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木蘭的確是愿望成真了,來了不少人,像是計陶下也來了,只是他們都自動的忽略掉了躺在地上的木蘭,雖然這件事木蘭是主角,而她有時候也的確是特容易被忽視的主角,這主角做的可真有夠悲催的!
再后來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了起來,大致上是什么內容,大家明眼明心的應該都能夠想象得出來,在這里她也就不在多說了,這貶低自己的話說出來是的的確確的不怎么中聽,真滴。心是哇涼哇涼滴啊!
再再后來計陶寶說,是看見木蘭坐在那位三皇子腿上,起身后又那副要吃人的表情,還抬手拍向他的后背,以為阿薰是對三皇子起了歹念,欲圖謀不軌。我說,是不是我給他緩口氣,還委屈他了?嗯,雖然的確是有點委屈。
眾人逗留了一陣子,就走了,走的時候也沒想起地上還有一個阿薰躺著,還真是不體貼人,這大冷天的,躺地上會生病的呢。木蘭撇撇嘴巴,對他們這種行為感到深深的不恥,實在有夠沒齒的。嗤之以鼻,嗤之以鼻。
木蘭拍拍身上的灰塵,便回房睡覺了,無夢,一覺到天亮,格外舒坦。
但是舒坦過后呢?舒坦過后怎么辦?這可頭疼,老夫人要見她,說是看看,木蘭到覺得是兇多吉少,被嚇著的可是計陶寶哇,計府的大寶貝,昨晚的事情自然是不能怪那個所謂的三皇子的,老夫人是不是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阿薰比較容易欺壓一點啊。
“不去,不去,死活都不去。”這不,一大清早的就讓流鶯給挖了起來,說是老夫人讓計陶下把阿薰領著讓她瞧瞧。為毛還要計陶下領著,據說是,阿薰發起瘋來,只有計陶下能制止得了。那計陶下可就是他們生命安全的保證哇。這可太夸張了吧。
“走吧,阿薰只要乖乖的,老夫人自然是不會為難的。”流鶯好脾氣的勸導著,焦急萬分。
木蘭抵不過美人的滿面乞求神色,索性抱著走廊邊的柱子,別過臉,一副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走的架勢。
“姐姐就說我病了不成么?我真的病了,不信我打個噴嚏證明給你看。”說著便來了那么一聲。
流鶯忽而的不說話了,是不是要妥協啦,哦呵呵……老師說了,斗不過,就耍賴(我說,你這是哪個老師教的,別亂詆毀祖國園丁的名譽,要做惡夢滴。)
木蘭扭頭欲在加把火候,卻又見到計陶下向這邊走了過來,計陶下今天穿著月白長衫,外套一件同色繡著青色花邊的外袍,烏黑的發絲也不似以往慵懶隨意的披散著,如今它們整整齊齊的被發飾固定在頭頂,一絲不亂,哎呀,如此衣冠楚楚的計陶下,木蘭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是去老夫人那邊領個罰,有必要穿這么正式?亦或是事情還不只是領個罰這么簡單?木蘭渾身一顫,抱柱子的手又緊了幾分,咬咬牙,咽咽口水,今天是死也不松手。見老夫人?開玩笑,那不是要她命啊。
計陶下走近,嘴角泛著那常見的高深莫測的淡笑,其實木蘭覺得他是故意的,故意讓人覺得他親和力十足,他是個妖孽,十足的妖孽,木蘭很肯定,與妖孽對戰,還真是汗了她一身。
流鶯沖像是見著救星一般,面上那焦急夾雜著哀求的神色越發的明顯了,木蘭看得都不忍心了,她還真就經不住人家這軟乎乎的哀求。為什么流鶯要這般求著她呢,大約她不去,計陶下院里就又慘兮兮了吧!?在流鶯心中三少爺的院里總是占第一位,木蘭覺得流鶯到真像個女主人。
“走。”計陶下輕聲說道。這么簡潔的,看來心情不好,是等她等久了么?就說了嘛,等不及了,就自己去唄,又不是小孩還要阿姨引路。
木蘭瞄了瞄計陶下,很堅決的擺擺頭,“不走。”
計陶下猛的一眼瞪過去,不好,氣著了,木蘭拉著一臉燦爛的笑容,“這里風景獨好,我想繼續欣賞欣賞,陶冶情操。”
“這么喜歡著柱子啊?”計陶下這樣問了一句。
木蘭有些摸不著頭腦,這跟他們之間的“戰斗”又關系?不過,您是老大,我得低調,“我要把的青春和熱情全部獻給計府,我決定了要先從愛計府的柱子開始。”
計陶下微微瞇起雙眼,嘴邊的笑容越發的明顯了,木蘭一陣寒涼,這位大爺又是要做什么?殺人滅口?
“真不走?”計陶下好脾氣的在問了一遍。
木蘭小心翼翼的瞅著這位大爺,她的飯票,還是不怕死的搖頭了。
“玉玨,拉走。”
玉玨,偶滴個媽也,是計陶下的貼身侍衛,據說是從小一起長大,感情好得很,那可是高手哇。木蘭自覺是斗不過,但是去老夫人那里也是威脅生命的事情,具體斟酌一下,還是不去比較安全。恩,要緊牙關,死活不松手。想著又把腿給纏了上去。這下看你怎么掰。
玉玨不知道打哪里竄了出來,看著木蘭那姿勢,還真不曉得從哪里下手。木蘭看見玉玨那冰冷帥氣的臉龐有些抽搐。還是比較難得的,玉玨長得帥氣,但就是臉臭,像誰都欠了他五百萬似地,能見著這樣的他反應,木蘭還是有那么些欣慰的,因為玉玨那表情是對計陶下也沒有松懈過的。
“少爺,屬下無能。”
計陶下再次把眼光放到木蘭身上,再次很耐心的問了便:“真不松手?”
開玩笑,木蘭那可是連誓死如歸的革命精神都拿出來了,堅決的搖著頭,不去,就是不去,就是你要我抱著柱子一整天兩整天都不去。
計陶下點點頭,抬腳邁著優雅的步伐,頭也不回的就吩咐道:“玉玨,直接敲昏扛過去,流鶯準備一盆涼水,端到老夫人處,越涼越好,最好是一下子就能將人潑醒。”
這還得了。行,你狠,這冷的天,你也狠得下心,不是說三少爺最疼愛阿薰的么?這也能叫疼愛?阿薰不明白,木蘭也不明白。
木蘭趕緊放開那巴著柱子的手腳,跑著跟上計陶下的步伐,生怕后面的玉玨上來給她敲昏了。
“壞人,少爺是壞人。”
“玉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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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少爺是絕世大好人。阿薰都崇拜死您了,都要五體投地。”
計陶下仰著頭,唇角的笑容居然帶了一絲很明顯的快活。快活,見她憋屈就這快活?
雖然憋屈,雖然是被計陶下壓迫的,可是眼下還是得求著人家,木蘭扯扯計陶下的衣袖,期期艾艾的問道:“少爺,您會保護我的哦?”
計陶下忽而停下腳步,這個阿薰很有意思,見著她憋屈,他咋就心情這么好咧。
哦,或者應該說,她根本就不是阿薰,他查了好些天,都沒有結果,雖然與阿薰樣貌一樣,聲音一樣,連形態都一樣。可身上的香味變了,性格也完全不一樣了,他可不相信什么是被計陶西打清明了。但目前看來她沒有做出任何威脅人的事情,相反還處處被人威脅,又膽小如鼠,若說是奸細,他還真是無法相信。
要是換做平常那個阿薰,他自然是二話不說的就護著,但眼前這個跟陌生人一樣的“阿薰”?可見著眼前的人縮成了一團,那雙清澈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瞅著他,眼中的期盼竟讓他有那么意思的動容,不忍說出拒絕的話來。
“說幾句好話來聽聽,說得本少爺心情好了,自然就保護你。”計陶下說道。
木蘭笑了,好聽的話,行,她很拿手拿著,于是張口便來了:“少爺您是那就九重天上的上仙,您容貌舉世無雙,您氣質無人可比,您心腸堪比觀音菩薩,您溫柔與霸氣共存,清純與妖艷同在,您……”
“你到底是誰?”
木蘭沒料到計陶下會在她扯到興頭上的時候來這么一句話,到底是誰?不就是阿薰咯?
“別說是阿薰。”呃,計陶下會讀心術?
木蘭盯著計陶下那如深淵一般的黑眸,那是她平時不敢看的,但現在她卻不得不看,因為她得取得計陶下的信任,她得讓計陶下相信她是無害的,她不會傷害任何的利益,而計陶下的眼睛應該是唯一一個她能看出些真東西來的地方。
計陶下唇角那抹常在的笑容已然不在,眼中的威脅明顯得木蘭想忽視也不行。
“你威脅我。”
“不威脅,你會懂得妥協?”
也是,我黃木蘭還真沒那么老實的哇。
可是,這是穿越哦?比借尸還魂還讓人難以置信,這是跨越了幾百年或是幾千年的事情哦?她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事情,這計陶下可信么?
再可是……貌視她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古代,也只能相信他了,只有計陶下才能保住她的安全。她根本就沒得選。
哎呀,這可真夠糾結的。
這是件極認真的事情,木蘭斂起笑容,依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說:“我不是阿薰。”
計陶下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木蘭又要困惑了,真的要說?木蘭瞅瞅計陶下,他臉上那副不容欺騙的強硬氣勢越發明顯了,木蘭深深吐了口氣,問道:“你是否會相信我?”
“那要看你的態度。是認真的,還是打算繼續胡編亂造。”
胡編亂造?你看得出來?
“你騙不了我的。”
計陶下真的會讀心術呀!
他當然不會什么勞什子的讀心術,只是眼前這膽小的家伙表情太豐富,讓人想忽視都難。
“阿薰已經被計陶西也就是你大哥打死了,我叫黃木蘭,目前只是暫住在阿薰體內的一縷魂魄。年齡二十二,種族漢,性別女,愛好……呃,匯報完畢。”說完又瞄向計陶下,他依舊是波瀾不驚,只是眼簾垂下了,他,這,究竟是相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