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桌上的一幫人立馬拍起了馬屁,不過他們說的也是實(shí)話,這怪癥奇病最難的就是確認(rèn)病源,而想要確認(rèn)病源,則需要把的一手好脈。
這也是為什么白鶴道人在醫(yī)治疑難雜癥方面,放眼整個華夏都無人可比的原因。
“我對于華夏中醫(yī)知之甚少,實(shí)在沒有想到白鶴道人竟然在醫(yī)治疑難雜癥方面這么有建樹,那我二叔的病,這次就多仰仗白鶴道人了!”雅夫人聽到眾人的話頓時喜笑顏開,感覺自己的二叔這次有救了。
“哎,雅夫人,此話差異啊!”白鶴道人擺擺手,掃了眼一旁的葉秋白,笑呵呵的說道,“要是我再年輕幾年,說點(diǎn)自夸的話倒是還行,但是現(xiàn)在上了年紀(jì)了,老眼昏花了,能力也有所下降,恐怕比不過這些年輕人了,你應(yīng)該把希望全都寄托在葉大人這種后起之秀身上!”
“他?!”宋子華冷聲嗤笑了一聲,眼神輕蔑的望向葉秋白,突然間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眼前一亮,急忙站起來,沖葉秋白說道,“葉大人,早就聽說你醫(yī)術(shù)不凡,今天碰在一起也是緣分,你敢不敢跟我?guī)煾副壬弦槐劝。 ?
“嗯……子華這主意倒是也不錯!”白鶴道人聽到徒弟這話贊同的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回身望向葉秋白,笑道,“葉大人,今天是中秋佳節(jié),又有這么多同行在,我們兩個人就切磋上一切磋,給大家助助興如何?!”
“好!”未等葉秋白說話,在場的眾人立馬齊聲叫起了好,滿臉的興奮,有這種熱鬧看,他們自然求之不得!尤其還是中醫(yī)界一老一少,兩大高手的對決,絕對精彩無比!
“葉大人,跟他比,他能治的病,你肯定也能治!”顧長斌立馬慫恿了葉秋白一句,對葉秋白十分的有信心。
“是啊,葉大人,好好的殺殺這老頭子的銳氣,讓他此生再也無臉踏足濟(jì)南!”王延熹也跟著附和道,迫切的希望葉秋白應(yīng)戰(zhàn)。
李仁道倒是面帶微笑的直搖頭,他知道,以葉秋白的性格,多半不會答應(yīng)。
但是讓他意外的是,葉秋白此時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望著白鶴道人面色坦然的說道:”既然白鶴道人如此瞧得起晚輩,晚輩自然也不能推脫,那晚輩就得罪了!”
“好!”白鶴道人聽到葉秋白這話精神一震,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眼中也閃過一絲得逞的神色。
葉秋白其實(shí)看出來了,白鶴道人跟自己比試的想法絕不是現(xiàn)生出來的,多半是來之前就已經(jīng)想好的,所以他也沒有必要推脫,直接答應(yīng)了下來,再說,白鶴道人三番兩次的針對他,他心頭也早已不爽,既然這老頭子自己找晦氣,那自己便成全他。
“那我們就以誰能治好雅夫人的二叔的病為衡量勝負(fù)的標(biāo)準(zhǔn)吧?!”白鶴道人笑瞇瞇的望著葉秋白,臉上一副運(yùn)籌帷幄的樣子。
“沒問題!”葉秋白也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既然白鶴道人能夠有自信醫(yī)治好雅夫人二叔的病,那他也同樣有這個自信。
“好!”白鶴道人再次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瞇眼望著葉秋白說道,“葉大人,如果光這么切磋,是不是有點(diǎn)沒勁啊,要不要賭點(diǎn)什么?!”
“沒問題!錢還是物,您老來決定!”葉秋白同樣沒有絲毫的遲疑,面帶微笑的直接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
“葉大人年紀(jì)輕輕,就這么痛快,不愧是青年才俊啊!”白鶴道人笑呵呵的捧了葉秋白一句,接著雙眼一瞇,眼中陡然迸發(fā)出一陣精光,沖葉秋白笑道,”我聽說葉大人得到了一只能解奇毒的冰蟾?你就以這冰蟾做賭注,如何?!”
這冰蟾是蘇長河給他的,應(yīng)為這冰蟾是蘇長河最寶貴的東西,他的命和櫻櫻的命都是葉秋白救的,所以著寶貝留在葉秋白手里最安全最實(shí)用,可是這消息怎么會傳倒老道的耳朵里呢?
冰蟾來自藏區(qū)珠穆朗瑪峰的雪山之巔,能解奇毒,價值連城!
葉秋白聽到他這話面色陡然大變,其實(shí)不管白鶴道人想要賭什么,葉秋白都絕對敢一口答應(yīng),但是唯獨(dú)這冰蟾他心有忌憚,要知道,這冰蟾可是他岳父給他的寶物,豈能讓給他人啊!
“怎么,葉大人,你這是不敢?!”白鶴道人見葉秋白有所遲疑,笑呵呵的催促了一句,眼中的精芒更盛。
葉秋白察覺到白鶴道人眼中的迫切,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白鶴道人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就是沖著自己這冰蟾來的!
不過讓葉秋白心頭納悶的是,這白鶴道人遠(yuǎn)在江南,又是怎么得知自己手里有這么一只冰蟾的?!
“白鶴道人,您和葉大人要是真能切磋一番,給大家助助興,又能幫我醫(yī)治好我二叔,我也是求之不得,但是這要建立在雙方自愿的基礎(chǔ)上,既然葉大人如此為難,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雅夫人見葉秋白遲遲沒有吭聲,面露難色,趕緊站出來替葉秋白說了一句好話。
“呵呵,雅夫人說的對。這種東西需要雙方自愿,既然葉大人如此為難,那便算了吧!”白鶴道人笑呵呵的搖了搖頭,緩緩的坐了回去。
“看到?jīng)],我就說這小子沒什么真才實(shí)學(xué),被我猜到了吧,不敢應(yīng)戰(zhàn)了!”
“瞧他那樣,估計都給嚇壞了!”
“算這小子聰明,跟白鶴道人比,那就是自取其辱!”
幾個年輕后生居然對葉秋白冷眼相對,沒有任何禮數(shù),不過望了眼面如寒霜的蘇英俊,他們心存忌憚,聲音不由小了幾分。
李仁道、顧長斌和王延熹三人倒是沒有說什么,皺著眉頭狐疑的望了葉秋白一眼,顯然有些好奇,好奇白鶴道人剛才說的”冰蟾”到底是什么東西,會讓葉秋白如此為難或者說不舍。
其實(shí)葉秋白想在關(guān)鍵的時刻保住家人的命,通過茯苓中毒,到自己痛失孩兒,不得不多一道安全防護(hù)才安心,所以這和他的命根差不多!
“白鶴道人,您能不能換個賭注,哪怕您要我的全部家當(dāng),或者說要我的萬竹園醫(yī)館和我的名聲,我也都絕不會皺一下眉頭!”葉秋白皺著眉頭望了眼白鶴道人,沉聲說道,他可以傾家蕩產(chǎn),也可以名聲掃地,但是他不能不顧家人的安危!
這就是葉秋白處世的原則,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除了誠信二字,那就是家人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葉大人,你未免太瞧不起我老頭子了,我有的是錢,我要你的錢做什么?!”白鶴道人掃了葉秋白一眼,呵呵笑道,“至于你的名聲,我就更不感興趣了,我白鶴道人在整個江南甚至華夏的名聲,并不你這個葉大人小多少!”他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這次就是沖著葉秋白這只雪域冰蟾來的!
“葉秋白,不敢比就乖乖的服軟,裝什么呢!”宋子華逮住機(jī)會狠狠的羞辱起了葉秋白,冷聲道,“行了,你的醫(yī)術(shù)也不過如此,以后見了我?guī)煾赣浀米鹁袋c(diǎn),你這什么狗屁御醫(yī),也不過是欺世盜名罷了!”
宋子華就這么侮辱一個一品大員,要是葉秋白一句話,宋子華的腦袋非得搬家不可,但是葉秋白卻只是淡淡一笑,他不想沒這些臭魚爛蝦壞了心情。
葉秋白聞言臉色變了變,鋒利的目光掃了對面一唱一和的師徒倆,冷聲道,“好,我答應(yīng)你,我就以這冰蟾為賭注!”
“好,有氣魄!”白鶴道人聞言面色大喜,整個人陡然間精神抖擻,看著葉秋白的眼中布滿了笑意,頗有種魚兒上鉤的感覺。
“那我賭這冰蟾,不知道白鶴道人打算賭什么呢?!”葉秋白望著白鶴道人,瞇著眼冷冷的說道,臉上陡然間閃過一絲莫大的寒意。
“葉大人但說無妨。凡是我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辭!”白鶴道人昂著頭傲然的說道。
“那倘若是我贏了的話,白鶴道人就把你家傳承至今,從不外傳的神指脈訣輸給我吧!”葉秋白聲音冷淡的說道,既然白鶴道人讓自己拿出了這么貴重的東西做賭注。他自然也要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要求白鶴道人拿他箱底的寶貝--神指脈訣。
本來以為這么貴重的東西白鶴道人不太可能答應(yīng),就算答應(yīng),也會有所遲疑,但是出乎葉秋白意料的是。白鶴道人聽到葉秋白這話后沒有絲毫的遲疑,非常痛快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下來,說道:“沒問題!倘若我輸了,我便將我的神指脈訣傾囊相授!”
葉秋白微微一怔,望著自信無比的白鶴道人,頗有些意外,內(nèi)心隱隱生出一絲不安,竟然生出了一種上當(dāng)受騙的感覺。
“二位既然約定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畢竟這么多人證著呢!”雅夫人瞇眼笑著望著葉秋白和白鶴道人兩人,說道,”怎么樣,兩位要不要再考慮片刻?要是沒有什么異議的話,我可就請出我的二叔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guī)煾覆皇悄欠N食言的無恥之輩,我們沒異議!”宋子華主動站出來替自己的師父表明了態(tài)度,接著十分不屑的掃了一旁的葉秋白一眼。
白鶴道人面色傲然,沒有說話,顯然他徒弟的話其實(shí)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