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何人,膽敢擅闖本王宮闕”
這陰冷的話聲從內室飄來,幾人竟忘記了害怕 ,反倒有種荒唐無比的感覺
別說是李清一他們了,就連封不決也是難以理解。他走南闖北,下了不知多少古墓,奇異玄乎之事也經li 過不少,但幾時見過有能張口說話的粽子
哪怕里面的玩意兒真是千年鬼王,也絕不應該能如人一般說話。死了的東西就是死了,一切情感與智慧都會剝離開去。但聽那粽子的聲音,明顯還存有一絲未曾淹泯的智慧,甚至語氣之中也帶著濃重的陰冷孤寂的味道。
此刻,幾人隱隱以封不決為首,見他滿臉肅然,神態鄭重,絲毫不顯輕松,不禁都沉沉吸了口氣,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
“那不是粽子。”謝問生突然的開口,嚇得近旁的胖子一跳。
胖子暗罵一聲,嘴里反問道,“不是粽子還會是人不成”
“不錯,就是人。”封不決凝聲接道,“而且,還是個狠角兒。”
塵影彌漫之中,那黑色的輪廓漸漸分明,平穩的腳步聲在四周墻壁來回激蕩,竟像是成千上萬個人正踏步走來。
那身影停在了青衣鬼的尸體之前,飄飛的須發,雖是中年面孔,卻極盡滄桑之感。
的確是人,可他怎會出現在此,又說些叫人誤會的話
但只要不是粽子,總能叫他們安心不少。
胖子呼哧一聲,叫道,“喂,你這人在裝什么神,弄什么鬼,差點把我們嚇死。”
那黑影目光一聚,直朝胖子射來。胖子這才發現 那人的眼眶里光禿禿一片,只剩下駭人的眼白,當下雙腿一麻,差點坐在地上
忽然,一道銀光一閃,那黑影手上出現了一把奇異兵器,只見他輕輕一揮,銀弧一現,直襲胖子
“小心”李清一驚呼一聲,縱身撲向胖子,那銀弧險之又險的擦身飛過,落在身后石墻之上,立時出現一道長長淺溝
封不決頓時色變,驚嘆道,“好劍氣 ,閣下何人為何攔住我等去路”
倏忽之間,黑影憑空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居然已到了躲在墻邊的無眉之前
無眉雙眼始終不離黑影左右,見他消失,又聞近旁風聲掠過,立知不妙驚慌之間,忙提手防御,剛一伸手,無眉心下頓生后悔。自己一雙肉手,怎能擋得住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呢
但此情形已間不容發,無眉只得硬著頭皮,橫攔出手,雙臂架在頭前
這銀光真是刺人眼球。無眉已猜想雙臂必會被一劍砍斷,但只要能保住性命,一雙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那銀光竟在他視線中生生越過手臂,砍在了左肩之上
劇痛比鮮血來的更快強烈的痛感爆炸 般自左肩沖向頭腦,激的他頭暈目眩,直欲死去
斷臂橫飛,鮮血爆涌之際,那黑影已遠遠離開,似是不愿讓鮮血把身體弄污。
石室之前,黑影再度站定,用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掃視著幾人。
“啊我的手我的手”
無眉慘烈的痛呼繚繞不絕,極大的危機感和強烈的不安情緒正飛速蔓延開來。
不知不覺見,幾人已站在了一起。
“大哥”胡巴跌跌撞撞的的跑向包萬斗身旁,用身體擋在前面,怒氣沖沖的望向黑影。但經過一番惡斗,胡巴早已氣虛體弱,如今連站著也覺得困難無比。這樣的身體又如何能走到最后,拿到青衣鬼指名要得到的東西
青衣鬼呵呵,青衣鬼居然死了,死在了我們前面。但我們三兄弟還是得給他陪葬。一瞬間,絕望憤nu 的情緒填滿了胡巴胸腔,他現在不求能活多久,只盼能好好蹂躪青衣鬼的尸體一番,就算那畜生死了,也不能給他留下全尸
恰在這時,胡巴悚然一驚,本該在石門之前的青衣鬼尸身居然不見了
“哈哈哈,封不決,這棘手的玩意兒就交由你來處置了,希望你還有命能出去吧”
一陣難聽的大笑聲突然傳進,那扇石門隆隆作響,眼看就要關閉
“青衣鬼”封不決喝道,身子急掠而出。如果石門關閉,自己一行人定要與那黑影決一生死,且不說中了青衣鬼的毒計,也如他所說,那黑影之強,自己未必就能戰而勝之
可那黑影兀自站在門前,巋然不動,不去理會即將關閉的石門,更沒有在意從身旁掠過的封不決。
他當真沒有在意嗎
封不決號稱“符遁隱仙”,一個是符篆,一個遁法,望天下無人能出其右。此番情急,一身道行再無所藏匿,真是快過蒼鷹
黑影仿若化作石柱,沒有任何動作,但飛掠出去的封不決陡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迫,自黑影為中心,向四周幅散的丈許之地,竟被一股鋒利的刀意充滿刀意所在,那空間似成為一汪難以逾越的沼澤,封不決身形驟緩。在后面的人看來,只覺老人動作一下子緩慢無比,極不協調
“謝問生”李清一目光與他一對,大劍出鞘,當先躍出
謝問生無奈嘆息,一雙白眉緊蹙,隨即躍出
黑影的強da ,不問自知,光靠封不決一人對付定是極難,而眼下時間緊迫,那扇石門厚度夸張無比,等它一關上,外人再想打開除了用**之外就全無其他辦法。
馬上就要進入墓穴的最后主室,李清一怎可能讓一番辛勞付諸東流,馮叔的下落,陌上音的生死都在這石門之后
李清一的劍術傳承自沈無心,七剎樓曾經的血字第一殺手但經過那過去的三年時光,沈無心的劍術已悄然改變,傳給李清一的劍法之中少了陰森奪命的味道,多了浩浩然闊達的正氣,唯一不改的就是其最原始的凌厲。
無論劍道再如何蛻變,其最核心的本質依舊是鋒銳。李清一很少用劍,外人幾乎不知道 他還會劍術。而這一次,是他一年來第一次拿劍對敵。
有些東西,一旦學會之后便深入靈魂,從此再難忘記。就如李清一的劍一樣,劍鋒所指,便是那黑影所在
謝問生掠出少許就不在往前,他的功夫從來不是正面與敵人交戰。因為身子的緣故,謝問生所穿的衣服都比常人穿的厚上許多,一來是屏蔽風吹,二來就是他的兵器
一長串銀鐮隨手起而動,恰似一條銀鱗的長蛇謝問生忽然一晃手,銀鐮陡然間化作無數片,又是一招手,無數片銀鐮赫然齊飛,所過之處,風聲撕裂
“好小子”封不決也見到了兩個少年凌厲的攻勢,心下大聲叫好的同時,三丈黃紙自腳底飛出,成三大方位貼在了黑影氣場的之上
“照著符打”封不決身陷氣場之內,連說話都覺費勁,這一句喊出厚,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他硬是一憋,將到嘴的血給咽了回去。
那黑影似乎也察覺到了行將到來的危機,黑袍之下豁然亮起銀光封不決終于看清了,那凌厲的兵器竟然只是一截刀鞘
黑影拿出刀鞘的瞬間,遍布四周的刀意轟然大漲,裹在里面的封不決悶哼一聲,死死抵住,毫不退讓,只要他一退讓,刀意即可會突po 這一丈之地,到時候整個石室都是黑影的氣場,他們要想擊敗黑影,就難如登天了
“這家伙簡直就是個怪物”封不決老臉憋得通紅,暗罵一聲。在他印象里能把兵器使得自成空間的唯有白何愁一人,那家伙也不是人,雖說地榜排名第七,但那只是綜合實力的判斷,若面對面的招呼,估計如今的地榜第一也得飲恨。
“刺啦。”
封不決的衣衫沒來由的被撕開,就想被利劍劃開,老人大呼不妙,直到這氣場所聚的刀意就快到達極限,若自己還不退出去的話極可能給生生撕裂成肉沫
可現在,他根本不能出去
“照符篆打”封不決的吼聲在耳畔回響,李清一眼中唯有那片揚在虛空的符篆。
凝神聚氣,劍鋒劃下
謝問生張手空握,銀鐮自半空陡然劃過一個弧度,攜著李清一即將砍下的大劍,合力攻上
銀白色的刀鞘里忽然落下一片紅色花瓣,有一種氣味在發散
黑影白慘慘的眸子里閃現出一抹異樣的情感,他好像記起了什么。
好多東西都不一樣了,但那種感覺不會變的,他本就很敏感,一旦經li 過后很難再忘記。
就像那一次一樣白梅香與血腥味。
劍鋒,刀鞘,銀鐮,三者交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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