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望去,四面全他娘的一樣的景色,漫天的黃沙!
這下爽了,又要單兵無負重徒行穿越沙漠,關(guān)鍵他娘的還不是演習(xí),沒有一點點保護措施。
這種情況下,對人最大的傷害不是缺水,而是絕望的心理,這種心理很可怕,會加速人的死亡。
希望老子此刻是在沙漠邊緣,千萬不能深入腹地,不然真就完蛋了!索性許子陵心態(tài)比較樂觀,反正現(xiàn)在渾身酸痛,四周也無一人,他干脆躺在了沙漠上休息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許子陵感到臉上涼颼颼的,他用手摸了摸,卻摸出了水珠,難道老子在做夢?
睜開眼,望著天空,他的瞳孔逐漸大了起來,雪?下雪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劃過許子陵的心頭,這下不用擔心缺水了,他怎么能不高興?
感覺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的差不多了,許子陵四周看了看,迎著小雪,朝一個方向走去,四周無地標,天上無太陽,無從辨別方向,這個時候只能憑著感覺走。
走了一會兒之后,許子陵的臉色漸漸黑了下來,他急忙撕了內(nèi)里衣物的一塊黑色透明布匹將眼睛蒙上了,地上原本黃色的沙子此刻已經(jīng)蒙上了白花花的一片。
當然,這個白花花若是形容妹子的某個部位,許子陵會很樂意的去看,可這白花花的雪,許子陵可真不敢,看女人,頂多被打,可是若是你長時間盯著一望無際的白雪,很容易雪盲!
又走了一會兒,許子陵的肚子開始咕咕的叫了起了,他蹲下身子捧了一把雪,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感覺肚子里面有點東西之后,許子陵又起身匆匆的走開了,沙漠晝夜的溫差很大,這個時候他都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絲寒氣,若是到了夜間,可真說不得就把人凍僵了!
又不知行了多久,透過眼前的黑布,還是一望無際單一的雪景,娘的,這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把眼前的遮眼的布匹緩緩的松了下來,讓眼睛適應(yīng)了一會兒之后,許子陵抬頭看了看天。
天色已經(jīng)接近黃昏,雪還在洋洋灑灑的下著,冷風(fēng)拂過臉頰,讓許子陵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把那黑紗布朝眼睛蒙上之后又邁開了步子。
行了沒有多遠,見前方有一塊黑色裸露在外的東西,起先許子陵沒有在意,以為是裸露在外的黑色巖石,可是走進一看,卻是一匹碩大的馬兒。
許子陵見此,心中一喜,好哇,老子肚子都快餓死了,終于有東西吃了!他雙手剛觸及那匹黑色的馬兒,卻見馬兒長嘶一聲站了起來。
這一舉動把許子陵魂都快嚇沒了,你說你這畜生,你他媽明明沒死,你躺地上裝死做什么?
那匹馬身材很是健碩,他抖了抖身上的雪,雙目警惕的看著許子陵。
神了,這匹馬難不成通人性?許子陵和煦的笑了笑:“馬老兄,我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那匹馬像是聽懂了許子陵的話一般,馬蹄將雪扒開,雪中赫然躺著一個人。
許子陵見狀連忙蹲下準備救人,當把那個人的身子翻開之后,他愣了,阿史那星月?
這丫頭此刻應(yīng)該在定襄的,卻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她雙眼紅腫,氣若游絲,極有可能是長時間受到紫外線照射,得了雪盲!
不過她的身子卻是溫熱的,此刻許子陵終于知道這匹馬躺在雪地的緣由,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感動。
再看了看這馬兒,卻見它的眼睛也不時的流著眼淚,許子陵見狀,急忙的又從內(nèi)里撕了一塊布,將這匹馬的眼睛綁上,然后捋了捋這匹馬的鬃毛,這馬兒像是懂許子陵的意圖一般,乖乖的蜷著腿,躺了下去。
許子陵看了看馬背,馬背上有一把彎刀、一個水壺,便沒有了其他東西,許子陵把水壺取了下來,水壺中已經(jīng)沒有一絲水,他將地上的雪一點點裝進了水壺,然后用力的搖晃了起來。
許子陵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去,便把自己的眼罩和馬兒的眼罩取了下來。
水壺中的雪此刻也化成水,他將水倒在自己的眼罩上,緩緩的給阿史那星月拭擦起了眼睛。
等這一切處理好之后,許子陵拍了拍那匹黑馬,“小黑呀,還能走不?”
“呼蚩~呼蚩~”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入了許子陵的耳中,屋漏偏逢連夜雨!許子陵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不遠處,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許子陵三人,許子陵急忙的從那黑馬上抽起彎刀,和不遠處那匹已經(jīng)餓的瘦骨嶙峋的狼對峙了起來!
索性只有一匹落單的狼,若是此刻引來了狼群,后果不堪設(shè)想。
那匹狼就那么冷冷的看著兩人一馬,口水漸漸的流了下來,它緩緩的來回走了一圈,然后迅猛的朝躺在地上的阿史那星月奔去,速度十分之快。
就在那匹狼快要接近阿史那星月的時候,許子陵彎刀反握,大步的朝那匹狼劃去。
可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匹狼剛越過黑馬的時候,黑馬前蹄突然發(fā)力,將狼不偏不倚的踢在了許子陵的刀上。
這戲劇化的一幕許子陵怎么都不曾想到,那狼的脖子上劃了一個深深的口子,許子陵見狀也不啰嗦,握著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來到狼的身前,他左手死死的按著狼頭,右手狠狠的又給這匹狼脖子上來了一刀。
那匹狼吃痛,四肢爪子在許子陵身上拼命的劃著,許子陵此刻全然顧不上身上被抓過的痛處,皺著眉頭,眼睛漏出狠辣之色,又狠狠的在狼脖子上劃了幾刀!
那匹狼終于不在掙扎,這期間那匹狼甚至沒有發(fā)出一身吼叫!
索性許子陵穿的衣物是皮質(zhì)的,所以傷口并不是太深,他抓起地上的雪胡亂的朝傷口摸了摸便當做處理傷口了。
許子陵笑了,看著這匹狼,笑的很開心,晚上終于有東西吃了!
許子陵看了看那邊地上躺著的阿史那星月,將外衣脫了下來給她蓋上,然后拿著彎刀開始去一旁清理那匹狼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