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沒事吧!”大島芳子扶住了葉秋白的身體。
安妮見狀實在忍無可忍了,這個時候再也不能為了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和面子,而不出手了。
安妮知道,再不出手,他的男人就要沒了。
“砰砰……”安妮掏出手槍向柳生靜云射去。
柳生靜云冷笑一聲,竟然躲開這這幾發(fā)子彈。
“欺人太甚了!”芳子此時也捏出繡花針,一揮手,繡花針向柳生靜云飛去。
柳生靜云拿刀一擋,一個手花,把繡花針的絲線全部削斷了。
“真沒想到,葉秋白身邊的女人,武功都不錯啊!”柳生靜云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色瞇瞇地說道。
“要殺葉秋白,先過老娘這一關(guān)!”大島芳子檔在葉秋白的面前,雙手捏著繡花針,目光犀利。
好不容易把葉秋白打趴下了,他又怎么可能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把葉秋白給放了?開玩笑。
“你只是我們柳生家族里的叛徒!呵呵,你關(guān)心他,倒不如關(guān)心你自己,你不知道你的父親是怎么死的吧。”柳生靜云冷笑了一聲道。
“他是死在你們藥劑師的手里。”大島芳子神色黯然。
“錯,你錯了,你是大錯特錯。”柳生靜云大笑道:“你父親是個醫(yī)生,我們并沒有逼迫他,是他自己非要試藥,結(jié)果他自己沒有這個福報,怨不得別人。”
一瞬間,大島芳子呆住了,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也不相信這是事實,她不會相信自己的父親會試藥。
“為什么?我父親的身體一直很好,即使被改造,也不會死的!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大島芳子的淚瞬間涌了出來,她不敢接受這個事實,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倭國的這些生化研究,不光是拿外國人下手,連自己國家的人都下手,所以這些倭國人一直以來,以卑鄙無恥,下流胚子著稱,這些詞語來形容他們一點兒也不為過。
“非要解釋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你父親大島茂當(dāng)時喝了新生藥液,誰知道,你們大島家族的血脈比較特殊,結(jié)果進(jìn)化成一只張牙舞爪的八爪魚,而且還侮辱了我們這里的很多女性,所以我們把他切塊了……抱歉,我是迫不得已才出手。”柳生靜云假惺惺地嘆了一口氣道。
八爪魚,被切塊,那樣的感覺是多么疼痛啊!
大島芳子聞言,臉色異常平靜,眼中寒光一閃,雙手中繡花針如天女散花般向柳生靜云飛去。
柳生靜云見狀一躍而起,身體往后極速退去,然后整個人貼在巖壁上,而且身上不停的閃著金色的斑點,斑點忽隱忽現(xiàn),像是一頭猛獸。
原來柳生靜云早已進(jìn)化成一只金錢豹!
“你放心,你父親死的有價值,他那些切片,我都喂了狗了,我的那些狗狗身上都長出了八個爪子,好看的很吶!哈哈……”柳生靜云尖聲笑著。
“八嘎!我要殺了你!”大島芳子一個勁地?fù)u頭,怒罵著,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此時,大島芳子只想著為父親報仇,所以決定了和柳生靜云同歸于盡,她想拉著這個畜生一起跳進(jìn)巖漿之中。
“葉秋白……”大島芳子突然止住了眼淚,她抬起頭定定地看著葉秋白道:“你喜歡我嗎?”
“我……”葉秋白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大島芳子在這生死關(guān)頭竟然會問出這個問題。
拜托,現(xiàn)在是生死關(guān)頭好不好?葉秋白不明白芳子要干什么?
而且現(xiàn)在眼前還站著一個倭國高手柳生靜云,在這種九死一生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情問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回頭我回答你好嗎?”葉秋白說。
“不,我怕回頭,在也沒有機會了。”大島芳子噙著淚搖搖頭,她似乎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站起來整理一下自己凌亂的頭發(fā),然后靜靜地盯著葉秋白說:“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雖然只有這四個字,但是對她來說這四個字很難,說出口很難。
這算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表白嗎?
葉秋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他不知道大島芳子為什么會選擇在這個時機表白?
“從認(rèn)識你之后,我一直都無法自拔,但是我內(nèi)向面對自己愛的人我卻說不出口。現(xiàn)在,我要死了,我只想對著我喜歡的人說一聲,我愛你。”大島芳子笑的有些決絕。
“葉秋白……”大島芳子帶著凄慘的笑意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希望能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是你讓我懂得了生活的意義,我感覺自己這段時間活的像個人樣。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希望在我臨死之前,能夠大膽的對我喜歡的人說一聲,我愛你。”大島芳子流著淚,但臉上滿是笑意。
“你不會死的,我們都會好好的活著,相信我,我們能出去的。”葉秋白說。
“不,我相信你能撐過去,但是……我想去找我的父親……我會記著你,永遠(yuǎn)!!”大島芳子說完,用足力氣,騰空而起,向柳生靜云撲去。
“你干什么?”葉秋白心中驀然騰起一陣不詳?shù)酶杏X,他這才讀懂了大島芳子的話,她是要了結(jié)自己這一生。
此時,空氣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伴隨著漫天繁星般的繡花針,齊刷刷射向柳生靜云!
“嗷……”柳生靜云一聲吼叫,迎面和芳子打在一起。
芳子的武功也是上乘一流功夫,身姿矯捷,一會功夫把柳生靜云身上各處大穴插滿了繡花針。
此時安妮也不忘補了幾槍!
柳生靜云雖然幾處死穴中了繡花針,但是他是個進(jìn)化的生物,所以這些都已經(jīng)不起作用了。
大島芳子和柳生靜云一番搏斗,竟朝著巖漿的邊緣而去。
葉秋白明白了,這是芳子在吸引柳生靜云過去,她要和他同歸于盡。
柳生靜云本身功夫很高,加上生化為豹子,身手也更加敏捷,幾個回個下來,芳子體力明顯不支。
一個破綻,芳子被柳生靜云鎖住了喉嚨,他口中笑道:“就憑你們,還奈何不了我!”
“你放開她!”葉秋白轉(zhuǎn)過身來,盯著柳生靜云。
“很可惜,她是一個好女孩。”柳生靜云說。
“你放開她,我留你一條狗命!”葉秋白怒道。
“呵呵,她如果死在我的手里,也是因為你死的,你歸順了我們,哪里還有這么多的麻煩?”柳生靜云搖搖頭道:“葉秋白你是這場游戲最大的責(zé)任人。”
“如果沒有柳生家族,這個世界會很太平的!”葉秋白說。
“不,不,你說錯了,我父親是造物主,就算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會是。因為他將創(chuàng)立一個新的世界秩序,這個世界上一切污穢和骯臟都會得到凈化,世界將格式化,一切將重新開始,一個新的紀(jì)元馬上就要到來。”柳生靜云越說越激動,他有些病態(tài)的吼叫道:“一個全新的世界,這里沒有陰謀,沒有斗爭,也沒有權(quán)利,一切都重新開始……”
“噗……”柳生靜云的聲音嘎然而止,他吃驚地看著從自己胸口穿過的流光劍,流光劍中強大的煞氣讓他的心脈幾乎全部扭結(jié)。
而葉秋白則是握著流光劍,冷冷地盯著他,說道:“你們才是這個世界罪惡的源頭。”
“啪……”柳生靜云一掌拍在葉秋白的肩膀上,葉秋白一口鮮血噴出來,他的身開飛出去十幾米遠(yuǎn),他身體一空,整個人從平臺的邊緣處墜落。
葉秋白百忙中連忙一伸手,抓住了這個平臺的邊緣處。
腳下是翻騰不已的巖漿,大地震動的越來越厲害,火山口無數(shù)巨大的巖石掉落在巖漿之中,火山已經(jīng)瀕臨噴發(fā)的邊緣。
“秋白……”安妮瘋了一般朝葉秋白飛奔過去,趴在平臺邊緣抓住了葉秋白的手臂。
柳生靜云拖著重傷的身體,一步一步的挪到了平臺的邊緣處。
葉秋白手中的流光劍可不是吃素的,這一劍戳下去,幾乎要了柳生靜云大半條命,如果不是葉秋白現(xiàn)在真氣施展不上來,這一劍足以能將他的胸口戳穿。
此時,芳子被柳生靜云鎖喉,她幾乎昏厥,全身無力。
“葉秋白……你也想不到你會有今天的下場吧,哈哈,活該,你招惹誰不好,偏偏要和柳生家族做對?你這是咎由自取,哈哈,我看你這一次還能往哪里逃,哈哈。”柳生靜云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刀,他對著葉秋白就要一刀斬落。
但是就在刺下的時候,柳生靜云的臉上閃過了片刻的猶豫,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想起來了,葉秋白這條命要留著,父親要針對葉秋白的身體制訂出一套實驗方案,到時候看看到底能制造出來什么樣的怪物。
就在他猶豫的這瞬間,下面的巖漿轟的一聲響,灼熱的氣息沖天而起,隨即一團(tuán)團(tuán)巖漿向上翻涌而起。
安妮抓住機會,抖動手槍,幾發(fā)子彈射向柳生靜云受傷的胸口。
柳生靜云被這突如其來的槍聲驚呆了,他看著胸前噴涌如注的血液,張著大嘴,支支吾吾,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子彈的慣性讓他的身體向巖漿深處跌去!他瞳孔一縮,在他的雙瞳中充斥著的滿是火海。
“葉秋白,你不得好死!”柳生靜云心有不甘。
柳生靜云心中不干,他竟然最后死在一個女人的槍下!
這個家伙臨死也沒有放開芳子,美麗的芳子隨著柳生靜云一起跌落懸崖!
平臺下方數(shù)千米開外,則是翻騰不已巖漿。
“芳子!”葉秋白瞳孔驀然睜大,他想撲上前去,想抓住大島芳子的手,但是失去內(nèi)力的他行動遲緩,他自己還在懸崖上掛著,這些都是多么的蒼白無力。
男人最大的痛苦,就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離自己而去,卻是那么的無能為力,這是一種痛徹心扉的痛!
一身白色短身打扮的大島芳子像是一個天使,慢慢地向巖漿的深淵飄去。
芳子的臉上帶著凄哀婉絕得笑意,如同一朵調(diào)零的花一樣從平臺墜落。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葉秋白突然感覺有些什么東西從他眼前驟然失去一般,他的手向外伸著,想要努力的去抓住眼前的芳子。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距離她只有一點點,但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卻終究抓不住她,短暫的距離,看起來仿佛有千萬光年一般。
芳子的面容越來越模糊,就在這個時候火山一陣劇烈的震動,翻騰的巖漿突然向上翻涌而起,火紅灼熱的巖漿突然向上躥起,大島芳子的身影仿佛是火海中的一只蝴蝶,瞬間被吞沒。
這只火蝴蝶就這么飛走了,留給了葉秋白無盡的傷痛!
此時,安妮把葉秋白拉了上來。
葉秋白看著火海,眼中的淚水再也無法控制,任憑它隨意滑落!
就在這個時候,一紅絲帶飄了過來!
葉秋白一把抓住這條紅絲帶,他知道這是芳子留給他的。
紅絲帶上繡著秘密麻麻的黃色小字。
“秋白,我這樣稱呼你希望你不要介意……”這字里行間,就如同芳子在輕聲細(xì)語地說著話,在葉秋白的記憶里,永遠(yuǎn)抹不掉芳子火辣調(diào)皮又害羞嬌柔得樣子。
“秋白,是你改變了我。我,我想對你說。我喜歡你,請你不要笑,我是很認(rèn)真的,我知道我這樣很唐突,在華國,你有你喜歡的那些娘子,而我只是一個魔女。”
“但是我覺得,你是上帝為我派來的白馬王子,我每天都會在上帝面前,為你祈禱,祝你身體健健康康,永遠(yuǎn)快樂,也祝你的中醫(yī)事業(yè)能夠成功,走向世界……盡管我是一個魔女,但我也是一個害羞的女孩,盡管我沒有勇氣當(dāng)著你的面說出這些,但是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
葉秋白把這條紅絲帶緊緊的握在手里,心中有種前所未有的失落。
自己辜負(fù)了一個好女孩,他心中如是想到。
大島芳子墜落時的情景仿佛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他重重的一拳砸在地上……
他一時間心中怒火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