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看見我吞得昏天暗地,他一嘔沒忍住,也跟著吐了出來。
只有川哥面色如常,他輕輕的擦掉了額頭上的碎肉和臉上的黑血,朝著那洞口看去。
我將胃裡的東西給吐得一乾二淨後,除了苦水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半響後我才反應了回來,我坐在地上沉重的喘著氣。容大胖子和川哥一樣,正盯著那洞口出神,他對自己身上的碎肉和污血沒有做任何處理,就像是感覺不到一樣。鑽地鼠正拍打著傑克的背部,想要讓他吐得舒服一點。
川哥朝那洞口走了過去,他走到在洞邊後蹲下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他眉頭緊皺在了一起。
容大胖子回神,將身上處理了一番,隨後他丟給我一個水袋,我擰開喝了口水後,感覺人好受多了,我將水袋還給容大胖子的時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容大胖子見我拉扯他的衣角,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我俯身悄悄的問道:“容爺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這麼厲害?”
容大胖子看了一眼川哥後,俯身在我耳旁說了句:“這個人是我在北京的一個朋友介紹過來的,聽說有兩把刷子!”
我一愣,我一直認爲他們是一夥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就這麼簡單?”
容大胖子頓了頓說道:“就知道這麼多!”
“突然”川哥猛地將頭側了過來,冰冷的目光掃視著我和容大胖子,臉上猶如萬年不化的寒冰,讓人不覺的連靈魂都在顫抖,他冷聲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我忙結巴的解釋道:“沒...沒...沒什麼...”
容大胖子打了圓場,他指著石臺中間那個洞,問道:“川哥,你看出來這是什麼洞了嗎?”
川哥看著容大胖子半響,才淡淡的說道:“這是萬蛇坑!”
鑽地鼠和傑克這時也湊了上來,鑽地鼠看著滿地的碎肉,不解的問道:“剛纔那悶響聲是怎麼回事?”
川哥擡頭看著漆黑的頭頂,眉頭皺成一團,說了句:“不清楚。”彷彿他也在爲這個問題糾結思考。
我突然想起奎大來,說道:“容爺你說會不會是奎大?他身上很有可能會有**,你說會不會是他引爆的?”容大胖子不解的看著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蛇一般都喜歡將整個獵物活吞下去,再由胃液腐蝕分解掉,假奎大肯定受不了那個痛苦,所以才引爆了**和它同歸於盡。”
鑽地鼠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很有可能!不過這個假奎大是“不死人”變的,他根本就不能出這座古墓,**是哪裡來的?”
我解釋道:“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帶進來,被他們盜取了!隨即我迷惑的問道:“什麼是不死人?”
容大胖子冷笑了聲:“一羣實驗失敗的傢伙而已!”
“川哥”還是擡頭看著上方,對於我的解說他沒有絲毫駁論,好像上方有十分吸引他的東西。
我仰著脖子也朝頭頂看去,除了黑漆漆的空氣和看不見的頂,在沒有任何東西,轉念一想,平常見他時,他也是多數時間在發呆,於是我沒在去理會。
我清理著衣服上的污垢,或許是才經歷死裡逃生,大家都累得沒力氣開口。
四周一片蕭然肅靜,石臺上剩下的兩個燭臺噼裡啪啦的燃燒著,火光騰躍,令四周忽明忽暗。
“突然”我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我背後戳我的脖子,擡頭一眼看去,只見容大胖子、傑克、鑽地鼠、都在在原地整理著他們的衣服,沒有任何的動作,至於川哥依舊望著漆黑的上空,我疑惑的轉了一圈,想要去找剛戳我脖子的東西,四周還是和剛纔一樣,除了滿地的碎肉和污血,什麼都沒發現,我不由嘚打了個冷顫,心想:“該不會是鬼吧?”
容大胖子看見我的異樣,問道:“小張怎麼了?”
“容爺,剛纔好像有人在我背後,戳我的脖子。”我把剛發生的事情給容大胖子說了一遍。
我話語剛落下,便又感覺到一個涼涼的東西,正在戳我的後脖子,一下我渾身就冒起了雞皮疙瘩,聲音顫抖的說道:“容爺,你看又開始了,快幫我看看那是什麼鬼東西?”
只見傑克恐懼的盯著我,他指了指我的脖子,叫道:“天哪,那是什麼東西?”
容大胖子一臉緊張的說道:“小張,你站著千萬不要動!”
我看見他們緊張的樣子,喉結不由蠕動了一下:“難道我脖子上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我被他們的表情給嚇住了,站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直轉著眼珠子往後瞄,努力了片刻卻什麼都看不見,我只能感覺到一個涼涼的東西,在我後脖子上爬行。
那種爬行的感覺很不舒服,就像一個人俯身在你脖子上,用鼻息拍打著你的脖子,我額頭瞬間起了層毛汗,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輕微抖動起來。
我顫抖的開口問道:“容爺...是...什麼...東西...在我脖子上?”
鑽地鼠將食指放在蒼白的嘴脣處,打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連忙閉住嘴,不敢在開口說話,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站著,像一根柱子般,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陣疾風快速朝我脖子襲來。
我剛想要躲,卻被鑽地鼠呵斥住了:“別動!” 我乖乖的不敢在反抗,任由那道疾風襲來。
兩根冰涼的手指,如一道閃電朝我脖子襲來,隨即我感覺脖子一疼,鋒利的指甲在我脖子上劃出一道細微的口子,片刻那手指縮了回去,我脖子上的東西也消失了,整個動作十分的迅速,快得讓我感覺剛纔發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覺,脖子上停留的涼氣,還有上面指甲留下的淺痕正往外冒著鮮血,這一切證明了剛纔的那一切都是真實發生了。
鑽地鼠鬆了口氣,說道:“可以動了。”
由於剛纔太緊張了,我脖子竟有一些僵硬和疼痛,使勁的搖晃了兩下,脖子才恢復過來。
傑克問道:“你搖晃腦袋幹嘛?”
我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咳、咳、我脖子有點酸,活動一下筋骨!”傑克半信半疑的看著我,我忙轉過身,只見川哥正站在我身前1米不到的距離,他還是板著一張冷臉,右手上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正夾著一條20公分長的黑色小蛇。
那黑色小蛇,正在川哥手指間拼命的扭動著,細長的芯子不時的往外噴著,可是無論那小蛇怎麼掙扎,都逃離不了那雙奇長的手指。
我指了指川哥夾住的小蛇問道:“剛纔戳我脖子那玩意,就是這條像蚯蚓的小黑蛇?”
“像蚯蚓的小黑蛇...?”鑽地鼠挑了挑眉。
“這蛇這麼細,不像蚯蚓難道還像幾把?”。
鑽地鼠頓時就無語了:“那如果是黃色,豈不是就叫小黃蛇,紫色,小紫蛇,藍色、小藍蛇......”
我一聽頓時覺得臉紅,我確實不認識這是啥種類的蛇,也不好接口,於是扭扭捏捏的問道:“那這玩意叫什麼?”
鑽地鼠饒有興趣的告訴我:“這是巴蛇中的蛇王!”
我驚奇的看著小黑蛇,說道:“蛇王怎麼這麼小,還沒幾把粗。”
鑽地鼠忍不住瞪了眼我:“你插什麼嘴,聽我說下去就是了”。
川哥對這個話題,似乎也比較感興趣,他兩根修長的手指往小黑蛇的七寸一掐,那蛇王竟直挺挺的翻了過去,隨後他一把將蛇王丟在了地上。一個屁墩靜靜的坐在蛇王的旁邊,準備聆聽!
我被川哥的這一手給折服了,他用的力量恰到好處,剛剛好就把蛇王掐暈過去,還沒讓它受到絲毫傷害,真的是不服都不行啊,忽然我想起了奎大的話,若是吃核桃都不要鉗子了...
鑽地鼠繼續開口說道:“傳說,每當蛇母產下一萬隻蛇蛋,其中就會出現一條變異的小蛇,這條變異的小蛇一出生,便靠吞噬其他的小蛇爲生,當母蛇生產的那一批小蛇全部被它蠶食之後,它便會躲入蛇母的口中,陷入沉睡之中,隨即每隔500年它會甦醒一次,甦醒之後蛇身會發生奇異的變化,隨著它每一次的甦醒便會蛻皮,等他將皮完全蛻掉,身體便會縮小一半,直到它蛻皮7次縮成蚯蚓大小,便可化蛇成龍。”
“這真的是蛇王?怎麼聽著跟山海經一樣?”我指著地上的小黑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