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
說罷,無眉仰天打了一個響亮的呼哨,三個與他衣著服飾相仿的漢子頓時跑了過來,他們一一拱手道,“幫主!”
這三人明顯與尋常幫眾不同,他們眼中十分清明,尚未被恐懼侵蝕,且動作干凈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wWW?TTkan?c ○ 無眉點頭道,“東西帶來了嗎?”
三人齊齊點頭,卸下肩上的一方木盒子,一勾盒蓋,便是滿滿的三箱土質炸藥。
無眉得意 一笑,拿起一捆炸藥筒子,往手上掂了兩下,“只需把這些玩意兒埋在土里,等火引子一引,“轟”的一聲響,就可以把這古墓給揭了*,到時候我們就能下去了。”
田毅恭維笑道,“還是無眉老幫主心思縝密,早就想到要用炸藥去炸開墓*。”
無眉搖頭道,“我本打算用炸藥炸開墓門的,如今情勢所逼,也只能用非常手段。”
杜班皺眉道,“如此多的炸藥,一個不慎說不定就把墓穴給炸塌了。”
田毅冷笑道,“那依杜堂主所見,我們就應該呆在這里,等著粽子把我們吃了不成?”
杜班怒斥道,“田毅小兒,現在都是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吵嘴?”
無眉擺了擺手,對著李清一道,“李堂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李清一思忖有頃,道,“既然無眉幫主有所準備 ,那便用炸藥炸開墓*。但我還有一個問題。”
無眉道,“請說。”
李清一指了指四下混亂的外圍,問道,“若把墓*炸開,那要讓誰來守在這里呢?等我們進入墓室后,那些粽子必會尋著味道跳進來。墓穴里面不比外面,在這里我們尚能看清方向,拼死一戰未必就出不去,但到了甬道縱橫的墓穴,豈不是跟睜眼瞎差不多?我們又如何躲過粽子的追殺呢?”
無眉略帶深意的一笑,“李堂主自可放心,老夫既然知道 此地之下便是墓穴所在,也自然對墓室結構有一定的了解,我們只要抵達指定方位,再埋下一捆炸藥,就能將后路封死,任他粽子再厲害,也追不上來的。”
無眉并未明說為何對古墓知曉的如此清楚,李清一也就不再去問,便贊同道,“那一切就依無眉幫主定奪。”
無眉點頭,問向新來的三人,“目下覆水閣還能聚集多少戰力?”
三人互視一眼,最高的那人恭敬回道,“回幫主的話,除精英幫主十人外,其他人已無法形成戰力。”
無眉臉色一沉,又問向田毅兩人,“你們兩幫還能湊齊多少人。”
田毅繞過眾人,遙遙望向已成散沙的自幫眾人,苦笑道,“*多不超過五人。”
杜班也是搖頭道,“我清水幫也差不多。”
無眉冷哼一聲,“來時三百多人,現下居然能派上用場的居然只有區區二十來個。”
田毅跟著嘆道,“原以為三百多人就算是盜皇陵也夠了,誰曾想這墓那般古怪。”
無眉道,“把能用的人都聚起來吧,那些已失了心神的就不要去管,我們一旦下墓,若讓這些人跟進去恐會生出其他變故。還有,記得沿路多收些槍回來。”
幾人相繼領命而去。
雪吟始終是一個看客,他不是來盜墓的,是為尋找他的師傅服部半藏而來。對于這個老頭,他的情感一直很復雜,不知道 該用什么情緒去面對他。
白何愁是其一生所追逐的目標,來到中原土地便是一報當年斷刀之仇。可是被歲月磨礪后的服部真能戰勝那個男人,一雪前恥嗎?即便對自己師傅有十足信心,但雪吟依然沒有把握。可他從未想過去干擾這場決斗,無論是死是生,都是一個武士引以為豪的歸宿。
然而,當看到沈無心后,知道 服部曾與其交手之后,雪吟第一次感到慌亂,并生出一種一定要阻止服部的沖動。
因為服部半藏已不是服部半藏,他的刀意已經變了,不再充斥滅殺對手的信念。瀕臨大戰之前,任何心境上的變化都是致命的。如果……如果服部半藏給自己留出適應這種心境的時間的話,雪吟還不會那么擔心,但他知道 ,服部絕不會把行將到來的決戰延后!
他必須去找到自己的師傅,去阻止他,否則這場尚未見分曉的決戰就會提前定出勝負,死的一定是自己的師傅,服部半藏!
雪吟一直很留心四周,留心腰間的那把刀。此刀是用他的名字命名的,也喚作“雪吟”,據服部半藏所說,這把“雪吟”刀,是與他那把“冬雪”刀同時鍛造出來的,兩者之前有一種玄而又玄的聯系。
他一直在等待這種聯系下的征兆,直到現在,那把“雪吟”刀終于動了,它在嗡鳴,細微的震顫唯有雪吟自己才能感受到。那種傳至心間的奇異感覺,讓他明白,服部半藏就在北方!
“李清一。”雪吟喊道,“我已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里告辭吧。”
李清一微微一怔,“可你要怎么出去?”
雪吟傲然笑道,“這些玩意兒我還從未放在眼里。”
李清一點頭道,“一路小心。”
雪吟輕聲笑道,“那是自然,我們之間尚有一戰未決,等再次相見之時,再做個了斷吧。”
說完,毫不留戀的馳向北方,芽衣舞與禿鷲互望一眼,相繼跟上。在那兒正站著一個*盔摜甲的怪物!
無眉驚異問道,“他想去干什么!是去送死嗎?”
李清一瞇著眼睛,他要看看雪吟要如何沖出這個怪物。
北邊路上的粽子豁然間發現 三個移動的人影,紛紛圍了上去。
雪吟目光凜然,一種莫名的急迫感涌上心頭,他明白時間所剩不多,決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他沉聲喝道,“禿鷲,芽衣舞!”
二人心中會意,道道暗器毫無保留的射向圍聚過來的粽子,剎那之間,人頭爆裂,無頭粽子鋪滿了這條北邊小道。
那怪物似有所聞,一雙眼窟窿里綻放搖曳紅光,仿若石柱般的高大身軀動了!那駭人的戰馬大刀迎向疾馳而來的雪吟,當頭貫下!
雪吟貓腰前進,左手握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那刀鋒已輕輕推開一絲。
這怪物使出的大刀竟有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古樸刀鋒撕裂空氣,暗淡的刃口湮滅一切光華!
大刀撲面,雪吟身形一錯,起躍之間竟落向了刀面,又一點腳尖,閃電般竄向怪物面首。
左手拇指一彈,刀柄趁勢落入右手的剎那,一道驚鴻赫然亮出!
“拔刀技——飛龍閃!”
雪吟似飛鳥般倒躍而起,那璀璨光華一閃而逝間,居然整個隱沒進怪物的臉孔當中!
落地,收刀。卻不再去管那怪物死或沒死,繼*u 馳向北方。
直到這時,斬馬大刀方才轟落地面,那沉重的力道,竟生生在地面砸出了一個大坑!
“咔擦!”
怪物臉孔上的面具應聲而裂,掩蓋下的面容竟是這般的詭異怪誕!
那是一張光滑的臉皮,沒有任何五官,哪怕是之前眾人看見的血盆大口和血淋淋的眼珠子也仿佛失蹤了一般。再看向那黑色面具,卻化成了黑色的液體,滲入了泥土之內!
“吼!”
那怪物明明沒有嘴,但所有人依然聽到了一聲憤nu 的吼叫。只見它轉過身,尋著雪吟離去的方向,提刀追去!
禿鷲二人愣了半響后,豁然展開身形,追向北方。
李清一他們尚在贊嘆雪吟輕靈的身手,可四野卻隨著那怪物的離去而發生了劇烈變化。另外那四個一直不動的怪物終于加入了屠殺的行列,本就難以維系下去的尋常幫眾真正 的絕望了。
他們忽然看見了東北方向聚集著一堆人,就像看見了日出東方的太陽一般,瘋狂的奔跑過去。
“幫主,讓我們進去吧!”
“堂主,為何讓這些人攔住我們!”
“求求你們了,讓我們進去吧。”
這些人眼見心目中的安全之地被二十來個兇神惡煞的壯漢圍住,紛紛請求起來,但曾經的幫主,堂主仍對他們的要求置若罔聞。
受憤nu 與恐懼驅使,還活著的百來個幫眾憤nu 的沖了過來。
無眉對這一幕早有預料,他冷冷一笑,喝道,“別讓他們進一丈之地,過線者,給我殺了。”
兇煞壯漢猙獰一笑,毫不留情的將槍口對象曾經的同伴。
一時間叫罵聲,請求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北方,血腥與槍聲都沒有波及到的地方,安靜的只能聽到輕微的風聲。這兒似乎算得上是一處安全的地方。
但若有人身臨此處,便能清晰的感知到四野那令人壓抑到窒息的氣氛。
無相子盤溪坐在一塊凸起的青石上,盤起的腿上放著一具古琴,那半黑半白的臉上露著笑意。只見他輕輕一撥琴弦,動聽悅耳的琴音便飄來開去。
“遠來的客人,可愿聽上閑音一曲,一解旅途勞頓?”
白發舞動,讓這冷漠的面容更顯悲涼,毫無波動的眼睛淡淡的望向青石之上的無相子。
白發人輕聲開口,那語調也同樣似枯寂般蕭瑟寂寥。
“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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