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王彩君看了惜月一眼,雖然嘴上是喊著惜月,但是其他的人從王彩君的目光都能看的出來,王彩君對惜月的贊賞,反而倒是周秀兒被惜月的一番話說的大汗淋漓,是啊?自己憑什么?憑什么讓別人為他這么做?自己的女兒自己都不去照顧,難道要指望別人能夠好好的照顧自己的女兒么?
“王小姐,受教了!惜月姑娘多謝你呢!”周秀兒一臉的冷汗,反而對著惜月微微的一禮。
“周小姐,你自己的東西當自己愛惜,別人不會像你一樣愛惜你自己的東西!”王彩君淡然的一笑。“我也知周小姐應該是看我們這里太過忙亂,而你卻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呢?大可不必的,小姐若是愿意,就幫彩君整理一下各地上報的賬目可好?看看我們糧食到底還有多大的缺口。”王彩君笑著說道。
王彩君對于古代的賬目,她現在可是深惡痛絕,那些凌亂的賬本,讓王彩君看著一個頭兩個大,沒有辦法,善于整理賬本的惜貌又被段飛那個王八蛋給娶走了,惜月忙的腳打腦后勺了,沒辦法,只好拽來小丫頭紫兒,一邊交紫兒怎么從新整理成表格,一邊自己再慢慢的查賬,這些賬冊可都是太子派下去的人用各種手段弄回來的,要說太子也夠精明的了,雖然將自己置于危險之處,但是最主要的就是為了這些賬本,因為有了這些子東西,就能夠找了出來到底是有沒有人在其中做了些手腳,但是因為好幾個的縣的,王彩君就從受災最嚴重,涌進河西府最多的清河縣開始查起來。
而且越查王彩君越是心驚,她本以為就憑著自己知道這么一毛辦爪的財務知識對于古代那些做假賬的老油條還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么?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河西的賬目完全都是一套大亂賬,而且這賬目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這也讓王彩君費勁了腦筋。所以她現在做的就是將賬目重新的整理好,不要多,只要最近一年的賬目也就行了。
“彩君小姐,這,這怎么能敢?”周秀兒大吃一驚,她本來以為王彩君能讓她打打雜之類的也就不錯了,因為人家王彩君可是說了,收留你那是因為都是女人的份兒,要是再不聽話給你點賞銀攆了出去誰能說了什么?但是怎么也沒想到王彩君竟然敢如此的重用她。而且賬房之中畢竟是重兵把守,應該說除了太子那里,賬房那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就這樣決定了吧,周小姐,就麻煩你了!”王彩君笑著說道。“至于這位嬤嬤呢,我這院子之中還有兩個老嬤嬤幫著做著廚房和院子里的事情,就請這位嬤嬤前去幫忙吧!”王彩君笑著道。
“老奴遵命!”奶嬤嬤本來還想爭辯幾句陪在周秀兒的身邊,但是卻見周秀兒的眉頭微皺,知道自己是不該再次觸犯王彩君的底線的,所以才不情不愿的答應了。
“你家小姐你倒是不用擔心,她不缺人伺候的!”王彩君一下子笑了起來,她自然是知道奶嬤嬤為什么不情愿。所以干脆的先大笑了奶嬤嬤的顧慮。
“多謝彩君小姐!”奶嬤嬤似乎還想說著什么,但是看著周秀兒微微的一搖頭,奶嬤嬤還是把話給咽下去了,王彩君淡淡的一笑,也不置可否。
來到這里就要物盡其用,你一個嬤嬤算什么東西?你家小姐還得在我這屋檐下矮三分呢,一個奴才叫囂著什么,有的時候手底下的人太忠心也不是什么好事,倒不是說她忠心不是好事,而是她忠心的不分場合,認為不管什么她們家的主子是最大的,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很容易會給她們家的主子得罪了他們家的主子也得罪不起的存在,從而為自己惹來殺身之禍,還讓她忠心的主子厭煩。等到最后幡然悔悟的時候,卻是已經是血淋漓的代價了。
這幾天奶嬤嬤很老實,雖然她有怨言,但是見過了宮里那兩個老嬤嬤以后她立刻就變得老老實實的了,做活也認真了許多,也不像是第一天那樣,一會想要去照顧她們家小姐,兩會要去給她們家小姐倒茶,而是老老實實的伺候著宮里的那兩個老嬤嬤。只因為那兩個老嬤嬤無意之中拿出了一股發簪,一個說是太后賞賜的一個說是皇后賞賜的,這個時候奶嬤嬤才知道這兩個老嬤嬤竟然一個是太后身邊的姑姑,另外一個則是先皇后身邊的,只是因為王彩君得了太后的眼兒,太后竟然讓這兩個老嬤嬤都給了王彩君。用宮里的嬤嬤說的那句話就是,彩君小姐身邊還沒有人伺候呢,你們家小姐算什么東西?奶嬤嬤立刻不敢吭聲了,她也知道雖然都是下堂婦,但是自家小姐的身份和王彩君差的太遠了。
“小姐,你是不是懷疑周秀兒和那個奶嬤嬤?”惜月一邊幫王彩君揉著肩一邊問道,這兩天王彩君實在是太累了,累到了幾乎就睡在書房之中,甚至連齊王也被王彩君拉進去做賬去了,太子卻是下落不明,只是小姐的書房多了一個丫鬟名字叫做第一紅兒。
第一這個姓氏可是非常少的,但是那個丫頭卻是偏偏姓了這個姓氏,名字還叫紅兒,所以多少聽了起來讓人覺得可笑。
但是那個丫頭卻似乎沒什么意見,只是一個勁的低頭干活,甚至連周秀兒也只是掃過一眼那個女孩子,驚訝于這個女孩子長的高挑,不過隨即周秀兒就被王彩君這種新式的記賬法給吸引了,她可是管過家多年的當家夫人,對賬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了,所以對王彩君這種方法倒是一看就懂,上手也是很容易的,不過就是瑣碎了些,但是看著周圍的人都在專心致志的做工,周秀兒很快也放開了手腳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