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傾淺淺一笑點了點頭,雖然瀾止現在正在水深火熱中,但若此仗敗了,整個容國江山都會易主,她自然無心思顧慮兒女情長,“子畫,這樣看上去我們還是低估了右相了兵馬,你看,莫將軍的兵隊被包圍在中間了,地上躺著的也大多都是我們的人,如何是好?”
君莫傾說的沒錯,他們小看了右相的兵馬,但又能如何?無論右相兵馬有多少,莫風在京城的人馬不多,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容子畫目往前方殺戮,似乎也在尋找瀾止的身影,只是這數萬人打做一團,鮮血染紅每個人的衣服,怎看的清楚?
莫風的兵馬被圍在中間殺光了一半,雖然右相那邊的人也倒了不少,但人數比例上還是吃了大虧,就在眨眼之間,流冥從遠處飛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柄長劍,直刺君莫傾,容子畫廣袖一揮,將他逼開,并不傷他性命,他卻又反手一劍送了過來,君莫傾怕容子畫出手,到時候傷了流冥,便小聲道;“子畫,切莫傷他。”
容子畫未語,但卻也實在的手下留情,否則流冥其實他的對手,只是這流冥緊纏著不放,委實煩了些,他指尖重重一彈流冥的長劍頃刻碎落在地,他道:“若再得寸進尺,休怪本宮手下不留情。”
“想不到太子殿下對我還有幾分情意啊?我們何時相識的?我怎不知?”流冥得了便宜大賣乖,他以前可是由于太輕視容子畫,去太子府刺殺時被容子畫賞了幾個耳光,如今想來報仇,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容子畫的武功愈加出神入化了,占不到一點便宜,他轉眼看著君莫傾,輕佻的笑著,“太子妃,這皇宮中傳言你的一個神奇的人,京城中也多有百信談論,我本不信,今日一見,你還真是神奇了,修的什么妖術了?為何右相等人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君莫傾被問的啞口無言,一方面擔心瀾止的安全,不想再和流冥糾纏,一方面又怕流冥再這么纏著會被容子畫殺了,待她欲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流冥時,幾萬的兵馬中突然高高飛起了一個人,那人一身紫衣,容貌妖艷,正是瀾止!
君莫傾大喜,跑下階梯朝瀾止奔去,邊跑邊喊:“瀾止!”
瀾止衣服上染了不知道誰的鮮血,一雙桃花眼也布滿了殺氣,手中的劍舞的晃人眼球,一聽熟悉的叫聲,忙四處尋找,見階梯上朝他跑來的君莫傾時,臉色一變,喊道:“不要過來,這里危險,容子畫,看好她。”
這還用你來說?容子畫早將流冥揮到后面,身子一飄就到了君莫傾身前攔住了君莫傾的去路,而流冥見斗不過容子畫,那太子妃也是百般古怪,兩人真是極配,跟他們說話有種被歧視的感覺,還不如眼不見為凈,他身子一起一落,加進了戰斗中,一連斬殺數人。
君莫傾被容子畫攔住,眼看著高空中十幾名武林高手圍著瀾止一個,找找不留情,只聽其中一女子道:“若你愿束手就擒,我便留你性命。”
“師妹,你莫不是看上這小子了?想拐回去做相公不成?莫忘了這里是戰場,不是我們家后院。”有一名少年不開心的憋著嘴,什么師妹,胳膊向外拐,關鍵時刻好色。
那女子被說,頗為不服,還嘴道:“你有他生的美嗎?如果你有,也不用看我臉色了,哼。”
那少年被打擊了容貌,甚為惱火,為首一劍刺向瀾止的臉,大有毀瀾止容貌的意思,瀾止桃花眼一挑,身子一轉反將他的劍給折斷了,一腳將他踹了下來,正好踹在容子畫腳邊,容子畫不著痕跡又將他踢開。
君莫傾看著高空上的打斗,眼睛一眨也不眨,生怕瀾止受傷,這些容子畫都看在眼里,這么些時間了,若說心里不難過就太牽強,只是他知道,瀾止對君莫傾有另外一種意義,“莫傾,你忘了嗎?我們被琉妃派來的刺客追殺時,七弟一人獨殺兩百多名刺客,你不用擔心。”話雖然這么說,但他心里清楚瀾止方才和右相的士兵已經斗了很久,耗費許多內力,加之這內武林高手都非泛泛之輩,人數又多,一個接一個的上去,完全不讓瀾止休息,長時間下去恐怕支撐不住,他欲去幫忙,又恐君莫傾一人會受傷。
君莫傾也知道容子畫擔心自己,現在無論發生什么狀況都不會離開自己,她便將希望寄托在子塵身上,子塵去瀾止師父那,許久了,竟半點音訊也無,她想著想著,忽然養心大殿內跑出來一個人,一看,是那夢妃,洛夢。
君莫傾欲叫她幫忙,誰想她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抽出手中長劍,朝瀾止奔了過去,一路喊道:“師兄,我來幫你!”
這一聲師兄暴露了夢妃的身份,流冥一聽,腦中轟然炸開,飛身半路攔住夢妃,欲開口質問之時,誰知那夢妃一劍狠辣的劃向流冥,聲音冷似冰:“不要再問任何愚蠢的問題,怪只怪右相那老賊不長眼睛。”
流冥被堵的啞口無言,這是怎么一回事?夢妃不是右相找來蠱惑皇上的嘛?咋這么時候倒叫起瀾止師兄來了?敢情還是個奸細,難怪皇上這邊改遺詔的消息遲遲未來,原來玄機就在這,右相這老東西,瞎了眼了,看見美人就叫進來,也不查查人家底細。
流冥一劍挑去攔住夢妃,道:“右相還真是瞎了眼了,原來還是個奸細,那就別怪本公子狠下殺手了。”
夢妃自幼習武,也是一身武藝了得,怎會怕流冥?當下一劍萬便,動作又快又準,“哼,別忙著嘲笑那個老賊,你的眼睛也不是特別亮。”
“什么意思?”流冥下手也不軟,但聽了這話卻覺得奇怪,然而夢妃卻不再回答他,一邊擋招一邊推到瀾止身邊,兩人背靠背,她道:“師兄,你怎么樣了?有沒有受傷?王爺為何還未請師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