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了。 她說懶得跟半仙這種人說話。 這其實是人與人之間的誤會,經過昨晚的事我算是看清半仙了。 半仙這人一副清高的樣子,對人愛理不理,說話不中聽。但心里端得正,熱心腸,在事發那天晚上就已經把當天的事演算了一遍。他一昧的推脫、不管,是因為他知道還對付不了樹精,時機不成熟,怕惹得樹精對村民報復。 對大才子雖沒一句勸慰的話,但話里的意思和目的都很明確。我不得不承認,對付大才子這種多情的人,客觀無情地跟他講事實,更有效。 吃午飯的時候,我特意騎著摩托車在村里緩緩地溜了一圈,摩托車上裝著只喇叭。 喇叭上喊著:“我是村長!我是村長!不是收破爛的。高山鄰村全體村民請注意:每戶人家出一名強壯的男丁,挑著糞箕,帶著鋤頭,今天下午1點半在大橋邊集合。” 誰叫我是村長呢?就得這么拋頭露面。 最后我把摩托車停在了商店門口。這個時間點,商店門口站滿了人,有端著碗吃飯的,有拿著牙簽清牙縫的,有抽煙的,有閑扯的,有聽著別人閑扯的,就是一種非常閑散、平凡的生活狀態。 見我來,他們眼睛增添了一分光亮,又有點新鮮事情發生了。 他們紛紛跟我打招呼,先是問我午飯吃了沒有,接著問我下午在大橋邊集合是什么事。 我很少來商店門口,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就是特意說下午的事。 我說今下午的任務是把土堆到大槐樹下。 他們問堆到大槐樹下干嘛。 我說就是要把大槐樹在水里的根埋了,讓它作不了怪。 村民一聽歡欣鼓舞,大贊我為村里做了件好事。填完之后,大家都不用擔驚受怕,那一塊也不會再淹死人。 水生爺爺站出來質疑:“我怕那個地方填不得。”語氣中透著擔憂,他繼續說道:“以前老跛子家旁邊有一顆上百年的棕樹,老跛子他哥聽人說這顆棕樹長得不好,蔭到他們家,導致家里出了幾個單身漢,討不到老婆。一氣之下,把那棵棕樹鋸了
,要當柴燒。結果當天晚上鬧肚子痛,第二天早上已經去世了。” 老跛子家的事我知道,他的幾個叔叔全是單身漢,只有他爸爸娶了。他爸爸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長得不錯,又能干,可惜就是找不到老婆,轉眼已到40歲,又是老單身漢的節奏。小兒子就是老跛子,一看更是沒戲。 結果老跛子的哥哥真把那顆上百年的棕樹從根部鋸了,他第二天沒能起來。等我離家出走回來,老跛子娶了春花,還生了兒子,那生出來的兒子非常聰明,絕不比別家的小孩差。 被水生爺爺這么一說,大家都慌了。 我說:“大家莫慌莫怕,你們挖泥土堆在大槐樹下就行,填的事由我來做。” 水生爺爺說:“村長,你來填也不行啊。” 其他的村民也擔心地看著我。 我說:“我沒事,昨晚找半仙算過了,不然我也不敢這么干。” “昨晚,村長和大才子都去過半仙家,我看到了的。”一個村民說道。 “半仙算過的,那就沒什么問題。”另一村民說。其他人都點點頭,就連水生爺爺也松了一口氣。 …… 下午2點,大橋上人聲鼎沸,非常熱鬧,河水的聲音早已被淹沒,樹林間‘沙沙’的風聲也被淹沒。 陽光正好,氣勢強大,若不是看到腳下的糞箕、鋤頭之類的農用工具,還以為這群人要去干架呢。 我騎著摩托車疾風而至,他們瞬間安靜下來,注視著我,給我讓出一條路來。 我沒有騎著摩托從人群中駛過,將車停放在一邊,走了過去。 我邊走邊問:“人都到齊了嗎?” 馬上有人回我,“老跛子沒來,春花來了。” 我一看春花果然在這群人中,有些皺眉,特意說道:“情況特殊的人家不來也沒事,春花你可以回去了。” 春花發現大家都看著她,很高興,她說了句讓我不可思議的話:“我不回去,我就是家里的男人。” 別人都在笑她是想來誘男人吧,她不生氣反而笑,我沒有說話。 又有人跟我說半仙和大才子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