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澤堂…門面倒是真不錯,也不知道這神棍坑了多少無辜之人的錢!”
我無奈搖頭,走了進(jìn)去,其實(shí)我這種藍(lán)道是不屑與白道為伍的,有失身份。
可爺爺?shù)亩谖也桓彝@唐清若又對我誤會極深,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的,那我身為藍(lán)道,又不能看著有人遭遇不測而坐視不管,所以只能和那老騙子一起,也好幫助更多人,讓這老騙子也少騙點(diǎn)人。
再說了,咳,我這兜里的銀子…是真的不多了。
走進(jìn)福澤堂,撲面而來的不是供香的氣味,而是…誘人的火鍋味!這老神棍竟然在店里吃火鍋!
“嘿,小子你來了!”
老神棍一看見我就招呼,不過并不熱情,看樣子還在為那天在小芳姐病房,我吐槽他的事記恨。
我也不窮客氣,坐了下來。
“小子,懂點(diǎn)東西?”
我點(diǎn)點(diǎn)頭“我家里有些這種書,看過一點(diǎn)。”
“聽小芳說你也就高中畢業(yè),沒想到對這個感興趣,不錯,有點(diǎn)慧根,咱們這行是需要懂點(diǎn)專業(yè)知識,以后我也會多教你一點(diǎn)。”老神棍放下筷子:
“本來呢,來我這福澤堂上班,我是得讓你拜我為師,三拜九叩的,畢竟咱們這一行比較特殊,進(jìn)門容易,出門難,不過…我還想再看看你的根骨和悟性,這個不急。”
說真的,我有點(diǎn)聽不下去了,畢竟我是一個堂堂藍(lán)派!所以……
所以我搶過了話頭,不讓這老家伙繼續(xù)說話膈應(yīng)我!
“嘿嘿,老板,那…那這工資…”
老騙子并不介意我上來就談工資,剃著牙懶懶的說:
“嗯…工資1500,周結(jié),不過得壓一周啊,我這店里值錢東西多,客戶源也固定,先說好,沒提成啊!這沒問題吧?住…你就住店里吧!”
1500?周結(jié)!那他娘的就是……一個月6000,我的天,我二叔給他那小秘書都沒這么高的工資啊!
俗話說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雖然身為藍(lán)道先生,但在福澤堂我就是這里的員工,一定要敬業(yè)!必須對我的老板十分尊敬!
于是,我笑著給老騙子點(diǎn)上煙,樂的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老板,當(dāng)然沒問題,什么提成?我是鄉(xiāng)下來的孩子,不懂這些!”
“嗯…別叫我老板了,咱們這行不興這么叫,你就叫我張叔吧!”
“好嘞!”
就這樣,我初來乍到的第一份工作,就有著落了!
那老騙子騙術(shù)也真是沒的說,當(dāng)真是人老成精,騙起人來下手狠,毫不留情,那些被他騙的人還都挺樂呵。
其實(shí)看的久了,我也慢慢想通了,正如老騙子說的,一切都是緣法,我發(fā)現(xiàn)被他騙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非富即貴,都是來買心安的,給的錢越多,他們心里就越安!
這,其實(shí)也沒什么不對。
所以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跟著老騙子接待著各種穿著光鮮的富人,或許是因?yàn)橛辛俗约旱慕?jīng)濟(jì)來源,我并不像之前那么自卑了。
錢這東西,果然……
不過,這福澤堂來的客人,也不全是吃飽了撐的來求心安的,也有真有事的!
“天門開貴人薦引?天光灼身疾病除?天晴雨散百憂去?天明婦有生貴子天門未至有兵荒?仰面向天大富貴?乘龍上天主大貴?上天求妻兒女貴上天取物位王侯?飛上天富貴大吉?癸天上屋得高官?天裂有分主國憂天皇明主公卿至?天欲曉益壽命吉?渡天河主有所吉?天地合所求皆得天公使有大吉祥?日月初出家道昌?日月照身得重位?日月落憂沒父母日月昏暗孕婦吉?日月欲出有官職?日月合會妻有子?日月銜山奴欺主
”
老騙子搖頭晃腦的絮絮叨叨,我聽的昏昏欲睡。
“嘿!臭小子!這些你都得記著!要背下來!聽到?jīng)]有!”
我連忙點(diǎn)頭“是是是!明天明天就背下來!”
嘴上這么說著,我心里還是忍不住吐槽,這些爺爺早就教過我了,還用得著你這老騙子再幫我溫習(xí)?
正在這時,福澤堂大門被推開,兩個俏麗身影翩翩而入,我與張叔循聲望去,張叔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反正我的表情是挺精彩的。
聰明的各位大概也能猜出來,這兩位,正是唐家的兩位大小姐,唐清若和唐清洛!
這緣分可真是……
“是你?”唐清洛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你怎么……”
“小洛,不得無禮!”唐清若呵斥妹妹,然后故作鎮(zhèn)定的對我道:
“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這妹妹年紀(jì)小,不懂事,認(rèn)錯人了,還望……”
“年紀(jì)小?這是二十多的人了還沒斷奶嗎?”
張叔的語氣格外的尖酸刻薄,充滿了敵意與鄙視,這倒是讓我很意外,他向來對金主們雖說不上討好,卻也是拿腔拿調(diào)的口氣,這…是怎么了?
正當(dāng)我疑惑,唐清若止住了要發(fā)作的妹妹,對張叔道:
“張爺爺,我這次……”
“嘿,可別亂認(rèn)爺爺,我可當(dāng)不得他唐庭的老子,小楊啊,送客!”
說著,張叔就走進(jìn)了里屋,唐家二姐妹還想說什么,被我制止住,請出了福澤堂。
眼下已經(jīng)入秋,有些冷了,我搓著手凍的直發(fā)抖,但還是忍不住問唐清若。
“唐小姐,這…是怎么回事?你和張叔認(rèn)識?你來這是出什么事了嗎?”
不等唐清若說話,唐清洛就怒道:
“要你管!你就和那老神棍狼狽為奸,坑蒙拐騙吧!哼!”
說吧,唐清洛就氣呼呼的走了,這丫頭氣性是真大,不過我也挺驚訝的,這丫頭片子居然能看出張叔是老神棍!
正當(dāng)我疑惑時,唐清若談了口氣:
“楊少爺,實(shí)在不好意思,小洛被我和爸爸慣壞了,口無遮攔的,其實(shí)小洛和張爺爺…算了。”
說著,唐清若也要走,其實(shí)她打從進(jìn)來,我就知道是唐庭出了事,這是意料之內(nèi)的,我只是沒想到唐家和孫家關(guān)系那么近,也會出來找張叔這樣的先生看。
看著她萎靡不振,唉聲嘆氣的背影,我終是不忍,追了上去。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咳,我是說我可以幫你問問張叔!”
“還是要謝謝你了,楊少爺,不過…不用了,我也就是來看看,這樣的結(jié)果我早就料到了。”
說完,唐清若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嘿,這女人,她老爹都出事了,還這么倔,這是多不待見我啊,這么不愿意欠我人情,明明上次還關(guān)心我來著,看來還在為之前的事生氣。
不過,小爺我可不是那容易放棄的人。
當(dāng)我回到店里時,張叔在接待金主,那態(tài)度和對唐家姐妹可是不一樣
好不容易等到金主走了,我才得著機(jī)會,可不等我開口,張叔就問:
“怎么?那兩個大小姐,你認(rèn)識?”
我一個奔兒都沒打,早就準(zhǔn)備好了說辭:
“是啊 之前小芳姐出事,不就是唐警官負(fù)責(zé)的嘛。”
“哦,對,我倒把這茬忘了。”說完,老騙子就不再追問。
我自然不能作罷,追上去一副八卦臉:
“張叔,那您和……”
“不該問的別問!滾去該干嘛干嘛!我睡一會,沒事別打擾我,有事也別打擾我,今兒歇業(yè)!”
張叔這還是第一次對我沒好臉子,人家畢竟是我老板,我也只能消停的沒再追問。
我就納了悶了,一個老騙子和唐家那樣的豪門能有什么過節(jié),以至于這貪財?shù)睦向_子連錢都不賺了。
唐家出事,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我都不能坐視不理,可也不能直接出手,這讓我有些氣惱。
索性今兒也歇業(yè),我也就沒干杵在店里,結(jié)果剛一出店門,就看到有個人鬼鬼祟祟的,定睛一看,竟然是唐清洛。
她看樣子似乎是在等我,一見我就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拉著我上了她那sao包的紅色跑車,扭扭捏捏的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說,一看就是后悔了找我來道歉,想讓我?guī)蛶兔Α?
這可真是瞌睡有人遞枕頭。
“那個…”唐清洛難得的扭捏“楊平安,你…你能不能幫幫我。”
我抬了抬眼皮“我能幫你什么?我就是一打工人,還有,我見過的請人幫忙可不是這樣的。”
“唉呀!你!”唐清洛這脾氣馬上又上來了,不過卻強(qiáng)行壓了下去,只見她談了口氣,語氣難得低沉:
“楊平安,之前…我確實(shí)是對你不客氣,可我也是氣嘛,我姐姐那樣的人,怎么能單憑上一輩人指腹為婚,就搭進(jìn)去一輩子呢?我…我向你道歉嘛,這次我家是真的出事了,我爸…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吧!算…算我求你了!”
唐清洛這性子,能說出這話也算是難得,看來這次唐庭的事不簡單。
我也不在逗這丫頭“幫你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得先告訴我怎么回事,你們?yōu)槭裁磥碚覐埵澹瑢O家不是和你們家關(guān)系很好嗎?還有,你家和張叔,到底發(fā)生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