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北原本答應覃闐儷,自己一定會參加婚禮的,可如今,自己躺在了醫院裡,可該有的祝福,她卻一點也不含糊。
她給覃闐儷打去了祝福的電話,覃闐儷在電話中愉悅地說:“北北姐,等婚禮結束,我一定過去看你。”
“不用了,我知道你會很忙,蜜月旅行打算去哪兒啊?”
“北北姐,我很喜歡美國的洛杉磯,舊金山,黃金海岸,我跟張瑋商量好了,我們就去美國了。”
“美國是不錯,斯俊偉的家就是洛杉磯,如果你到了美國,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斯俊偉幫忙。”
“哦,那我先謝謝你了,我想,我們只是去玩,應該會沒什麼事情。”覃闐儷快人快語地回答著,與此同時,她想的卻是,就算是有什麼事情,我也不會找斯俊偉幫忙。
覃闐儷對斯俊偉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這可能源自於親哥哥覃闐辰的感覺。
然而,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本以爲會沒事的覃闐儷,她做夢也許都不會想到,她最終會命喪美國。
而這件事的幕後指使人,正是斯俊偉,當然,這是後話。
下午時分,穆北北打著點滴,看著電視,在電視的直播中,她見證了盛大的婚禮場面,更見證了覃闐儷張瑋相對而笑的幸福。
同時也看到了,寸步不離守在覃闐辰身邊,打扮得光鮮靚麗、笑靨如花的柳白。
覃闐儷被張煒從覃家別墅,迎娶走了之後,張媽便跟老夫人說,她要過來醫院照顧穆北北。
溫如玉當然高興,她最著急的就是穆北北的身體怎樣,會不會影響到生孩子。
所以,張媽被覃家的司機,送到了穆北北的病房。
推門進來,張媽見到穆北北的那一刻,心疼的眼淚直流,纔不過一天沒見,她就憔悴成這個樣子。
“北北,你怎麼不按時吃飯?怎麼就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張媽問著,便坐在她的身邊抹眼淚。
“張媽,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穆北北伸出手來,拉住張媽的手,笑著寬慰著她。
“還亂說,誰好好的人住進了這裡,好好的怎麼臉色這麼白?好好的怎麼會吐了那麼多的血?”張媽嗔怒地討伐著。
一問一答,一老一少之間滿滿地全都是溫情、融洽,見此,斯俊偉說,自己還有點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麻煩張媽在這裡照顧北北。
“斯先生,你就放心的去吧!把北北交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
斯俊偉走了。
張媽將穆北北攬進了懷裡,低聲說:“唉!真是苦命的孩子,怎麼什麼事情都讓你給攤上了。”說著,又抹起了眼淚。
一句話,勾出了穆北北的眼淚。
是的!
張媽見證了所有的一切,媽媽生病,哥哥的不爭氣,老夫人的那份兩百萬的孕子協議,溫婉怡的刁難,覃闐辰的冷酷無情。
從穆北北第一次踏進覃家的門,是張媽一直在默默的守護著自己,儘可能地照顧著自己。
當初在覃家,半夜穆北北餓了,是張媽細心地爲她準備可口的夜宵,一老一少經常半夜,在小廚房說心裡話,穆北北有什麼話,有什麼委屈,也願意跟張媽說說。
“張媽,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北北,那個斯先生對你好嗎?”張媽問。
“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穆北北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呈現出一抹幸福的紅暈。
“對你好就行了,可憐的孩子應該幸福。”張媽嚥下了她的懷疑。
她總覺得,斯俊偉對穆北北不是真的好,斯俊偉跟那個狼心狗肺的人很像。
她總覺得斯俊偉哪兒有些不對勁,可是,至於哪兒不對勁,她又一時說不出來。
但願是自己的錯覺而已。
穆北北因爲胃內大面積的潰瘍,一般的食物都不能吃,只能吃一點點軟軟的流食。
快到傍晚,斯俊偉回來,他給穆北北帶來了徐記粥鋪熬製稀爛的雞肉脯粥,給張媽買來了圓籠小包子,還有幾樣精緻的小拌菜。
“斯先生,謝謝你,你還想著給我買來吃的東西。”張媽有點受寵若驚。
“照顧老人,是我們年輕人應該做的。”斯俊偉溫潤的笑著。
他讓張媽吃飯,由他來喂穆北北吃飯。
張媽最初不同意,“張媽,你也餓了,你去吃吧!”穆北北說。
“那好,我就不客氣了。”張媽端著東西,坐到沙發哪兒,吃了起來。
由於胃內出血,穆北北暫時不適宜起來,需要躺在哪兒靜養。
“我自己能吃,你把牀搖高一點就行。”穆北北受不了讓人一口一口喂著吃東西。
“你就乖乖地躺在哪兒,別動。”斯俊偉霸道地命令穆北北別動。
斯俊偉坐在牀沿,端起碗,拿著勺,舀了一勺熱粥,送到自己脣下吹涼,然後用脣瓣又試了試粥的熱度之後,把那勺粥送到穆北北的脣邊。
穆北北張開嘴接住,雞肉粥酥軟入口即化,味道極美。
穆北北從昨天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三十六個小時沒有吃東西了,所以,她覺得斯俊偉送入到自己口中的食物,簡直就是人間美味。
斯俊偉餵了穆北北喝了一小碗的粥,穆北北意猶未盡,沒有吃飽,可斯俊偉卻已經開始收拾碗,沒有再喂穆北北的意思。
“俊偉,粥很好喝,我還想再吃一碗。”穆北北伸出紅舌舔著脣角說。
“不行,你的胃還沒有好,給你吃東西,已經算是冒險之舉了,你就別得寸進尺了。”斯俊偉故意繃起了臉說。
“可是,我還是很餓。”
“過幾天就好了,你就先委屈幾天。”
穆北北知道,斯俊偉身爲醫生,他所說的話一定沒錯,雖然,自己很想再吃,可看到他這樣,便也不敢再要了。
她也怕胃內在第二次出血,她受不了這樣的折磨。
張媽吃完了東西,過來,拿走了碗筷,拿去盥洗室洗刷去了。
斯俊偉坐在牀沿,潤溼了熱毛巾,細心地給穆北北擦臉、擦手。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開了,覃闐儷一身新娘裝,一件的紅色,鑲嵌金絲邊的及膝
旗袍裙,懷中捧著豔麗的花籃,攜張偉走了進來。
他們兩個人的後面,先後進來的是覃闐辰跟打扮得光鮮靚麗的柳白。
“北北姐,我看你來了,你怎麼樣,好點了嗎?”覃闐儷進門,直奔穆北北的病牀而來。
“北北,闐儷執意要過來看你。”覃闐辰說。
“闐儷,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怎麼能有時間過來。”穆北北的聲音虛弱,微笑著問。
“再忙,我也得過來看看北北姐,不然我可不放心。”覃闐儷說著,把懷裡的鮮花,遞到張媽的手上。
“張媽,找個地方把花兒插起來,給這討厭的病房增加點生氣。”覃闐儷的嗓門很大。
她說話的語氣神態,連同不可一世的霸道,跟覃闐辰極像。
“闐儷,你穿這身衣服,真好看。”穆北北真心誇獎著她、
“真的啊!我也覺得很漂亮。”覃闐儷揚了揚眉毛,斜睨一眼看著自己笑的張瑋說:“老公,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很美?”
“當然。”張瑋趕緊討好地說。
斯俊偉溫地笑著說:“闐儷,你們……這麼忙還來看北北,真的謝謝你們。”
“斯醫生,看你說的,雖然我跟北北姐不經常見面,可在我的心裡,北北就是我的親姐,告訴你,你以後可不許欺負她,如果你欺負她被我知道,我可是不會輕饒你的。”
覃闐儷揮舞著小拳頭,在斯俊偉的眼前晃了晃,故意稱呼斯俊偉爲斯醫生,而不是其他。
斯俊偉聽後微微一笑,一副不計較的樣子。
覃闐儷自從貝貝生病,穆北北答應跟哥哥再生一胎開始,就對穆北北在感官上,情感上由衷的佩服。
覃闐辰自從進門,深邃的眸子一刻也沒有從穆北北的身上移開。
穆北北當然感受得到,來自他那邊炙熱關切的眸光,擡眸,四目驟然間隔空相遇,各自的心底都微微的一震,覃闐辰受不了穆北北那清澈通透的眸子,率先跳開了眸光,看向了別處。
穆北北眸光旁移,她看到柳白的眸子裡,那一抹壓抑著的怨毒。
內心懊惱,覃闐辰這麼的不小心,柳白一定是誤會什麼了,等沒人的時候,自己是不是她說清楚,自己只是跟覃闐辰再生一胎而已,讓她千萬別多想。
覃闐辰不管這些,他的眼睛看著放在窗臺上,綻放著嬌豔欲滴的鮮花,由花兒,覃闐辰聯想到穆北北的那張臉。
此刻的穆北北臉上掛著紅暈,眸色晶亮,她的美堪比花嬌,現在的她並不像是昨天,那麼的虛弱。
看來,她的胃應該不疼了,她已經能夠吃東西了。
想到此,緊張著的心,放鬆了不少。
只兄莫若妹,覃闐辰從心而外的感激覃闐儷,一定是闐儷看到自己的精力不集中,魂不守舍的樣子,所以,她提議非要到醫院來看穆北北。
覃闐辰當然不會反對,覃闐儷便死皮賴臉地拉著自己,來到了這裡。
“你們快請坐。”斯俊偉從櫃子裡,拿出純淨水來,分發給大家。
“斯醫生,您就別太客氣了,我們是來看北北的,不是來你這裡喝水、做客的,再說,一會兒我們就走了。”覃闐儷的言下之意是,你就別忙活了,我們也不來看你的。
斯俊偉尷尬地笑了一下,把東西重新送進了櫃子裡。
覃闐儷撇了一眼斯俊偉,坐在牀沿,親熱地拉著穆北北的手說:“你啊!自己怎麼不知道心疼自己,你到是把別人伺候的那麼好,紅光滿面的。”鄙夷的再次斜睨了一眼斯俊偉。
“闐儷,別這樣說話,其實,是斯俊偉一直在照顧我。”穆北北爲斯俊偉解圍。
“你啊!什麼事情都替別人著想,什麼時候你能爲你自己著想就好了。”
斯俊偉幾次被覃闐儷的快人快語,含沙射影的譏諷,幾次接受到覃闐儷的白眼跟奚落,最初斯俊偉並未往心裡去,可是,話說多了,難免他不生氣。
幾次,斯俊偉凝目看著覃闐儷,可最終他還是笑了。
雖然病房很大,穆北北住的是單間,可是,房間裡一下子擠進來這麼多人,還是顯得擁擠。
斯俊偉苦笑著對覃闐辰說:“讓他們女人們說話,我們去外面坐坐。”
“斯俊偉,別跟闐儷一般見識,她說話口無遮攔。”覃闐辰滿是歉意地對斯俊偉說。
斯俊偉大度地笑了笑,說:“呵呵,闐辰,你想哪兒去了。”
新郎張瑋跟穆北北說,讓她好好的靜養,不要太累之後,跟隨斯俊偉覃闐辰走出了病房。
房間裡只剩下四個女人了,柳白張媽認識,“柳小姐快坐這邊。”雖然,張媽不喜歡柳白,不喜歡柳白個性的火辣,張揚,可她畢竟是少爺目前的準女友,作爲覃家保姆的她,怎麼敢慢待了。
柳白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於,今天來到這裡看望穆北北,最初柳白是不同意的,可是,她終究拗不過覃家兄妹,又不放心讓覃闐辰一個人過來,便違心地跟著來了。
而現在,闐儷坐在牀沿,拉著穆北北的手,兩個人是那麼的親切,完全的把自己這個家裡人晾在了一邊,心中便更加的有氣。
方纔覃闐辰看穆北北的眼神已經叫她嫉妒的發狂,而現在……
不甘寂寞的柳白猛地站了起來,來到二人中間。
“穆北北,廣告的事情,我答應了。”
“真的?這件事,你跟覃闐辰說了嗎?”穆北北眸色晶亮。
“我要做的事情,覃闐辰怎麼會不答應,其實,他很寵我的。”
柳白當啷插進來的這句話,覃闐儷不明所以,可她又不想問柳白。
後來,她看著穆北北難掩的興奮,終於明白,原來是穆北北邀請柳白做了什麼廣告的代言人。
柳白見覃闐儷跟穆北北的注意力,全都落在自己的身上,有些昏昏然了起來,便沾沾自喜的說了幾件,她跟覃闐辰之間恩愛的小插曲,目的是炫耀,讓穆北北心中有個譜,別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柳白之所以答應穆北北,自有她的小心思,這便是她爲什麼要答應穆北北的原因。
自己能夠接近穆北北,時常的守在她的身邊,那麼但凡她跟覃闐辰之間有什麼風吹草動的事情,自
己豈不是不是第一時間就會知道。
三個女人,又說了會兒話。
今天畢竟的覃闐儷的大喜日子,找新郎新娘的人很多,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覃闐儷不停的接電話。
“闐儷,你快走吧!後天的飛機,我不能去送你了。”
“北北姐,看你說的,我只是出去玩半個月,又不是不回來,幹嘛要你送,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好好休息吧!我還想……你跟我哥在給我們覃家生一個大胖小子呢!”
覃闐儷一點也不顧及柳白的感受,說完這話,還擡眸瞟了一眼她。
心中一凜,柳白的神色一窒,不過,到底是演員出身。
“呵呵,是啊!北北姐,我也很喜歡男孩,到時候,你一定要生得漂亮一些,最好長得像闐辰,這樣我帶出去玩,也有面子。”
“是哦,放心,以北北姐這良好的基因,孩子一定會漂亮。”闐儷蹙眉看了一眼柳白,心說,怎麼什麼事情都有你,你說這話也不難受。
是啊!說者無意,聽者穆北北的心中可是一陣緊揪著的疼。
自己是要跟覃闐辰生一個孩子,可是,這個孩子生下來,自己就會跟孩子分開,自己已經答應了覃闐辰,孩子生下來,要交給老夫人養。
覃家老夫人早就眼巴巴地等著,自己能爲覃家再添一個男丁。
寶寶雖然也是覃家的孩子,可寶寶畢竟跟著自己,在主觀上,寶寶沒有姓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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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闐儷、柳白一起走了,熱鬧的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讓穆北北所不知道的是,這是她跟覃闐儷見的最後一面。
斯俊偉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他的臉色有些不快。
穆北北明白,他是受了覃闐儷的冷嘲熱諷所致。
“張媽,你也累了一天了,你回去休息吧!”斯俊偉對張媽說。
“我不累,我留在這裡照顧北北。”張媽執拗地說。
“俊偉,張媽不想走,就不走吧!我看你也累了,不如你先回家休息。”
“也好,公司新買的那塊地皮,我得快一點找人設計樣圖。”
斯俊偉找了個合理的藉口走了。
病房裡只剩下了張媽跟穆北北。
“北北,你也累了半天了,我守在這裡,你睡一覺。”
“行,張媽你也在那張牀上,睡一覺吧!我有事會叫你。”穆北北的眼皮早就酸澀的睜不開了。
覃闐辰駕車,柳白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闐辰,我接了一個廣告代言。”柳白一臉的興奮。
“廣告代言?”覃闐辰沒有看柳白,表情淡淡地說。
“你就不問問,我接的是哪家廣告公司嗎?”柳白這樣一問,覃闐辰轉臉過來。
“難不成,你跟穆北北合作了?”
“當然。”柳白歪著腦袋,笑得很甜,一副心無城府的樣子。
搖頭苦笑,女人間的事情也真奇妙,原本對立著的兩個女人,怎麼會攪合到了一起。“懶得管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情。”覃闐辰這樣說著,並沒有深想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很快,貝貝到了複查的時候,終於見到了生病的穆北北,老夫人拉著穆北北的手,讓她好好的養病,“北北啊!貝貝的檢查結果出奇的好,你千萬不要急著出院。”
穆北北在這段時間內,修養的也差不多了,胃內的潰瘍已經大部分修復,只是她還不能吃硬的,辛辣帶刺激性的食物。
穆北北住院期間,劉瑩來了幾次,柳白也去了英創,聽劉瑩說,迪威的廣告的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迪威那邊的人,對於柳白身上的傷,行動不便,沒有提出什麼異議,他們還主動的找到化妝師,爲柳白身上的暗褐色疤痕,想對策。
柳白身上的燒傷,經過化妝師的手,遮蓋的幾乎看不出來。
前期的工作已經準備就緒,就等著穆北北出院之後,一行人去大連的海邊,進行實地拍攝了。
這天,柳白需要回到醫院給燒傷的皮膚,最後一次換藥,覃闐辰破天荒地打電話說,要陪著柳白來。
柳白自然高興,換完了藥,覃闐辰對柳白說:“我們去樓上看看穆北北吧!”
“覃闐辰,你是不是之所以陪著我來換藥,實則是想去看穆北北?”柳白言辭犀利,噴火的明眸直視覃闐辰。
“她是我女兒的媽,我看看她好了沒有,有什麼錯麼?”覃闐辰直視柳白犀利的眸子,陰戾問道。
“闐辰,別生氣了,我說錯了,說錯了還不行嗎?我也想上去看看北北姐呢。”
柳白知趣地趕緊改口,說完,挽著覃闐辰的胳膊,來到了穆北北的病房。
病房內,只有穆北北一個人,張媽剛剛出去買東西了,現在的穆北北已經可以下地活動了,經過將近半個月的修養,她面色紅潤,正在牀上看文件。
“北北,你怎麼樣了?”柳白一臉的笑意。
任誰都不會從她的臉上,找到嫉妒二字。
“看來,你是真的好了,都能工作了?”覃闐辰進門,看到忙著的穆北北,不悅地譏諷道。
穆北北沒去看覃闐辰黑著的臉,她知道,他對於自己的不休息頗有微詞。
可是,自己怎麼能夠跟他比,他是大公司的總裁,而自己的公司正屬於爬坡的階段,什麼事情自己不親力親爲,怎麼能放心。
就像是迪威的廣告,不是給溫旭文鑽了空子嗎?
“你們坐。”
穆北北說著,放下手中看著的文件,想去櫃子裡,給他們拿果汁。
然而,可能是由於穆北北看文件太久,也可能血壓太低,猛地站起身來,她眼前一黑,搖晃著險些跌倒。
覃闐辰眼尖手快,他快步來到了穆北北的身邊,伸手擁住了他,惱怒地對她說:“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忘記了,你是病人,你想幹嘛只管說好了,讓柳白去做。”
“什麼?”驚愕、羞憤、憤慨,一瞬間都寫到了柳白的臉上。
覃闐辰也欺人太甚了吧!太得寸進尺了。
柳白的柳眉倒豎,她的不悅,憤慨,令覃闐辰非常的生氣,她怎麼可以跟一個病人計較,怎麼這麼的不懂事!
“怎麼?難道你不應該照顧病人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