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平穩(wěn)的行駛著,琴憶之感覺到有些無聊。她打了個哈欠,將頭靠在椅背上面,望著馬車窗外面的景色發(fā)呆。
這邊的景色真的很漂亮,陽光從樹葉間灑下來,在馬車里面形成了一道道斑駁的痕跡。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車行駛到了楚城,距離麥城還有將近一站的距離。廉紫萱望了望外面,突然開口道:“我們找個客棧暫住一晚吧。明日應該就能夠到達麥城了?!?
琴憶之點點頭,顯然很同意廉紫萱的話。一旁的方南義似乎也比較同意這件事,一路的顛簸,就連刺客都沒有辦法適應這樣長途的奔波勞碌。
廉紫萱對著馬車夫說了幾句,馬車夫立刻會意的找了間看上去比較干凈安靜的客棧停下來。
方南義第一個從馬車上下來,轉(zhuǎn)過身準備將琴憶之從馬車上面扶下來的時候,琴憶之已經(jīng)被廉紫萱握著手從馬車上下來。方南義撇撇嘴,把臉轉(zhuǎn)向一邊。
這里的空氣非常新鮮,比起在自己家那邊的空氣新鮮了好多。琴憶之一下馬車就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直掛著擔心表情的臉上也終于露出了笑容。
“憶之?”正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琴憶之的身后響了起來。琴憶之有些疑惑,這個地方還會有人認識自己嗎?
她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結(jié)果就看到了一位長相大約十七八歲的紫衣少年走了過來。
琴憶之皺了一下眉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個人,確認他沒有認錯人后,很認真的問道:“你認識我?”
那個人點點頭,隨后道:“你就是琴憶之吧,好久沒見,你居然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闭f著,那個人伸出手來摸了摸琴憶之的頭。
琴憶之還是比較反感被不熟悉的人摸頭發(fā)的,于是他不由得向后退了兩步,臉上掛著不友好的表情道:“你究竟是誰???”
一旁的方南義和廉紫萱也順勢將琴憶之護在了身后,一臉敵意的望著那位紫衣少年。
“我是阮燃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琴憶之搖搖頭,阮燃眼神中含著一絲失落道:“真是讓我傷心啊,你居然把我給忘了,你小時候我還和你生活過一段時間??磥硇『⒆油碌乃俣缺壤先诉€快?!?
琴憶之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想到這個人究竟是誰,畢竟她也是從琴憶之十五歲的時候穿越過來,記不得她之前的事情。但是琴憶之看到這個人因為自己忘了他的事情而如此難過,就只好擺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想起來了,你是燃哥哥!”
阮燃聽到琴憶之記起了自己,果然就有些開心起來了。
盡管他的臉上沒有什么笑容,但是眼睛里面都是笑意道:“看來你終于治好了癡呆,我也明白總有一天你會康復的?!?
琴憶之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頭,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廉紫萱就走過來,對著阮燃抱拳道:“這位兄臺好,在下廉紫萱,是琴姑娘的友人。”
阮燃見狀,趕忙回禮,道:“在下阮燃,是這間客棧的老板,如果你們想要居住,我可以為你們騰出上好的房間,而且不收分文?!?
“那就麻煩了。”廉紫萱嘴上說的客客氣氣,心中卻有一絲強烈的敵意對阮燃。他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是出現(xiàn)在琴憶之身邊的男子,他總是心中充滿敵意。
阮燃招呼著廉紫萱等人進到客棧里面做好了登記,隨后又帶領著大家去了各自的房間。
這間客棧里面也是極其普通,總共有五層高,每一層都有不少的房間。房間大門都是木質(zhì),上面寫了一些房間號碼,看上去倒是有些現(xiàn)代賓館的風格。
阮燃將廉紫萱和方南義帶進房間之后,才注意到琴憶之一直悶頭不說話,于是湊過來,趴在琴憶之的耳邊輕聲道:“你不是被兩個人挾持的吧?我看你與兩個人格格不入的樣子,而且這兩個人究竟什么身份???看他們的打扮,不像是尋常人。”
琴憶之臉一紅,隨后有些不滿的瞪著廉紫萱道:“才,才不是呢!你這個客棧,就好好的接待客人好了,管這么多干什么??!他們兩個都是好人,只是身份不方便說。”
阮燃坦然道:“那看來身份了不得,你總是能遇到一些奇怪的人?!?
琴憶之撇撇嘴,沒有說話。她不知道怎么解釋,總不能說這兩個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太子伴讀吧?
阮燃看琴憶之不說話,繼續(xù)說道:“你不在麥城待著,你父親舍得嗎?”
“不舍得也要舍得?!鼻賾浿疅o奈的嘆息,自己出來也有十幾天了,不知道鴻軒那邊如何,還有琴厚的商鋪整理的怎么樣了。
阮燃徐徐道:“這個客??墒潜容^亂的啊,時不時的會有什么賭徒住在里面,你家里人也放心?”
琴憶之瞥了一眼阮燃,道:“沒事,我盡量不去招惹那些人。”
阮燃驚訝琴憶之這么小的年紀說話還是挺老成的,不由得想要和她關系近一些。思來想去,阮燃決定多和琴憶之說說話。
琴憶之一開始和阮燃說話還是比較抵觸的,她的性格和他爸爸一樣比較謹慎。
但是后來,阮燃說了很多琴憶之比較感興趣的話,琴憶之竟然也就開始大膽的和阮燃交流起來了。
盡管琴憶之比同齡的孩子聰明很多,也成熟很多,但是琴憶之畢竟也是個孩子,所以不一會兒,阮燃就和琴憶之兩個人交談的比較無障礙了。
阮燃問了琴憶之關于琴依美和戚夫人現(xiàn)在的事情,因為她們過去的時候就很針對琴憶之,曾經(jīng)有好幾次欺負琴憶之之時被阮燃看到。琴憶之沒有把琴依美已經(jīng)死了的事情告訴阮燃,只是輕描淡寫說家族現(xiàn)在生活的很和睦,讓阮燃也放心不少。
阮燃告訴琴憶之,自己其實還是比較希望將來的時候能夠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過上琴憶之父母那樣的生活。琴憶之不知道自己母親和父親發(fā)生過什么,竟然讓阮燃這樣羨慕,阮燃笑瞇瞇的告訴琴憶
之,自己以后會獎給她聽的,弄得琴憶之相當期待。
本來阮燃和琴憶之想要再多交流一會兒的,無奈客棧里面又來了新的客人,店小二一個人應付不來,阮燃不得不去迎接那些客人。
他臨走前對著琴憶之神神秘秘的說道:“你晚上的時候在你的房間等著我,我?guī)闳ノ业拿孛芑赝妗!?
琴憶之好奇道:“秘密基地是什么?”
“就是只有我一個人知道的地方,那里特別美,幾乎沒有人會去的。”阮燃說完,轉(zhuǎn)身就下樓去了。琴憶之看著阮燃離開的背影,眼神當中不由得充滿了期待。秘密基地,自己還沒有去過那樣的地方呢。
于是,琴憶之就懷著激動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下午的時候,廉紫萱和方南義都來找琴憶之說要出去散步,琴憶之滿腦子都是關于阮燃秘密基地的事情,為了保留體力晚上出去玩,琴憶之給廉紫萱和方南義說自己肚子疼,要在房間休息。
廉紫萱有些擔心琴憶之,想要帶著琴憶之去看醫(yī)生,結(jié)果被琴憶之給謝絕了。她走回自己房間之后,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把晚上應該用得著的東西都放進了口袋里面。
一切準備妥當之后,琴憶之懷著激動的情緒躺在床上,不一會兒竟然就睡著了。琴憶之睡的正香的時候,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琴憶之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去開了門。
門外,廉紫萱正一臉擔心的望著琴憶之,臉色蒼白道:“你到底怎么了?擔心死我了!”
琴憶之想到剛才自己給廉紫萱撒謊說自己肚子疼,直接回來休息了,大概是廉紫萱很不放心,過來想要看看自己的肚子疼怎么樣了,結(jié)果敲門敲了半天沒有敲開,才會以為自己出了什么問題。
琴憶之打了個哈欠,隨口道:“剛才我回到房間里面睡著了,現(xiàn)在一點事兒也沒有了,謝謝太子爺?shù)年P心?!?
廉紫萱看到琴憶之的樣子,有些放心下來。他拉著琴憶之的手道:“琴姑娘,如果以后還有什么問題,一定要給我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扛。”
琴憶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覺得以后自己要恐怕不能夠編自己生病的理由了,不但不容易脫身,還容易讓人擔心。
外面的天色有些晚了,廉紫萱帶著琴憶之的手到客棧一樓去吃飯。方南義早就在一樓的位置等候,看到廉紫萱和琴憶之兩個人一起下來,無奈的撇撇嘴。
阮燃親自給三個人上了一些比較有心意的飯菜,還對著琴憶之眨眨眼,示意她不要忘了白天的約定。琴憶之想到今天晚上可以去秘密基地玩,開心的多吃了幾碗飯。
晚飯時間結(jié)束后,琴憶之無精打采的對想要邀請琴憶之出去逛逛的廉紫萱說了一些拒絕的話后,就湊到了阮燃的身邊,幫著阮燃收拾盤子。
阮燃有些意外道:“你不準備去外面散步嗎?”
“太幼稚了。”琴憶之輕描淡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