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鷲穿過無盡云氣,飛入九天之上,眼前一道光明屏障。』』
兀鷲口中飛出一塊古令,古令劃過,一道門戶出現,無盡撕裂,寧澤身上法衣浮現,將他和白鹿罩在里面,耳邊風過……
一塊浮空大6,無邊無際……
大6上空瑞氣條條,祥云朵朵,勃勃生機井噴而出,到處郁郁蔥蔥,一個個靈禽展翅高飛。
一只青鸞飛起,無數靈禽相隨,一只鴻鵠展翅,瑞氣條條相伴,一群百靈鳴叫,一隊白鶴凌空,一雙五彩比翼齊飛……
這是鳥的天堂,碧梧天。
下方植物覆蓋,翡翠一片,靈草靈根隨處可見,奇花異草遍地皆是,個個奇珍,人間難見,真是繁花似錦,難怪這里被稱為天界,有別于凡間,是諸天之一。
寧澤和白鹿看傻了眼,天上人間,原來差異如此之大!
兀鷹大約又飛了一天,前方一座山,金光滟滟,霞光億萬……
兀鷲落地,化為人形,魅歌魅舞臉色蒼白。
“到了?這里就是棲霞山?”寧澤問道。
兀鷹點了點頭,他臉色復雜地看著棲霞山,此處乃是碧梧天中心,棲霞圣地。
“那還不快走,你那個什么少主,我倒要見識見識,派大道宗妖王下界殺我?好大的氣魄?”
兀鷹心中暗恨,等見到少主,你對老夫的百般羞辱,若不百倍討回,老夫妄為鷹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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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里?你沒有騙我?我第一次來,他就不在家?”寧澤有再抽這老家伙的沖動。
忽然,山頂金焰沖天,一種神秘生命波動,寧澤福至心靈,他化作白光沖向山頂……
“那里不能亂闖,”兀鷹大驚出聲,寧澤鳥都不鳥他,白鹿毫不猶豫騰空追去。
魅歌和魅舞一咬牙化火隨后,追上去還有一線生機,留下,兀老絕不會饒了她們。
棲霞山頂廣闊無比,左有醴泉,右有梧桐,梧樹雄壯,桐數婀娜,兩者連理而生,成雙成對結成梧桐林,樹干銀白,樹葉翡翠,風過葉動,梧桐相依,出玉鳴之音。
梧桐之上落著一個個青鸞、火鳳、白鳳、金凰、大鵬、孔雀……個個身披霞光,頭頂瑞氣……
梧桐林和醴泉中間有一金色高臺,高臺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上面一道道鳳章華麗無比,這就是鳳凰臺,火鳳一族的傳承至寶。
寧澤沖上棲霞山,直奔鳳凰臺,此時臺上一位身披五彩霞冠的華貴女子,盤膝而坐,四周無盡光明焰火燒向女子,女子雙目緊閉,一臉祥和。
神秘浩瀚的生命波動從女子身上散出,此時就近,更覺無盡奧義,生機無限……
這是南明離火!
山下一道道道光降落,來者各個身著華麗衣冠,男子俊美,女子絕美尊貴,他們看到寧澤先是一愣,接著將精神投向鳳凰臺。
女子開始變化,化為一只百丈彩鳳,彩鳳展翅,她開始在離火中翩翩起舞,一道道明焰隨她而動,她跳得非常投入,她在舞動生命,她要跳出一生中最絢麗輝煌的舞蹈……
絢麗到了極致,火焰也輝煌到了極致,生命波動凝聚到了極致。
一聲鳳鳴,極盡升華,似是吟唱,又似訴說,鳳鳴九天。
一聲,既是一生……
彩鳳燃燒,融入無盡光明離火之中,天空精華在凝結,是彩鳳的生命精華,鳳凰涅槃,彩鳳賜福……
寧澤眼睛綠了,生命精華,點點碧綠的光點開始降下……
打神鞭飛起,天空為之一暗,一切都失去色彩,沒了聲音,一只怪魚張口一吸,光點飛消失……
一滴滴生命光華入體,寧澤身體開始恢復,真舒坦……
“你是何人?竟敢搶奪前輩賜福?”
一群俊男美女死死盯著寧澤,憤怒異常,梧桐上的諸位也怒鳴不斷,大家都很守規矩,等賜福臨頂,可沒想到被半路劫走了,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寧澤感到自己生機恢復了不少,終于有了轉機了,這是自己的機緣。
他心情不錯,畢竟自己搶了人際福澤,轉身……
“你……”
“你……”
兩人相顧無言,這一刻好像萬物靜止,好像世界隔離,他們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對方。
寧澤以為自己見到她時,會上不平,會上前責問她的不辭而別,可是此刻他只有感動,心動,無盡的美好在心中酵……
她以為他們今生都不會再見,可看到他滿頭銀絲,生機淡薄,她本以為她不在乎,可是心中卻是如此難過,酸澀,又有難以抑制的喜悅……
一個冷酷到偏執,一個驕傲到無情,他們此刻忘記曾經,似乎此刻就是全部,淚不知不覺灑下,為這不期而遇……
“你……”
“你……”
“你先說!”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將一切都融化入這一笑中。
“云妹,他是誰?”一個生硬的聲音。
兩人同時皺眉,本該沒有別人。
“一個故人……”
“她的男人……”
又是同時,意思卻相去甚遠,聽到此言,四周俊男美女瞪大了眼睛。
女子柳眉蹙起,對寧澤此語不滿,但卻無法否認。
金袍男子看到女子沒有否者,嫉妒,無盡的嫉妒讓他狂,他猜到了他的身份,竟然還活著……
他煞氣滿面,咬牙道:“哪里來的凡人?竟敢私闖我棲霞山,此處除了我鳳族血脈,擅闖著死。”
寧澤剛想開口……
女子先出聲道:“諸位師兄師姐,還有諸位同族,這是我凡間的朋友,他并不知此地規矩,多有冒犯請大家見諒,”說著盈盈一禮。
大家本來氣憤,可師妹已經求情,他們雖有不甘,卻不能過分得罪這位,畢竟她的身份不凡,便各自飛身離去。
梧桐上的諸多鳳族氣憤鳴叫幾聲,展翅飛走……
唯有那位金袍男子死死盯著寧澤不放……
“見過公子,”魅歌魅舞躬身行禮。
“誰給你們的膽子,這里也是你們能來的嗎?真是不知死活,”金袍男子冷聲斥道。
“少主息怒,少主饒命,”兩位火魅女跪地求饒……
寧澤冷聲道:“原來你就是金炎少主,忘了告訴你,魅歌魅舞現在是我的侍女,是我帶來的,是不是想將我一起殺了,這樣豈不一了百了……”
“你們是怎么認識的?”女子疑惑地質問。
寧澤嘲弄一笑,道:“這可得問這位金炎少主?你說我們是怎么認識的?”
“金師兄,到底怎么回事?”
“云妹,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事,姓寧的,有種不要躲在云妹身后?”
“云妹?云妹,也是你叫的!從今往后再敢亂叫,后果會很嚴重,就此打住,今日我心情好,可以既往不咎……”寧澤平靜道。
“既往不咎?哈哈哈…就憑你,卑微的凡人,滾回下界去……”