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園,私人手術室外。
司琪蒼白著臉,雙手垂在腹前不斷的扭扯著,她極度不安的在手術室門前來回踱著。
死咬著唇,紅眸沒有一刻離開過手術室大門。
她的心情焦急如焚,自責愧疚、還有不肯承認的痛苦與害怕。
都進去整整三個小時了,為什么還沒出來。
心里正念著,手術室門終于開了。
“卡擦”一聲,她從未聽過這么美妙的開門聲。
身邊一個身影比她更快的沖了過去。
“少爺怎么樣了?”
夏寒激動到雙手死死扣住醫生的雙肩。
醫生摘下口罩,臉色一片凝重。
“少爺傷的太重,血流太多,夏哥,我們已經盡力了。”
司琪只覺雙腿一軟,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
她雙眸空洞,空洞到讓人害怕。
渾渾噩噩間,司琪好像又聽到夏寒咒罵撕吼的聲音。
“你他媽的,我要聽的不是這些廢話,少爺每個月花那么的錢養著你們,就養了你們這么群廢物?關鍵時刻你跟我說盡力了。”
“夏……哥,少爺傷……的是心臟。”被夏寒拿搶抵著額頭醫生嚇到破膽“而且實在是傷的太重了,我們真的沒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么?”
司琪猛然從地上爬起,沖到醫生面前問。
“除非你們找到醫學界鬼才:白霖,否則,誰也沒那個本事能救少爺。”
“那還等什么,去找啊。”
司琪看向剛才還暴躁的夏寒,然而此刻卻無聲。
“白霖行蹤詭異,性格更是古怪,就算是找到了他,他未必會救。”
“為什么?”難道蘇炎澈這么有權勢地位的人,他也不救嗎?
噤聲的夏寒看出了司琪心里的疑問,開口解釋道。
“白霖救人一向只看心情,況且他立過誓,永遠不為蘇家的人治病。”
好不容易升出來的希望就這樣被扼殺了。
此刻的司琪比任何時候都平靜,她看向夏寒問。
“所以呢?就這樣放棄嗎?”
見夏寒又不語,司琪再道。
“我以前聽說過想讓白霖救人還有一種選擇,只要能完成他三個挑戰或贏他三次,他就可以無條件的救人是不是?”
“是。”夏寒肅穆點頭“可是蘇家的人沒有參加挑戰的資格。”
“我不是蘇家的人。”
她目光異常堅定,那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狠勁又一次把夏寒怔住了。
夏寒久久的看著她無法回神。
直到她再次問醫生。
“在我把白霖帶回來之前,你能保蘇炎澈幾天?”
“三天。”醫生如實回答。
這一答案,就像一根刺,扎的司琪心痛,她隱下那份痛,問。
“不能再多了?”
“已是極限。”
“知道了”司琪沉重的應了聲。
“我現在能去看看他嗎?”
“可以”
……
病房
司琪坐在上蘇炎澈的床邊,
她就那樣定定的坐著,就如定海神針一樣動都不動,連眼睛亦是如此。
眼前的蘇炎澈,臉色慘白,雙眸緊閉,氧氣罩蓋著高挺的鼻子和好看的嘴。
記憶里風流倜儻、氣宇軒昂的他不見了,她一直以為他是最厲害的,厲害到誰也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她忘了,即使他再無所不能,也是一個人,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時,身體也是肉長的,會生病受傷,照樣要面臨生死,也只有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