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去了,那么多盤口總不至于你們君家一家獨(dú)享,怎么說我也必須分到一半。”三叔公扯著嗓門憋的臉通紅,像一只沸水里煮開鍋的豬頭。
三叔公手下的人個個拿著家伙,無論怎么看這兇煞模樣都不像是來商量家產(chǎn)的,倒像來搶劫的,君家院門口全是三叔公的人,圍個水泄不通,四叔公是個老實(shí)人,看三叔公一點(diǎn)不講親戚情分在這撒潑,這時候早就被氣的坐椅子上起不來了,君當(dāng)家扶著四叔公,也滿臉無奈,三叔公是道上混的,為人彪悍蠻不講理,現(xiàn)在老爺子撒手西去,這輩子盜墓留下來的家產(chǎn)就成了香餑餑,雖然君家是老爺子的后代,理所當(dāng)然繼承所有家產(chǎn),但老爺子在世時干盜墓這一行,都是和三叔公一起的,也不知道盜上來的明器他們當(dāng)時有沒有分清楚,現(xiàn)在老爺子死了一了百了,倒留下這個爛攤子。
君當(dāng)家沉著臉,只說再商量,三叔公哪里肯,當(dāng)下摔杯子喊起來,“君尚,別說老子不給你爹面子,今天你要不分個清楚,老子一不做二不休做了你們,在這道上混的,就沒有老子吃不開的。”
君尚也跟著老爺子下過斗,不敢說有三叔公下的多,但在這道上誰還怕死不成?被一激馬上就火了,“老子要不是給老爺子面子你他媽還當(dāng)老子怕你了,今兒你要敢砸這君家院叫老爺子死不瞑目,老子就讓你走不出這個門。”
“呦呵,還吹鼻子瞪眼了,好小子,下過兩回斗就擺譜了,老子今天就還真砸了,兄弟們。”三叔公一把掀開桌子,手下的人全都操起了家伙就跟君家人砍了起來,這個時候君尚也顧不得什么親情,隨手拿起椅子就往三叔公砸過去。
整個君家院打成一片,三叔公腦門掛了采,到底是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打,當(dāng)下氣的竟然拿起了槍指著君尚:“老子崩了你這兔崽子!”
“開槍試試!”
就在這時,樓上房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穿著緊身黑皮衣的少女拿著一把槍靠在門邊,高高扎著馬尾,清秀的臉上是與年紀(jì)不相符的表情,她對著槍吹了吹氣,聲音不大卻十分冷靜:“三叔公,別說小輩的沒提醒你,時移世易,這個道上已經(jīng)不是你當(dāng)年的天下了,我爹叫你來商量家產(chǎn)是還惦記著親情,說白了,當(dāng)年爺爺下斗得到的東西你也沒少拿,這君家的產(chǎn)業(yè)根本就與你無關(guān),如果你還認(rèn)的清情勢,我爹會給你一份就當(dāng)君家欠你的,但如果你還要在這動刀動槍,今晚你帶來的一個也走不出君家大門。”
“君莫傾,你不是去英國了嗎?”三叔公一聽這聲音手立刻就軟了下來,看到這少女竟有幾分畏懼。
君莫傾露出一個笑臉,還眨了眨眼睛,從樓上走下來,步伐特別從容,“從小跟著爺爺?shù)苟纷鲑\,才走半個月爺爺就過世,總得回來戴孝,這不,衣服都來不及換,三叔公你就迫不及待要鬧場了。”
三叔公沒有說話,君莫傾年紀(jì)是不大,不過十八芳華,但身手卻了得,從小老爺子就帶著這小丫頭倒斗,今天要是在這丫頭面前強(qiáng)行撒潑恐怕吃虧。
就在三叔公猶豫著收場時,一小子跑過來說:“老大,我們的人都來了,等您發(fā)話。”
都來了?君尚的臉一下慘白,君莫傾也不由怔了一下,三叔公混道上,如果道上的兄弟都來了,自己就算身手再好也會被亂槍射成馬蜂窩,她暗地里拽了君尚一下,“老爹,等一下我掩護(hù),你帶著四叔公走后門,爺爺留下的產(chǎn)業(yè)全在這把鑰匙里,拿去。”
“那不行……”君尚正好拒絕,君莫傾就突然一個凌空翻身一腳踹飛三叔公手上的槍,大喊:“爹,走。”
一下子三叔公的人就一擁而上,君尚來不及考慮,只得立馬拉起四叔公,在君莫傾的掩護(hù)下從后門踉蹌跑去,直到跑出了君家進(jìn)了暗道,正準(zhǔn)備殺回去救女兒時,就聽里面槍聲四起,伴著君莫傾的喊叫聲:“爹,爺爺留下來的東西你要好好看著,做咱們這一行的總有報應(yīng),女兒今天就替你擺平心腹大患,記得洗底走出這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