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玉、寧豎帶領(lǐng)寧氏族人一路退入大雪境中,他們來到大雪山下,抬頭看立于千仞山頂?shù)暮谏珜m殿。
宮殿遠遠看去,不大,卻牽動著五千余人的心,宮殿主人是此處的天,是他們的天,看著那里,他們失落的心才能平靜,半年修筑,半年守護,可他們終是敗了,他們的家沒了,近千兄弟族人永遠留在那里,甚至沒有一場葬禮。
天空暴雪如瀑,連天而降,白茫茫一片,大雪被大殿吸走,猶如一個巨大的風雪漏斗,無盡大雪落向大殿,失去蹤跡。
殿身漆黑亮,時有光華閃耀,透出幽遠神秘波動。
寧玉看了片刻大殿,心中平靜下來,他不知道家主到底如何?卻明白自己該如何做。
敗了!他寧玉負責,但他還活著,大家活著,活著就應有所作為。
他走向?qū)庁Q,兩人一陣商量……
寧豎對最后歸來的魅歌姐妹及酒色四老說道:“宮主閉關(guān)前有法旨留下,北冥四尊四老共尊冬尊,你等當按令行事,不得有誤?!?
“見過冬尊大人,我等聽令,”北冥諸位躬身行禮。
寧豎點頭道:“北冥四老立即歸陣,駐守四方,嚴防追兵攻入我大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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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老領(lǐng)命,三位卻有些遲疑。
寧豎對白鹿道:“春尊,請將宮主留下的玉符賜下?!?
“呦……叮鈴……”一聲鈴響,三道玉符飛出。
金絕、酒鬼、火魔趕緊伸手接住,躬身道:“謝過春尊?!?
寧豎又補充道:“此次鑄城守城之戰(zhàn),是宮主對大家的一次考驗,我們失敗而歸,當有懲罰,要是讓敵人再攻上大雪山,那我等就萬死難辭其咎,因此四位當通力協(xié)作,完善布防,莫要被敵人找到弱點?!?
四位聽完,眉頭緊蹙,此次守城之戰(zhàn),他們雖然竭盡全力,可依然敗退而歸,就算他們以道器布下四方陣勢,他們依然沒有信心能難住其他道宗闖陣。
酒色財寶四位道宗看向彼此,交流片刻,心中有了想法,躬身道:“冬尊放心,我們會調(diào)整陣法,合力御敵?!?
“這樣最好,你們是北冥第一道防線,莫令宮主失望?!?
四老騰空而起,四人一同進入西方金光陣,金絕天主將金光陣變化機要對三位演示一遍,四人開始思考、詢問、再提出建議,四人合力完善金光陣……
然后來到南方欲火障中,有火魔演繹,三位建議,四人補陣。
到了東方落魄陣中,酒鬼糾結(jié)道:“我這落魄陣其它都好,就是怕火,火系道宗闖陣,我也唯有撤陣退避……”
三位一陣討論……
四人最后來到冰雪天主的冰雪陣中,將布置調(diào)整一遍,查缺補漏。
四位再次約定口令,以便危機之時策應。
北冥四老離去后,寧玉開始組織寧氏長老子弟,駐扎養(yǎng)傷,許多天界名貴之靈藥被取出,療傷續(xù)脈之靈草、活血化瘀之靈根、補氣養(yǎng)血之靈果,一袋袋珍品珍珠米,不斷被白鹿倒出。
時間不大,物資分門別類各成小山,寧氏族人看得目瞪口呆,他們寧家什么時候這么富有,這得花多少錢?
片刻他們反應過來,大伙不約而同地看向?qū)m殿,他到底還有多大能量?
……
一月后,北方,冰雪陣外,一萬大荒戰(zhàn)士列陣,烏達大巫一身黑袍,面色嚴肅地看著眼前擋住去路的滾滾冰雪。
“是哪位道友在此布陣,請出來一見……”
“哈哈哈……道友?不敢當,是老夫冰雪,”雪花散去,露出兩道身影,一老一少。
烏達看到冰雪老頭,一聲怪笑:“上次未能和道友見個高下,甚是遺憾,不如道友撤去此陣,你我單打獨斗分個勝負,可好?”
“老鬼,不必多言,此陣乃是我奉宮主之命立下,是守宗大陣,你無緣無故占我城池,今日又來攻山,好生蠻狠,有本事便來闖陣,若是懼怕,早早退去……”
烏達冷笑道:“陣破之日,就是你葬身之時,道友莫要自誤。”
“呵呵呵……好大口氣,老鬼,走著瞧!”
雪花散去,一大一小隱入陣中。
“爺爺,他的臉好恐怖,妞妞害怕,”羊角辮小女孩怕怕道。
冰雪老頭,輕聲道:“妞妞不怕,有爺爺,你只要調(diào)動冰雪之力,控制雪藏棺即可,剩下的交給爺爺……”
妞妞點了點頭,盯著天空黑煙,渴望地說道:“爺爺,妞妞聽你的,但你也要向酒鬼爺爺要些糊涂蟲,它們太可愛了,妞妞一定會養(yǎng)出酒蟲寶寶,酒鬼爺爺太小氣了,他的酒蟲就讓妞妞玩了一天……”
冰雪老頭老臉一抽,什么可愛?這些惡心的蠕蟲可愛?
西方金光陣外,一萬大荒戰(zhàn)士,烏爾大巫師同樣叫陣。
一金一紅兩道身影顯出,金絕天主和魅舞并排而立,三人也無言語,對視片刻,兩人入陣,留下烏爾愁眉苦臉,這兩位聯(lián)手,他們雖有一萬戰(zhàn)士,可勝負如何?真是難以預料。
南方欲火障中,火魔不時偷看魅歌,一臉色相,可每次都被魅歌瞪回,這位色老卻甘之如飴。
“陣中道友,出來答話,”外面有人叫陣。
兩道火影飛出落地,顯出身形,對面一萬大禹軍士,前方一位金袍將軍,旁邊站著灰袍,正是韓越和灰袍威德親王。
“原來是你們,果然還不死心,有本事便來破陣,”魅歌看到韓越和灰袍,柳眉倒豎,煞氣滿面。
灰袍臉色一黑,怎么又是這兩位?現(xiàn)在還有大陣相輔,此戰(zhàn)難??!唉,想到那位臨走時的交代,他心中一寒,死活都得一拼。
韓越臉色陰沉,自己這次是戴罪立功,要是再失敗,自己的軍旅生涯也就終了了。
東方,落魄陣前,酒鬼和白鹿看了看陣外大軍及前方的銀甲道宗,應了一聲,返回陣中。
萬里之外,一座大帳之中,北定大帥,正喝酒,看著眼前的水鏡,他面帶微笑,身體慵懶地倚在榻上,自己的賭約要開始,各個棋子都已到位。
看過陣中諸人后,這位長嘆一聲,自己還是輕敵了,怎么就定下了兩邊各出兩位道宗?兩萬軍士?
自己這方面果然不咋地,不帶兵打仗是對的,他哈哈哈一笑,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就是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