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愛萌妃不乖
慕明月曾不停的問自己:她哥為啥對顧還卿這么好?
想過千萬種原因,但當慕聽濤親口向她證實,他喜歡顧還卿,并打算娶她時,她仍吃驚不小!
首先想到的是,她哥不能娶顧還卿,絕對不能!
至于原因,太復雜,一兩句話說不清楚,但無論從哪一點看,他們倆在一起都不合適,慕家人也不會答應。
更何況姬十二對顧還卿勢在必得,虎視眈眈的環伺在側。
以前慕明月不會這么肯定,可自打顧還卿正式和聶灝劃清界線,她冷眼旁觀的清楚,姬十二對顧還卿是認真的,不是那種公子哥玩兒的心態。
而顧還卿對姬十二也不像無心,否則以她那種淡然的性子,也不會默許,甚至縱容姬十二滲透到她的生活當中,參予她的大小事情。
其實顧還卿自己都不知道,當姬十二在她身邊的時候,她的氣息會格外嬌媚,笑容也極其燦爛,連一雙眸子都像黑寶石沾滿了露水,那么的璀璨欲滴,光芒四射!
慕明月旁觀者清。
故而她認為慕聽濤純屬癡心妄想——這哪有一點可能?!
然慕聽濤不這么認為,他頑固地認為,顧還卿是他的!沒有誰比他更有資格得到顧還卿。
打個比方:顧還卿就好比一株名貴的花兒,慕聽濤就像是那個辛勤的園丁,從小精心伺弄這株花兒,澆水、施肥、除草、捉蟲,花費了不少心血,就是為了讓花兒茁壯成長,開出美麗的花朵。
然而,因為不可抗拒的原因,他不得不眼睜睜地看著這花兒被旁人摘去,他為此傷心絕望,如被摘了心肝一般的悲痛欲絕!
只覺人生一片灰暗。
可后來,這個不可抗拒的原因驟然消失,他頓時如重活一般,生命被注入了五彩繽紛的絢麗色彩!
于是,他不想將花兒讓給任何人!——這是他種的花,他用心血澆灌的花,任何人都沒有權力奪走!
慕明月至此方真正了解:慕聽濤對顧還卿的心思,原是一種畸戀;一種奢望!后成為一種執念,但無論哪種念頭,都已深入他的骨髓!
慶隆帝也算有心,知道軒轅黛喜歡用玫瑰花瓣泡澡,修建軒轅王府的時候,便不吝重金的在王府內修了一座壯觀到不行的玫瑰園。
什么品種都有,名目繁多的叫人咋舌。
盡管這時節的玫瑰品種和現代的有區別,但仍不脫其美麗漂亮的本質,四月中旬,整個玫瑰園花香似海,綿延似錦,那景致美不勝收,讓人嘆為觀止!
軒轅黛、何以春、易冬暖,三個人天天泡花瓣澡,并派人采了一些,每天往顧宅里送,讓顧還卿和淺淺也泡。
淺淺一看到這么多玫瑰花,立刻興奮地跑去對黛宮主道:“黛宮主,我要幾百斤玫瑰花,您給我送幾百斤過去吧!”
“……”軒轅黛險些噴茶。
“你這丫頭莫不是把玫瑰花當飯吃?咋要這么多?”
“黛宮主,我還牛嚼牡丹呢!”淺淺一點也不把黛宮主當外人:“還卿說她知道一種制胭脂的美容秘方,制出的胭脂顏色漂亮不說,且能滋潤皮膚,一點害處也沒有,可好啦!”
“只是這方子要用到很多玫瑰花,我正為這個犯愁呢!偏巧您那里有現成的,您趕緊給我運來,我尋思著用她說的方法制點胭脂,先自己使使,看是不是像她吹的那么神乎其神。”
胭脂是古代的口紅,原料是一種叫“紅藍”的花朵,與妝粉調和后,也可當腮紅。
顧還卿以前看過一本關于慈禧太后的書,書中有提到慈禧太后是怎么保養的,她記得其中有道宮廷御制胭脂的秘方,是用玫瑰花制的,閑暇時便告訴了淺淺。
淺淺很感興趣,一直惦記著,只是由于這樣那樣的事情拖著,沒空搗鼓,這會終于有功夫折騰了。
軒轅黛聞言,頓時來了興致:“是嗎?那你給我也制點,我也想用用。”
又道:“淺淺,你多制一點,我師妹眾多,侍女成群,且個個都愛打扮,若真像你說的那么好,讓她們也跟著用。”
軒轅黛是個極講究的人,從小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她是個優雅貴氣的女人,武林人士的隨意在她身上看不到,吃穿用度都極精細、精致。
因此,滄海宮上上下下都跟著很講究。
淺淺說好啊,不過要等她試驗成功了再說——這往臉上抹的東西,她也不敢馬虎大意。
普天下的女人,鮮少有對美容和駐顏之物不感興趣的,于是大家閑來無事,都跑來看淺淺怎么用玫瑰花制胭脂。
人人爭相幫忙,連姬十二都拿把剪刀,在園子里低頭找尋那種砂紅色的玫瑰,看見一朵便興沖沖的剪下來,先拿給顧還卿過目:“親親,你看是這樣的嗎?”
他雙眼晶晶亮,明顯是要討賞,顧還卿都不好意思說認識他!多大的人了?還老露出那種小狗似的目光,萌的讓人心頭發軟。
而且顧還卿發覺他不僅臉盲,還有點色盲……那朵花,它明明是粉紅色的!
她也不言語,傾身從一旁的大竹筐里拿出一朵砂紅的玫瑰,跟他剪回來的花并排放在一塊,給他看:“你自己覺得呢?”
“……”姬十二。
軒轅黛坐在一旁的樹蔭下喝酸梅湯,用冰塊鎮過的,她喝的通身舒爽,又被她活寶兒子的舉動逗樂了,直笑得肚子疼。
“還卿,別理他,他哪分得出那些啊!你過來坐,讓他再去找,找到了有賞,找不到就不給他飯吃。”
姬十二幽怨地瞥了他娘一眼,覺得他娘除了會幸災樂禍,就只會拖他后腿……
姬十二又去奮戰玫瑰,盡管是早上,天還是很熱,顧還卿心疼他,有心叫他回來歇著,別去給人添亂了,但看他興致高昂,又想他難得高興,就讓他玩玩,累了他自然回來。
軒轅黛笑道:“你別擔心他,我們都怕熱,他只怕冷,以前他想過一天這樣的日子都是奢望,如今夢想成真,他心里不知有多高興呢。”
也對,顧還卿坐下來和軒轅黛對飲酸梅湯,不過她仍有些擔心:“黛宮主,他似乎分不出花的顏色,平時沒發現他有這毛病啊?”
“傻姑娘!”軒轅黛笑得不行:“他這是逗你玩呢,除了不怎么分得清人,他對顏色一類的很敏感,打小就沒在這方面出過差錯。”
顧還卿臉一熱,才發覺得她被那家伙騙了,一回頭,果然又看見姬十二一手拿著一朵黃玫瑰,另一手舉著一朵綠玫瑰朝她而來。
“……”她的臉頓時就黑了——這廝還玩上癮了。
好在半路被淺淺發現,淺淺毫不猶豫地沒收了他那兩朵花,覺得他這是在暴殄天物,看把這么美麗的花糟蹋成什么樣子了?
顧還卿偷著樂,覺得他是活該。
軒轅黛也樂得不行,但她笑著笑著,突然說:“還卿,下半年我挑個好日子,給你們把親事早點訂下來,明年開春便讓你們成親,你說怎么樣?”
她毫無預兆的天外飛來一筆,顧還卿腦子都沒轉過彎來,心說這還真是母子倆,提親事都不用媒人的,全自己上陣。
她剛想到媒人,不料軒轅黛又道:“上次那個去你家提親的媒人,是你們巷子口那家姓孫的請的。”
“孫家?不是孫都尉家嗎?”顧還卿素來深居簡出,不像在牛家村那么喜歡敦親睦鄰,但烏衣巷住些什么人,她心里大致有數。
那天那個媒人被慕聽濤趕走了,她根本沒見著,也壓根沒放在心里——以她目前的狀況,她相信沒人會來向她提親,縱是有,只怕也是玩笑性質居多。
軒轅黛卻道:“你錯啦,你固然和聶灝鬧的不好看,但你的行情不錯,其實有好幾家都想譴媒婆上門,只是礙于流言,想等事情平息一段時間再說。”
顧還卿笑笑:“那也只怕是看在滄海宮的面上吧。”
“你別妄自菲薄,這想提親的幾家,可都是見過你本人的,覺得你好,他們才起了心思。”軒轅黛拍拍她的手。
顧還卿垂眸抿茶,極是淡然地道:“算了吧黛宮主,那些人無非是讓我去做小,或者填房續弦什么的,我暫時對這些不感興趣。”
“也不全是。”軒轅黛正襟危坐道:“那孫督尉家的媒人,可是為他小舅子提親,孫督尉的小舅子至今未婚,條件不錯,只不過比我們十二還是差遠了,而且……”
她停下話頭,拍了拍顧還卿的手,壓低嗓音神秘地道:“孫督尉的小舅子好男風,家里豢養了不少孌童,還喜歡虐待那些可憐的孩子。”
“……”顧還卿,就知道沒好事。
“所以啊,還卿,你看十二也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心地又好,人生的也俊,你就趕緊答應他,嫁了吧!”黛宮主笑瞇瞇的:“最難得是他對你死心塌地,這比什么都強。”
“……”繞了這么大個彎子,敢情是來催婚的。
這要是答應了,對面的可就是未來的婆婆!
顧還卿還是有點不適應,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臉,垂眸盯著精致的茶盞,低聲道:“可按您說的,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十二都沒有十七呢?”
軒轅黛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也差不了幾個月啦,沒什么區別,男人早點成家好,先成家后立業,再說一天不把你娶回來,他一天不安心,橫豎你們是要在一起的,你早點給他吃顆定心丸不是更好?”
顧還卿以手撐額——有點恐嫁……
“你就別堅持了。”軒轅黛點著滿園的玫瑰,仿佛帝王指點江山,非常感慨的喟然長嘆:“人生苦短,韶華易逝,不要想那么多,也別拘泥于什么形式,更別聽信外面的那些陳詞濫調,你只問問你的心,你喜不喜歡他這個人,想不想嫁給他,僅此而已。”
顧宅。
主院靜謐無聲,安靜的出奇,外院喧囂震天,人聲嘈雜。
玫瑰花已經運回來了,雖說沒有幾百斤,但也有好幾大麻袋。淺淺正吩咐丫鬟婆子們在院子的陰涼處鋪好席子,然后把玫瑰花散開,再分派人手從中選取一色砂紅的花瓣,顏色不正的,都不要。
這樣選出的玫瑰,再用石杵搗成原漿,制成胭脂花汁純天然,無污染,不僅不會損害膚質,反而對皮膚有滋潤作用。
顧還卿坐在書桌前,正嘗試把《紅樓夢》的大致劇情寫下來,才落筆寫了個大概,她的心思就飄遠了。
剛才被軒轅黛說動,糊里糊涂就應下了婚事,軒轅黛當即拍板,言道過兩個月便要媒人來提親,然后就是訂親和成親,爭取于明天新春伊始,便把她和姬十二的婚事辦得熱熱鬧鬧,妥妥貼貼的。
曲指算來,只有半年她就要嫁人了!
顧還卿捂著額,覺得好不真實——兩輩子,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嫁人,她沒有經驗,若是前世,有什么不懂的,還可以問媽媽,這一世,她只有小馬過河,自己摸索了……
心里正七上八下,頸子卻陡然一涼,她驀然側眸,身子已騰空而起——
姬十二抱著她離開書桌,興高采烈的把她壓進窗邊的美人榻邊,他凝眸看著她,原本一雙寒星似的墨目深遂如潭,看人時總是清清冷冷,此刻卻飽含笑意。
他心里有道不盡的歡喜和愉悅,原本愛抿著的兩瓣漂亮薄唇,此刻也彎出美好到讓人心醉的弧度,只是出口的聲音卻低的厲害,也激動的厲害:“親親……”
顫抖地說了兩個字,他難抑心里的激動,先用力的親了她一口,爾后才啞著嗓子抱怨:“我好可憐,居然還要等半年?我一天都不想等……”
顧還卿掙扎的把手上的毛筆舉給他看,煞風景地道:“地上全是墨水,你都不事先打個招呼?看,咱倆衣服也沾上了。”
“跟你說我們的婚事呢,你就不能給我專心一點?”姬十二抽掉她手中毛筆,隨手擱在一旁的茶幾上,也不管兩人身上的墨水印,只摟著她擠在榻上,貼著她細嫩潔白的脖頸熱情啄吻她,一下一下的,不知有多珍愛和喜歡。
顧還卿在他嘴下求生,推了他幾下:“那你是嫌太早?要不就按原來的辦,等你十七了咱們再談婚事?”
“晚了,你都答應娘了。”姬十二的聲音帶著笑,有點小得意,卻很甜蜜:“你要是敢反悔,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這輩子,下下輩子,乃至下下下輩子我都會纏著你!”
多狠的誓言啊!
他臉上的笑燦爛且奪目,仿若能醉了窗外的陽光,一雙動人的墨眸在此刻猶顯惑人,里面綻放著特別愉悅的光,看得出他心情特別好。
顧還卿被他的笑容感染,也愿意看到他如此快樂,不禁撫著他精致的眉眼,笑了笑:“但愿你永遠不會后悔,也不會有變心的一天,否則我們不說沒有下輩子,便連這輩子也不會有。”
她這一笑,說不出的明艷動人。
姬十二心頭一熱,眼眶也隨之一熱,凸起的喉結動了動,未曾出聲,眸子里卻浮上了一層氤氳,半天才嗓音微哽地道:“你不知道我盼這一天有多久了,頭發都快盼白了……我怎么可能辜負你?你想都不要想,你也不能辜負我,我們要永遠這么好,永遠這么纏纏綿綿地恩愛下去,膩死所有人……”
他就這點出息,不像別人那樣雄心壯志,什么“江山在手美人我有”之類的,他的心很小,裝下一人,已容納不下其它。
顧還卿伸手撫了撫他泛紅的眼眶,姬十二有些不好意思眨了眨長睫,隨后撇開頭——他也不想這樣,在任何人面前,他都可以很強硬,甚至強勢狂妄。
可一到顧還卿面前,他就覺得自己是小綿羊,整個人情緒化的厲害,那些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和傲氣統統不翼而飛,做很多博她歡心的事,無非是盼著她能對他笑一笑。
了解他的人,皆言他如此取悅一個女人,實屬罕見,可他偏偏喜歡取悅她,就像是天生欠她的,注定要還給她!
他掏出一根紫玉釵,按著顧還卿的頭,說:“你生的白凈,紫色最配你,我看見這釵子就覺得適合你,你等我幫你插上去試試,保證好看。”
顧還卿知道他在平復心情,因此任由他折騰,所幸他經常買飾物給她,動作已經非常熟練了,一會兒就弄妥貼了。
他去搬了銅鏡來給她看。
鏡子里映出的少女,素凈的顏,海藻一樣濃密的青絲,眉眼盈盈動人,仿若水做的,而她頭上斜插的那根紫玉釵,晶瑩剔透,紫光流轉,璀璨的光芒在窗口陽光的照耀下迷離而氤氳,似帶著煙霧。
一看就不是凡品,顧還卿憂心忡忡地看著他:“我怎么看著你越來越像個敗家子?你再這么大手大腳的揮霍下去,我們成親后會不會喝西北風啊?”
姬十二忍俊不禁,嘴角笑意撩人,清潤如水的墨眸真真快要滴出水來:“你就愛杞人憂天,給你買點首飾能花幾個銀子?如果不能把你打扮的美美的,我要那些銀子何用?”
顧還卿去扯他的臉:“明明是你負責貌美如花,我負責賺錢養家,你怎么可以搶我的臺詞?以后把銀子統統交給我保管,不許你亂花錢了。”
“呵呵……”姬十二頓時笑的不行。
他就喜歡顧還卿這樣,跟他不分彼此,她愿意替他保管銀子,他求之不得,喜之不盡,這就是不把他當外人——當親人,當夫君。
他愛死了這種感覺,也愛慘了懷中這人人,看著她,他的眼眸加深,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唇。
“十二……”
一聲“十二”,軟軟的,似昵喃,卻牽出姬十二的柔情萬千,身子霎時就熱了。
他貪婪地汲取她唇瓣間幽幽的香氣,恣意的侵入她口中,在她的唇舌間大搖大擺的攻城掠地。
屋外,列御火悄悄走開,不去管屋內的這對鴛鴦——姬十二對顧還卿的癡迷,人類的語言已無法形容,得找獸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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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為什么不虐渣渣呢?慕明月為什么還不死?都是要虐的,也會死的,且保證虐的精彩!但軒娘不能為虐渣而虐渣,所以有些親表急,至于十二,他本性不殘暴,是外界誤傳,后面他會變的名副其實,這都需要情節推動,不是憑空就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