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先生看了眼下面一臉自信的白芯柔和葉晚晴,輕輕擄了擄胡須,仍舊不是很滿意,出了這么多道題,她倆才各答對兩道,實在讓人有些失望。
這時,還剩有半柱香時間,這香一燃過,還沒人能答對三道的話,那顆絡元丹就誰也得不到了。
此刻,所有人都開始緊張起來,紛紛努力在腦中思索答案,誰都想把那顆寶丹據為已有。
莊先生頓了頓,輕擄胡須,沉聲道:“一邊是紅,一邊是綠,一邊喜風,一邊喜雨,打一字。”
莊先生一說完,白芯柔、葉晚晴等人立即苦思冥想起來,所有人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到白芯柔身上,猜測她能否答上來。
莊先生提問有個特點,他會針對不同學生的擅長點來提,所以有些問題別的同學能回答,而白芯柔這才女卻不行。比如葉晚晴能答對兩題,其中有一題就是與劍術有關的,這個白芯柔并不擅長。
但這樣的猜字謎題,卻是白芯柔的強項,要她都答不上來,其他人更別提了。
感受到所有人都朝自己看來,白芯柔臉色略有些羞紅,這題,還真難。
莊先生也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輕嘆口氣,正要念下一題時,突然,角落里一陣清脆冰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先生,謎底是‘秋’字。”
說完,女子輕撩白衣,落落大方的站起身,朝莊先生行了個禮。
這聲音如雷鳴般擊進眾人心里,當眾人不約而同的轉過頭時,都被眼前的景象給驚異到,因為,站出來回答的,竟是狗屁不通的呆郡主!
是誰,也不可能是她,這一定是幻覺。
連座上的莊先生也驚奇了,他睨向一臉清明的白芯蕊,有些不可思議的怔了下,隨即道:“為何?”
白芯蕊胸有成竹,將自己剛才組合出的答案脫口而出道,“秋的右邊是火,火是紅色;左邊是禾,禾是綠色。火當然喜風,禾更喜雨!”
“解得好!”白芯蕊沉著冷靜的說完,莊先生當即贊賞的點了點頭,下邊的白芯柔則忌妒的盯向白芯蕊,其他人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
白芯瑩冷冷瞪了白芯蕊一眼,小聲滴咕道:“一定是雪嬋教她的,答對一題算什么,有種再答對一道。”
“下一道:樓下客滿,猜一成語。”
莊先生提完問后,白芯柔冷地睨了眼白芯蕊,冷哼一聲,這次她要能答出來,她把頭摘下來給她當凳子坐。
雪嬋一直很震驚的觀察著自家郡主,之前在猜謎過程中,郡主并沒有著急的去猜,只是默然坐著在沉思什么,沒想到這么一沉思,竟然答出一道是,真夠厲害的。
能答出一題已經夠厲害了,她也不指望她能答出第二道。
這一題同樣難倒眾人,正在莊先生又要放棄之際,白芯蕊眼晴微微瞇起,眼底蘊著滿滿的自信,冷聲道:“后來居上!”
話音一落,學堂里都沸騰了,她們沸騰的不是這題有多刁鉆,沸騰的是呆郡主竟然連答兩道,且答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白芯蕊說完,輕手執起手中毛筆,坦然的走到正中央,朝驚訝得合不攏嘴的莊先生道:“先生,時辰快到了,請出題!”
莊先生這才一愣一愣的收回眼神,朝一臉羞憤的白芯柔等人看去,再看向冷靜篤定的白芯蕊,“郡主,這當真是你答出來的?”
說完,他再看了看白芯蕊,發現她并無任何異樣,且她的丫頭也一臉木訥,不像會猜謎的人。
況且,這謎面可是他自己想出來的,答案只有他一人知道,白芯蕊不可能作弊。
白芯蕊朝莊先生恭喜且謙遜的道:“回先生,只是我猜的而已。不管如何,猜對了不是嗎?”
猜謎,不就是一個猜字嗎?
暫時不暴露實力,才會將對手一擊擊垮,這樣的謎題,稍微動下腦筋就知道了,人說天才黑道頭目蘇蓮華,可不是吹的。
“猜的?”白芯瑩氣恨的瞪向白芯蕊,這人也太精了吧,猜都能猜對。
可是如果不是猜的,又是怎么樣的?難不成,她和莊先生勾結得的答案?
不可能,莊先生不是那種人,要真的勾結,直接將寶丹送給她不就完了。
還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她真的是妖邪附身,妖邪能附上她的身,自然能回答這些問題了。
而在座其他人,則都以為是呆郡主蒙的,畢竟一個啥都不會的人猜出兩道謎語,的確沒人會信。
“先生,時辰快到,請出第三題吧。”白芯柔推了下白芯瑩,隨即專注的沉思起來。
現在幾乎是最關鍵的時刻,因為葉晚晴,她、白芯蕊均答有兩道,要讓白芯蕊再答出一道,好不就輸了?
她可不甘心輸給一個呆子。
“說了今天以輕松為主,第三題:什么鳥最愛打扮?”莊先生說完,嘴角扯起一個笑容。
白芯瑩一聽,立即道:“孔雀,因為它最漂亮。”
莊先生有些不悅的搖了搖頭,瞪了白芯瑩一眼,“錯。”
這時,所有人都開始冥思苦想,全把心思放什么鳥兒最美的地方上去了,程瑛絞盡腦汁,說道:“火鳥!”
火鳥一身通紅,也挺美的,而且很驕傲。
“錯!”莊先生想都想想,這群學生都是榆木腦袋,不懂變通。
思忖完,他把目光移到平素最聰慧的白芯柔身上,白芯柔微微思索一下,不確定的道:“夜鶯。”
夜鶯當然很美了,不知道答案對不。
莊先生搖了搖頭,再次對白芯柔失望,遂將目光朝其他同學看去,正當白芯柔氣得深鎖眉頭時,見她最憎恨的女子已經走到正中央。
看到白芯蕊上來,白芯柔猛地瞪大眼睛,不會吧,她還猜得出來?
莊先生也將目光放到白芯蕊身上,點頭道:“你會猜?”
“亂蒙!”白芯蕊淡然說完,繼續道:“先生,我可以把答案寫下來嗎?”
“當然可以。”莊先生欣然應允,難不成郡主還猜得出來?
其他人則一臉鄙夷的看向白芯蕊,紛紛不相信她還蒙得對,她之前能答對,不過是走運罷了。好多人都雙手環胸,等著看她出丑的好戲,連莊先生也是滿臉的疑惑和不信。
白芯蕊見得到先生的允許,慢慢走到白芯瑩旁的桌子前,將手中那根粗大的毛筆唰的一聲戳進墨汁里,這一戳,濃烈的墨汁飛沙沙的濺了出來,濺得白芯瑩、白芯柔一身都是墨汁。
白芯瑩當即一拍桌子大罵道:“呆子,你敢整我!”
白芯蕊嘴角揚起一抹冷然的笑,右手緊握毛筆,一個凌厲沖上前,左手將白芯瑩的頭發抓住,猛地一扯,白芯瑩疼得往上一仰。
這么一仰,白芯蕊迅速將手中毛筆移到她潔白如玉的臉上,大聲道:“什么鳥兒最愛打扮?當然是畫-眉-鳥了!”
說完,一筆一畫、歪歪斜斜的在白芯瑩臉上寫上畫眉鳥三個字,白芯瑩當然想躲開,白芯蕊又狠狠拽住她的頭發,疼得她啊的一聲尖叫起來。
這時,邊上的白芯柔等人全都氣得準備沖上來拉開白芯蕊。
白芯蕊早有預料,右腿一個橫掃千軍,一腳踢在白芯柔的小腹上,冷聲道:“真抱歉,把你肚里的孩子踢傷了。”
說完,白芯柔已經抱住肚子啪的一聲疼倒在地上,樣子橫仰八叉的,極其狼狽,這時,她瞥見她角落里,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和幾位皇子走了過來,登時覺得沒臉見人。
白芯蕊眼尖,也看見闌烙蘇和一幫人正朝學堂走過來,在白芯瑩臉上寫完畫眉鳥三個字后,又在她臉上迅速畫了一只烏龜,看得莊先生大聲疾呼,“瘋子,呆子,她又發狂了!”
“我本就是呆子,我今天要打死她。”白芯蕊朝莊先生冰冷且無情的說完后,便握緊拇指大的毛筆,將筆尖嗖的一聲偛進白芯瑩鼻孔里邊。
這么一偛,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白芯柔吃驚加氣憤,葉晚晴覺得好笑,莊先生直直搖頭,那進來的闌烙蘇嘴巴張成O型,他身邊的一名絕世美男則臉帶笑意,那右邊一名俊美非凡,略有些病柳之姿的男子則雷得風中凌亂!
怎么每次見到這個呆子,她都如此凌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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