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封的書房內,空氣變得異常的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而我的手下,由于緊張而不住轉著那只看起來,我認識它,它不認識我的毛筆。
“可不可以不寫?”
默默地,小心地抬起頭,望著那翹起腿搭在桌子上一臉陰沉的某人,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總之,我覺得韓封現在很怪,我可不認為他是在吃醋或什么的,按這時代的人來說,多半是因為我做出的事傷了他的自尊了!于是,當我說完那話后,某人狠狠地一瞪,讓人只得再次小心地低下頭。
“當我沒說得了吧!”
小聲的嘟囔著,可我就是不愿意說實話,再說了,要是我說,我扛根竿子是為了探測那里是否有回家的路,誰信啊!就是我自己,還得三思幾下才能得出的結論,能有人信嘛!答案是:沒有!
“抄!”
見我怎么都不肯下筆,對面的人咬著牙狠狠道。
“那個……”
繼續半低著頭弱弱地望向他。
“我不會拿筆……”
“……”
已經低著的頭變得更低了,我可不想聽到他的獅吼聲,我那小小的心靈承受不了驚嚇。而對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后,終于還是爆發了。
“不會就學!”
不知道是我的運氣好,還是老天比較看得起我,然后,小碧那丫頭又跑了進來。
“少爺,墨公子來了。”
“這小子來干什么?”
“他說,若是您叫他回去,就讓我把這個給你看。”于是從手里遞出一樣不知道什么東西。
也不知道小碧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總之,韓封的頭青筋更爆啦!一條條的鼓出了手背,從嘴縫里艱難的咬出幾個字來。
“不用了,說我這就出去!”
說完,韓封便不甘的站了起來,而我,正打算搖旗吶喊,以為解放的時候,某人忽然的轉身,惡狠狠地說到。
“用筆頭也要給我把它抄完!”
于是,咱被那氣勢恐嚇到,瞬間風化。狠狠地一咬筆頭,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喀啦!……”
嘴里,一聲清脆的竹子爆裂聲傳了出來,讓我不住的皺眉,心里打著算盤,抄還是不抄?只在一念之間。
“少夫人,我看您還是抄抄吧!一章也好啊!”
身邊,那小碧的聲音傳了過來,而我,則回給她狠狠地一眼,NND,明明是一只狼,居然比我裝得還像只綿羊,可惜,某人我,可不是省油的燈!不寫了!于是對著那小碧淡聲道。
“出去!”
雖然我知道自己是初來乍到,不好得罪人,可就是有些忍不住,許是無意識的憋氣得厲害,想要疏通疏通,便隨意使起了性子來。而那小丫頭,也跟著乖乖出了門。最后,只剩下自己獨自一人郁悶著,望著那本專對付古代女人的書,暗然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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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翻著那本書,什么女子在家相夫教子,不出門,不嫉妒,寬宏大量,一些刺激人的字眼滿篇都是,沒看幾下,就把書一丟,我們的現代教育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寬宏大量是接人待物,而非用在一群女人服侍一個丈夫之間,不出門?那就更做不到,想想自己的性格,又不是籠子里的金絲雀,呆屋里非把自己憋死不可。相夫教子,估計也只能做到一半。
“你就是韓封的少夫人?”
“啪!——”
忽然出現在身邊的聲音,嚇得手上的筆都掉了下來,身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是誰?”
望著忽然出現的人,反射性的問道,而窗臺上,一妖媚的男人懶懶地趴在窗臺上,微笑著望著我,也不管那窗臺上是否有灰塵,一身白衣,兩手墊在下巴上,趴在那望著我。烏黑發亮的頭發散垂在身邊。如流云間下傾瀉而下的瀑布,順滑柔亮,尖細的下巴,光滑的皮膚,一雙媚人的桃花眼半瞇著打量著人,我不知道自己這是走了什么運,難道古代的這群男人都這么漂亮?還是由于這些人都是家里比較有錢的關系,他家的老爸老媽都是基因比較好的,然后就配到了一起?要不是,想來也是差不多吧!
只見對面的人,耳朵上還如女子般的穿了雙耳洞,上面鑲嵌著對深紫色的寶石,這樣的裝扮,
更讓人覺得他妖孽了,不過,那對寶石,卻似乎跟他很相配一般,并不覺得讓人別扭,反而似乎讓他更增色了不少一樣。
“我記得該跟韓封成親的,應是蘇家的那位三小姐的啊!怎么現在在他房里的人是你呢?”
“蘇家三小姐?就是那個被我砸到的人吧!她現在不知道在哪養傷呢!喂!你還沒跟我說你是誰呢!即使客人也不該跑這里來吧?”
“蘇三小姐被你砸到了?那少夫人也不該換成你啊?”
某人忽略掉我的問話,依然糾纏在我是不是韓封的老婆身上,對此,有些不滿的我,想了
想,既然他這般的穿著,想來也該是與韓封一起混的世家公子,而剛才小碧說的,該不會就是他吧?那他該不是應在前廳等著韓封嗎?
“墨公子?”
于是,試探性的問道,而某人則驚訝的抬起頭。
“不會吧?韓封那小子連我是誰都跟你說了?”
聲音及是夸張的嚷嚷起來,于是,再從頭到尾打量起我來,嘴里又小聲的嘟囔著。
“長得不錯啊!跟萬春樓里的那花魁比起來,卻還差是差了點,少了股風情萬種的味道……”
“喂……”
想想都知道,那萬春樓說的是什么地方,居然還拿我跟那里的花魁比,還故意用那我能聽到的聲音,用以為我聽不到的樣子來說,這樣地舉動讓我覺得郁悶,雖然在說我跟韓封有拜堂,但對于我來說,可卻不能代表了這樣兩人就成了夫妻啊!要刺激我也沒必要這樣嘛!心里嘀咕著。
“對了,方才看見韓封氣鼓鼓地往廳里去,為什么?”
“不知道,就是聽說你來了,他就那樣了。”
“是嗎?可我沒惹他啊!我只是往你們這過的時候,看見有一根很高的竹竿在里面搖晃,我才進來的。”
眼前的墨少認真的說著,忽然近身探頭過來。
“知道那搖竹竿的是誰嗎?”
頓了下,猛的搖頭,不會吧?這樣也能招惹來人,真的還是假的?
“你,你找那搖竹竿的人?”
“這不是因為有人要出墻,我就來看看嘛!”
“你對這個很感興趣?”
墨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很得意的說。
“我比較喜歡當那摘紅杏的人,再說了,以我這樣的品貌,那紅杏也不吃虧不是嗎?”
說完,還不住的對著我眨了眨眼,若不是因為對男人比較不敏感,我還真得被這人電到不可……不過,還是感覺自己的嘴角明顯的抽搐了起來,笑也不是,哭也不能,只能不住的感嘆道:這里的風俗,真強大!
“可我跳上墻看的時候,已經不見那搖竹竿的人了,只剩下那跟竹竿,不過,那人還真熱情
呢!那么長的一根竹竿。”
“竹竿很長,那說明什么?”
“這個你都不知道?竹竿越長,說明這人就越急著出墻啊!”
于是,我窘了,現在,終于明白了為什么兩個丫鬟聽我說要兩丈長的竿子時那怪異的表情為何了……
正當我在那獨自一人懺悔那不知風俗而做了這樣的事的時候,從走旁又風風火火地走回一人。
“封兄,回來啦!”
豐胸?聽到墨少說的話,差點沒噴出來,實在因為這詞很搞,于是,低眼望去,其實吧!我覺得男人沒必要豐胸,因為再豐也會是平的……走在窗邊,韓封狠狠地瞪我一眼,然后,矛頭又轉向了左邊的墨少。
“走,一邊去!”
“嘁!我這才來你就叫我走,還真當見色忘義啊!”
“離她遠點。”
墨少聽話,神色復雜的望了望韓封。
“你這樣護著她,莫不是……”
神秘的一頓,可他話卻不繼續說下去,只讓我莫名其妙的望著兩人,一邊上韓封不自然的轉著頭,表情怪異。
“胡說!我這不是為了迎合我家那老頭子嘛!”那怪異的表情明顯讓人覺得沒有值得信任的意思。
“哦?是嗎?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特意找你的,只是看見你家要出紅杏才來的!”
說著說著,墨少開始不耐煩的嘀咕著,似是在找什么而不得的樣子,而我,則心虛的低下頭,這可不關我的事啊!雖然看得出墨少對著事很有愛,但咱可不想當那事的主角,我可不想人人都認識我啊!
可有人卻并不懂得低調為何,只一眼怪異的飄向我,引來了旁邊人的注意,于是,顫抖的聲音想了起來。
“韓封,你不會說……那要搖竹竿的,就是你這個新夫人吧?”
驚訝的指著我,而那表情怪異的韓封,則老實的點了點頭,于是,墨少笑了,笑得那個暢快,于是,某人的窘勁與笑,讓我徹底萌了,有必要笑得這么夸張嗎?不就是不懂地方風俗亂搖了一會竹竿嘛!
“沒想到,咱們五公子之一的韓封,居然也有讓新婚妻子搖竹竿的一天,還是新婚第二天!啊哈哈!——”
說著,單手指著一邊窘迫的人,房間里,大笑不斷。
無論你們怎么說,反正這圖是咱自己畫的,至于是誰嘛?咱也不知道,原本也是幫別人畫的,只不過里面有竹子,咱就放在竹子這章里啦!~~~嘿嘿……哪天順便發句個爆笑四格估計也不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