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寫得不是很好噠!求批評,)
“你的眼睛,藍色的一面海,總是靜,像是會有暴風雨……”
施旎被一串手機鈴響驚醒,急急忙忙的打開一看,是一條來自于江振輝的短信:“起床了,小豬。”
她猛地拍了拍臉,四下張望一圈。
除了那個吳彼得正在用近乎于惡心的笑容對她猛放電外,并沒有江振輝的蹤影。連他來過的跡象都沒有。
這時,july一臉同情的走了過來,小聲的對她說:“陳總監叫你睡醒之后,到他辦公室去一下。”又頗同情的俯在她耳邊叮嚀,“小心點,情況不大好,總監今天一直黑著臉。”
施旎忙點頭,為了讓她放心,努力擠出個笑來。
july拍了了她的肩膀,搖搖頭,無奈的走開。
一冷靜下來。
施旎的腦袋就開始嗡嗡發脹了,在敲開總監室的時候,已經做好了要被體罰的準備,果然——
“施小姐,睡得可好?”陳振炎抬了抬眼皮,顧自的忙碌于筆記本電腦的屏幕和鍵盤間,語氣一如既往的不屑,“如果睡得還好,就麻煩你到皇后廣場那邊,去看看莊凌房產的巨型廣告牌的設計風格是否妥當。”
她能說沒么,如果說沒有他又要怎樣,施旎趁他沒注意用力的瞪了瞪他。
半個小時后,她就這樣穿著單薄的黑色襯衣,在香港最突變的氣候里,開始別具一格的沐光浴,當然這種天氣]不會使人中暑,但讓人感冒發燒,就輕而易舉得多了,更何況她昨晚還淋了雨。
看到最后,她也只是很不小心的暈了暈,摔下臺階,又很不小心的磕破額頭,被抬上了救護車而已。
對一向跌跌撞撞的施旎來說,磕破額頭不算大事件。
又一次驚動boss,就太不應該。
面對江振輝一張無可奈何的臉,她感到自己的無辜,她從來沒想暈的,更沒想過要摔一跤。
當然更不應該的,是那么好心的香港市民,他們看到有人摔倒,看到有人額頭冒了血,就以為事情非同小可,一定要把人送上救護車,才算是盡到了市民的本份,才能心安理得的離開。
卻恰恰不知道,她這個內地打工妹,現最怕就是太受關注。
心里的無限懊惱都寫在了臉上:
“次奧,我是紙做的嗎?怎么又出狀況!”
“別這副樣子了,誰都有生病的時候,又不是你的錯。”他看在眼底已然猜出,笑著說,“好在你只是感冒一直沒好而已,等一下看看,如果醫生說不用住院的話,明天你也可以再休息了。”
他始終沒提額頭,她就知道這放點血的小事,根本不算個傷。
還很虛弱的女孩倔強依舊,她扁了下嘴,訕訕的說:“不用了,我想把沒完成的工作做完,我還沒有嬌氣到要三天兩頭休息的地步。”
“本來就是假期,你難道還想一個人上班么?”他好笑的瞇起了眼。
施旎吐了吐舌頭,不再說話。
江振輝云又淡風輕的來了一句,“昨晚的事,真是很抱歉。”
“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施旎很不想提及昨晚的事來,再一次的重申說,“勞煩你們全家了,實在很唐突。”
看他的樣子,也不想再提這事,拋開話題,江振輝問:“振炎叫你到廣告牌那邊做什么,那不是設計部的事情。”
同樣的話,他回到公司時,對著陳振炎又一字不差的問了一遍。
“不是你說莊凌的case一定要做好嗎?施小姐的才能你也一向很認可,由她負責,我想你也一定很放心的不是嗎?”陳振炎說出這句話同時自己也被自己的言語驚了一下,只是話已出口,只好硬著頭皮死撐到底。
“你讓一個女孩頭一個晚上淋了雨,第二天又跑太陽底下吹海風,還暈了過去。”江振輝說這句話卻沒有任何情緒,“不覺得慚愧嗎?”
“我在職責范圍內指派自己的下屬,有什么可慚愧的,倒是你——江總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吧?”陳振炎輕飄飄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什么意思?”
“如果江總認為,我真的是做錯了的話,那以后,我可以完全不用施小姐,反正她在這個公司里,原本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不是嗎?”
“不用這么含沙射影的,我承認施旎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否認會在自己有職責范圍內,照顧好自己珍視的朋友,這一點你不會有什么不滿吧?”江振輝冷冷看向他。
“當然,你是這里的主人,你有這權力,想怎么照顧你的所謂的朋友是你的事。”陳振炎白了他一眼正要轉身離開。
“你卻有這義務!”江振輝在他背后硬生生的來了一句。
陳振炎怔住了,詫異的回過頭,“什么意思?”
“你比我清楚。”江振輝目光如炬。
“你最好說得更清楚點。”陳振炎的思緒被一股異常的猶疑包裹著,很沉悶。
“你我都清楚,如果沒有施旎,我想你今天大概不會理直氣壯的站在這里。”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終于說到重點了,很好!
“當然,不光是她,同樣如果沒有你,我也站不到這里來。”振炎說到最后幾個字時幾乎咬牙切齒,“謝謝你,以血相救!”
“這點你不必謝我,我也完全不是為了你,怪只怪你我血型特殊,十萬分之一的機率呢,我也不想背上見死不救的罪名!”江振輝聲音陰冷。
“總算沒說什么冠冕堂皇的廢話。”陳振炎面無表情的哼了聲,“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不要這么慷慨!”
“你說得輕巧?不要那么慷慨?我也想,可以嗎?眼巴巴看著你失血而死,活該的是你還是我!”江振輝瞪了瞪眼。
“有什么不可以?你不是一直希望如此嗎?從小——你不正希望這么嗎?”陳振炎也一樣瞪他,“我死了,你就再無顧慮不是嗎?”
“你太高估自己了,二十幾年前說不定還是,現在!”江振輝湊到他耳邊,一字一句的說,“你在我眼里從來都稱不上是一個對手!”
陳振炎笑得縱聲,“若真如此,你犯不著再這么費盡心機的接近我媽,在爺爺面前這么努力的裝好人,也不用如此費盡心機的把施旎按插到我身邊了。”
“可笑,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導的一場戲?江振輝笑著,搖了搖頭,“虧你還去做了警察,到頭來,頭腦還是不過如此。”
“相對你的心狠手辣,我當然不及你的萬分之一。”陳振炎忿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