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大早,陳子湄的寵物店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正是昨晚丟下女朋友送老板家的女兒回家的孫可梵,他的手里拿著買的早飯,笑意盈盈地看著陳子湄從車站走來。
“你怎么來了?”陳子湄有些吃驚,裴東然觀“棋”不語,嗯,他也說不了什么。
“昨晚,你怎么走了?我再回到飯店的時候你已經(jīng)不在了,去車站你也不在...”盡管孫可梵心里沒有陳子湄,但是畢竟見了家長,回想昨晚自己的種種,還是需要解釋一番的。
陳子湄愕然,她以為他不會回來的,得到意料之外的回答,陳子湄心情舒暢了許多,笑著說道:“沒事,我先回家了。”
孫可梵看著陳子湄的笑容,又是一陣發(fā)愣,自己不能說出口的分手,可能就是太容易因為這抹笑容而著迷。
看著惺惺作態(tài)的孫可梵,觀“棋”不語的裴東然只覺得惡心,汪汪汪地嗷了幾聲。
聽見狗叫聲,不喜歡阿貓阿狗的孫可梵,臉?biāo)查g黑了,見陳子湄已經(jīng)開了寵物店的門,想到推開門后,一屋子的阿貓阿狗,立馬尋了個借口離開了。
陳子湄手里拿著遞過來的早飯,看著孫可梵遠(yuǎn)去的背影,她嘆了一口氣,將臭臭放在窗戶邊,動手開始清理犬舍、貓舍。
看著陳子湄和方瑤忙活了一上午,裴東然瞄了眼店里最威風(fēng)的藏獒,他怎么就沒穿到藏獒身上呢?啊不不不,他為什么要穿到狗的身上呢?
中午吃過飯,閉著眼假寐的裴東然被一陣喧鬧吵醒,看到來者身上裴氏集團(tuán)特有的工作牌,他悄悄地束起了耳朵。
陳子湄端了一杯水放到江沅惜的面前,問道:“怎么大中午的上我這兒了?”
“湄湄啊,你不知道,自從我進(jìn)了裴氏的會計部,他們都把我當(dāng)狗使啊!”江沅惜憤憤不滿的說道。
“汪汪汪”
裴東然發(fā)誓這不是他叫的,叫的明明是那只藏獒!
哪知身穿工作服的江沅惜插著腰到藏獒的面前吼道:“小白,我才沒來幾天你就敢沖我叫了,信不信我抽你丫的!”作勢伸了伸手。
裴東然驚詫地看著藏獒低低地嗚咽了幾聲,乖乖地坐了下來,瞪大了他的狗眼,高!真高!
等江沅惜轉(zhuǎn)過身來,發(fā)現(xiàn)了窗邊的臭臭,信步走到裴東然的面前,問道:“湄湄,你又收留了一只流浪狗啊?”
看著走近的江沅惜,裴東然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那天分給他面包的女孩嗎?
陳子湄跟了過來,訕訕地點(diǎn)點(diǎn)頭。
“好萌好萌!”江沅惜抱起裴東然摸了摸他的頭。
裴東然不得不說當(dāng)狗還是有些好處的,比如他的前爪的位置,質(zhì)感、肉感他都挺滿意的。
“你要是狗,絕對是哈士奇!”陳子湄接著江沅惜的第一句話,不留情地說道,而后從江沅惜的手中奪過了臭臭。
江沅惜的青筋閃了閃,誰年少的時候,不曾交過幾個損友?她忍。
裴東然的前爪搭在了陳子湄的胸上,嗯,不錯!
“算了,別提了,我大早上就在處理禾合那邊的賬,不是哈士奇,也快累成哈士奇了。”江沅惜神色疲憊,坐了下來。
裴東然的耳朵又束了起來,禾合?那不是他最看好的一處房地產(chǎn)嗎?為何要算禾合的賬?
陳子湄騰出一只手,摸了摸江沅惜的頭,笑著說道:“笑摸狗頭,賬本尚未算好,同志仍需努力!”
江沅惜一把打掉腦袋上的手,八卦地說道:“湄湄,我告訴你,我們公司的老總,已經(jīng)好幾天不見身影了,最近新來了一個,但是我還是喜歡之前的。”
陳子湄聳了聳肩,說道:“你都沒見過,談什么喜歡?”
江沅惜呲了呲牙,說道:“我可是因為前老總才拼死進(jìn)裴氏的,他是我前進(jìn)的動力啊!”
“你...喜歡他?”陳子湄拱了拱江沅惜的肩膀,八卦地問道。
“才不呢,他是我的榜樣。”
裴東然看著江沅惜眼睛迸出來的光,有那么一瞬,他覺得自己是多么了不起,引導(dǎo)著一個人前進(jìn)。
“誒,不說了,我回去處理賬本了。”這頭大型的“哈士奇”在藏獒的籠子前擺了擺手,向?qū)γ娴呐崾献呷ァ?
送好友離開后,陳子湄才發(fā)現(xiàn)臭臭竟然立耳了,但是沒過多久,耳朵就趴下了,陳子湄也不急,一般薩摩耶稍晚些立耳也是好事。
裴東然腦子里想著江沅惜之前說的“新來的老總”,難不成是裴東宇?這未免也太心急了些,況且老頭子怎么會同意?
算了一下午的賬本,江沅惜已經(jīng)頭暈眼花了,禾合的凈利潤在她眼前化成了好幾個零,她的工作在將賬本交到特助秘書的手里算正式結(jié)束,收拾了東西準(zhǔn)備下班!
第二天,江沅惜相安無事,第三天,特助的秘書找上了門,請她上樓一趟。
誠惶誠恐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華司翰,看著帶著黑框眼鏡的華司翰,江沅惜心里忐忑,哪知華司翰抬了頭說道:“江會計,下班后,吃個便飯吧。”
直至江沅惜出了特助辦公室,她還沒緩過神,這是什么鬼?請吃飯代表著什么?江沅惜心里竊喜,她的春天要來了嗎?
懷著好心情,江沅惜在公司大樓門口等著華司翰。
華司翰前腳出了大樓,向身后的江沅惜說了聲跟上,徒留大樓門前下班的白領(lǐng)目瞪口呆,特助是看上他身后的...哈士奇?
頂著周圍白領(lǐng)們異樣的目光,江沅惜亦步亦趨地跟上前方高大的身影。
在餐桌上,華司翰舉起酒杯朝江沅惜說道:“感謝江會計做的賬,十分感謝。”
江沅惜以為華司翰在夸她前兩天做的禾合的賬,想想她做了一整天,那么辛苦,終于被上層領(lǐng)導(dǎo)看到了嗎?作為小透明的江沅惜受寵若驚地舉起酒杯說道:“哪里哪里,是我分內(nèi)的事,我以后會更努力做好賬本的,相信我,特助!”
華司翰點(diǎn)點(diǎn)頭,不管怎樣,他得感謝面前這位很努力卻略微粗心的會計,要不是最后的凈利潤小數(shù)點(diǎn)往前移了一位,較之其他裴氏產(chǎn)業(yè)的利潤少多了,要不然這塊被東然看好的房地產(chǎn)指不定要被裴西晟奪走。
幾處裴氏一直在經(jīng)營的地皮無可避免地落入了裴西晟的手里,不過那些地皮算不得什么,禾合這處房地產(chǎn)是東然的心頭肉,可不能在東然住院期間被裴西晟那個混小子從自己手里拿走。
“希望如此。”說完這句話,華司翰一口悶干。
餐桌上,江沅惜不由地問道:“特助,請問老總怎么了?最近怎么新來了一位?”
華司翰皺了皺眉,面前是拯救禾合這支潛力股的恩人,說了也無妨,“他出了車禍,住院了。”
“市立第一醫(yī)院?”江沅惜試探地問道。
“嗯。”說完,華司翰抿著唇不再出聲,食不言寢不語的古訓(xùn)他還是知道的。
吃完這頓沉悶的晚餐,江沅惜撇撇嘴,特助太古板,鐵定是一個不好相與的。
肚子沒飽的江沅惜直接去了陳子湄的家里蹭飯,在陳家的餐桌上,江沅惜繼續(xù)中午的榜樣話題,說道:“我的榜樣進(jìn)醫(yī)院了,湄湄,你說我要不要去看望他?”
宮欣妹一聽“住院”兩個字,立馬說道:“那得去啊,是惜惜的榜樣可不能倒下。”
陳子湄附和地說道:“去吧去吧。”
趴在桌角旁進(jìn)食的裴東然,再次豎起了耳朵,在醫(yī)院?
“湄湄,陪我去吧!”江沅惜一張委屈臉在陳子湄的面前放大。
“哪個醫(yī)院?”陳子湄自知拒絕不了,只能繼續(xù)追問在哪家醫(yī)院。
“市立第一醫(yī)院。”江沅惜喜笑顏開地說,湄湄就是這樣,只要繼續(xù)追問自己請求的內(nèi)容,就是答應(yīng)了。
裴東然不得不說他的女主人十分機(jī)智,他終于知道自己身體在哪,幸好不是在裴氏別墅,不然,進(jìn)去,太難!
“誒,臭臭的耳朵又立起來了。”陳子湄眼角瞥到吃著雞腿的臭臭,驚奇地說。
“這怎么了?”江沅惜疑惑地問。
“你上回來店里,臭臭是第一次立耳,你沒來的這兩天它都沒立耳,這不,你來我家了,小家伙又立耳了,看不出來啊,江沅惜你還能促進(jìn)狗的生長啊。”陳子湄調(diào)笑道。
“去你丫的,好好吃你的飯。”江沅惜夾了一筷子的菜進(jìn)陳子湄的碗里,讓其閉嘴。
話題忽然轉(zhuǎn)到自己的身上,裴東然才知道自己耳朵立起來了,好奇的他低下頭,用前爪撥了撥耳朵,咦,是真的!
看著臭臭的舉動,陳子湄破功了,好萌!
“湄湄,你把這只狗送給我嘛!”同樣看著臭臭賣萌的模樣,江沅惜好想把臭臭抱回家。
裴東然抬起狗臉看向陳子湄,汪了兩聲,“你敢把老子送走,半夜鬧死你。”
“不成,甭談,沒門。”陳子湄立馬拒絕,治愈系的萌物必須留著啊。
無果的江沅惜一直瞅著陳子湄,直至臨走前還是那張忿恨臉,回過頭朝陳子湄說了聲:“小氣鬼喝涼水,你就塞牙吧!”
陳子湄朝她招了招手說道:“我樂意。”
江沅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