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並沒有呆多久,反正白榔再看見蕭沿的時候,是在走廊上站著的,一人一邊還是原來的樣子。
白榔:看樣子是在做夢啊!
蕭沿:我居然走了這麼個大神!
······
“白榔,拜拜,我們明天見哦。”少女心事總是如此多複雜,雖然還不好意思自己之前被白榔懟了,但是臨近放學,陳晨還是偷偷在廁所裡練好了微笑,在揹著書包離開之前和白榔打了招呼。
白榔糾結於是帶英語書回去壓枕頭還是帶語文書,聽見陳晨的話,他只是有些漠然地擡起頭,“嗯,走好。”
“哼哈~”來自前桌蕭沿的嘲諷。
“。。。。。。”陳晨的微笑有些許的僵硬,但還是調整了過來,看著白榔的注意力重新放回擺在桌面上的英語和語文,她歪起腦袋想了想,然後開口:“白榔,要不你帶語文書回去複習吧?你的英語還是可以的,及格是沒問題的。”
白榔再次擡起頭看了陳晨一眼,點點頭,“嗯,謝謝你的誇獎。”伴隨著他的話的是,動作麻利地把英語書裝了進去。
陳晨似乎有些受傷,嘟嘟嘴,轉身離開了。
蕭沿從前桌轉過來,看著白榔笑著開口:“弟弟,要不追上去解釋解釋,你帶英語書是爲了讓英語更愛你,考得更好,以此避免被英語老師和語文老師同時懲罰~”
白榔用一種嘲諷的眼神看著蕭沿,然後背起書包,“我帶英語書是因爲明天中午午休可以用語文書來當枕頭,直接睡效果更好。”
蕭沿笑得更開了,“是,我忘了,語文考試是在下午,不過我不擔心——”蕭沿拍拍自己的書包,“我今天晚上,語文英語一起睡,雨露均沾。”
“貪多嚼不爛,不過你可以學習駱駝,先含在身體裡去,然後再吐出來一點,包在嘴裡嚼一嚼,好好品嚐一下味道。”
白榔白了蕭沿一眼,自己說完就走了,留下了被想象的畫面噁心到了的蕭沿在後面緩了又緩。
第二天早上,大約是鬧鐘‘響’起來二十分鐘後,白榔和蕭沿才模模糊糊地從夢境中清醒過來,賴在牀上伸伸懶腰,享受著早上的新鮮空氣,枕頭上的腦袋向上擡起,往鬧鐘上瞅,還沒有
聽見鬧鐘響的聲音,於是想看自己還能再眠多久······
七點五十!
“艸”
“靠”
兩個不同牀上,不同的兩人一瞬間彈起,然後在空中停頓了下來——
被自己馬上要遲到的認識驚住的白榔在牀上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是看向自己腦袋附近牀頭櫃上的鬧鐘,入目的居然不是自己看了很久的藍色鬧鐘,而是一個骷髏樣子的鬧鐘,這種略顯殺
馬特的時期他早就過去了。
默默地從牀上起來,底下擱的拖鞋倒是比較正常,白榔沒有穿拖鞋,赤著腳踩在房間裡鋪滿了的毛毯上,平靜地打量起來,除了那個骷髏鬧鐘比較特殊之外,其餘的倒是比較正常,乾淨的書桌,整齊的房屋擺設,沒有胡亂貼紙的牆壁,凌亂的牀鋪。
白榔最後環顧了一圈房間,然後向著應該是廁所的方向走去了,走到半途,又回來穿上了拖鞋,剛穿上,就聽見了不明聲音從自己腳下傳來,“你的任務由你下牀之後接觸的第一個寶貝向你說明,請聽:你的任務是讓慕容雪喜歡你哦。還有什麼問題嗎?下面是你的發問時間。”
略帶調皮的聲音經過辨認之後,應該是拖鞋發出的。
自己的說明是如此的簡單,這次這個人會怎麼發問呢?是強裝鎮定慢慢問,還是忍受不了地一股腦地發問呢?它要怎麼回答呢,要不要先來個下馬威?
“寶貝嗎?拖鞋有什麼寶貝的,你能治腳氣嗎?但是我沒有,你沒有用,那你對著我,就不應該自誇。”
(>﹏<。=~!!!它的馬威,哦不,鞋威居然先被下了?!
“我會說話,這難道還不寶貝嗎?”拖鞋不可忍耐地急於證明自己是個寶貝。
白榔又打量了它一下,然後漠然地移開視線,會說話有什麼了不起?他也會說話,難道他就會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個寶嗎?不要臉。
踩著一雙不要臉的拖鞋,白榔繼續了自己一開始的活動,挪到廁所照例打量了一下,很好,洗臉帕是溼溼的,刷牙杯下也有很明顯的水漬,馬桶旁邊的紙抽出的長度也很正常,看來要不他是穿越,要不就是重生——
不過,他是怎麼死的呢?緊張吃驚然後猝死嗎?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白榔不發一言,站在鏡子前,打量了又打量,看樣子倒真的是他自己,不可能有另一個人和他一樣俊。他開始了洗漱。
“你真的不想問我什麼嗎?”拖鞋看著白榔好像真的不打算再說話的樣子,只能自己妥協,再次發問。
“比如?”白榔沒什麼波動,甚至連禮貌的扯動嘴角都不想做。
拖鞋立刻接下了白榔的話,“比如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比如你要怎麼回去,比如你的任務具體的信息,比如你的對手?很多很多的問題可以問的啊!”
對於拖鞋寶貝一開始的話,白榔始終都只當是背景音樂,直到他感興趣的名詞出現,“對手!?”
白榔終於表露了自己的好奇心,拖鞋寶貝已經不記得自己一開始還想立下馬威的打算,毫無保留地開口,像機關槍一樣,噠噠噠噠噠地一長串兒,“就是你的死對頭啊!那個叫蕭沿的傢伙。你的任務是讓慕容雪喜歡你,蕭沿的任務是讓慕容雪不喜歡你,附加任務是讓慕容雪喜歡上他,但是附加任務不完成,只要慕容雪沒喜歡你,就算他贏。所以我們是處在劣勢的,我們趕緊來商量一下對策吧!?”
白榔一邊聽,一邊離開廁所,繞著房間打轉,沒有立刻出去,等拖鞋寶貝停下來了,他纔開口,“贏了輸了有什麼意義?”
“贏了你就可以回家了啊!”拖鞋的聲音很明顯的上揚,似乎覺得自己的話一說出口,就可以得到白榔熱切的迴應。
然而它失望了,白榔禮貌地彎了彎嘴角,然後一言不發,顯然是無聲地表示自己的不在意。
拖鞋寶貝覺得這次的傢伙實在是太不好相處了,小生了幾秒的悶氣,然後公式化的聲音響起:
“本次任務共一月時間,攻方提前完成任務,則攻守兩方同時迴歸自己的世界;若攻方未能完成任務,一月之後,攻守雙方仍回到自己的世界。根據攻守兩方進入遊戲前的狀態,遊戲會隨機給予獎勵。此次遊戲獎勵爲,恢復獲勝者房間內的鬧鐘電池,鬧鐘會真正響起來,回到自己世界的時間爲當日七點半。”
“哈,我都差點忘了我考試要遲到了。生死關頭,誰還有心思玩遊戲啊?”相比較一直生動的拖鞋寶貝,嚴肅一板一眼的聲音,反而更得白榔的歡心,至少他還願意開個玩笑。
“······我不是都說了,獎勵可以讓你不遲到的嗎?你看你也很擔心自己考試遲到的問題嘛,所以我們要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爲了避免又從白榔那裡收穫負能量,拖鞋寶貝有先見地沒有停嘴。
“背景很複雜,但是隻到完成你的任務就沒什麼可理解的。你的身份是白榔少爺,特別有錢,這一大片房子全是你的。就讀的學校也全是富家子弟,然後這次開學迎來了兩個貧困生,其中一個就是你的任務對象慕容雪,另一個就是這次遊戲的守方蕭沿,兩個人青梅竹馬,本來就感情深厚,再加上你之前欺負他們倆,更讓他們有了‘革命友誼’,所以你的任務真的艱鉅。要好好想想該怎麼挽回劣勢啊!”
白榔沒有打斷拖鞋寶貝的話,坐在牀上甚至聽得很是有興致,嘴角噙上一抹笑意,說話也變得格外生動富有情緒,“意思是,蕭沿現在是個窮光蛋~?”
“嗯是。但是你想幹什麼?雖然你們是死對頭沒錯,但是在遊戲裡,你最好還是以遊戲任務爲重,欺負蕭沿雖然一時爽,但是很明顯會讓慕容雪更加討厭你的,你不如等到讓慕容雪的心偏向你以後,你再行動,到時候你再怎麼整蕭沿,只要你稍稍用點心思,慕容雪自然就會爲你找藉口。”
拖鞋寶貝的話越說越邪惡,完全就是在慫恿白榔忍一時然後狠狠出手打擊,卻沒注意到,隨著它的話,白榔的臉色越來越差。
“嗤——”白榔站了起來,走向房門口,拉下門把手,“玩遊戲的是我,承擔後果的還是我,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這些話?!”
終於感受到白榔的壞情緒,拖鞋寶貝關緊了聲音,不敢再說話。
“爲什麼是我?”白榔冷著臉,一面穿過空無一人的二層走廊,然後倚在欄桿上,看著下面同樣的空蕩蕩,扯了扯嘴角,滿臉的嘲諷意味。
“選擇你們是因爲你們打架的頻率滿足了攻守方的條件,所以就選定了你們。我們有自己的目的,但是對你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壓力的,獎勵另一面的懲罰,也是即使沒有我們的干預,你們還是會經歷的。”
白榔沒說什麼,直起身來往下走去,他只是以爲這種設定是專門來讓他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