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纓拎著那只墜子,在屋內不過轉了半柱香的工夫。
那墜子始終保持著垂直于地面,終于在靠近一處墻角的時候,那墜子卻是斜飄而起,仿若被什么東西吸了過去。
姜纓目光一亮,笑道,“便是這里了。”
趙希這才恍然大悟,“哦,原來這墜子是這般用的。”
想來這墜子材料便如同磁鐵一般,而那墻角定然也是埋了能吸引墜子的東西。
二人借著墜子,尋到那處,卻是被個梳妝臺擋著。
搬開梳妝臺,但見墻面十分光滑,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機關。
趙希自懷中摸出那把小匕首,用匕首在墻上敲打一番,畫出了大致形狀,回頭看向姜纓,“看著似乎都是實心的,不如,把墻皮摳掉看看。”
得了姜纓點頭,趙希便勤快動手,很快便把厚如手臂的白粉墻挖出了一塊裸露,大小約如臉盆,雖然上頭白粉還未褪盡,姜纓已是隱約地看到了上頭的玄機。
姜纓唇角泛起一絲笑容,回身拿了燈臺過來,持燈而照。
燈火照耀下,那墻面上赫然是一副雕刻的地圖。
地圖上畫出了兩座山一條河,在河谷之處,有個特意標記的地點。
碧靈真人要分散財產,自然不會就直接地放在紅蓮觀那般容易找到的地方,藏在紅蓮觀附近的無人山野,無疑是個不錯的法子。
趙希驚嘆道,“難怪太清那賊道姑發現不了,這隱藏得也太深了。”
太清真人命人改裝這靜室,注意力多集中在地板房頂這些容易挖空藏東西的地方。
至于墻壁,太清真人估計探過沒有空洞,便放過了。
看這墻面粉白,挖下的白灰還隱隱透著香氣。想來還是每年要重新刷過,而且還要在墻灰中摻雜一些香料…好奢侈的道姑子啊!
如此一來,墻面外層越來越厚,自然這個關于財富的秘密反是越藏越深了。
趙希尋了紙張,把這地圖小心地拓了下來。
拓地圖的時候又在地圖的中央,找到了一塊鈕扣大小的隕鐵。
拓完了整張圖,趙希把那個隕鐵撬了下來,放在手里把玩。
涎著笑臉道,“小纓,這個小東西可要歸我了。”
姜纓接過趙希拓好的圖。瞄了眼那小隕鐵,這東西雖然珍奇,但卻是太小了。什么也做不了。
“你喜歡就拿去,不過,這么小的隕鐵,能管得什么事?”
趙希小心地隕鐵收好,笑瞇瞇地道。“山人自有妙用。”
這不過鈕扣大小的東西,卻有這么大的吸引之力,如果多來幾粒,綴在衣服上…
然后小纓脖子上也掛了隕鐵的墜子,那樣,豈非…
呵呵。這小東西絕對是吉祥物啊!
既然得了地形藏寶圖,二人便合力,把墻上那副圖毀去。
免得給旁人看了去。反而招來禍事。
雖然夜已深,但這紅蓮觀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姜纓讓趙希去把小道姑喊來,細細問了地圖上標注著那兩處山,果然與紅蓮觀不遠處的兩座山正好吻和,且那兩山之間果然有一條河!
眼瞧著大筆財富在望。雖然姜纓有些精神不濟,此時也是樂得合不攏嘴。
當下便決定。明日一早便帶人去把那些財富取出來,也好做為眾人日后過活的資費。
至于碧靈真人在其它地方的藏寶,且等日后有閑時再去取不遲。
姜纓是唇角帶著笑在觀主靜室內睡著的。
小道姑也同睡一屋,而趙希則在外間。
這太清真人是個會享受的,室內寢具無不考究精細,自然比尋常客棧和半日前太清真人命人為姜纓安排好的要強了許多倍。
如今屋子原主人去屋空,姜纓自然不會客氣了。
與姜纓等人懷著心奮激動的心情相比,某個中年道姑的境遇可謂是苦逼之至了。
某道姑親身體驗了什么做害人不成反害己。
太清真人正在靜室里,一是盤算著把那三個年紀嫩的賣掉,能掙多少花用,二是琢磨著太和真人留下來的古怪盒子。
她死也沒想到啊,她不過跟窗外頭的人對了句話,后腦便突然挨了一下,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半聲未發地倒在了地上。
當她被扶起來時,她的意識其實是迷迷糊糊的,嘴里被喂了個古怪的藥丸,她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迫吞了下去,之后她便被綁成了粽子,眼被蒙得死緊,被兩個壯女人抬著走。
她起先還不知道這些突襲她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她會被怎么處置。
心下正惴惴不安,忽然聽到了那趕車人跟這兩個壯女人的對話。
登時嚇得魂飛天外!
原本是她讓人聯系的趕車人,結果被賣的卻是她自己!
太清真人拼了老命地想發出聲來表明自己不是那被出手的女子,可嘴里像是被什么東西堵著一般,怎么也發不出聲來,
最終那蠢得要死的趕車人也沒發現有異樣。
說好的三個變成了一個,他也不過是嘀咕幾聲,仍舊做賊一般地趕了車趁夜離開。
太清真人便被當成貨物一般,在車里地上摞著,山道雖是通往城中,但路面不平,驢車顛來顛去,把個妖嬈道姑顛得渾身疼痛,差點靈魂出竊。
而這還不算,到了半道上,那趕車人還特意停了車,向著太清真人伸出了咸豬手。
被綁得結實,口又不能發聲的太清真人,被咸豬手摸來摸去,里外都摸個遍…
幾乎就差了最后一步了啊!
太清真人年輕時也算得有些風流史,閱人不少,本來并非什么黃花處子,對這個事也并不排斥,可他娘的這趕車人身上手上還一股子驢糞蛋兒味,而且動作粗魯得跟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了似的,誰他喵的能受得了啊!
臨近清晨,太清真人生不如死地終于到了終點那地兒。
本以為見了認得的熟人,她會被放開手腳,聽她把經過一說,便會幫著她回到紅蓮觀,接著做她的一觀之主。
可惜,太清真人的愿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驢車趕到地頭之后,那個藏污納垢的所在,早有閑漢在等著,迫不及待地想要一嘗新人滋味。
而天色未亮,來的幾個漢子們也并不識得太清真人。
于是太清真人就被圈叉數度,差點一命歸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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