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la嚴告訴我,在候車廳等就好,到時候會有人來接應我們。
由于不是旅游季,候車廳沒多少人,誰要接近我們,可一目了然。我和松子在候車廳等了將近20分鐘,才見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子朝我們走來。
我皺了皺眉,問松子:“這人你見過沒?”
松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具體見沒見過我不知道,不過這人看著有些面熟!”
我點了點頭,給我的感覺也是這樣。松子見他走到我們面前,直接了當的問道:“我們在那里見過嗎?”
中年男子看著我們,眼睛里露出了一絲茫然,顯然他的感覺也和我們一樣。場面就這樣尷尬了下來,似乎我們三個人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忽然我腦海里閃過一道白影,恍然間想起,這人不正是我在招待所半夜遇見的那個男子嗎!似乎他叫“費文軒!”
第一次見他是穿著一條褲衩,現在的他剃了頭,穿著一身正式西裝,要不是我記憶好,換個人還真認不出來。
我看松子和他似乎還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便提示了下:“招待所!”費文軒一愣,似乎也想了起來,隨即朝我點了點頭。
松子也回憶上了,他在一旁驚叫了出來:“你不是在賓館只穿了一條褲...”
幸虧我手疾眼快的拉住了他,才沒讓他把褲衩兩個字說出來,我忙去看費文軒的臉色,見沒什么變化才松了口氣,現在是人在屋檐下,做什么都得三思而行啊。
松子尷尬的笑了笑,隨后我們跟著費文軒上了去烏蘭的火車,milla嚴給我們租了一節單獨的軟臥車廂,等我和松子進入那節車廂時,才發現床位上已經有幾個人了!
我一看上床位竟躺著一個老頭,不由暗想這老頭是誰?milla嚴說過這節車廂只有我們這群倒斗的人,難道這老頭也是來倒斗的?
忽然那老頭翻了個身,面對著我。我一看不由嚇了一跳,我靠,這老頭子居然是瞎子李,他怎么會在這里?
不過我隨即釋然,瞎子李在道上威名遠播,milla嚴請到他也算意料之中。
而另一邊的上床位躺著一個外國人,我并沒有看見milla嚴,看來她在外面還沒進來,費文軒將我們帶到車廂后,便自顧的躺在床位上,不在理會我們!
“小子,我就說過我們會再見的!”瞎子李笑瞇瞇的看著我。
“李師傅!”我還算客氣的叫了聲。
“這不是飯館里耍無賴那老頭嗎?這么大的年紀還跟去倒斗,也不怕死在里面?”松子一看是瞎子李便諷刺道。
我一把拉住松子,心道真是個不省心的玩意,我一邊朝瞎子李露出抱歉的笑意,一邊輕聲對松子說道:“你小子,最好少給我說話,再說話我就用膠帶把你嘴巴封住。”
瞎子李瞪了眼松子,輕聲咳嗽了聲,剛帶我們進來的費文軒聽見這聲咳嗽,立刻從躺下的臥鋪起身,走到瞎子李的床位前,一把將瞎子李扶了起來。
我一看這是什么情況?這瞎子李和費文軒的關系不簡單啊,看來在飯店的偶然相遇,十有八九都是他兩人預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