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江不歸的話,左冷禪陰冷的一笑說道:“段教主說笑了,你日月神教百年來一直被稱之爲魔教,向來與正道各派爲敵,爭鬥了百餘年,雙方各有死傷,這大家所說的魔教是誰,還不明白嗎?”說完左冷禪似笑非笑的看著江不歸。
這時,江不歸說道:“我日月神教是在以前,曾經與各派爭鬥過,但是自從段某當上教主之後,就已經向各派聲明我日月神教,將放下以往的恩怨,與各派修好,自從那時起,我日月神教也清理了內部,再也沒有殺過一個無辜之人,更沒有與各派生事。方正大師剛纔也說過,佛度有緣人,難道你左掌門非要挑起爭端,咬住以前的恩怨不放嗎?”說這話的時候,江不歸還對方正微微行了一禮。
這時,方正只好開口說道:“雖然說佛度有緣人,但是要是惡人不知悔改,我少林弟子自然也要除魔衛道。”說這話的時候,方正顯得一片平靜,只是在以事論事,又好像在幫助左冷禪說話,但是要是仔細一聽,就能夠聽出方正這話中的玄機,方正說的是惡人不知道悔改,給本就沒有說日月神教。
這時,北嶽恆山派的掌門定閒開口說道:“佛門廣大,所謂放下屠刀立即成佛,只要日月神教能一心向善,我們何必非要以一往的恩怨來挑起爭端呢?阿彌陀佛!”說完定閒還喧了一句佛號。
聽了這話,江不歸隨即開口說道:“定閒師太果然是慈悲爲懷,段某佩服,左掌門我日月神教早已放下爭鬥之心,爲什麼左掌門一定要將我日月神教劃歸成魔教,一心要剿滅我日月神教,挑起武林爭端,左掌門你到底有何目的?”江不歸說完之後,笑著看著左冷禪。
看到江不歸如此說話,左冷禪開懷一笑,隨即說道:“段教主果然巧舌如簧,有沒有改好,有沒有棄惡從善,這恐怕不是自己說了就能算的,段教主一邊說日月神教放棄爭端,一邊命令手下到處殘殺無辜,禍害武林同道,難道這就是段教主所說的棄惡從善,放下爭端。”說到這裡左冷禪臉色一變,陰冷的看著江不歸。
這時,卻見江不歸朗聲大笑著說道:“哈哈……方正大師,您剛纔說過,濫殺無辜,破壞江湖規矩,肆意挑起事端就是魔道,我日月神教之前被稱之爲魔教,就是因爲我神教之人不拘小節,當然也有一些惡徒混入我神教之中,才使得我神教被稱之爲魔教,但是現在,我神教早已清除了這些惡徒,害羣之馬,也放棄了有爲江湖道義的生意,與各派修好,左掌門現在爲何非得咬住神教以前的事情,挑起事端呢?”
說道這裡,江不歸收起笑容,手握劍柄,顯得氣憤非常,隨即任盈盈、向問天、曲陽等也全部上前一步,怒目瞪著左冷禪。
見到這種情景,左冷禪開口說道:“段教主說的好,左某剛纔已經說過,有沒有改邪歸正,有沒有棄惡從善,需要大家來評論,需要事實來說話,不是你段教主說怎樣就是怎樣。前一段時間我嵩山派所屬勢力悠然山莊全莊被屠,莊主以及幾位高手,都死於你日月神教曲右使的黑血神針,段教主你作何解釋?”
左冷禪一問完,江不歸併沒有答話,這時曲陽上前一步開口說道:“曲陽近幾年來,用黑血神針殺過的人不多,而最近殺過的人只有上次曲某在從衡山返回黑木崖的途中,在秦嶺山脈佛坪附近的一個山谷中,遇到幾個毛賊的襲擊,用黑血神針殺了幾個人,這是他們襲擊曲某在先,曲某殺人在後。曲陽總不能束手待斃?至於這幾個人中有沒有所謂的悠然山莊高手,曲某就不知道了,但是在悠然山莊出事之前曲某未曾到過鄖西,不過曲某檢查過悠然山莊那幾人的傷勢,的確是曲某親手用黑血神針所殺,曲某在秦嶺山脈所殺的襲擊者,爲何會跑到鄖西,又或者說鄖西悠然山莊的高手爲何會跑到秦嶺山脈襲擊曲某,各中緣由曲某不明白。”
聽了曲陽的話,全場再次一陣竊竊私語,大家都不是笨人,有不少人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接著左冷禪再次問道:“那麼,少林派的方海大師,在浙江圓寂,身上所受之傷,好像又是你日月神教向左使的絕技陰陽乾坤功所致,手裡還攥著你日月神教的黑木令,不知這又作何解釋?”
這時,平一指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平某的醫術,想必大家都知道,平某親自檢查了下方海大師的屍體,當時少林的方生、方元兩位大師也在場,平某檢查的結果是,方海大師並非死於陰陽乾坤功,而是死於一陰一陽兩種氣勁的掌法,還是由兩個人發出的,這一點方生大師可以給平某作證。至於那黑木令到底爲何,就請方生大師站出來說一說,我想少林派的高僧所說的話,比我日月神教自己說出來要好得多。”說到這平一指轉過身去,對著少林派的陣容彎腰行了一禮說道:“方生大師,有勞了。”
聽了平一指的話,方生無奈的只好站出來說道:“我無法判斷我方海師弟是不是日月神教之人所殺,不過平法王所說的話不假,我方海師弟的確不是死於陰陽乾坤功,而是被一陰一陽兩種掌法一前一後打中胸口而死,至於那黑木令,的確與日月神教的黑木令有所不同,應該不是真的,或者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方生說完還宣了一句佛號,再次退後站在方正的身後。
方生一說完,左冷禪在心裡暗罵一聲迂腐,接著開口說道:“那麼武當派的雲陽觀全觀被殺,金玄道長臨死留字指名兇手,不知道段教主又打算如何狡辯?”
左冷禪這次一說完,還轉眼看了一眼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沖虛道長一眼,這才轉頭狠狠的瞪著江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