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炎的事情雖然讓張曉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張曉很快就將其放在了一邊。
和生死大事相比,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
張曉必須解決精血干枯的問題,否則他恐怕就要永生永世待在冰層之中了。
坦白說,這種窘境張曉還沒有遇到過,要知道自從得到邪帝舍利之后,張曉從來沒有缺乏過血肉精元,更別說像現(xiàn)在一樣精血干枯,瀕臨死亡了邪帝寵姬:炮灰萌妃大逆襲。
這個問題卻不是“摩訶無量”能夠解決的,摩訶無量積累的是“氣”,而張曉現(xiàn)在缺少的卻是“精”。
對于武者來說,精血的損耗是最普通的事情,畢竟從練武開始就講究“煉精化氣”,但是這種損耗是有一定限度的,一般不會傷及自己的根本。
可若是傷及自己的根本,那么精血的衰敗就無從逆轉了,在武林一道,有“煉精化氣”的說法,卻沒有“煉氣化精”的法門,武功高深者,可能憑借高深的功力,能夠閉合自己的汗毛孔,讓自己的精氣不再損耗,讓自己不在衰老,但這個實際上
如果張曉身邊有活物,倒還好說一點,張曉很擅長吞噬精元的秘法,能夠直接掠奪活人的血肉精元,雖然這樣的做法有很嚴重的后患,但是卻可以慢慢解決,至少能夠解決他現(xiàn)在的燃眉之急,可以慢慢的處理有關后患的問題。
不過可惜的是,張曉現(xiàn)在置身于冰層之中,身邊根本沒有什么活人。
活人?
想到這里,張曉心中不由的一動,開始感知身邊是否有活人的存在,如果張曉沒有記錯的話。精通五雷化極手的怒風雷似乎也被冰封在這里。
也就說,在冰牢之中,似乎有活人的存在。
張曉的精神力還在。自己能夠以精神力探查周圍的情況。
然后張曉苦惱的發(fā)現(xiàn),在自己的身邊被冰封的人之中。只有死人,沒有活人。
這些冰封于冰壁的人,神情動作各異,或者呈現(xiàn)臨死前的絕望與恐懼,甚至遭受斬首、開膛、分尸等慘酷死亡,但卻連濺出的鮮血也遭冰封凝固;或者完全若無其事地各行各事,一副甚至還不知道自己已死去的樣子……這些人的衣著樣貌涵蓋古今中外,各個朝代。各個國家的人都有。
張曉這才明白,自己所在的地方與其說是冰牢,倒不如說是冰棺。
不過,張曉并沒有氣餒,而是將自己的精神力繼續(xù)蔓延下去,探查遠處的情況廢材狂妃:修羅嫡小姐。
費了不少力氣之后,張曉很快就找到了活人,不過讓他沮喪的是,就算是最近的活人距離自己至少也有數(shù)里之遙。
以張曉的實力,想要打碎這么深厚的冰層不成問題。但問題是,他的身體情況根本不允許做這么劇烈的“運動”,只要張曉掙脫了自己身上的厚厚冰層。那就會在十息之內因為氣血敗亡而死。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是張曉遇到的最大的難題。
也就是說,他只能等嗎?張曉心中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但張曉很快就排除了這樣的念頭,因為他知道,所謂“等待”,其實是最下層的選擇。
事實上,憑空吸納活人精元的方法并非沒有,張曉原本就很擅長此道。
道心種魔大法,張曉最擅長的一門武功。
可是張曉也清楚。如果自己還敢使用道心種魔大法,那無疑還會觸碰“禁忌”。讓“他”瞄準自己的位置。
被張曉暗算一記之后,張曉知道自己絕對已經(jīng)上了他的黑名單。若是自己敢于再次出現(xiàn),那么等待張曉的絕對是不死不休的追殺。
如果你快要渴死了,身邊有一杯鴆酒,你喝還是不喝?
當然要喝!
喝了鴆酒,那還可以想方法解毒,但是不喝鴆酒,那下一刻就會死去,怎么選擇,自然是一目了然。
更何況,只要張曉不大張旗鼓的運轉道心種魔大法,“他”也未必能夠察覺到張曉的蹤跡。
張曉雖然精血干枯,但是精神上面卻沒有太大的損耗,否則也不會那么快就從沉睡狀態(tài)清醒過來。
張曉修煉的《魔經(jīng)》本就來自于“道心種魔大法”,因此想要凝練魔種其實也不是難事,只是后患難以解決罷了。
以張曉的精神力,不過片刻功夫,就凝練出了數(shù)顆魔種,然后悄然將其放了出去,朝著一座殿堂的方向飄了過去三國呂布逆轉人生。
帝釋天甚至連皇帝都當過,兩千年來積累下的財富自然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而且漫長無盡的壽命也足以讓帝釋天學遍天下一切學問,無論是武學醫(yī)術、天文地理、軍事政治、經(jīng)義哲理、機關鍛造、琴棋書畫、奇門雜學各個方面都堪稱宗師,因此他的宮殿自然也是豪華無比。
每一堵墻,每一根柱,乃至整個大殿所有的建筑,皆是以巨大的玄冰雕琢而成的,巨大的穹頂,竟然予人一種玉宇澄清的恢宏壯闊之感。
大殿正中,是一條同樣玄冰所凝的極長螺旋天梯,上下皆不知所終,天梯之側有無數(shù)高低不一的冰樁,許多氣質各異的高手各自屹立其上,或凝立如山、或挺拔如松、或銳烈如虹、或不怒自威、或陰沉莫測、或淡泊出塵,但都自有一番一代宗師高手的風度和氣派。
不行,不行,不行。
張曉小心翼翼的感知這些強者的氣息,心中不由得有些發(fā)苦,這些人的實力有高有低,但就算實力再低,也是聶風,步驚云等人的層次,以這些人的實力,足以察覺到“魔種”的存在。
“該死!天門中就沒有實力低微的人嗎?”張曉不由得暗罵道。
在天門中的人,至少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若是在這些人身上種下魔種,張曉只會作繭自縛。
“一定有機會!”張曉給自己暗暗大氣,繼續(xù)搜尋天門中的人物。
當張曉察覺到一些人的氣息的時候,眼睛不由得為之一亮。
大殿兩側,跪滿了許多身披盔甲的侍衛(wèi),個個神情呆滯木然,渾然不動,猶如冰雕,但全身爆炸式的肌肉線條,又似乎可以隨時爆發(fā)出可怕威力。
如果張曉沒有猜錯,他們應該就是所謂的“神獸”,如同行尸走肉般沒有思想,只能惟命是從的‘神獸”
就是他們了,張曉下定了絕心,于是一顆顆魔種如同種子一般,在這些神獸的腦袋里面種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