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進就在酒樓休息了一天,然后就陪著穆念慈、曲芷兩人逛逛街,補上了下回分解的《大唐雙龍傳》故事。有朱果靈根相助,同樣修煉《九陰真經(jīng)》的穆念慈、曲芷武功的直追半年來,多有突破的江南七怪。
在嘉興一帶,兩人到是經(jīng)常結(jié)伴,專門嚴打地痞流氓,竟也闖出了“醉仙雙英”的名號來了。可惜有美女相伴的時光分外的短暫。第三天正是七月十五,郭進一早就得別離往赴與陳玄風夫婦的約定。
小紅馬最近的狀態(tài)不太好,身行有點消瘦,郭進就請了韓寶駒師父好好給它補一補。他就仗著輕功,傍晚時分,終是按時趕到了蘇州悅來客棧。
天字一號房內(nèi),陳玄風正背著手站在西窗邊,若有所思地望著黃昏的落日;而梅超風則坐在床頭,正柔聲細語的哄著懷中的襁褓嬰兒,見郭進跨進房門來,她就只是頷首淡然一笑,就算是打過了招呼。
“郭進是吧?你和全真七子很熟嗎?”陳玄風頭也不轉(zhuǎn),忽然就冷冷的扔過了一句話來。
我r,你他**的狂什么狂,以為武功大有長進了,就可以壓在小爺?shù)念^上嗎。郭進一時間心中大怒。不過想想步戰(zhàn)自己根本就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也只好先忍下來了。現(xiàn)在還不是跟他們算帳的時候。何況,這兩人也算是就了自己一命,也沒有必要去和他們生這種閑氣了,這很沒有必要的嘛。
“見過兩次面。”郭進一時間也不知道這陳玄風葫蘆里賣的什么關(guān)子,他也就簡單回答到。
“很好!那你就不是全真派的弟子羅!”陳玄風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雙眼焯焯有神的地盯著郭進。
你***的這是什么口氣?郭進心中大恨,可卻也只得先忍著。
“終南后山古墓派。”郭進同時也在心中判斷著陳玄風的語氣,似乎這家伙對全真派頗有不善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也沒這必要和這家伙頂氣,郭進就是靈機一動,拿出了與全真派針鋒相對的古墓派來搪塞。
“古墓派?林朝英的門下弟子?”陳玄風吃了一驚,急忙問到。
恩郭進點了點頭。心中很是不滿:你丫的等著,等小爺回到蒙古后,就來找你小子單條。一萬精騎單條你丫一個人,看到時候你小子怎么哭。
“好!”還不等郭進從YY中回過神來,陳玄風的臉上邪邪一笑,不懷好意的直接說道:“那我要求你幫個忙,從一個全真派的門人身上取回一樣本就不是他的東西,你可愿意?”說完還一臉緊張的看著郭進。
靠,難道是想利用我從老頑童的手上騙取《九陰真經(jīng)》的上卷?想忽悠小爺嗎,那就如你所愿,這也正是小爺所需要的。郭進心中所想,自不會表現(xiàn)出來。不過也不能太快就答應(yīng)了,不然以陳玄風的多疑反而畫蛇添足。
郭進裝作沉思了一會,這才出言道:“趙王府時的暗助之情,郭進也不得不報。不過,小~~~我還有一個條件。”好險,差點說出口了。
“說。”陳玄風也不疑有它,只是語帶不快。
“東西借用完之后,一定要原物歸還。”郭進語氣堅決的說道。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麻痹這家伙,要知道,草原漢子的性情大多如此直爽,眼錢這家伙是不可能不知道的。郭進也不想太特例獨行,引人懷疑。
“可以。”陳玄風沒什么意見。可心里想的卻是:“歸還可以,至于什么時間歸還得由自己說的算!”
隨后陳玄風就扔給了郭進一本小冊子,卻是記載著全真派的內(nèi)功心法,讓郭進好生的修煉。必須在七天之內(nèi)通過他的考核,否則后果自負。
暈了這家伙還真把自己當大爺了。郭進心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氣歸氣,這事他還是打算接下來的
郭進自從修煉出了混沌真氣以來,竟然就不能再利用丹田將真氣完全的轉(zhuǎn)化,改練其他的內(nèi)功了。不過陳玄風的要求亦是難不倒他,因為混沌真氣還有另外的一個特殊屬性,就是可以模擬在郭進體內(nèi)運轉(zhuǎn)過的各種真氣。
郭進不在意的將小冊子還給了陳玄風,只道古墓派的內(nèi)功心法與全真派同出一源。也許是在黃藥師那聽過王重陽與林朝英的八卦緋聞,陳玄風對此倒是沒有怎么生疑,在試出了郭進的內(nèi)功境界之后,頓時刮目相看,想起了以前的遭遇,竟難得的放棄了一直的高傲俯視態(tài)度,問郭進:“若愿意的話,可以改拜其門。”
當然,郭進很婉轉(zhuǎn)卻有堅決的地拒絕了。開什么玩笑,手下敗將而已,有什么資格敢在自己面前提另投他門?
第二天,郭進就由陳玄風領(lǐng)著,在蘇州碼頭上,找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船家,扔了一塊桃木腰牌,正刻金色“玄”字,后面是桃花圖案。那船家的皮膚黝黑,身材孔武有力,行走腳步沉穩(wěn),顯然是個不錯的練家子。
他見著了腰牌,臉色驟變,看著陳玄風的目光恐懼中還帶著殺意。在陳玄風的威壓之下,那船家就命令著手下的船工放開纜繩,入艙劃動快船,竟往東面大海駛?cè)ァ?
那船家對這一路的水流極為熟悉,不到半日時間便到了舟山群島海域,船頭這時也多了面白底黑鯨旗。每過一段水路,就時有掛著同樣旗標的船只遠遠地用兩面紅青三角旗揮舞旗言相詢,在陳玄風的逼視之下,那船家就連忙揮旗相應(yīng),很快都順利的通過了檢查。
船又行了半日,不見最后一處小島好久了,都讓人幾疑是不是就這樣沒有盡頭地往海洋極遠去駛?cè)r,眾人終于才看到另一座小島,船將近島之時,眾人已經(jīng)聞到了海風中夾著的撲鼻花香,郭進急忙張目望去,卻見島上郁郁蔥蔥,一團綠、一團紅、一團黃、一團紫,端的是繁花似錦、姹紫千紅。
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桃花島?
等郭進踏上了細白如粉的沙灘,陳玄風、梅超風眺望著島中的方向,竟久久不語。見沒有什么人攔阻,那船家就趕緊命人揚帆開離此地,待行出了十多丈遠之后,那船家又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個帶引線的竹筒,火折子點燃后,“咻”地一聲尖嘯,一支響箭就沖入了云空,半晌后一聲巨響,在高空中炸出一朵煙花,卻是軍隊行伍中用來傳遞警訊的“穿云箭”。
陳玄風、梅超風從巨響中回過神來,陳玄風就冷著臉哼了一聲,梅超風偷偷的擦去了眼角的淚花,右手還下意識的緊了緊懷中的襁褓。
上了島之后,陳玄風夫婦就一臉的平靜,神色也很是淡然,他們對船家的示警無動于衷,顯然是心中另有其它打算。既然梅超風連自己剛剛滿月不久的兒子都帶來了,他們肯定也是不是想偷偷的摸進桃花島,至于是否想利用嬰兒打同情牌,對此的成功率,郭進就不太看好了。
雖然說十年前,陳玄風夫婦成功的潛入桃花島,將迷魂藥下在酒菜里,輕易的就將不設(shè)防的老頑童給迷倒了,正在山洞翻找《九陰真經(jīng)》上卷的時候,卻被黃藥師發(fā)現(xiàn)追殺,兩人不敢還手,邊擋邊逃,重傷絕望之時,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女嬰,哭喊著要找父親,不小心絆倒在地,這才讓黃藥師收手放棄追擊,回身安撫小女嬰。
黃藥師對自己的愛女疼溺有佳是一回事,會不會顧及其他的小嬰兒,放過他的父母一命卻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也許,陳玄風夫婦有什么底招殺手锏吧。郭進也不想管太多,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警報聲過后,忽然憑空一個清越的聲音,就從兩三里之外的島心傳來,“何方神圣,竟敢來我桃花島放肆!”一字一節(jié),清晰連貫,竟然絲毫不受海風的影響干擾。
郭進連忙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在聲源方向,一青衣人正如掠浪之海燕,瀟灑自如,似慢實快,踏風而至,不多時便輕飄飄的落在了郭進身前三丈開外的地方,立足細沙之上仿如踏磚不著痕跡。
一見此人,陳玄風夫婦的身軀顫動,啪地兩聲,就挺跪在地,雙眼激動復(fù)雜地盯著那青衣人,“師父!”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聲音帶著幾分哽咽。“師父!您老人家身體可好!”梅超風柔聲問候,剛才止住的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郭進大吃了一驚,眼前的青衣人就是傳說中的東邪黃藥師?只見他身材傾奇,一身文士打扮,山羊短須,形相清癯,豐姿雋爽,蕭疏軒舉,湛然若神,用了這么多的贊美譽詞,只是為了說明這的確是個能讓女子一見傾心的奇男子罷了。
那黃藥師一對精光閃亮的眸子直射在陳玄風、梅超風兩人的身上,其中的殺意不言而喻。“逆徒!十年前逃過一命,今日還敢大搖大擺地踏足桃花島,莫非是練成了經(jīng)上武功,來找老夫討教不成。”黃藥師冷然道。
“弟子萬死不敢!”陳玄風夫婦兩人惶恐不安的連聲討?zhàn)埖馈j愋L慌忙就從懷中摸出了一冊書卷高舉過頭頂,封面上書《九陰真經(jīng)》下卷六個楷字。黃藥師瞄了一眼,右手就是隔空一揮,書冊呼吸間便如線拉般的滑空飛入手中。
我暈,擒龍功,這功夫不是隨著喬峰的身死,而一起失傳了的么?郭進見此,不由大吃了一驚,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驚訝。
“哼!別以為還了經(jīng)書,我就會饒你們不死!別忘了阿蘅還躺在冰棺里!”黃藥師厲聲喝道。說完還聚氣起掌,似乎下一刻便要將兩人擊斃掌下一般。可他驀然掃到了梅超風柔抱在懷的襁褓,手掌就頓了一下。擰眉猶豫了片刻,才接著喝道:“滾!瞧在孩子的份上,讓你們再多活幾年罷了。”
“恩師!弟子知錯了!這十幾年來弟子夫妻兩人一直飄蕩在外,可無時無刻不惦念著師父對弟子夫妻兩人的恩情,這次回來桃花島。只求師傅父泣憐收歸門墻!”梅超風淚流滿面,不斷的向黃藥師磕頭肯求著。
“哼!別怪我不留情面!一柱香的功夫,若還有沒走的話,你們一家三口就永遠不用再走了!”黃藥師殺氣森森的說道。
郭進見此,不由在心中嘀咕:真是個喜怒無常的腐儒啊,要下手就趕快下手嘛,還這么婆婆媽媽的干什么,開會嗎?
“恩師!弟子已打聽到了天香豆蔻的消息。”一直跪地伏首不發(fā)一言的陳玄風突然出口說道。
“什么!”背身欲走的黃藥師聞言,突然身形一晃,一瞬間他人已立在了陳玄風的跟前,雙手實勁的緊抓著陳玄風的雙肩,一把就將陳玄風拉站起身,圓睜的雙眼熱,十分切地逼視著陳玄風。
“說!要是有一句誆言,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黃藥師陰沉著臉警告道。
“弟子在金國趙王府當客卿之時,曾見過一個東瀛使者向趙王求援,助那失勢的天皇從冪府將軍那奪回實權(quán),除了金銀回報之外,還有一顆據(jù)說是秦朝徐福東渡扶桑所攜的‘仙丹’,功效神奇,聞上一聞,精神百倍;攜帶身上,更是有百病不侵,容顏不老之能。在扶桑的傳說中,一代女天皇卑彌乎因佩帶此‘仙丹’的關(guān)系,百年老逝時竟容顏依然如少女芳華。為了證實他所言不虛,那東瀛使者亦向趙王展示了一幅繪有‘仙丹’形貌的畫卷。依弟子眼見來,到與恩師當年向弟子所示的天香豆蔻一般無二。”
陳玄風娓娓道來。此時另眼旁觀的郭進的腦袋就是一團漿糊,哪里冒出來的“天香豆蔻”,那是干什么用的。郭進只到后來才知道,這“天香豆蔻”仍是聚天地靈氣而生的極為罕見的一種寶物。
果實伴對而生,做為佩帶之物時功效不再贅述,最為神奇的是吃下一顆后,頓時讓人陷入生氣全無的龜息假死狀態(tài),不飲不食,可保百年無損,只有待吃下另一顆時,才能讓人蘇醒過來,回復(fù)如初狀態(tài)。至于后世的蒙古大軍遠征扶桑,有沒有這方面的原因,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拉。
聽完了陳玄風所訴的“天香豆蔻”的消息之后,黃藥師就長嘆了一聲,背過身去,竟然久久不語。一直細心觀察的郭進,良久之后,忽然就發(fā)現(xiàn)了黃藥師的一個極其快速的隱蔽小動作,竟是偷偷拭去眼角的淚滴。
“阿蘅!十二年了,真希望再一次聽到你的聲音!”黃藥師唇齒微動自言自語道,要不是郭進的耳力過人,又是順風的關(guān)系,還真難于聽清呢。
“說吧!你們有什么要求!”黃藥師很快就恢復(fù)了情緒,轉(zhuǎn)過身來,向著陳玄風夫婦問到。“六個徒弟中,你的心機最重,還是由你來說吧。”黃藥師制止住了欲言又止的梅超風,盯住了陳玄風出言道。
“默風小師弟離開桃花島之后,弟子曾會過他一面。從他那里弟子才知道盜走了《九陰真經(jīng)》下卷之后,師娘為解恩師之怒,殫精竭慮的回憶默寫原書內(nèi)容,卻因事隔多年,默寫出的功法殘缺不全,前后不能連貫,由此受了《九陰真經(jīng)》的功法反噬,內(nèi)力紊亂,內(nèi)腑更是被九陰真氣的霸道所傷。
可惜老天作弄,恩師你老人家功力高絕,卻因武功獨出一脈,困束道家功法,不得已才讓師娘服下了‘天香豆蔻’,這才搏得了一線生機,以待它日有了十足的把握之后再行救濟。”陳玄風就連忙將前因后果說了出來。
“默風實不該拖住我,幫著你們偷取真經(jīng)。”見黃藥師只是嘆息最為疼愛的小徒弟馮默風的作為,而沒有勃然大怒的表現(xiàn),陳玄風松了一口氣,這才接著說道:“卻不知恩師現(xiàn)今可有十足的把握?”
黃藥師一時間竟有些啞口無言了,他自嘲了幾聲道:“十幾年來,我遍查史冊,卻始終不見另一顆‘天香豆蔻’的關(guān)聯(lián)消息。以為今生無望了,更無心專研道家功法。只盼著從老頑童那取得《九陰真經(jīng)》上卷,再出島尋回下卷,一并在阿蘅棺前火化了祭。不想今日峰回路轉(zhuǎn)……唉!”
“不肖弟子萬死不足于彌補當年之錯,只盼恩師能給弟子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弟子愿為恩師取來《九陰真經(jīng)》上卷!”陳玄風連忙慷慨激昂的表態(tài)道。
郭進不屑的在心中冷笑了起來,看來這家伙確實是個頗有心機的人啊,這等察言觀色的本事實在是高。
“哼,這便是你的目的吧!”黃藥師卻恍然冷笑道。
“弟子不否認。弟子肯求恩師,在事成之后讓不肖弟子錄上一份。恩師你老人家也清楚,不肖弟子夫妻兩人當年盜走《九陰真經(jīng)》,并不是貪圖絕世武功,只是希望從里面學得真經(jīng)上的絕世武功,以報滅門血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