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跨下的戰馬紅焰有如一道火紅的龍卷般沖向劉堂,眼看離劉堂不過二丈的距離,已經蓄滿了勢道的青龍偃月刀,從關羽手中橫斬而去。
劉堂也是暗自心驚,但手上卻不敢含糊,手中大斧抬起,往外去擋關羽的大刀。刀斧相碰,金屬的撞擊聲震耳欲聾,劉堂只覺得虎口一麻,一股溫熱在嗓子眼處徘徊。
劉堂心叫不好,關羽這一刀勢沉力大,加上戰馬急馳而來帶來的力量,已經震裂了他的虎口,內腑也已然受傷,強忍住一口血才沒噴出來,身下的戰馬竟然也跟著“騰騰”倒退數步。可見關羽這一刀力量之大。
再看關羽,竟然反手收刀,勒住戰馬不再進攻,一雙鳳目死死盯住劉堂,嘴角掛著一絲輕蔑的微笑。那意思仿佛在說:“不服氣么?你來呀,小子!”
“啊,老子殺了你!”劉堂本也是幽州軍中少有的高手,力量更是數得上第一,但今日一戰關羽,一個回合就被震到胳膊發軟,還受了內傷,怎能不恨懼交加。
“劉部尉,不可!”眼見劉堂不退反進,向關羽猛攻,劉方急的叫了出來,他到不是擔心關羽,而是看出來劉堂已經是強弩之末,此時如果亂砍亂殺,只能是給關羽一個斬殺他的借口,到時候自己無法向劉焉交待。
然而此時的劉堂已經狀若瘋狗,哪里聽得見劉方的喝止,手中大斧也全無章法,看起來到是黑鳳陣陣,威勢十足。
然而,每一次攻擊、每一斧都不能靠近關羽的身體一米之內,都被仿佛生長在了關羽手臂上的青龍偃月刀一一格擋開去,到后來劉堂的力量越來越弱,動作也是越來越慢,卻仍不肯停手。
“還要來么!”關羽大喝一聲,正準備揮斧的劉堂手上明顯一滯,關羽手中大刀順勢斬上劉堂脖頸。
“不可!”劉方急喝。
“四弟住手!”程長風心念一動,也高聲喝止。
“當啷一聲……”劉堂手中大斧墜地,再看關羽手中青龍偃月生生停在了劉堂的脖頸邊,刀風已然在上面劃出一道血痕,而劉堂面如土色,汗如雨下。
“啊……”劉方驚叫一聲,長出一口氣,暗叫“停的好、停的好”,心下對程長風多了幾分感激。
“劉部尉,吾弟鹵莽,多有得罪,云這里代他賠禮了。”二此回到營帳內,程長風起身向坐在那里臉色已然青白的劉堂賠罪。
“不敢,關將軍刀法無雙,小將自取其辱……慚愧……”這個時候劉堂也沒了傲氣,恭敬到,抬眼看了一眼冷目而視的關羽,又是一個冷戰。
“呵呵,啊,程大人,令弟武藝高強,我們甚為敬佩,甚為敬佩……”劉方干笑著,卻比哭還難看。
“好了,各位將軍,閑話說完,程某今日來不為他是,乃是要看一看這幽州駐軍的軍紀軍容,一會咱們校場集合,點卯三次未到者,斬!”程長風的話語突然邊得凌厲起來,仿佛剛才那個和藹的年輕軍曹從事只是眾人的錯覺。
“諾!”眾人已經見識到了程長風的厲害,那里還敢頂撞抬杠,立刻起身,齊聲應和。
“當、當、當”,三聲炮響過后,幽州城東的軍營內的校場上空鼓號齊鳴,幾只莽撞的飛鳥被驚得呼拉拉的四散逃竄,城內往來的百姓無不翹首張望,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大漢幽州軍曹從事程長風正在進行他上任以來的第一次檢閱。
臺下,一萬多名幽州駐軍正分為馬、步軍排列成數個整齊的方陣,正呼喝有聲的進行劈殺演練;臺上,程長風和一干軍官看得點頭不止。
忽然,程長風皺起了眉頭,一旁相陪的司馬劉方是個人精,立刻恭問道:“軍曹大人有何事?”
“我觀眾軍皆威武雄壯,為何只有東北角那一軍散亂不堪,嗯?還有內訌發生?”劉方順著程長風指點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東北角的那個方陣內已經混亂一片,還不斷有叫罵聲傳來,“難道是兵變!”劉方一個機靈,心道:“新任軍曹大人上任頭一天,軍內就出現嘩變,到時候劉焉責怪起來,自己這個行軍司馬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大人,那里,那里是新近大人俘虜的6000黃巾俘虜,想來是他們在鬧事……”劉方臉上冷汗直流。
“什么!?”程長風大怒。
“這個劉方簡直是個豬腦袋!怎么能把黃巾軍俘虜單獨編為一軍,無戰事還可,一旦開戰,這樣極易發生有組織的暴動。”他也顧不上埋怨劉方,招呼了一聲,帶領眾家兄弟下了臺去。
來到那黃巾降軍得方陣前,但聽得人聲喧雜:“媽的,欺負老子,老子不敢了!”還有人呼喝:“我們是投降了,但我們也是人,你憑什么打人!”
“都給我住手!”程長風大喝道。伴隨著他的怒吼,500飛虎軍毫不猶豫,抽出身上武器,殺氣騰騰的看著眼前的黃巾降軍。
“是程大人?好像還有那個殺人魔王關羽?”眾黃巾自然認得這讓他們吃了大敗仗的程長風,立刻收了聲,閃開一條道路。
眼前的景象叫他吃了一驚,只見一個黃巾軍降軍正抱著另一個滿是鮮血的黃巾降軍,在那里木呆呆的一言不發,而四周黃巾降軍正死死的看著他們,那麻木冷漠的眼神刺得程長風一陣心痛。
“這是怎么回事?”程長風盡量用最溫和的語氣問那個抱著滿是鮮血的人體的黃巾降軍。
“大人,您是程大人吧……嗚嗚……”那個看起憨厚老實的年輕人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沒等說完一句話,竟然就哭了出來,接著四周黃巾降軍跟著哭成一片。
“不要哭,不要哭!有什么事情盡管說。”程長風最怕別人哭,連忙擺手勸慰。
“程大人,我們自從敗在您的手下,心服口服,您和您的手下待我等也甚和善,那知道自從您把我們交給這些幽州軍后,他們對我們非打即罵,有病了不給看,受傷了抬走就扔到郊外,還吃不飽穿不暖,今天您老上任,我們兄弟也想賣力訓練,那知道因為吃的太少,餓倒了幾個兄弟,這些當官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抽!”說道這,那年輕后生轉過身去,瘦骨嶙峋的后背幾道深深的傷痕清晰可見,鮮血還在汩汩冒出,程長風看得一陣難過,狠狠瞪了那手提軍刀呆在一旁的幽州軍軍官。
“我們氣不過,就回了幾句,結果,他一刀就把我大哥……”那年輕人再也抑制不住,抱著那躺匐于地的大哥號啕大哭起來!
“他說的可是事實?!!!”程長風咬牙道!
“大……大……大人……是……是……可是我……我……這些賤人太……”那軍官手中軍刀一扔跪在了那里。
“我操你大爺!”程長風發怒了!
他24歲的生命里,還不曾這樣憤怒過,他的心都在流血!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為什么都是龍的子孫,都是大漢的兒女,卻要這樣自相殘殺,苦苦相逼!自己生活的那個時空里,面對外敵侵略,竟然還有人再內斗,難道中國人真就這么不團結?真的就永遠是一條沉睡的龍?難道真的只有千萬人的尸骨,真的只有鐵與血的反抗才能掩埋、結束這不公的一切嗎?”
“來人,把這個狗娘養的給我拖下去斬了!今后凡再有欺凌士卒,同室操戈者,定斬不饒!”程長風雙目赤紅,氣填與胸。
幾名飛虎軍士兵一擁而上,把那跪在地上的軍官架了起來。
“大人不可……”劉方連忙勸阻。
“住口!上行下效!沒有你克扣糧餉,不察士卒,哪來今日兵亂?來人,把他給我綁了,等會我再和你算帳!”
“大人,劉方哀號一聲,也‘撲嗵’跪倒在地。”
“大人……”四周黃巾降軍也同樣跪到一片,只不過一個是如喪考妣的癱軟,一邊卻是有人為他們深淵后,感激涕零的跪拜。
看著那一張張飽含感激淳樸的臉,程長風轉過頭去,悄悄擦拭去眼角的淚水,一旁的羅西、劉備等人也是唏噓不已,關羽、張飛更是怒目圓睜。
“把這個孩子的哥哥給我厚葬了,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程長風不理劉方一指那哭著的少年。
“謝大人厚葬家兄,小人姓張名晨,字啟世,今年17歲,大人如有不棄,愿追隨左右。”少年抹了抹眼淚,抬起頭來,靈動的眼睛里閃爍著聰慧。
“你有表字?”程長風奇道。因為在漢朝,除非是讀書人,或者有錢人,普通百姓大都只是有個姓名,是沒有字的,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有自己的字號,這在以農民為主的黃巾軍中實在難得,要知道就連那統帥一軍的程志遠都沒有字號啊。
“嗯,小的祖上本是官宦,后來我父因沉迷于……沉迷于奇淫技巧,為人彈劾,丟了官位,落寞至今,因實在吃不飽飯,這才隨了黃巾……”那自稱叫張晨的少年羞澀道。
“奇淫技巧?”程長風聽到此,眼前一亮,心道:“也就是說這少年的祖上是個發明家啊。”
“那你可會制造什么?”程長風問道?
“我,到是研制了一些東西,可惜都輝于戰火,而且也為人所不齒……”張晨臉紅道。
“好,你就跟著我吧。”程長風點了點頭,憤怒的情緒也減淡了不少。
“謝大人,張晨這條命就是您的了!”張晨跪拜謝道。
程長風忙扶起他:“我不喜歡人家拜我,我又不老!”接著他忽然想起一人?,忙追問道:“張衡是你什么人?”
“啊,那正是家祖。”張晨回到。
“哈!”程長風此刻覺得老天真的很厚待于他,天上掉下個金娃娃。
這張衡可是漢代最大發明家啊,張衡(公元78——公元139),字平子,南陽西鄂(今河南省南陽縣石橋鎮人。大名鼎鼎的地震儀就是他發明的,而且無論是在文學、藝術、科技上,他都有很高的造詣,在數學方面,他算出了圓周率比10的平方根3.16多一點。在地理學方面,他繪制有地形圖。在文學藝術方面,他是東漢時期有名的文學家,并且還被人列為當時的六大名畫家之一。”
而他的子孫能落魄至此,為自己所收留,怎不是自己的幸運啊!而應該也有很深的發明天才,只是生在這個時代不為人重視,沒有被發掘罷了。這是人才啊,但愿他能像他的名字一樣開啟后世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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