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雄軍終於到了京城,這是天雄軍們第二次進京,恰恰又是一場大雪而來。皇上出迎十里,迎接這凱旋歸來,又要出征的天雄軍。京城外的下水道及道路已經被迫停工了,因爲泥土凍的實在是太結實了。費勁不說,光是工具就耗損的太多了。社會主義不是一天建成的,朱由校聽到這個情況之後,於十六日就宣佈了休工,工錢當然照給,除了看著奴隸們在幹活之外,別的就沒人了。
漫天的雪花不停的隨著風在不停的飛揮,更多的時候打在人的眼上,又疼又涼。地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這個天氣不是出行的好日子,但就是這樣,皇上還是出迎十里。
把盧象升激動不已,這太有面子了。將士凱旋而歸?天子御駕親迎,這是何等的風光,急急的跑到了朱由校儀仗前,甩蹬下車,快步走了上去,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在了朱由校身前高呼萬歲。
朱由校笑容滿面的走上前去,躬身將盧象升挽了起來:“愛卿爲國而戰,誅判民、擒韃靼,鞍馬勞頓,功不可沒,朕之良臣,得愛卿爲朕之張良也。”“朕一共宮中宴飲,以慰天雄軍之不世戰績!”
朱由校看到盧象升也的確是高興非常,雖然沒有擒住李自成,但一塊大心病也終於解除了。這裡面有盧象升、秦良玉的不世功勞。而且打敗了韃靼人的入侵,又增戰功。更有甚者盧象升是自己絕對信任的人,一門忠烈。
“臣本庸劣書生。重荷聖明委任,封疆多故,敢愛民膚?微臣受事方新,正思竭犬馬之力,以上報君父。臣之戰績與皇上相比僅是米粒之光,而皇上之戰績,則如日月一般,米粒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臣惶恐不安。”盧象升讓皇上誇的都不好意思了,兩人在岱海那樣的地方相對是隨意的,所以也輕鬆的說。
“愛卿無須謙虛。朕的幾支親軍都爲大明的精銳之師。虎狼之旅,朕由汝等相佐,何仇天下不靖,異族囂張。”
“陛下英明神武。劍指所向披荊斬棘。蠻族人等不過土雞瓦狗一般。大軍到處無不煙消雲散。”
“哈哈哈。盧愛卿這嘴何時練的是越爲越不凡了,若在加上仙福永享壽與天齊之類的就更好了。”朱由校神情輕鬆的笑道。
“臣之言語實不足說出皇上功績之萬一,還是請皇上見見臣的幾位將士、兄弟吧。”盧象升說說笑笑。引著下邊的人過來參見。
第一個過來的當然是軍中‘謀士’袁崇煥了,現在的袁崇煥依然掛著以前的官職,可比盧象升這個四品高多了,所以在天雄軍中,是一個比較尷尬的存在。這時被盧象升安排著過來拜見皇上。
“袁愛卿,幾月不見,在天雄軍在感受如何?”看著袁崇煥那黑黑的面容,明顯比初見之時瘦了很多,紗帽之上,一層雪,把臉襯托的更加的黑,估計倒是和包黑子有一拼了。朱由校淡淡的問。
如果這話是別人問的,這話袁崇煥肯定會認爲是絕對的污辱與他,但皇上問,這裡面的意思可不一樣了。這是一種考究,問其感受如何,是否學到了真東西。
“回皇上,從軍幾月以來,如同給臣展示了一片新的天地,從訓練到對敵,都是全新的,單就戰術應用這一項看,可以看到寧遠一戰打的是多麼的失敗,而野戰之中,如何對付敵人的衝鋒、如何圍殲敵人,這些是臣在寧遠之戰時不敢想象的。兵的勇、精、忠等等方面都是寧關所遠遠不如的。臣希望接著學習,以後好報效大明。”袁崇煥老老實實用低的不能再低的態度說著。在這裡學習他受夠了。
在他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源自武器的革新,如果把阻擊弩給他,他一樣可以打的風生水起虎虎生威,這順風仗實在是太好打了。奈何,他在寧遠大戰的時候,並沒有如此神器。所以對什麼盧象升之流,他根本就看不上,黃口小兒,如何敢在老夫面前張狂。
想著憑藉著自己的官威,欺負一下盧象升年紀小。慢慢的有點話語權,利用這樣的隊伍給自己搏點軍功再說。但很可惜,盧族的人首先是忠於盧象升的,你指望著盧象升的弟弟們投靠過來,這不現實。而大名府過來的人,那一個個是衝著大名第一的這個武功魅力而來的,讓他想著拉攏一個人都不得,反而是受人白眼相待。那時的他才知道天雄軍裡還真是針插不進水潑不進。幾次暗戰,均被盧象升無視了,袁崇煥自己也就老實了,好在盧象升對於軍事戰略戰術也不瞞著他,想學就學,不學隨意,反正天雄軍也不差你一個人的口糧。
天雄軍的兵源素質起點就高,經過了岱海之戰的洗禮,那作戰經驗、技能,更是不斷的在增加、升高。看的袁崇煥心裡直癢,夢想著自己也能有一天掌控這樣一直虎狼之師。
而現在皇上冒著如此大雪,出城十里迎接天雄軍,袁崇煥更是羨慕,聽著前面兩君臣在那裡談笑自若,亦君亦友,心裡更是對盧象升不敢生出一點的心思。
“袁愛卿能夠認識到這點,朕心甚慰。年後天雄軍還有大戰,抓住這個機會,好好的學習學習,朕太需要人才了。”還不錯,態度很端正,打完了建奴,可以考慮用一用。這是朱由校的想法。
“臣會用心去學,遲早的給吾皇效力。”
接著就是盧象升的幾個兄弟,盧象晉、盧象同、盧象觀。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盧家滿門忠臣,朕心甚慰。”
“忠君報國,死而無撼!”三兄弟一起大聲的說著。
因爲臘月就不上朝了,比以前朱元璋在時一年三天假期要寬鬆多了,所以陪著皇上來的官員並不多,孫承宗在西山授課是來不了;袁可立早早的回去調集船舶去了,何可綱來了,田爾耕來了,天應軍的一些高層人物也都來了,其他的大臣,人朱由校雖然沒有通知,但還是稀稀的來了一些。朱由校一向不以此活動爲什麼硬件計算,哪裡會在意這些。直接帶著衆人回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自城外經安定門,直進皇宮,犒賞三軍。
而於此同時,瀋陽的黃臺吉接到了侯家傳來的情報。一見大明要對大金用兵,黃臺吉是相當的著急。喜峰口一戰,與明軍硬碰碰的交手,自己是一點便宜都沒佔,自己的奇計被明皇頭巧妙的利用,讓自己失去了遼西蒙古最精銳的八萬人馬。這讓他的自信心徹底的失去了。在喜峰口外象傻子一樣等待這麼長的時間,徒讓明皇笑話,連一絲陪他玩的意思都沒有。直接的不理他,這讓一向自以爲是天之驕子的黃臺吉相當的鬱悶。
本來想著在渾河之上截流蓄水,只準明軍來攻,但現在明軍來攻了,偏偏先在了冰天雪地的冬季。這個時候水早已結冰了,蓄什麼水也沒有一絲作用啊。侯家說鰲拜已經趕赴天津準備燒糧草,但也不知怎麼樣了。
十二月二十三日,是過小年的日子,過小年的主要民俗活動是‘辭竈‘.就是‘祭竈王‘。竈王也叫‘竈君‘,民間稱‘竈王爺‘。相傳竈王原來是一個叫張單的富家子弟,曾娶一賢慧女子郭丁香爲妻,後又休棄續娶李海棠。李氏好吃懶做,不久就把張家財產揮霍一空,改嫁他人。張單家境敗落,又遭火災,雙目失明.淪爲乞丐。一天,他乞討到一戶人家,主人給了他熱湯熱飯,後發現施飯者就是他休棄的妻子郭丁香,羞愧難當,碰死竈前,被姜太公封爲竈王。柳腔戲《張郎休妻》、茂腔戲《火龍記》都是說的竈王爺這段故事。?竈王最初只管火,後來受天帝委派爲掌管一家的監護神,被封爲一家之主。他權力很大,卻連個土地廟大小的廟宇也沒有,只有一張畫像(木板印製的年畫)貼在竈牆上。兩旁貼上‘上天言好事,回宮降吉祥‘或‘東廚司命主,南方火帝君‘的對聯,橫批是‘一家之主‘。祭竈時要擺上棗和糖瓜等果品,糖瓜是用大麥發酵糖化而成的食品,據說是讓竈王吃了嘴甜,也有的說爲了欺住他的嘴,叫他上天光說好話不說壞話。焚香祭拜後,將舊竈君像揭下焚化。換上新像,就算送竈王爺上天找玉皇大帝彙報去了。祭竈時還要供上碗麪湯(麪條),俗話說:‘竈王爺本姓張,一年一頓雜麪場。‘雜麪湯是用白麪、豆麪、地瓜面混合製成。竈王臘月二十三上天,初一五更回來,就算完成彙報任務,帶著吉祥保佑一家過平安日子了。
所以這一天的習俗對漢族的人相當重要,天津當然也不例外,不過出家在外的鰲拜,可沒有這個講究,他們現在想的是,如何趁著這個時節將屯在天津碼頭的糧草全部的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