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雪蓮花瓣中央,一個很小很小的小嬰兒正笨拙地在柔軟馨香的花蕊上滾來滾去。
路欺說得不錯,聖安花宮的仙靈氣息過盛,加上這個孩子又是大少主的血脈,不過在這清雪蓮花養了三日便已經長開了小模樣,能在花蕊上慢吞吞地滾動了。
孩子什麼也不吃,就愛舔清雪蓮花的花蕊,而那清雪蓮花的花蕊勝過萬萬千千的靈丹妙藥,小孩也正因此長得飛快。
但儘管如此,孩子還是不足以爬出這巨大的清雪蓮花外。
而宮凝歡照常來看過這孩子後,也沒馬上離開聖安花宮,而是留在了仙池之上的亭子。
她懶洋洋地坐在亭子的長長石椅上,背後倚靠著冰冷的石柱,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將酒壺往石椅一旁放下了,垂下了手,手兒懸在石椅底下,有些散漫地彈了彈空氣,復而又睜著淡漠迷離的眸子看向了不遠處的清雪蓮花那邊,臉上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她安安靜靜地看著那裡,能夠清晰敏銳地聽到花心裡頭小孩子發出的清脆甜糯的囈語,看了好一會,又微微仰起下巴,閉著眼把酒壺裡剩下的酒都喝光了,卻還是覺得不舒服。
聖母不讓她取回自己的心,她未來這一生,只能靠酒度過。
只是,這才喝了沒幾日,她就上了癮。
彷彿得時時刻刻有酒在身邊,才覺得舒坦一些,酒沒了,好像身體哪裡一下子空落落下來,難受得很。
宮凝歡緊緊擰著眉,擡手把手背覆在眼睛上,頭往後靠著冰冷的石柱,微微張著脣,很艱難地喘息著。
“就知道你在這裡。”一聲沉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宮凝歡沒有轉過頭去,只是把放在眼睛上的手拿了下來,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聲音輕輕地喚了一聲,“之者。”
太聖之者走到了她的面前,面色沉沉地看著她,“你可知你如今像什麼樣子?”
宮凝歡看著太聖之者,輕聲道:“之者,我想緩些日子。”
太累了。
漫長的一百多年,對於在格拉島而言,彷彿不過就只是眨眼間的工夫,但宮凝歡在輪迴道,在四界所經歷的所有一切一切,每一幕都是真真切切的在腦海中掠過,所有的疼痛,都那樣清晰。
她自己明白這只不過是一場劫數罷了,儘管這是一次失敗的渡劫。
但是經歷的所有傷痛都是真的。
她也無法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她此時此刻明明不痛不癢,更不會也不可能爲此傷懷,但是,依舊覺得很累,非常的累。
這一場浩劫下來,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憊。
太聖之者看著她沉默了片刻說道,“多久?”
“半個月。”
聞言,太聖之者冷哼了一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道:“當年我就跟你說過,想要飛昇聖神就得付出沉痛的代價,讓你不要輕易去嘗試,你非是不聽!”
宮凝歡嘴角一勾,微微一笑:“我以爲做足了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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