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分外的凝重,穆北北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眼前的局勢是,兩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覃闐辰陰鷙的眸子,微微的瞇著,高傲的頭揚了起來,他看斯俊煒蔑視的眸光是從眼角里流溢出來的,他臉上的不屑跟冷意,讓穆北北看了心驚。
她實在不想,他們兩個人,就在這裡,在自己的眼前,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前,打起來。
而停住了卸貨的穆秋,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一個鐵製的壘球棒,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哥,你要幹嘛?這兒沒你的事兒,你別摻乎進來,快去幹你的活,嫂子還等著你卸貨呢!”
穆北北手疾眼快,她一把拉住了穆秋,儘量地壓低了聲音。
薔薇從超市內探出了頭來,很快,她被這兒充斥著的敵意跟冷意所驚駭住,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拿起了電話來,時刻準備報警。
穆北北攔住了穆秋,而後緊張地來到了斯俊煒的身邊,緊張地拉了一下他。
“俊偉,別這樣,孩子在看,別嚇著孩子。”穆北北的聲音雖輕,可她臉上的緊張,叫人看了心疼。
覃闐辰看到了這裡,想起斯俊煒方纔所說的話,“求你,你別在折磨穆北北了。”
想到此,他的心禁不住的一緊,穆北北臉上的表情,不能不牽動他的心。
“覃闐辰,現在孩子在這裡,我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斯俊煒臉上的暴戾因穆北北的這句話,消散了下來。
然而,這讓本來想先說這句話的覃闐辰,消散下來的怒氣驟然的劇增。
什麼叫他不跟自己一般的見識,什麼叫他考慮孩子在這兒。
眼前的穆北北曾經是自己的女人,孩子是自己的骨血。
而眼前的斯俊煒反倒像是謙謙君子,而自己變成了什麼!小人嗎?一個專門會折磨穆北北的人嗎?
如果沒有斯俊煒的出現,自己會跟穆北北弄得這麼僵?如果不是斯俊煒閃電般地把穆北北帶去了美國,沒有給自己留下一點點的機會。
自己會跟孩子們骨肉分離嗎?想到孩子的生命中寶貴的三年當中,自己的缺失,覃闐辰的心便疼的無以復加。
想到此,覃闐辰臉上的肌肉漸漸地隆起,誰都能夠看得見,他臉上那因激動生氣而咬牙抖動著的肌肉。
“斯俊煒,別以一副君子的模樣示人,穆北北心地單純吃你這一套,我覃闐辰可不吃你這一套。”覃闐辰說著,驀然往前邁了一步。
“覃闐辰,斯俊煒都說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了,你還想怎樣?”
穆北北被覃闐辰勃然噴發的怒氣,所驚駭得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她猛地拉開了斯俊煒,一步上前,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斯俊煒的前面。
“覃闐辰,如果你想打人,就打我好了,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跟斯俊煒無關。”
穆北北渾身瀰漫著凜然的正氣,滾圓水漾的眸子,怒視著他。
覃闐辰望著她,呆了一呆。
眼前的穆北北居然示自己爲仇敵,她居然可以用她柔弱的身軀,擋在斯俊煒的身前。
斯俊煒在她的心裡就那麼的重要嗎?重要到她可以不顧一切的不惜自己受傷,也要保護著他?
而她面前的自己成了什麼,侵略者?不共戴天的敵人?讓她這麼的對自己拔劍弩張的怒目相視。
心,一瞬間跌落了谷底,方纔那份爭強好勝,想一決高下的勇氣,頹然的全消。
他彷彿是一個鼓起來,正要躍躍欲試高飛的氣球,猛然遇到了一枚鋼針,暴烈開的巨響,憾人心扉地襲來。
緊接著,肆心虐肺的疼痛襲來,他感覺自己渾身的筋骨一下子被穆北北給剝離開來,一股無力的挫敗感,讓他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邪肆地彎起了脣瓣,自嘲地笑了。
他的笑,好悽慘,透著一股無力,看了讓人的心禁不住的心臟驟然一緊。
“穆北北,你行,我覃闐辰甘拜下風,穆北北你給我聽好了,有孩子在,我覃闐辰不想跟你計較,因爲,傷你的人不是我。”
哀傷的眼眸,話語間的那絲無奈,叫穆北北看了,心臟禁不住的又一緊,不過,這一緊只是瞬間的事情。
傷自己的不是他還會是誰?覃闐辰你怎麼可以這麼的不講理,他不僅霸道,惡魔,今天還真叫穆北北開眼,發現了他又一大優點,他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居然可以大言不慚地爲自己的錯誤推脫罪責。
穆北北看著覃闐辰的眼神越來的越冷。
覃闐辰怎麼會感受不到穆北北眸子裡的譏諷,她的疑問,可是,現在還不是跟她解釋的機會,況且,就算是他想解釋,也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應不應該開口解釋,自己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如果自己說了真話,她也未必會信。
想到此,覃闐辰的心如死灰,他唯有看著斯俊煒慘淡地一笑。
“斯俊煒,你別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出現,如果當初不是你以一副救世主的模樣出現,我怎麼會這麼的信任你,讓你帶著穆北北從我的家裡離開。”
“覃闐辰,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斯俊煒問。
“聽得懂,聽不懂,都沒有關係,我想說的是,斯俊煒,不是你的自作聰明,自以爲是,我覃闐辰今天就不會知道,我自己的心在哪兒。”
覃闐辰的聲音低沉,不去看穆北北愕然的神色。
“斯俊煒別以爲你厲害,你便可以隻手遮天的以保護他們母子的姿態出現,我覃闐辰就會對你感激涕零,相反,斯俊煒你給我聽好了、記住了,如果今後你敢對他們母子不好,我覃闐辰在這裡發誓,我不會原諒你,更不會放過你。”
“覃闐辰,你以爲你是誰?你以爲,整個天下都是你的麼?覃闐辰,我斯俊煒
今天也告訴你,如果我想讓你覃闐辰身敗名裂,一文不值的話,只需我一句話,就能辦得到,你信不信?”
氣急敗壞的斯俊煒,顯然是失去了理智,心高氣盛的他,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忘乎所以,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斯俊煒,你說什麼呢?”穆北北想阻攔,顯然已經晚了。
“斯俊煒,這句話是你說的?我覃闐辰記住了你的這句話了,我覃闐辰到要看看,是你一文不值?還是我覃闐辰一文不值?”
覃闐辰說到了這裡,溢滿了冷意的眸子,落到了穆北北的臉上,脣角別有深意地深陷了下去,扯出一抹玩味的冷笑來。
“穆北北,這可不是我覃闐辰說話不算話,實在是,你的……斯俊煒逼我太甚,穆北北,我知道我應該怎麼做了。”覃闐辰說完,轉身拉開了車門,帥氣的轉身上車。
接著,“砰。”的一聲他關上了車門,發動汽車的間隙裡,他透過車窗的玻璃再次的深深看了一眼,呆愣著的穆北北。
“覃闐辰,你這個僞君子,你答應我的事情,爲什麼要反悔?”穆北北醒悟了過來,撲到了他的車窗玻璃哪兒,使勁的怕打著車窗,對覃闐辰大吼。
“覃闐辰,你給我下來,你還是不是男人?不許你這麼的欺負,折磨穆北北,我斯俊煒不許你這樣,你有能耐衝著我來。”斯俊煒衝了過來,抱住發瘋的穆北北,衝著一臉怒火,滿臉冷意的覃闐辰大喊。
發動著的汽車,往前動了半步,驟然地停了下來,車窗打開,覃闐辰那張陰鬱的臉,伸了出來,他看著斯俊煒。
“斯俊煒,你別一口一個君子的模樣,我覃闐辰今天也告訴你,我怎麼不是男人了?我如果不是男人,當初就不會忍著心底的刺疼,眼睜睜地讓你帶走穆北北,如果我不是男人,怎麼會放棄對你的起訴?”覃闐辰說到這裡的時候,心底的疼蔓延了開來,不自覺地想起,當初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次,如果不是自己設計,逼走了穆北北,那麼,現在,自己還能看到穆北北跟車內的這兩個孩子嗎?
往事不堪回首,有些事情,自己只能把秘密隱藏在心底。
自從自己不得不跟溫婉怡結婚之後,小心翼翼,自己每走一步,都猶如在刀尖上行走一般,自己每走一步都要經過深思熟慮。
溫家不是一般人家,溫家官場黑道都有,做事隻手遮天,當初如果不是抱來假的玉佛,用計使得兩個女人打架爭吵,用話語激發穆北北,穆北北怎麼會打電話叫來了斯俊煒。
斯俊煒怎麼會那麼容易的就在自己的眼前,帶走了穆北北,這些的秘密,只有自己知道,這個秘密,永遠的都要埋藏自己的心底。
而今,雖然自己的內心是感激斯俊煒這個人的,可是,自己怎麼就看不得他守護穆北北的樣子。
人真的是一個矛盾體的生物,一邊自己是感激斯俊煒這個人的,一邊的一個自己,又是那麼的排斥斯俊煒這個人,心中明明是已經接受了,他們結婚的現實,可是,每次自己見到他們兩個人有說有笑地站在一起,還是會情不自禁的發狂。
覃闐辰的眼睛移到了穆北北的臉上,戲謔地說:“穆北北,我之前放棄對斯俊煒的起訴,並不是因爲你的祈求,而是我實在的不想你難做,我是心疼你的處境,而現在,你的斯俊煒是怎麼做的?這不是我撒謊,是你親眼所見,我覃闐辰沒有撒謊吧?”
覃闐辰說著,踩了幾下油門,蘭博基尼配合著他的怒氣,嗚咽了幾聲。
“穆北北,你又是怎麼對待我的,實話跟你說吧!你穆北北今天觸碰了我的底線,你居然當著的我的面,跟這個男人秀恩愛,不惜自己受傷也要保護著他,如果,我覃闐辰不做出點什麼來,實在是不甘,如果我做出了什麼對不起你們的事情,那都是你們兩個人逼我做的。”
說完,車窗猛然合上,蘭博基尼如利劍一般開了出去。
“覃闐辰,覃闐辰你答應過我的,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穆北北徒勞地追出幾步,伸著兩手的她,撲通地倒在了地上。
“北北,你別難過,我斯俊煒就不相信,我還搞不定你覃闐辰。”斯俊煒抱住了穆北北的身子,望著消失不見的汽車,咬牙這樣說。
穆秋微微地瞇著眼睛,他自從穆北北阻攔著他之後,便一直沒動,冷眼看著這邊的一切,思忖著……
如今,他望著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沉思
“穆秋,你想什麼呢?她們的事情讓她們自己解決,你可千萬別插手啊?”薔薇早已從超市裡出來,看到穆秋臉上的神情,她一臉的擔心,拉住了穆秋的手臂。
蘭博基尼車內,寶寶一臉的憤慨,他自行解開了安全帶,探身過來,拍著覃闐辰的車後座椅背。
“覃叔叔,你壞,你把我媽咪給惹哭了,你壞,你快停車,我不要跟你走了,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快停車,我跟妹妹去看媽咪。”
“貝貝,哥哥幫你解開,我們一起打壞蛋覃叔叔,誰讓他欺負我們的媽咪。”
“嗯,哥哥,媽咪好可伶,我看到媽咪摔倒在了地上,媽咪哭得好傷心,媽咪傷心,貝貝好想哭。”貝貝一邊伸出手來,跟哥哥一起解安全帶,一邊控制不住地哇哇大哭了起來。
兩個孩子稚嫩的聲音,加上他的小手擊打車座的‘噗噗’聲,還有貝貝尖利的嚎哭聲,惹人心煩。
“你給我安靜一點,你在這樣的哭鬧,你信不信我把你們給丟下去。”心煩意亂的覃闐辰,忍不住回頭,對寶寶怒喝了一聲。
寶寶跟貝貝被他的這樣一聲,驚駭住了,畢竟他們是纔不過三歲的孩子。
車內安靜了下來,兩個孩子一臉的痛苦樣,極力的憋著,使自己的哭聲儘量的不要出來。
覃闐辰一路的狂飆,盛怒中的他黑著臉,一言不發,很快,覃家別墅到了
。
溫如玉大清早的就催促覃闐辰去接孩子,自從覃闐辰開車走了,她就叫著張媽準備孩子們愛吃的東西,同時自己來到了別墅的大門口,等著心愛的兩個寶貝回來。
當覃闐辰的汽車出現在小道盡頭的時候,眼尖的溫如玉就大喊著。
“你們快都出來,我的寶貝們來了。”
溫婉怡昨天親眼撞見穆北北跟覃闐辰曖昧的姿態,又被覃闐辰一頓的大吼,被穆北北羞辱,表面雖然沒有太過的大吵大鬧,可是,在她的心底,那戒備的警鐘已經敲響。
覃闐辰一大早的就出去接那兩個孩子,還沒起牀的她,躲在被窩裡,給她的哥哥溫旭文打去了電話。
溫旭文自從他的老婆夏冬入獄,形單影隻的他怎麼會心甘情願的爲夏冬潔身自愛。
“誰啊!大清早的就打電話,還讓人不能睡覺了,討厭。”從北京來的當紅歌手,來冰城開演唱會的安玖拉翻了個身,不滿地嘟囔著,伸手抱住了溫旭文的腰。
溫旭文皺了皺眉眉頭,拿起牀邊的電話,只看了一眼電話屏幕,看到打來電話的人是溫婉怡,便猛地推開了安玖拉的胳膊,順勢擡腳,一腳把睡意正濃的安玖拉給踢下了牀。
溫旭文不準許任何的人,對自己的妹妹大不敬。
“你幹嘛啊?”睡夢中的安玖拉懵懂中掉在了地上,她掙開了眼睛,剛要發飆,一眼對上了溫旭文陰鷙得可以殺人的眸光,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閉上了嘴巴。
“穿上你的衣服,趕緊的給我滾,演唱會的事情,別在跟我提半個字,如果你敢多說半個字,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我還會讓報紙上刊登這樣一條消息,當紅的歌手,遊玩時溺水身亡。”
“別,溫哥,我什麼都不會說,我馬上就收拾東西走,再也不會出現在您的眼前。”安玖拉嚇得顏面失去了顏色,抓起地上的衣服,屁滾尿流地開門逃了。
溫旭文看到房間內空寂了下來,才接通了溫婉怡第二次打過來的電話。
“怎麼?有事嗎婉儀?”溫旭文的聲音低沉。
“哥,你剛纔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你身邊的女人是誰?”溫婉怡霸道撒嬌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身邊的女人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別多事,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說。”擾人清夢的電話,惹人心煩,溫旭文沒有好氣的問溫婉怡。
“哥,你怎麼了?幹嘛對你唯一的妹妹這個態度,人家要不是受了委屈,我纔不會大清早的不識趣的打電話給你呢!”
溫婉怡說到了這裡,嚶嚶地哭了起來。
溫旭文原本以爲溫婉怡打來的電話,無非是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今,他聽到電話那端的溫婉怡居然大清早的就哭,不覺緊張了起來。
“婉儀,你別哭,快說,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溫旭文說著,起身,不顧身上的被子落地,露出他光裸著的身子。
“哥,覃闐辰對我還沒有怎樣?還不是那個風騷的穆北北,自從穆北北迴來之後,覃闐辰的心就不在我的身上,他的心上像是長了草似的,整個心都在穆北北跟那兩個孩子的身上。”
溫婉怡說到了這裡,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婉儀,你別哭,覃闐辰在哪兒,把電話給他,我問問他。”溫婉怡聽溫旭文這麼說話,怒髮衝冠,婉儀流產的事情,自己還沒有來得及跟覃闐辰跟穆北北算賬,如今,兩個人又合起火來欺負溫婉怡,這讓他怎麼能夠受得了。
自已已經一壓再壓的別發火了,如果不是看在跟霍斯特合夥的份上,自己有愧於覃氏,自己早就找上門質問覃闐辰了。
“婉儀,你別哭,我現在就過去。”
“哥,我就是跟你隨便的說說而已,其實,覃闐辰對我還算是可以,就是我實在是不想穆北北呆在國內,哥,你能不能像上次那樣,放出點風聲,讓覃闐辰聽見,逼迫覃闐辰讓穆北北離開就行。”
撒嬌加上她事先想好的話語,溫婉怡連哭帶鬧地說完,靜等溫旭文這邊的舉動。
“婉儀,你真的就那麼在意覃闐辰麼?如果你跟覃闐辰離婚,我一定會幫你找更好的男人,反正,咱們已經在覃闐辰哪兒拿到了我們溫家想要的東西,婉儀,咱不在那兒受氣了,你跟他離婚好不?”
溫旭文跟誰說話都可以跋扈囂張,可他就在他這個唯一的妹妹溫婉怡這兒,囂張不起來。
溫婉怡不管求他辦什麼事情,他都有求必應,從來就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離婚,哥,你說夢話呢吧?我纔不會跟覃闐辰離婚,我這輩子就要他這一個男人,誰也別想讓我離婚,我更不可能跟任何一個女人分享我的老公。”
溫婉怡對於溫旭文給出的建議,反應的如此強烈,這讓溫旭文一怔之下,有些心疼。
當初,是自己爲了一己之利,逼迫妹妹回國,並且促成了他們的婚姻,而今,妹妹不幸福,自己做哥哥的怎麼能不心疼,如果,不是自己,妹妹也不會受這麼大的委屈。
可現在,妹妹的執著,不甘於服輸,認輸的盡頭更叫溫旭文難受,他深知,不是妹妹深愛覃闐辰,而是溫婉怡自小養成的驕縱,令她不甘於敗在穆北北的手下,才促使她,即便沒有真愛,她也不會放手的悲慘結果。
“婉儀,你也別太鑽牛角尖了,多出來走走跟哥哥見見官場上的佼佼者,其實,好男人不只有覃闐辰一個,至於你剛纔所說的話,我保證,我一定要在短時間內,逼迫穆北北離開。”
“哥,你真好,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對我最好了。”溫婉怡撒嬌地掛斷了電話,志得意滿地笑得開心。
就在她翻身,想在睡一會兒的時候,樓下傳來溫如玉大喊著,“寶貝們來了。”的聲音。
煩躁就翻了個身,用被子堵住自己的耳朵,假裝沒有聽到,不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