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紛紛向我慶賀，我一一謝過。他們又開始詢問，給桂生投了一票的人是誰？ 沒人站出來，真正投那票的我沒作聲。 “肯定是狼娃子！”我媽不知什麼時候又冒了過來，她剛纔肯定沒走，就在舊學堂外站著。 我說：“媽，這是男人開會的地方，你怎麼又來了？” 要不是她出其不意地一鬧，我哪能當上村長，真該好好謝謝她！ “你們開完會，我把這裡收拾一下。”她若無其事地說，完全不把我的嫌棄看在眼裡。 村民們都散了。我和媽把地掃了掃，椅子擺了擺，她真是勤快，還不想讓我幫忙，她說：“兒子，你都是村長了，哪能幹這個。” 敢情在她眼裡，村長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敢情在她看來，我當上村長是天大的出息。 我說：“媽！當村長是要幹實事的。不是看著別人幹活。” 她馬上附和我：“我兒子有這層覺悟是個好村長。”，卻仍然不讓我幹活。 我說：“藍小云女士，我以村長的身份命令你，不得阻撓村長的行動！” 我媽笑嘻嘻道：“你從明天起纔是村長。” 我很無語。 後來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媽那晚能進入到舊學堂：因爲那天晚上的炭火和幾袋水果都是她提供的！真是老奸巨猾！ 我現在很懷疑她對來我家的狗肉朋友極爲和善，肯定也是爲了給我拉選票。一般父母對狗肉朋友的狗肉行爲都是很反感的。 只是爲了個區區村長，如此大費周章，值得嗎？ 在我媽眼裡非常值得！這2天，她早早起來預備了酒菜，讓我和她去爸的墳前祭祖。 我說：“媽，你弄錯了吧？明天才是大過年。”我們這裡的習俗，大過年這天是要去墳上祭祖的，把地下的老人請回家裡吃飯。 我媽說：“一碼歸一碼，今天是去告訴你爸你當上村長了。” “……” 我不情願，認爲這等小事沒必要讓我爸知道，他在地下會笑我：就這點出息？ 不過我還是
跟著媽去了。 我看到那堆新土上有了點生機，幾根很小的狗尾巴草在上面愉快地生長，嫩綠的葉子，無限生機。 我媽把一隻拔掉了雞毛，掏光內臟，特殊處理過的大公雞擺在墳前，又拿出一大塊過了油的大肥肉擺好，再從籃子拿出3只酒杯，一一斟上酒。 她準備了兩大發鞭炮，讓我將鞭炮在墳上擺好。我和媽都給爸燒了紙錢，點了香火。 今天的天氣格外好，萬里無雲，陽光金燦燦的，我把鞭炮點著，一陣噼裡啪啦，煙霧在墳頭嫋嫋升騰。 這裡早已沒了冬天的氣息，南方的春天比北方來得早，正月裡桃花就會開放。我只穿了兩件衣服，絲毫不感到寒意。 “跪著！”待鞭炮聲結束，我媽突然下令。此時此刻，她才表現得像一位長者。 我有些懵，祭祖的時候是不需要跪在地上的。我媽這是來的哪出？ 她用眼睛威懾我，我趕集跪在地上。 她說：“狼哥，狼娃子今天終於當上村長了，他是一個負責任，受人擁戴的好孩子。昨晚競選村長，他差點全票通過。我觀察他許久，相信他答應留在村裡，就一定能做得到。你們可以放心了。” 這麼嚴肅的時刻，對媽的話我自然一字不落地聽著。 我拉了拉媽的衣服，糾正她：“媽，你說錯了。爸一個人在下面，叫你。你也在下面，叫你們。你幹嘛詛咒自己早死。” 我媽只‘哦’了一聲，說：“我說錯了。” 她突然把頭轉向我：“兒子，你爸給你留下了很寶貴的東西，你給他磕3個頭，我今晚把東西給你！” 她說得淡定，我已不能平靜，趕緊磕了3個響頭。原來我爸給我留東西了，還很寶貴，會是什麼呢？我第一想到的是武功秘籍，因爲我爸那兩下子實在是太厲害了。他身上的能力哪裡是常人有的。 但我不明白，爲什麼要我當了村長之後才肯傳給我。怕我去外面惹禍？讓我做個不出世的高人？看來只有這種可能。 我沒敢擅自起來，問：“媽，
我能起來了嗎？”我要特別順從我媽，沒她這個帶路人，武功秘籍就得丟了。 我媽白了我一眼，“磕好就起來。這種小事都拿不定主意，怎麼當村長？” “……”我默默起身。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問我媽：“是不是武功秘籍？傳到我這，傳了幾代了？” 我媽傲嬌得很，不願理我，“子時三刻，你就知道了。” …… 這一晚，好幾撥人找我出去喝酒我都沒去，早早地睡了。我媽也睡得很早，沒出去賭錢。 我一直很清醒地躺在牀上，幻想著自己學會了水上漂，幻想著自己能隔空點穴，幻想著自己能輕踩在枝頭上等等。 這樣一來，時間過得飛快。 我聽到‘嘟嘟’地叩門聲，頓時一驚。接著狂喜萬分，是我媽來叫我了。 我看看手機，23點40分，離子時三刻只差5分鐘。藉著手機上的電筒，輕悄悄起了牀。這麼神秘的事怎能驚擾到鄰居，最好是一點響動都不要造出來。 我開了房門，見我媽果然等在門口，手裡拿著一隻2毛錢一根的白蠟燭。我媽膽小怕鬼，又喜歡賭博，尤其過年這段時間，大家都閒下來玩樂，熱鬧得很。她常常過了零點纔回家，回家的路上就點蠟燭照亮。 我問她幹嘛不買把手電筒，她說手電筒的光太微弱，讓人覺得模模糊糊的。還是蠟燭的光好，是真實的火苗。 她見我出來，趕緊朝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會意，很有默契地點點頭，我發現自己很喜歡這種神秘兮兮的感覺，尤其在我媽的帶動下。 她領著我來到了爸的房間，將爸的房門關好後，她將手裡的白蠟燭交給我。 我跟在她身後，見她在牀前蹲下來，雙手捧住牀底下的罈子。想不到我家寶貝的東西都與那個看似普通的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以爲我媽會把罈子搬掉，下面有幾塊磚，磚下埋著我的武功秘籍。沒想到，媽只是用力把罈子轉了3圈半。 我聽到‘咔咔’聲傳來，我爸房間有密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