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柳說:“就這么辦了,陳陽,你動手吧。下手狠點(diǎn),不然騙不了小妹。”為了和蘇紫寒搭上關(guān)系。黃柳也是拼了。
我看了眼蘇紫寒:“你動手吧,我心軟下不了重手。”
“辦法是你想出來的,你不動手誰動手。你不是想盡快回陽城嗎,事情早點(diǎn)辦完。你好早點(diǎn)回陽城。”
我滿臉為難地說:“黃老板,那就對不住了,你忍著點(diǎn)。”
黃柳咬了咬牙,點(diǎn)頭說:“你盡管動手就是了。想當(dāng)年我剛踏進(jìn)圈子的時候,哪天不被別人打得半死。你盡管動手,我能扛得住。”
黃柳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我再不動手打他的話,那就太不給人家面子了。想到這里,我攥緊拳頭擱在了黃柳臉上。其實(shí),說下不了手絕對是假話,上次我和霍歆仇差點(diǎn)被曾鴻鈞的人活捉,就是因?yàn)辄S柳暗中使壞。所以,我出此下策,多半也是想乘此機(jī)會報個仇,下手怎么可能輕。
想讓黃娟一眼看出來黃柳挨了打,最好就是打他臉。所以,我拳拳都攻擊黃柳的面門,幾拳下去黃柳頓時鼻青臉腫。我停手立即歉意地說:“黃老板,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真是對不住啊。”
黃柳眼皮直跳,連連擺手說:“沒事沒事,這幾拳我還接得住。你們看我現(xiàn)在這樣像是挨了打嗎,不行的話就再來幾拳吧。”
我打起架勢準(zhǔn)備再動手。
蘇紫寒忙說:“可以了,你還真想被陳陽打趴下。”
“呵呵。那就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找小妹,一切按計劃行事。”
黃柳駕車走后,蘇紫寒摸了下鼻子說:“我從來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人。你老實(shí)說,出這損招是不是想報復(fù)黃柳。居然還好意思說自己心軟下不了重手,再打幾拳黃柳就直接倒在地上了。”
我跟著蘇紫寒上了車,“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誰是小人誰心里清楚。”蘇紫寒喃喃道。“不知道黃娟會不會上當(dāng),如果這個辦法行不通怎么辦。”
我聳聳肩:“涼拌。”
蘇紫寒狠狠剮了我一眼。
“其實(shí)我還有個辦法,而且成功率比這個辦法高得多。只不過,要委屈你。”
“什么辦法。”
我說:“美人計。你的臉蛋擺在這的,是個男人都會動心。要是再加股騷勁兒,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不著你的道兒。只要你勾-引冉大炮成功,還用擔(dān)心冉陌語嘛。”
“去死吧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說你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怎么盡是損招。”
“你說的都是廢話,我要是有你一半的背景,絕對不屑于用損招解決麻煩。可問題是我沒有,我本來就是弱者,想在這個弱肉強(qiáng)食的時代生存,只能用這些難登大雅之堂的辦法解決麻煩,這是弱者的一種生存法則,你這樣有錢有勢的大小姐是不會明白的。”
“強(qiáng)詞奪理。”
接下來就等黃柳的回話了,成與不成只能聽天由命。沒有其他事情,后來我就去南宮家找我爸。蘇紫寒開車送我過去,當(dāng)我找到我爸的時候,他正在為一位病人把脈。
我靜靜站在門口看著我爸,還別說,他還真有那么點(diǎn)中醫(yī)的樣子。正當(dāng)我愣神之際,忽然有人拍了下我肩膀,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原來是南宮小雨。她招了招手,示意我跟她走。
走遠(yuǎn)后,南宮小雨問道:“你怎么又來安市了,來看你媽媽?”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小雨,謝謝你們南宮家,不僅給我媽治病,還教我爸醫(yī)術(shù),不知道這輩子能不能還你家恩情,但只要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愿效犬馬之勞。”
“沒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爺爺常說:懸壺濟(jì)世是醫(yī)者的本職,而不是斂財?shù)氖侄巍敔斠簧t(yī)行天下,救人無數(shù),其中不乏達(dá)官貴人。如果爺爺貪圖別人什么的話,我們南宮家在整個安市也能算得上超級家族了。”
我由衷道:“南宮老爺子不愧是一代名醫(yī)。”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陳叔還要一陣才能閑,我先帶你去找小姑吧。”南宮小雨說著就加快了腳步。很快,我和南宮小雨就來到一座獨(dú)立的房子前面,她努努嘴說:“小姑就住在這里的,你還沒來過吧。”
我搖頭。
“走吧,我?guī)銋⒂^參觀小姑的閨房。嘻嘻。”南宮小雨招招手,率先走進(jìn)房間。我緊隨其后,就像是劉姥姥進(jìn)大觀園,雙眼不停地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咦,門都是開的,怎么不見小姑的人呢,難道她沒在家里。”進(jìn)了房間,南宮小雨四處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南宮楠便小聲嘀咕起來。“應(yīng)該在樓上吧,陳陽,咱們上樓看看。”
上了樓,我們還是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楠,南宮小雨就推開南宮楠的臥室看了眼,結(jié)果依然沒有南宮楠。就在這時,南宮小雨的手機(jī)忽然響了,響亮的鈴聲嚇了我一跳。抓起手機(jī)看了眼,南宮小雨立即臉蛋微紅地說:“你先等等,我下去接個電話。”
南宮小雨急忙跑下樓梯,“哲哥……”
聽到哲哥二字,我不禁搖頭苦笑。不就是接男友沐思哲的電話嘛,有必要下樓去接聽么,我又不會偷聽。
“小雨,你來得正好,快幫我那件內(nèi)衣進(jìn)來。”就在我打量房間的布置的時候,一間像是浴室的房間忽然傳來了南宮楠那酥軟的聲音,接著浴室門打開條縫,上半身赤-裸的南宮楠忽然探出頭看了眼外面。我登時傻眼了,濕漉漉的頭發(fā)用毛巾裹著,天生麗質(zhì)的臉蛋微紅,修長細(xì)膩的脖頸,就連右邊的大白兔都暴露在我的視線中。
“啊!啪!”南宮楠頓時叫出了聲,汪著秋水的雙眸盡是詫異,忙不迭把浴室門重重地關(guān)上。
說句實(shí)話,我真沒想到南宮楠在洗澡,而且我們剛才根本就沒聽到水聲,莫非她剛關(guān)掉水我們就上樓了,這特么也太巧了吧。其實(shí),要是別的女人倒沒什么,看就看了,畢竟我也不是故意的。但要命的是,剛才被我看的女人是南宮楠呀,她是喜歡我爸的女人,居然被我看了上半身,臥槽,我的心臟嘣嘣直跳,感覺像是要炸開似的。
這次人丟大發(fā)了,我他媽以后咋跟南宮楠見面。
“陳陽,你能不能到樓下等我。”南宮楠顯然也很不好受,聲音都出現(xiàn)了顫抖。我如夢初醒,應(yīng)了聲忙不迭跑下樓,南宮小雨卻恰好從上樓梯,看到我慌慌張張地下來,她倏然眉頭緊鎖:“你咋了,剛才的叫聲是不是小姑的聲音。”
我心亂如麻,眼神恍惚不定,看都沒敢看南宮小雨的眼睛,打著馬虎眼說:“沒什么,楠姨馬上就下來了。”說完我直接走出房間,外面正好吹起了寒風(fēng),輕拂我滾燙的臉。不知怎么搞的,我心里面忽然有種對不起我爸的感覺,唉,真他媽不知道是走了桃花運(yùn)還是太霉了,居然遇上這事兒,早知道我就不來南宮家了。
時間不久,南宮楠便從二樓下來了,“陳陽,站在外面干嘛,快進(jìn)屋吧。”我循聲望進(jìn)去,南宮楠已經(jīng)換上了整潔的衣著,四目相對,我倆皆是一慌,南宮楠連忙將目光挪開。
我深吸幾口氣,揉了揉臉,最后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南宮楠正忙著沏茶,而南宮小雨那雙犀利靈動的雙眼,在我和南宮楠臉上來回掃動,似乎非要看穿我倆的心事似的。被南宮小雨看著,我剛平靜的心理世界忽然又變的不安起來,連忙回避她的目光,說道:“楠姨,別忙了,喝茶我自己泡。”
“沒事兒。別傻站著了,隨便坐吧。”南宮楠看都沒好意思看我,“小雨,你要有事的話就先忙你的去吧,我和陳陽說點(diǎn)事情。”
南宮小雨先是一愣,隨即很不情愿地點(diǎn)了點(diǎn)腦袋:“噢。那我先出去啦。”
南宮小雨剛走,我便問:“楠姨,有什么事情就說吧。”
“沒事兒。就想和你隨便聊聊。陳陽,你來安市幾天啦。”南宮楠沏好茶,端著整套茶具放在茶幾上。
南宮楠是聰明的女人,所以她肯定不會提剛才的事情,想必支開南宮小雨,是怕她察覺到什么。想明白這點(diǎn),我心里也輕松許多,說:“昨天剛來安市。本來打算來找我爸,他卻在給病人看病,后來小雨就帶我來這邊了。”
“如今你爸也是這一帶有名的中醫(yī),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病人,他現(xiàn)在可是大忙人呢。咯咯。”南宮楠笑著說,“你們學(xué)校也放假了,這次就在這里多玩幾天,反正到年尾了,回去也沒事兒。”
我呵呵一笑:“謝謝楠姨的好意,看情況吧。”
南宮楠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倆都沉默著,氣氛越來越尷尬,就在我準(zhǔn)備起身離開這里的時候,南宮楠忽然說:“你瞧,本來有很多話想說的,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咋說了,呵呵。清月知道你來安市了嗎,她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