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你不可再胡說了,來、來,快與我上樓,見過眾家叔父,我便放你去玩。”不管眾人痛扁余揚,這邊樓梯處諸葛玄威逼利誘著自己這個古怪精靈的侄兒。
“好吧!”那孩童無精打采的答應(yīng)了一聲,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般,接著又故做深沉的嘆息了一聲,更叫屋內(nèi)幾人暗暗發(fā)笑。
“不用你沒精打采,屋內(nèi)有一人,卻是你一直很關(guān)心的幽州刺史程云,你難道真不想見他么,不想見我們就回去吧,反正叔父還有別的事情要忙?”諸葛玄生怕自己這個侄兒對付了事,丟了面子是小,得罪屋中的這幾位,他在洛陽就很難混下去了,因此誘惑道,看來他也是常年和自己這個侄子打交道,總算有點經(jīng)驗。
“程云程長風?叔父不早說,此人到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我要見!”那孩童立刻歡喜道。
“我僅僅不是‘一般的江湖騙子’么……”程長風懊喪的喃喃道。
“此言善極,大哥根本就是‘江湖巨騙’。”余揚向來記吃不記打,剛被眾人送開,口舌又開始花花起來。
“來,亮兒,見過幾位叔父……”諸葛玄一拉身邊的孩童。
“諸葛亮拜見各位先生。”諸葛亮看了一眼眾人,鞠躬行禮,卻偏偏不叫幾人叔父。
“為何不叫我等叔父……”余揚故意挑理。
“家父兄弟只此一人,其余皆以地下做古,難道這為卻是我那苦命小叔的回魂么?”諸葛亮故意一副見鬼害怕的模樣。
“你……”余揚頓時啞火,同時心里暗道,“你那是什么臭面孔,看來是我今天撞鬼才是,是一只小鬼。”
不管余揚在那里和諸葛亮斗嘴,程長風幾人齊齊盯著面前的小孩,細細打量。
只見他身高還不到諸葛玄的腰部,一身緊身素色小褂,腳穿虎頭小皮靴,頭發(fā)梳理出兩個抓鬏來,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上,漆黑烏亮的大眼睛正好奇的看著幾人,毫不怯生。
“唔,好個漂亮的娃娃。”程長風暗贊道。
“呀,這個娃娃好可愛,來,叫姐姐抱抱。”張綃一看到諸葛亮這般可愛的孩子,立刻起身,在諸葛亮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手抱起了他,另一只手開始扭諸葛亮那張小粉臉,一旁的凌浣也走了過來,笑咪咪的看著他,兩個女孩子開始‘蹂躪’諸葛亮。
“暈,果然是這樣,這就是我不喜歡見這些大人的理由。”小諸葛亮在內(nèi)心哀嘆著。
“呃……”程長風準備好的一肚子的話也都被張綃和凌浣給打亂了,現(xiàn)在諸葛亮落到了張綃手里,估計要‘慘遭蹂躪’一會才能結(jié)束。
“這位漂亮的姐姐快放我下來,豈不聞男女授受不親么?君子要‘發(fā)乎情,止乎禮’……”諸葛亮大聲抗議。
“好吧,那就先放過你,等你跟程大哥說完話,姐姐在陪你玩。”見諸葛亮說話如此有趣,人不過7歲,偏要裝出一副老學究的口吻,張綃更是喜愛,溫柔一笑,不顧諸葛亮反對,捏了他粉嫩的小臉一把,有點不舍的放開了諸葛亮。
“呃……今天的一切決定都可能是個錯誤……”面對張綃如此‘愛惜’的目光,諸葛亮一陣惡寒,自此他有了最害怕的人——張綃。
“這位就是君子貢兄的愛子吧。”見張綃放手,程長風馬上對田豐一使眼色,田豐立刻祭起和善無比的笑容,看著諸葛亮問道。
“正是,他正是家兄的二兒,也就是我的劣侄,幾位大人,有什么話盡管問他便是,我這侄兒自小十分乖巧可愛……”諸葛玄還不知道幾人已經(jīng)聽到了他剛才在樓梯處與諸葛亮的對話,還在夸獎諸葛亮是個乖巧的孩子。
“哦,是么……如此乖巧……”余揚最沉不住氣,尤其是剛剛吃了一個啞巴虧,自然是要報回來的,因此一臉壞笑的看著諸葛亮,別人不知道,程長風等人卻知道,余揚露出這樣的眼神肯定是有了什么非人類的主意,比如把獸藥下到你的水杯里啊。
“這位大哥有疑問乎?亮觀你臉色突現(xiàn)詭異,是否因食之過飽,將要嘔吐。”諸葛亮眼睛一掃余揚,故意道。
“呃,好個小鬼,竟然比我還要能說……”余揚忙忍住笑,恢復嚴肅模樣。心下暗想,“好個小鬼,現(xiàn)在先不和你計較,等你去了江山城市——反正你是逃不出大哥手心的,我一定要好好給你下副藥來,嘿嘿。”
“對了,亮兒,這位就是你常常提起的程云程大人,你不是常和我說:‘等什么時候見到程大人,就藥向他請教一些問題么?’”諸葛玄眼見自己的侄兒并不領(lǐng)情,對自己夸贊他的“乖巧”熟視無睹,面色極其尷尬,忙把話題扯到一邊。
“諸葛小兄弟,叫我大哥即可。”程長風見諸葛玄引見了,忙笑道。
“久聞程大人的名聲,卻不知道是否符其時也?”諸葛亮閃著大眼睛問道。
“這小鬼,還想將我一駒不成?端端是人小鬼大!”程長風暗笑,嘴上卻不敢出錯。
雖然他來自現(xiàn)代,自持學國系統(tǒng)的辯論之術(shù),糊弄起一般人來那是絕對沒問題,但他今天面對的可是諸葛亮啊。哪個歷史上一人舌戰(zhàn)群儒,活活罵死王朗的諸葛亮!若論辯才,他絕對是漢末第一等。
所以,程長風提著十二分的精神來說話,生怕一句話說錯,讓諸葛亮抓住漏洞,到時候窮追猛打之下,自己丟臉是下,失了他的心氣是大,到時候再想收復他就難上加難了。
“這個,不知道小兄弟聽到的是時我那方面的名聲啊?如果是什么愛民如子、對人誠懇的,那到是事實;如果說老奸巨滑,那也不為過,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樣的人啊?”程長風也不謙虛,在諸葛亮這樣的人面前謙虛,反而會叫他看不起,因此笑道。
“唔……怎么我聞得的程大人的名聲,卻比之您自己敘說的更甚,有人說您是改變大漢委靡之風的棟梁之材,更說你是不世的英雄;但也有人說你是圖謀不軌的亂臣賊子,當世之梟雄……不過目前亮心中尚無定論,還請大人詳解。”諸葛亮毫不猶豫,回道。
“孔明不要胡說,程大人萬不可聽我這劣侄胡言亂語,他一貫惡劣,不知輕重,帶我回去一定重重責罰于他!”諸葛玄一聽此言,汗如雨下,暗罵自己的侄子,怎么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敢當這個程大人面說他是‘圖謀不軌的亂世梟雄’,如此不是要掉腦袋么。
“是啊,叔父,我聽說程大人是極其寬宏大量之人,若為此一些皮毛之事就責罰我這樣一個弱冠的孩童,何當英雄之名啊?”諸葛亮道。
“好小鬼,這里等著我呢,先把我套住,呵呵,還‘皮毛’之事情,這話拿到別的大臣那里就是天大的事情嘍……”程長風暗笑,同時更覺得這諸葛亮別看年紀幼小,但實在是機敏過人,言辭之鋒利也是罕見。
不過,程長風到也真不是這種會為別人的幾句評價就動怒懊喪的人,尤其是面對諸葛亮這種人才,他求之不得,耐心是有的是的。因此,程長風仍然十分高興道:“無妨,諸葛小兄弟很有見解,如此年紀,能不人云己云,難得、難得!”程長風微笑道。
而這個時候田豐等人已經(jīng)有些明白程長風為何如此看中這個諸葛亮了,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7歲的孩童啊,卻能有如此見解,古今罕見,前途絕對不可限量,但程大人又是怎么知道這個諸葛亮的本事啊?難道是未卜先知?
“程大人也不必如此夸我,亮只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因素問大人之名,才想和大人探討分享罷了。”諸葛亮這話說的冠冕堂皇,偏偏他是一個孩童,如此奶聲奶氣的說要和程長風‘探討分享’,如果不是因為他剛才表現(xiàn)出色,這里的人早就笑了出來。
“諸葛小兄弟,你也是飽讀詩書的人,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評價自己的?”程長風決定反客為主,忽然問。
“我尚年幼,暫不做評價為好?”諸葛亮的確‘小奸巨滑’,想要逃避這個問題。
“都已經(jīng)七歲之齡,不小了、不小了,我看是諸葛小兄弟怕說出來后,大家笑話吧?”程長風自己都覺得自己這么說話別扭,對一個7歲的小孩子說‘不小了’到是頭一遭。
“哼,說就說,我之才天下少有,可比管仲、樂毅,將來更可比那興漢的張良張子房。”諸葛亮到底年少,受不得激,鼓嘴大聲道。
“嘿,這娃娃好大的口氣……”余揚忍不住嘆道,就連趙云也是一臉的不相信之色,其他人也皆心道:“娃娃不大,口氣到是不小……”。
“哦,這樣說來諸葛小兄弟也算是大儒一位了……”程長風不以為意,繼續(xù)問。
“大儒?我不知儒者有何用也?可農(nóng)耕乎?還是死讀書、假守孝乎?我之才華乃取百家之長,并不在尊儒守道,卻可用于安邦、用于定國,非那酸儒可比也。”諸葛亮小嘴一撇,不屑道,猛然又道:“不對啊,程大人,你問我的這個問題和我問你‘是怎樣之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么?”諸葛亮反應(yīng)過來,咂咂小嘴,疑惑道。
“當然有關(guān)聯(lián),諸葛小兄弟,我告訴你,你不是酸腐儒生,我程云同樣也不是那酸腐儒生,也不曾讀過多少儒家經(jīng)典,我之行事完全是靠一個理字。”程長風微笑道,諸葛亮的回答正是他所需要的。
“但儒學卻是我朝之根本,亦是國學,我只是一介小民,不尊儒學也就罷了,但程大人既為君之重臣,卻不習儒學,如此不矛盾么?”諸葛亮果然尖銳之極,明明他本身看不起酸儒,卻拿這個套程長風,實在是小小可惡。
“這個娃娃好心計。”田豐越聽兩人激辯越心驚,暗想程長風該如何應(yīng)對。
“好,那我問你,諸葛小兄弟,儒者應(yīng)該怎樣,什么樣的才算儒者?”程長風何曾懼怕過論辯,此正投其所好。
他不等諸葛亮回答,自問自答道:“從有儒者之名起,就有小人之儒和君子之儒的分別,如果再細分下去,單算君子之儒,各個朝代也各有不同。而無論君子之儒還是小人之儒,皆以沽名掉譽之輩為主,在我朝初期,儒者近乎方士,或者說是‘神棍’一般。”程長風此言即出,所又人都是微微色變。
這話如果是另一個人說出來,怕是早被人當作瘋子了。
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程長風繼續(xù)道:“想那董仲舒是我朝獨尊儒術(shù)的始作俑者吧?然而他最擅長的卻不是寫文章,而是指揮大批的巫婆求雨(此有史記載,非作者胡言也)。”若論言辭尖銳,諸葛亮和程長風比,還稚嫩許多。
“儒者既然如此不出眾,甚至多行卑鄙之事,那大人怎么解釋我朝官員皆是儒者之輩?”諸葛亮毫不示弱。
“呵呵,皆是儒者?未必吧?我記得前朝(西漢)極愛求地方人才,賢良、文學、治劇(善于斷獄)和孝廉并舉,但真正吃香的哪個不是那些具有法家特征的人才,這些人才能為皇帝所用,進入官場,就變成了能吏、廉吏,只不過我朝中人不肯承認這一事實罷了。”
的確,西漢的這種人才標準,尤其是武帝時期,造就出了一大批酷吏,這也是中國歷史上法家思想雖然出現(xiàn)的很早,但始終不受人們歡迎,最終也沒有能夠發(fā)揚光大的原因之一。”
儒者真正走紅也是在西漢末年,自漢元帝起,皇帝開始把原來當幌子的儒學(儒學從產(chǎn)生時起,就是以虛假為特征的,它不過是人們?yōu)榱诉_到某種目的所打出來的幌子而已)當了真,君臣一起比著儒家的信條操練政治,操練到驢唇不對馬嘴的時候,就有點像演戲了。王莽篡漢,原本就是一場大戲,只可惜,演得過了頭,新朝也就謝幕了。
正是由于統(tǒng)治階級對儒學的大力推崇,大批“仁人志士”為了追求名利,必然要順從統(tǒng)治階級的意志,處處以儒為尊,以儒為鑒,以儒為信條。自然,儒學這種過高的要求是常人所不能達到的,怎么辦?大批孔老師的子孫另辟蹊徑,更加地發(fā)揚儒學之本義——為達到某種目的打著儒學的幌子,矯揉造作,大作表面文章。不管是真是假,先博得個儒者的名聲再說。
為了博得儒者的好名聲,一些士大夫有的矯情作假到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地步。應(yīng)劭《風俗通義》載,有個老儒每逢想跟妻妾“那個”了,就行禮如儀,請示道:為子嗣計,敦倫(做愛)一次如何?然后就開始“那個”(估計孔老師既聽不見他的請示,自然也不會批準他去“敦倫”,而他也沒等孔老師批準就去“敦倫”了,不知道算不算不尊敬他的孔老師),敦倫的時候口中還念叨:本為子孫計,非為性也。可見這個老儒虛偽到了什么程度。
“所以,我的某些行為,在一些尊古守舊的人看來莫不是大逆不道,甚至深惡痛絕,他們以打擊我為快樂,但他們又算什么?以虛名博取天下人的尊敬,卻沒有給我大漢帶來一點希望。似他們這種儒者要之何用?當然,像我老師盧植一般,那是真心為國,愛民如子的君子之儒,但他們不但不能施取所長,還要處處受到奸臣宦官的打壓,僅僅靠這幾人又能給我大漢帶來什么,???所以,我不怕,我程云一心為我大漢,為我民族,那怕留得萬世罵名,但只要能給百姓一個富足的天下,我愿足矣。”程長風這些話雖然尖銳,但句句在理,尤其是最后這段慷慨激昂,振奮人心,他對盧植的中肯評價更是讓田豐這樣自幼習儒的松了一口氣。
“程大人志向的確高遠,然方今亂世,人人不能自保,大人又憑什么給百姓一個富足天下!”諸葛亮的確不凡,雖然算暫時認同了程長風這片儒學理論,但面對他的慷慨激昂,竟然絲毫不為程長風的激情所動,小小年紀,如此冷靜,天下少有。
“孔明問的好!”程長風現(xiàn)在已然把諸葛亮當作一個成人一般來對待。“我一直在想,怎樣才算給百姓一個富足天下,是讓他們吃穿不愁就可以么?即便我能保他們這一世衣食無憂,那我之后呢,誰又來保障?君不見我大漢文景、武帝之后,在他們當政之時,天下算富足,百姓也算安康,但他們之后的,百姓的利益又有誰來保障?遇到一個昏庸的君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這些普通的百姓。”程長風發(fā)問。
“那大人的意思是怎么改變?”諸葛亮這時有了興趣。
“所以,與其在我這一世給百姓一個衣食上的富足,不若給他們一個清明的制度,讓他們的幸福不是掌握在某一個人的手中,讓他們有能力為自己創(chuàng)造幸福的生活!畢竟不是人人皆英雄,能讓普通的百姓擁有創(chuàng)造生活的能力,給他們一個依靠自己奮斗可以過上好日子的機會,而不是靠這田、靠這地,靠這無憑的君主,完全靠自己!那樣,才是我程長風的富足天下!”程長風此話一出,滿座之人半響無語。
程長風這話一出,諸葛亮滿臉肅穆,伸出小手,輕輕的拍擊起來,片刻,屋子內(nèi)所有的人都跟著擊掌起來。
“都說程大人行事不同凡響,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諸葛亮口氣也有所緩和,小臉一揚認真道:“但大人鋒芒畢露,恐有損之,所謂‘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他這是真關(guān)心程長風未來的發(fā)展。
“孔明,你只聽過‘木秀于林,風必摧之’,但可否聽過‘獨木成林’呢?”程長風決心今日務(wù)必要收復這小小的諸葛亮,開始竭盡全力展示自己的所知道的一切。
“呃,這到是沒有聽說過,煩請大人詳解。”諸葛亮一聽程長風所問是到自己不曾懂得的,立刻興趣大增。其他人也不曾聞聽過什么‘獨木成林’的理論,都是齊齊圍坐過來。
“各位可能都不曾南部蠻荒之地,那里有一種樹木名為榕樹……”程長風最擅長的就是講故事,果然此刻大家的注意已經(jīng)完全被他吸引,就連那智慧超絕的諸葛亮也因為孩童的天性,索性雙手支撐著下巴,趴在了幾案上,期待程長風的下文。
“這種叫做榕樹的樹木,就是一種很出眾的樹,但是它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眾而被狂風摧毀,這是為什么呢?”程長風故意問。
“喔,它長的一定很粗壯?”余揚第一搶答道。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它的根系扎的比較深……”田豐補充道。
“也許是他們成群生長著。”張綃想了想。
“你們?nèi)齻€沒意見么?”唯有趙云、凌浣和諸葛亮不說話。
“快講吧……”幾人齊聲不滿道。
“呵呵,這榕樹粗壯則粗壯,根也很深,但比它們更粗壯、扎根更深的不都照樣被狂風摧毀了么?所以,你們說的都不是問題關(guān)鍵之所在,不過心柔說的有些靠近,它們的確是群而生之,不過有一個問題是——它們的群體并非很多個個體集合而來,而是由一棵樹木不斷繁衍生殖而來。”程長風道。
“這怎么可能?”諸葛亮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這種樹的枝條可以垂掉生長到地下,并形成新的根系,于是就變成了另一棵樹木,就這樣一變十,十變百,到最后每一個枝條都成為了新的樹木,而且,到最后,你根本分不清哪棵是曾經(jīng)的那棵主題的母樹,那些又是后來衍生出的小樹,這也正是‘獨木成林’的道理!”程長風論斷道。
“那程大人的意思難道是您就是那‘榕樹’不成?”諸葛亮追問道。
“對,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如果我是那出眾的樹木,我也是一棵榕樹,而你們就是我生長出去的枝條,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有能最后獨立成長的枝條,而不是單純依附與我的枝條,這樣表面上看我是孤獨的,是獨立的。但是我卻知道,無論什么時候,你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我,陪伴在我身邊,而我也會把我的一切獻給你們,而且,我希望這種‘榕樹’精神可以一直流傳下去,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做到最出色,每一個人的身后都有無數(shù)人無私無畏的支持,那樣,我們這個民族還怕誰!。”程長風說完,故意重重摸了摸諸葛亮的腦袋。
“大哥……”趙云幾人激動萬分,自古那些君主或者領(lǐng)導者無不把屬下當做一種工具來使用,那有程長風這般與眾不同的理論,有若親人一般的互相扶持依靠。
“程大人,您真是言語不凡。”諸葛亮敬佩道,這一刻,他那顆驕傲的心靈真的被程長風這種質(zhì)樸但偉大的情懷所感動了。
“孔明還有什么問題,盡管問,另外以后你叫我大哥即可,田先生叫我大人那是因為他年紀大了,礙于身份又不好意思叫我老弟,我也拿他沒什么辦法,所以你不必客氣。”程長風故意調(diào)侃道。
“嗯,只有一個問題。”諸葛亮摸了摸腦袋笑道。
“哦,什么問題,盡管說來。”程長風暗叫“真是累死我也……若再招幾個諸葛亮這樣的人才,絕對不必建設(shè)一個新的江山城容易多少。”
“我知大哥在渤海之濱,幽、冀兩州交匯處修建了一座江山城,但那里開始的的地理位置、環(huán)境都不算好,咱不說地理偏僻,單說原來上有公孫瓚的遼西鐵騎和鮮卑等族時刻磨刀霍霍,下有冀州袁氏、韓腹等人的虎視眈眈,大哥如此聰敏,為何當初要選此百戰(zhàn)之地立足呢?”諸葛亮果然不是省油燈,末了還要為難程長風。
不過……程長風卻
“孔明,百戰(zhàn)之地方有百戰(zhàn)之兵,百戰(zhàn)之兵方能定天下!”程長風毫不猶豫,豪氣干云道,此話一出,諸葛亮雙眼一亮,心折不已。
趙云更是激動的喃喃自語著什么。就連凌浣也是神采飛揚,緊盯著程長風和諸葛亮,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