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旎,”他突然輕喚著,聲音染上深沉,“你在想什么?心跳得好快。”
“……”張了張嘴巴,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施旎吃吃地想,自己此時的樣子,看起來一定呆得可以。
外面那場暴風(fēng)雨似乎還沒有停息,狂風(fēng)刮得落地窗,猛地傳來一聲轟鳴。
嚇得施旎下意識得往陳振炎的懷里靠了靠,轉(zhuǎn)頭又望了望窗戶,拍著胸口說:“還好,窗戶沒有掉下去。”
再回過頭來,眼前的那個人臉色明顯得不好看了。
陳振炎瞇起孤傲的眸,疏淡地說了句:“這個時候,你還關(guān)心窗戶會不會掉下來?”
施旎感覺他好像在生氣,卻又不明白,他這是為那般?
再說,聽剛剛那個老外的口氣,似乎這房子還是他的,他房子的窗戶掉下來,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眨巴了下星眸,“還好沒掉……唔……”不是她突然不想說話,而是她的嘴唇被某人狠狠的封了起來,除了嗚嗚叫,再也發(fā)不出其他音節(jié)。
陳振炎嘴唇封上去的同時,雙手也沒有閑著,早把她整個人從地上直立地抱起來。
突然間感覺到腳下一空,施旎丟著雙條小腿掙扎了一陣,只好乖乖地任由他抱起自己邁開步子。
想到前幾次的親昵舉動,臉上立馬騰起一抹潮紅。
就在陳振炎抱著她,騰出一只手來想要開門的時候,旁邊緊閉著的那扇門突地開了,ben滿面壞笑得探出頭來,攤攤手。故作吃驚道:“陳,告訴你一個壞消息,沒有熱水了。”
相擁著的兩個人同時愕然地望向他,陳振炎黑著一張臉,“你別告訴我,你洗不了冷水澡?”再一看,那貨全身上下果然只圍了條浴巾。
他懷里的施旎羞得把頭埋入他的頸窩。動都不好意思動一下。
“陳。我只有擔(dān)心水泥小姐,所以才好心的提醒你一下。”ben臉上依舊興味盎然,絲毫沒有因為拍檔的冷言冷語而生氣。反摸著下巴,大方的欣賞起眼前這兩個人擁抱的姿勢來了。
“我知道了,你可以滾進去了。”陳振炎沒好氣的沖他說道。
“好的,你們繼續(xù)。我會戴上耳塞的。”ben又重復(fù)了一遍,仿佛在保證著什么。順手又帶上了門。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施旎才敢把頭探回來,怯怯的說:“你把我放下來吧。”
陳振炎挑了挑眉,沒有理會她的話。反而抱得更緊了些,同時快步進了主臥室,抬腳一勾。順帶關(guān)上了門,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施旎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直直地躺在了床上,身上同時傳來的重量,似乎在告訴自己,對方此時的想法。
“陳振炎,我今天淋了雨……”
“不舒服了嗎?”房間里沒有開燈,黑暗中兩個人說話的聲音特別清晰。
“我感覺身上粘粘地,很想洗個澡。”施旎頗為小聲說。
剛剛老外說的話,她聽進去,她才受不了冷水洗澡,從小到大就沒有試過。
況且,今天還那么累,又淋了那么久的雨,弄不好又要生病了。
“好的,我去看看。”陳振炎說著,起身打開床頭的臺燈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了出去了。
施旎暗暗松了口氣,雖然該來的遲早會來,可是,被雨淋了之后,身上也的確有些粘呼呼地,總感覺還帶了股刺鼻的味道。她才不要這個糗樣來面對他,不要怎么樣的美妙,最起碼想給他清爽的感覺吧。
臺風(fēng)之夜沒有停電已經(jīng)是萬幸了,沒有熱水也只是小事而已,陳振炎很快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或許是真是太累的原因,施旎沐浴的時候,居然不知不覺地躺在浴缸里睡著了。
陳振炎在外面等了很久沒見她出來,再仔細聽聽發(fā)覺連水聲都沒有,嚇了一大跳,連忙找來鑰匙。
“施旎……”
打開門的一剎那,他緩緩地舒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睡著了。
“怎么總是喜歡睡在浴缸里。”他輕嘆著搖了搖頭,徑直走了進去。
施旎仰著頭安靜的躺在潔白的浴缸里,柔和的燈光映得她整個張臉晶瑩剔透。
棉花般柔軟的泡沫剛好沒過她的胸前,隱隱地露出兩圈玲瓏的半圓。一雙小腿,隨意地擱在浴缸邊緣,看起來白膩而纖細。
陳振炎不經(jīng)意的勾起嘴角,深邃如潭地眸光一直在她身上流轉(zhuǎn),像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
但是,不能讓她長時間的泡在水里,他怕她的皮膚會泡得泛白,更怕她會感冒。
輕輕將她從水里撈起來的時候,她突然睜開了惺忪的眼,比星星還要璀璨的眸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醒了?”細柔含啞的嗓音,突兀地響在她的耳畔。
陳振炎在她眸中捕捉到一絲驚慌,但是,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不知何時,一抹緋紅染上她透明般白皙的臉頰,動動了唇,聲音輕柔如絲,“我睡著了嗎?”
他輕嗯了聲,雙手打橫著抱起她,邁開了步子,“去床上睡吧。”
身上未著絲縷的面對他,施旎說不出的尷尬,臉頰早已不是先前的緋紅,而是灼燒似乎發(fā)燙。
“你身上很滑,如果不抱緊我的話,小心掉下來。”他突然駐足,長眸微微地瞇起。
施旎的整顆心都已經(jīng)跟打鼓似乎,一七上八下了,哪還會去思考,他這話的可能到底有幾分。連忙伸出了手臂環(huán)上他的脖子,過了片刻,才感覺到這話哪里不對了。
待她發(fā)現(xiàn)異常的時候,自己的整個身體都貼在他堅實的胸前,肌膚相觸的瞬間,甚至能感覺到他熾熱的體溫,跟有力的心跳。
此時,陳振炎身上也是圍了條浴巾,一襲瓷白晶瑩的肌膚,一身凹凸有致且適可而止的肌肉,多一分嫌贅,少一分沒味。
濕漉的頭發(fā)還沒有干透,所以顯得比平時柔軟,身上帶著一股沐浴后的清香。如果沒有猜錯,他應(yīng)該是在隔壁洗了澡過來的。
深色如潭的雙眸落入瞳孔,他嘴角漸漸揚起,他說:“我今天的運氣,應(yīng)該不會像前幾次那樣差了吧?”
施旎連耳根都燒了起來,抿著嘴唇不作聲,小鹿亂撞般的心跳卻出賣了她,“撲通、撲通、撲通……”
“嗯?”他清越的笑,“不說話就代表不會了吧。”
施旎卻是糾結(jié)了起來,暗嘆著,沒有大姨媽就不代表你運氣好。
近來閑來無事,她也曾翻看過一本生理書,按日子算下來的話,這一星期就是她的“危險期”好不好?
他說得運氣好,說不定就是她的倒霉日了呢。
想到曾經(jīng)在蔡曉叢身上發(fā)生的遭遇,很有可能落到自己頭上,施旎下意識的皺起了眉,怎么辦?
這個時候想到這些事情,她到底算是未雨綢繆呢?還是太過杞人憂天呀?糾結(jié)!
“在想什么,嘟著個嘴?”陳振炎顰蹙了,有些失落的問,“施旎,你不愿意嗎?”
“不是呀。”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了,待她看到陳振炎眼中的異彩時,驚得都想一掌拍死自己,張了張嘴,半天訥訥道:“那什么什么……”
“那什么什么?”每次只要她一緊張就會沖出這五個字,然后,他都會瞇起修長的重復(fù)著,臉上滿是揶揄。
“我……”好吧,不作死就不會死。
施旎吞了吞口水,再也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可憐巴巴的樣子,陳振炎淺笑起來,露出潔白的齒,“放心吧,老婆,我會很小心的。”
聲音響在耳畔,帶著蠱惑般。
施旎下意識的點點頭,只是心跳得更快了。
身體隨著他邁動的步子,微微搖擺,施旎抿著嘴唇,任由他將自己放到床上。
耳邊一陣溫?zé)岬臍庀鋵⑦^來,施旎知道是他傾身過來了,可還是感覺很尷尬。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逼自己不去看他。
睫毛上突然傳來一陣涼涼地感覺,驚得她只好又睜開了眼睛,躍入眼簾的便是陳振炎雕刻般俊美的臉龐。
只見他眉目彎彎,眸光染著莫名的情緒,“施旎,嫁給我吧!”然后,也沒有等她回答,細密的吻,已經(jīng)落在她的唇上。
外面那場暴風(fēng)雨還沒有停息,狂風(fēng)刮得玻璃窗,猛地傳來一聲轟鳴。但是這次,施旎再也沒有功夫去看窗戶了,她的神思早不知飛到何處。
柔軟的唇,不著邊際的觸碰著她的耳廓和脖頸,然后一點一點的向下輕移,灸灼的呼吸與體溫,夾帶著如潮水般顫栗的觸感,心臟猛烈的跳動著,每一個神經(jīng)末梢都像是突然怒放的花蕾一樣,令人似醉。
她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意識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心底的戰(zhàn)栗遠過于身體。
起初的蜻蜓點水也演變成了肆意的輕咬,夾雜著微微的痛楚與莫名的快感。
施旎有些不知所措了,感覺自己在渴求這什么,卻又享受著眼前的感觀刺激,仿佛就要甘于這樣渴求,又仿佛還想要得更多……
就在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想要什么的時候,陳振炎突然身體一僵,從新傾身探過來,俯在她耳邊,溫?zé)岬臍庀⒘⒓椿\罩了她的整個臉頰,施旎感覺到自己的整張臉……不,是整個身體都快要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