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個早上, 至于韓封是否真的失憶,我還真看不出來,雖然他自己說沒有失憶, 可一旁流露出的點點動作, 我該怎么解釋?習慣?那這也太可怕就點。
好容易掙脫那雙手, 若不是因為我死命抵抗, 只怕自己有被韓封一下給勒斷的錯覺。草草把他弄回來的東西收拾干凈, 韓封也沒再說什么,直接走了,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 不時的看看自己的手,就知道便是連他自己都有些沒有發覺, 等到意識到什么的時候, 才知道自己把我鎖在懷里很久。久到那鼻子漸漸地接近下來, 只差那么一點,卻被忽然窗外枝丫晃動的聲音給驚醒, 于是紅著臉一把推開我,左右望了望,便出門了。
東西也收拾干凈,韓封人也走了,韓老爺子今天似乎也不在家, 只惟獨幕紫齊待在他那個小院里。由于心里惦念著韓封是否已經恢復記憶, 便三步并做兩步的來到幕紫齊的院子。
手下敲了敲門, 卻并沒有聽到里面有什么聲音, 只有那木頭悶悶的回響。
“幕紫齊?在嗎?”
院子里很安靜, 連鳥蟲的叫聲也沒有,門上是虛掩著的, 許是習慣這里,便不再猶豫,把門推開一點,就踏了進去,左右望著,依然無人,心里嘀咕著,難道幕紫齊出門不關的嗎?
慢慢地深一腳淺一腳的踩了進去,可就是怎么都沒見人。
“幕紫齊!在家嗎?”
因為隔壁就是公主的院子,所以根本就不敢放大聲音叫他,只得壓低聲音變聲呼喚著,默默地走進那正中見的一間房子,這時候,那房門是半開著的。手下一推,門上發出吱啞的聲音,刮得人心麻麻的。
“幕紫齊?”
進了房門,可依舊不見人,然后便再繼續向前,而這時候,只見一個聲音從深處傳來,嘩啦的水聲,一個聲音輕輕地響起在屏風的后面,而這時候,才發覺那屏風后是怎樣的煙霧繚繞,而他之所以聽不到我的聲音,估計就是被那水聲給淹沒了。
“幕紫齊你在干什么?”
好奇的又往旁邊看去,于是,我覺得我真的非常之遲鈍,只見一個光裹著一身的人,默默地冷著眼,靜坐在木桶里,半閉著眼看到我,什么都不說。
“啊!你,你慢慢洗!”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出門,然后把門帶上,小小的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著,跟著不住的怒吼著,誰叫這人早上洗澡的!而且連門都不關好!不過,在慌張的跑出來后,才發覺自己有些保守了,想想都覺得丟臉,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看個男人洗澡這么就臉紅了,那還能對得起現在人的開放觀念嗎?猛的拍著自己的腦袋,想要把自己這愚昧的觀念給打掉。
“秦好!”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哭喪著臉跑出去的公主,這時候居然從另一邊的屋子走了出來,一臉防備的看著我,再看了看我身后的門,雖然神秘的笑了。
“沒想到,你到還有這本事啊!勾引了書洛哥哥,居然連他的兄弟也想染指。”
“我沒有!”
其實,當叫出來的時候,發覺自己有些心虛,因為畢竟里面的人連衣服想必都還沒來得急穿好,而我則正好站在他的房門外,而剛才沖出門的那小小的尖叫,只怕也被隔壁的蕭云給聽到了,只不過看她現在的表情,也不知道我剛才做了什么,只是用一種類似猜測的神色望著我。
“讓開!”
只一個箭步沖了過來,只因我依然還沒有回過神,擋在門邊上一動不動的,蕭云見我不走,只用力一把把我推開,然后猛的一開房門。
“公主不在藥房躺著,跑來這里是何意?”
而不知什么時候,幕紫齊已經穿戴整齊,還沒等蕭云把門打開,幕紫齊擺便從內部開門,裝做正好撞見蕭云的樣子,上下打量著眼前的我跟蕭云。
而那不死心的蕭云,依然想往里面看去,卻因為幕紫齊死死地擋在門上,而望不到里面的樣子。
“你剛才在里面做什么?”
不知為什么,蕭云不敢問幕紫齊,只看了里面跟他一眼,便把矛頭指向了我,惹來我感到無聊的一瞥。
“我只是剛來,什么都不知道,到是看到剛才有只老鼠跑過,被嚇到而已。”
我可不會傻到說剛才看到幕紫齊洗澡的事情,誰不知道這時代的人對清白一事看得多么的嚴重,若不是兩夫妻,是不會在別人的面前有任何的逾越的,到是剛才,雖然看見了幕紫齊的身體對我沒什么影響,但不保證到了蕭云這,會不會變味。
“可我剛才聽到的……似乎還有別的話。”
蕭云陰著臉,估計是想沖我這里找突破口,但我可不覺得自己真傻得入她套的地步,只一戲做到底,咬死不說,而至于幕紫齊這邊,想來那一項不喜歡多事的情況下,也不會多說的。
“公主莫不是喜歡幕紫齊?”
閃了一下眼,到不是我想害他,可要是這公主一直這么抓下去,還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來,只得把矛頭變向一邊的人,不過,想想幕紫齊也不會介意,而至于蕭云,她既然不喜歡幕紫齊,應該不會出什么事的吧!而正如我想的,只見蕭云臉色一暗,猛一扭頭。
“誰喜歡這樣的人?哼!”
于是,便想只開平的孔雀,閃著尾羽狠狠踏著步走開了,而到那藥房的門邊上時,像是想起出來的目的,可似乎腦袋里轉了轉,咬著唇又不說了,直接狠狠地一關門,人便進去了。
對于這個驕傲的人,我到是一點好感也沒有,雖然看現在的樣子,雖然沒有做出對我生命有威脅的樣子,可一想到她這層生為公主的身份在那,便有點寒毛直立。默默地望了望那關上的門,轉頭看著一邊黑著臉的幕紫齊,回給他一個抱歉的笑,然后低下頭。
“你內衣還沒穿?”
正如我低頭所看到的一樣,只見那門檻后,一雙未穿鞋襪的光腳露了出來,褲子也只是單薄的一層,只不過上身的衣服束得極好,讓人看不出其它來,而剛才,想來蕭云也是心急了些,沒有注意到什么便回了藥房,而現在,到是被我看了個正著。
還沒等我把想要說的說完,幕紫齊手上一合,再次把門關上,讓我木訥的站在門外,吹著冷風。
“你在外面先等著。”
話后,便沒有了聲音。
十分鐘以后:
“韓封恢復記憶了?”跟著進了房門,追著幕紫齊的身后問道。
“沒有。”某人淡淡地回答。
“可我怎么感覺他似乎記起來似的?”
“我連解藥都還未做出來,他怎么會記起以前的事。”
“他有可能自己記起來嗎?”
“……沒有”
“你停頓是什么意思?”不死心的跟著幕紫齊在桌子邊上轉了一圈,跟著問。
“因為也有可能存在不確定因素。”
“你是說他有可能自己記起來?”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那你又說有不確定因素。”
“也許是藥性不強,他的記憶被封的不完全。”
“形成片段記憶?”
“有可能。”
哀怨的坐下,抱起一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吞下一口,便是冷得自己都打顫。可對于這些醫學上所發生的事,我只在電視跟小說里看過,至于真假,根本就沒見過,只得皺眉,希望幕紫齊快點把藥做出來才好。
在幕紫齊這里并沒有得到任何想要的結果,只坐了幾分鐘后,便又出了他的院子,也不打攪他給那公主治傷,而至于蕭云為什么知道了是有人害她,卻不去查那給她下毒的人,到是讓我感到奇怪,至于那皇家的智商,我想,她不會蠢到連這個都想不到。不過,既然人家不找我,我也就懶得清閑。
望著清冷的院落,有些不知怎么做,無意間,居然來到了那蓮花的柱子下,茫然抬頭間,一朵被冰包著的蓮花,在陽光下閃著點點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