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田爾耕抓不住鰲拜也肯定是非戰之過,不過想想還真有點不殺不足以產民憤的感覺。所以在田爾耕再三的要求之下,罰了五十廷杖、罰俸祿一年、免去少師之位的懲罰。
廷杖的責打,當然是被拉到了午門之外當衆而打,田爾耕被打的是鬼哭狼嚎,雖然衣服厚、又加了沙掂,但打廷杖的兩人被田爾耕那忘情的表演都感覺打的太重了,讓這位錦衣衛指揮使如此的慘烈。有幸災樂禍的則看得是津津有味,看著比自己有錢有權的人倒黴,感覺就是舒服。
外鬆內緊慢慢查訪,這就是以後錦衣衛努力的方向了。
關了五天的城門終於還是打開了,五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緊張的百姓卻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配合著聖天子一次,感覺一下子關係近多了。再說還有補助可拿,心情更爽。得以回家的百姓當然是心急如焚,這五天在京城裡也是白吃白住的,也足夠自已回家吹噓一陣子了,
城外的修路大軍倒有了一個新情況,有些人卻不願意從工地上離開了,現在接近年關,也是農閒時節,過來做工,賺點錢貼補學用,無疑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史可法三人也終於成功的結束了自己的‘實習’,當然以家境中落的史可法成績最優。說是到工地上去,其實並不是全部都從事體力勞動,象他們這樣的舉子。基本都是以學爲足,設計、帳目、工程的模式、順序、評定的標準等等,都是要舉子們跟著學習的。
“史兄短短幾日,竟然可以學到如此以前都學不到的知識,真是受益匪淺啊!”袁叔奇由衷之言的說。
“是啊,若不是史兄當時的一番分析,真不知道這簡直的修橋補路,竟然有這麼多的道理。”劉遠海也發出了一番感慨,已經都是而立之年,但想想自己這輩子幹的事也就是考了個舉人。實務上還真的不通。與修路的工部官吏接觸之下。竟然深感處處俱學問,雖然辛苦了一點但也真是值得。
“兩位兄臺,切勿誇獎小弟,只不過是在京城邊上。對於皇上的一些舉措相當熟悉一下而已。聽說這種水泥路只是一種最普通的路。現在兩位兄臺所在的州府也已經在修了。不過還有一種路是吾等聞所未聞的。”史可法客氣了一下說。
“哦,這水泥路已經如此神奇,還有何路?”
“鐵路?”
“鐵路?是不是象鋪水泥一樣。澆上鐵汁?唉呀,這也太奢侈了。”鐵路從字面上的解釋要是和水泥路的解釋一樣的話,劉遠海的解釋還真的正確無比了。
“非也,那是在大同到天門城之間正在鋪設的道路,不過這種道路只供馬車行走,相傳比平常的馬車快上二倍以上。不過這只是傳言,因爲截止目前,這條鐵路仍在鋪設當中。真想去跑過去看看。”史可法有所向往的說道。
“這幾日,天門城的神奇傳的到處都是,宗室們都住上兩層樓,牆體全是用鋼鐵和水泥造的,堅固無比;上邊鑲嵌上大價格不菲的大玻璃,讓房子寬敞明亮。道路修的全是這樣。每家五十畝之多的土地,一家竟然有五頭牛;全是澆灌直接到地的水田,估計到了夏收之時,那裡就再也不要皇上往裡面砸錢了。”袁叔奇也不由的說,天門城是一座神奇之城,誰都知道那裡皇上使了潑天的銀子。二十餘萬宗師子弟,到了那裡之後,相當的買力氣,更有幾萬戰俘在爲他們效勞著。太高了,雖說規格已經到了府州一級,但皇上愣是說是自己的大皇莊,奇怪不奇怪。
“考察榜貼出來了!”正在這時,一聲大喊,立刻吸引了他們,考察的前十名可是有與進士一起實習的機會的,選的人雖然少了點,但好歹是個機會不是。所以纔有舉子們前去工地接受‘貧下工農再教育’的熱潮。
三人急忙奔到城門口,劉袁兩位自有小廝前去看榜。前邊太急了,就差有看榜報喜的賺賞錢的專門人仕了。
看著人頭涌涌的景象,三人心裡也是比較的緊張,好在小廝們不一會就拼了回來。
“報公子得知,史公子位於第三,袁公子第九,公子你十一名。”劉家的小廝,那語氣是越說越小,到了劉遠海十一名時,嚇得都不敢說了。
史可法與袁叔奇不由的大是尷尬,不知道是該慶祝自己的勝利還是安慰劉遠海的倒黴。劉遠海家是杭州的,是一家海商兼官僚之家,從小到大沒吃過什麼苦,一直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錦衣玉食的生活,這次可是真盡力了,在工地上忙碌個不停,被工部的官員、小吏,甚至是皇上專門修路的宦官們支使個不停,但還是天不遂人願,差了一名。
“劉兄,雖說是隻有十個名額,但卻並非只有前十名的人才能有這個機會?”史可法想了想說,態度比較真誠。還好他開玩笑的時候不多。
“憲之何解?”袁叔奇急急的問。
“皇上公告上是說取十名舉子與及第的進士一同實習,很明顯,這十名人員,並非是及第的進士。比如與此袁兄及第,那這前十名裡,只有九名舉子了,這與皇上要求十人的公告顯然就不符了。劉兄理所當然的也就有機會了。而按照春闈十選一的比例,在這前十名裡,選出一個進士是肯定有可能的。所以在下認爲,劉兄無須緊張。”
“對啊!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呢?還是史兄高見。”袁叔奇立刻也想透了這一層意思,立刻對著劉遠海說。
“三位請了,”就在這時一位宦官趕了過來。
“公公請了,”宦官這個時候與半年前的行勢可不一樣了,淨軍可以保家衛國,南征北戰,爲大明打到一切來侵略的異族;宦官們所賺的錢,又給皇上拿了過來給百姓交費,辦各種利國利民的好事。雖然閹黨的名頭、東廠的狠毒這些負面影響還在,但有這些戰績、功績在,已經不再是被百姓厭惡、恐怖的存在了。這名宦官四十多歲的年齡,說話也是慈眉善目,那尖尖的聲音倒是蓄意的壓低了,讓人不覺得突然。
“敢問三位,哪位是史可法史公子?”宦官客氣的問道。
“這位公公,在下正是史可法,不知公公找在下所爲何事?”史可法一聽這找自己的,自己老師死後,自己一向沒有招惹過什麼,怎麼還會有宦官找自己,莫非是東廠嗎?
“請問故去的左光斗左大人,可是閣下的老師?”宦官緊緊的問了一句。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本想費盡心機的爲老師爭個名聲,沒想到,東廠還是不肯放過自己。史可法無奈的苦笑,語氣略有幾分淒涼的說:“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左師正是在下的爲師。”
“哦,看來咱家是找對人了,”中年宦官明顯的一喜,立刻又一本正經的說:“皇上口喻,速宣史可法乾清宮見駕。”
“見駕?”史可法一愣,東廠的行事他可是太清楚了,怎麼可能讓人犯見到皇上。而且這個宦官宣的也是口喻,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
但那邊宦官已經招手讓人趕著馬車過來了。
“史兄?皇上宣召,這、、、、、、真是恭喜啊。”劉遠海立刻被新交好友的運氣給震懾住了,皇上見召,這是何等的榮耀,自己家族雖然等的上是一個小世家,但能得皇上召見的人可謂一個沒有,如今看著家世一般般的史可法卻如此容易的就得到了皇上的青睞,直接的召見,真是聞所未聞。
“史兄原來是左大人的弟子,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如今又蒙皇上召見,日後必定是平步青雲,一展凌雲之志了。”袁叔奇也是羨慕非常的說。自己也是累世的宦官人家,即便是在大明也是比較有名的。自己的始祖袁榮於明洪武二年以武功仕睢陽衛,後代世襲衛百戶,稱睢州東關“百戶候”,遂家於睢州。二世宏、三世傑、四世林、五世錦,官陝西韓城縣教諭,自此“振振森森,書香不絕”。六世永康、七世淮、八世可立,(即袁可立)。如此榮耀的家族那也只是家族的榮耀,而非個人的,哪裡有史可法如此,憑著自己一個舉子的身份蒙皇上召見的。
“兩位切莫獎勵小弟,小弟真不知爲何,”這時候的史可法可真是一頭的霧水,轉頭問道:“這位公公,能否見告皇上因何相召。”
“好叫公子得知,皇上是在批巡天府遞送此次考察舉子修路之時見到公子名字的,然後就著吾等前來尋找的。”宦官的眼力可是相當活的,因爲有了宋應星這種一飛沖天的人物在前面頂著,有閻應元這樣的草根變鳳凰的例子擺著。蒙皇上見召的,哪裡會有庸才的。而且依皇上那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態度,註定這位公子必定是一飛沖天的人物,所以態度相當的客氣。
ps:各位衣食父母,夢難成的請安到了,
沒有君子不養藝人,雖然學藝不精,能力有限,水平一般,但有這麼多的君子能耐下心來看夢難成的拙著,真是三生有幸。書寫的不好,您多見諒。但夢難成的態度是有的。
在此感謝了!
祝衣食父母們永遠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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