的切磋比試,你也別放在心上,我之所以推薦你參加,只是多一些樂趣罷了,以後你終是要長大,提前多見一些場面應該是好的,至於輸贏,沒什麼所謂?!惫珜O容止隨意的開口說道。
“哦,我知道啦,不過,公孫老師,我……不會彈奏樂器,在參加切磋比試之前,你可以教我嘛?”林可兒說出這話的時候很是認真。
以前她只學習過鋼琴,這年頭哪來的鋼琴,所以,完全可以說她是不懂樂器的。
這下,輪到公孫容止吃驚了。
“什麼?你不會彈奏?那之前你說的……”公孫容止一臉吃驚的看著她開口。
“喔,那什麼,我就隨口說說而已?!绷挚蓛翰挥陕冻鲆桓焙┬Γ缓靡馑嫉目粗珜O容止。
“你可以從樂器中選擇一件出來,我教你。”很快,公孫容止就已經恢復了他原先的摸樣。
林可兒毫不遲疑,伸手指了指他屋子內的古琴。
古琴又名七絃琴,琴身扁平,音域爲四個八度零兩個音。有散音七個,泛音九十一個,按音一百四十七個。其聲音安靜悠遠。
“演奏時,將琴置於桌上,右手撥彈琴絃,左手按弦取音。像這樣。抹,挑,勾,雙彈等。右手這般,彈弦由大指、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注意速度和力道……”
坐於石桌前,公孫容止滿臉認真,將面前那架古琴細細的講解起來,包括初學時的指法等。
“哦……”林可兒坐在他身旁,那裡同樣放著一個木製的琴桌,面前是一個嶄新的古琴,她看著面前的琴,認真聽著公孫容止的講解,不時的點頭。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溜走,天色逐漸變暗,象徵著夜晚的黑色即將籠罩整個大地,林可兒和林牧走在回家的路上,擡頭看天,依舊不見天晴之兆。
“姐姐,夫子今天告訴我,說是讓我參加五日後的切磋比試,姐姐你知道那是什麼嘛?”林牧走在林可兒旁邊,語氣中有些小興奮。
“讓你參加?。空f明夫子看出你天資非可,聰明機智,至於那切磋比試,我聽說就是好些人在一起比賽而已,有資質高的夫子出一些學問,無非就是課堂上學的那些東西?!?
林可兒心中早就猜到了,以林牧第一節課時候的表現,他們班若是選出人員參加切磋比試,自然也是有他的。
“喔,聽起來好好玩的樣子,那姐姐你呢,你不會也要參加吧?我似乎聽說……你成了公孫老師的閉門弟子啦?”林牧開口問道,眼神中帶著一絲笑意。
“那必須,你姐姐我聰明無敵,機智勇敢,自然是深得大家喜愛的。”林可兒一拍胸膛開口。
“可是,我聽說……學院中的王老夫子被誰氣的渾身顫抖來著,姐姐,你知道那人是誰不?”林牧擡頭看著林可兒,眼神真誠。
“自然……不知道啦,我們快回家,眼看著天黑了,指不定又要下雨了?!绷挚蓛盒闹邪底愿拐u,眼前這小傢伙真是越來越腹黑了,居然敢嘲笑她,還是用這麼無辜的方式。
哼,總有一天,她會讓小傢伙真心佩服自己佩服的五體投地的。
回到家,林遠山和劉氏自然問起他們今天在學院時的表現、學習情況,環境等,林可兒和林牧皆是點頭稱好。
因爲家裡並無什麼大事,所以林書揚也就放心的再次去了運城的xx書院。
夜半時分,林可兒再次進入到農場空間按照那本書上的東西修煉了起來,先是凝神聚氣,然後再是打坐用體內凝聚的真氣打通經脈。
外面,天上的雨再次嘩啦啦而下,沿著屋子的房檐滴答滴答往下掉,深夜中,有多少人正在夢境中沉醉,又有多少人正擔驚受怕,感受這天上的落雨給他們造成的無數煩憂。
輝城城裡,何一功正處於夢境當中沉淪,對於外面的情況並不知曉。
突然,他屋子的門被風颳開,一陣涼意和雨絲沖刷進來,窗戶幾乎也在同一時間被風吹開,外面的狂風暴雨聲音傳入耳簾,他終於感覺到了冷意和冰涼,快速從牀上爬了起來,看著外面的天色,心中狠狠一跳。
昨日裡,七王爺和欽差大臣袁將軍說起河堤之事時,他還十分確定的抱著胸膛保證不會出事,哪怕再有雨下,河堤絕對厚實。
而關於那天談到的防護措施,七王爺和袁將軍已經提前將輝城的百姓全部遷移,是他自己出言要保證淮河河堤安全的,甚至還在心中嘲笑七王爺他們的行爲多此一舉。
只是如今,眼看著外面天氣這般暴虐,那豆大的雨,那狂風若是一直持續,即便河堤已經被他修葺過,仍然難免水位過高而流溢,到時候淮河水災,那多出來的水還是會留到地勢最低的輝城之內。
這麼一瞬間期間,何一功腦海中突然一動,莫名覺得七王爺楚尋天太過機智了些,這幾日後的情況,他居然能提前預測到?
“轟隆隆……”外面,突然一陣雷聲響起,將何一功從自己的深思中驚醒,他顧不得其他,連忙起身穿衣。
若是放在他平時的性子,外面那些人的死活管他何時?他只需講那些縣官叫過來一陣吩咐便可。
可是如今,七王爺楚尋天和欽差大臣袁天逸都在此地,他們手持尚方寶劍,擁有隨意撤消官員的生殺大權,他自然是要多注意一些的。
況且,那兩個人如今還在輝城縣衙客房住著的,他總要出現一下的。
外面的閃電再次撕破了長空,將黑夜瞬間照的宛如白天。
何一功縮了縮脖子,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微皺,要不是爲了保住他頭上的烏紗帽,他纔不會在這麼怪異的天氣跑出來呢。
真是花樣作死……
“大人,大人,你們再沒?下雨了……”何一功敲打著外面的門開口喊道。
裡面沒有任何人的回答之聲,他以爲七王爺還沒有起來,又一次挪到另外一個房間門口繼續拍門。
半晌過後,兩個房間內仍然沒有什麼聲音,他終於推門而入,卻發現裡面早已經沒有一人,正在原地踟躕間,外面門被推開,一個身穿蓑衣的男子進來。
“你……你是誰?”何一功指著他問,表情一緊,然後纔看清楚他的面容,來人居然正是楚尋天身旁的輕痕。
“何大人,七王爺和袁將軍聞之天色不好,早就趕往淮河查看,你如今這是做什麼?”輕痕開口。
“我……這不是眼瞧著天色不好,過來尋兩位大人一起隨我前去淮河查看情況,不料兩人大人居然先行一步了?!焙我还B忙開口爲自己辯解。
“既然如此,何大人趕緊跟我走吧,你言誓旦旦保證的河堤毀了,七王爺和袁將軍正找你有情況詢問?!陛p痕淡淡開口。
“什麼?河堤毀了?怎麼可能?”何一功一臉不可置信。
照眼前這番架勢,河堤很有可能被衝擊毀掉,但是何一功也沒有想到它居然這麼快就毀壞了。
明明當時修葺河堤的人說了,那般加固河堤,厚度和衝擊力自然可以扛得住,所以他們才如此放心的將上面撥下來的銀子貪污掉了一半,另一半正是支付給了修葺河堤的人。
如今,河堤就這麼簡單的被毀了?那他們以前做的那些工作豈不是白瞎?
最重要的是,這事情若是追究起來,他難逃其咎。
到時候,他們背地裡的勾搭就會全部呈現出來。
不行,他要在七王爺和欽差大臣還沒有追究他責任之前,將以前那些證據和證人全部銷燬。
第一時間,何一功的腦海中這些念頭快速閃動著。
“何大人?何大人?”輕痕叫了兩聲,何一功連忙回過神來,支支吾吾的找了一個藉口,說是讓輕痕先行過去,他召集了其他官員之後隨後就到。
輕痕自是點頭應允,離開前嘴角露出一個冷意的笑。
魚兒們,要上鉤了。
與此同時,站在淮河旁邊窩棚裡的袁天逸等人面色極爲沉重的看著面前的淮河河水水位上漲,不斷沖刷河堤,心中隨著河水的不斷噴涌向前而心潮澎湃。
“你們,繼續圍堵河道,你們從那邊疏通河岸,那邊,三角地帶挖通,加空閘門……”楚尋天坐在輪椅上面,開口指揮著,那面那些人冒著大雨快速行動著。
袁天逸看著面前雖然略顯慌忙,卻井然有序的搶修隊伍,不由心中生出一絲敬佩。
這麼危機的時刻,楚尋天不僅身臨現場,還能如此冷靜的指揮。
河堤被沖毀的那一刻,水流頓時溢流出來,全部溢出來的水一部分向著地勢地下的輝城流去,另一部分卻流向了楚尋天提前派人挖好的渠道。
晉王不愧是傳說中最厲害的王爺,不僅從前看起來是這樣,現在看起來更是這樣。
“快,後面的跟上……”袁天逸出現在那邊,派著他帶來的那些士兵一起加入到搶修當中,自己則面容十分嚴肅的在一旁指揮。
相比此刻淮河之處的危機,已經轉移了大多數百姓的輝城內同樣進行著暗地裡的洗牌。
第二天,林可兒跟林牧一起進入到明軒學院的時候,出乎意料的吸引了很多人的視線。
那些人一看到林可兒的出現,紛紛議論起來,說起的無非就是她成爲公孫容止關門弟子的事情,甚至有些人還說起了當日她在課堂上跟王老夫子間的拉鋸賽。
對於這些,林可兒只當成聽不見,眼看著林牧朝他所在的教室走去,她也沿著那條路向公孫容止所在的地方走去。
去了之後公孫容止並不在屋子,林可兒便放下自己的東西搬出一架古琴放在一旁,腦海中回憶著公孫容止昨天教給她的那些,手指指尖撥動,一個個音符隨著跳了出來。
“喲,這不是在王老夫子課上巧言行辯的那個女娃?聽說如今是公孫先生的弟子了?不是說她挺厲害,怎麼一個古琴彈得如此難聽,想來傳言皆不可信啊?!?
外面一個老者聲音傳來,林可兒一擡頭便看到了幾個人一齊走過來的身影。裡面有三個人是自己認識的,除了王夫子以外,還有鍾老和凌老。
只是那個說話的人又是誰?長的倒是人模人樣,外表一副書生樣,那一雙眼睛中的挖苦之意卻是那般明顯,只要眼不瞎,誰都看得出來。
“各位夫子上門來找我家公孫老師?他不在?!睂赌侨?,林可兒本能的不喜。
“我們今天上門來就是專門看一下公孫老師新收的弟子有何能耐,沒別的事情。畢竟,這四日之後的切磋比試可是學院中一件大事,我爹都十分嚴謹呢。”站在幾個老者當中略顯突兀的少年開口,眼神落在林可兒身上打量著。
“說起來,你倒是準備的怎麼樣了?能保證不丟臉麼?”
他就是傳說中顧院長那個學識淵博的兒子顧成淵?跟公孫容止比起來,簡直是天地之別。
“那各位請自便,至於其他,誰說的上?!绷挚蓛翰粍勇暽?,繼續坐在那裡研究她的曲譜。
“嘭……鏘……”手下的琴絃波動,那聲音一聲比一聲尖銳刺耳,林可兒卻是一臉的認真,絲毫看不出惡作劇的成分。
“林可兒,你這個……渣真的是夠了,這麼難聽的曲子你是怎麼彈出來的?砍柴的聲音也比你彈得好聽吧?這就是你的能力?我爹和公孫先生居然讓你參加切磋比試,真是被矇蔽了眼?!鳖櫝蓽Y捂著自己的耳朵不耐的開口。
“我也是才第二天學習曲調,絕非本意,若是驚擾了各位的耳朵,還請不要介意啊?!绷挚蓛赫f完,嘴裡嘟囔著,手下又開始波動起來。
“我們走……”顧成淵忍不住眉頭狠狠一皺,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逃離般的溜走,身後那幾個老者也是眉頭一皺看著林可兒,轉身向著前面走去。
哎,他們怎麼就不明白了,公孫先生那麼一個剔透通達的人,居然收了這麼一個愚笨的弟子?而且那般確定推薦他的新收弟子參加切磋比試,這不明擺著讓她給明軒書院丟臉嗎?
不行不行,他們得重新找一下院長,讓院長好好跟公孫先生談談。
這樣得學生絕對不能參加切磋比試,否則那一個音調下去,豈不是嚇死衆人?
看著那些人離開的背影,林可兒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然後靜下來來仔細的按照書本上的練習起來。
但可樂器,自由相通之處,昨天公孫容止已經將所有的基礎知識教給她了,而且憑藉她現在的智商,記下來並且舉一反三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況且,還有之前學習七年鋼琴的經驗,她又如何學不會融會貫通?
方纔只是試音而已,誰讓那個討厭的人在她面前那般說話,她不喜歡自己用不著善待他們的耳朵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跑到顧院長面前去告狀,並且說起公孫容止的壞話?
想到這裡,林可兒不由吐了吐舌頭,她這纔來學院第二天,似乎已經是第二次無事生非了。不曉得公孫容止會不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