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榔即將將四個數字都排好時,筆記本消失了,就像上次消失在蕭沿手上一樣,這一次,毫無預兆地消失在白榔手上。
“怎麼回事?昨天不是一點學校打鈴的時候才消失的嗎?”白榔回頭,以爲是自己記錯了,向蕭沿尋求證明。
蕭沿皺著眉頭,認真起來,鄭重地開口:“嗯,昨天一點打鈴的時候,是全部都恢復到了現在的時刻。但是現在消失了的,只有筆記本。但別的都還沒變。”
蕭沿一邊說著,一邊環視著四周,最後重新盯著白榔說:“如果回到遊戲思維,那就是設定問題了。可能密碼本的開鎖一天就只有一次機會吧?!?
白榔回頭盯著什麼都沒有的抽屜,點點頭,“嗯,只有這一個原因了。只要不是錯過一次就徹底銷燬就好?!?
說完,白榔自己就先愣了,他回頭看著蕭沿,在他的眼神中,蕭沿聳了聳肩,有些無奈道:“我是希望你不會烏鴉嘴的。不過,要不,我們下午再來一次,看看這是一次性的,還是一天一次的。”
“也只能這樣了?!卑桌瓶粗蛱煲呀洐z查過一遍的屋子,“蕭沿,我們是回去,還是再繼續重複檢查一遍?”
“你呢?”蕭沿看著白榔。
“繼續。”白榔在說話前,已經開始了自己的行動。雖然整間屋子被清除的已經差不多了,但是另一個方面也可以認爲,現在還留著的就是含有重要訊息的物品,比如筆記本。
蕭沿上一次就覺得廁所裡有一種古怪的感覺,這一次也便就繼續去看看,說不定就知道有什麼古怪的了。
時間還剩下二十幾分鍾,兩個人分別查看起這間房間。
白榔之前還出於一種禮貌,所以只是踩著板凳粗略地檢查了一下牀鋪上面。但現在,他決定踩上去了,說不定就有什麼至關重要的線索是之前被忽略了的。
可惜,翻看了一圈,卻什麼都沒發現。
就在白榔決定下牀的時候,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回頭看著那個枕頭,和一般的枕頭倒是沒什麼兩樣,但是枕頭上的凹陷卻有幾分古怪。
白榔回憶著自己的枕頭,還有蕭沿的枕頭,把它們和此刻眼中的枕頭比較起來。
他們的枕頭也有凹陷,因爲頭部的重量,這很正常,但是因爲個人偏好和身體習慣的原因,即使睡前有意識地調整,但是睡著後,身體就會不自覺地變化挪動,直至恢復讓自己最喜歡最舒適的位置。
所以一個人的枕頭上,或許也會有不同的凹陷,但是最明顯的一定是其中一個。
就像他自己習慣睡在右側,所以枕頭右邊就會有一個明顯的凹陷,但是別的地方就沒有;而蕭沿則習慣睡左側,所以枕頭上只有左側會有凹陷。
但是現在面前的這個枕頭,卻像是蕭沿和他一起躺在牀上,支著這個枕頭,所以一個枕頭上有兩處明顯的凹陷,一左一右。
但是,白榔從牀上下去,再次轉了一圈,很明顯,這個房間的的確確是住的一個人;即使說,不止一個人住在6701,總也不會兩個室友擠在一個牀上吧?
或者說,這是李佳的宿舍,鄭夢時常來和他同睡,畢竟是“單人宿舍”嘛……不對,男生宿舍雖說管理力度會比女生宿舍稍小一些,但那也只是白天而已。
晚上的話,爲了檢查是否私接電源、是否宿舍抽菸等等,時不時都有宿管來突擊檢查,要藏一個女生,一天可以,但要達到能讓枕頭有一個明顯凹陷的時間,肯定不行。
外邊兒的白榔思索著枕頭的問題,裡邊兒的蕭沿靠在洗臉檯上,不斷地環視著廁所的整個環境。廁所三面牆壁除了裝有洗臉檯和花灑等必備的洗浴裝置,其餘牆面都一乾二淨,但是連一點兒掛鉤什麼的都沒有,就有點不對了。
但這還可以說成是個人愛好或者有強迫癥什麼的,可這古怪還真不是一丁半點兒,蕭沿在廁所邁起步來,從一個地方開始走,走完一圈,回到原點停住。
蕭沿感覺自己是摸到點頭緒了,但是要確定就需要回去試驗一下才行,好在,下午就可以再來。
一點鐘的鈴聲準時敲響,蕭沿和白榔再一次經歷了從過去恢復到現在的情況,他們並不希望自己會適應這種古怪。
沒時間吃飯了,兩人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在路上的時候,白榔和蕭沿分享了自己查看出的訊息,所謂禮尚往來,蕭沿也承諾,等他確定了就告訴白榔。
在他們的宿舍,蕭沿隨便選擇了一個地方,然後開始走動,和在6701時一樣的步子,走過了在6701數下的步數,蕭沿心裡暗歎,果然,還有一段距離。
出了廁所,蕭沿立刻和白榔說:“弟弟,6701宿舍的廁所面積明顯小於我們正常的廁所面積。說不定,裡面有暗室什麼的。”
“暗室?能瞞著宿管動這種大工程,學校一無所知,那這個宿舍的住戶一定實力不小啊,不是有錢就是有權了?!?
“嗯,是這樣。下午,我們再去那裡找一找,能找到暗室的開門鎖最好?!?
蕭沿說完,就看見白榔動作了,他趕緊說:“弟弟,你不用這麼急,都說了是下午再去?!?
白榔白了蕭沿一眼,“我只是想吃碗麪而已,你不餓?”
隨便泡了碗泡麪,兩人趕緊吃完,就各自上了牀準備午休,這就是對下午還要繼續的軍訓最大的尊敬了。
“嗯~”
其實蕭沿和白榔兩個人都是不習慣午休的人,但是因爲現在的任務量大,所以爲了能夠應付好軍訓,他們必須要保持好體力。即使睡不著,兩個人也都選擇安靜躺著,至少會讓精神養足一點。
但是今天,白榔卻沒能忍住自己的□□,因爲腹痛讓他滿頭虛汗,即使蜷縮在牀上,也止不了半分的疼痛。
蕭沿聽到白榔的痛呼,他立刻睜開眼睛坐起來,“白榔,怎麼了?”
“沒,沒什麼。”滿頭大汗的白榔咬牙撐著,他不想麻煩蕭沿,但蕭沿當然沒想過麻煩這種事。
從白榔顫抖的聲音中,他就察覺到白榔是真的有事了,沒有多說,他趕緊去了白榔的牀上,摸上他的肚子,“榔榔,你別硬撐,跟哥說,痛得厲害?來,我們去校醫務室?!?
“不,不用,我……”白榔還想硬撐,就被蕭沿打斷了?!靶辛耍牳绲?,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